這算是被嫌棄了嗎!算嗎算嗎!
辛夷委屈的看著面前的原玉遙道:“原主子……這、這是我的自我介紹……”
她淡淡的點點頭,“我除了記住你叫卓辛夷之外,什么都沒有聽懂。”說到這里,還轉過頭望向沐方錦,一臉疑惑:“相公,您怎么弄這么一個奇奇怪怪的人回來?”
“哦,玉遙你也覺得她很奇怪吧!”
……我說你們夫唱婦隨神馬的夠了喂!什么叫奇奇怪怪的!老紙哪里奇奇怪怪了!哪里!“沐公子您忘記了么,這可是在下服務的一貫特色,您不就為了這才將我從冀州‘買’來的么!彼敛豢蜌獾幕刈斓馈
可說起這個‘買來的’時候,雍鳴雁的臉色突然不明為何的沉了沉。而原玉遙的小嘴也撅了起來,大概聽了頂嘴不大高興呢。
沐方錦訕訕的看著辛夷,倒是笑著點點頭,“倒也是!彼f到這,便吩咐道:“我要與師兄說幾句話,你就先帶著玉遙回東府。”
聽到這,原玉遙不干了:“相~公!妾身才剛來,怎么這就要攆著人家走呀!妾身不依~不依嘛!”說著,又抓著沐方錦的袖口,撒嬌的扯著。
“別鬧!便宸藉\的眼神都沒有落在她身上,反而在雍鳴雁和辛夷的面上游移,然后同辛夷使了個眼色。
她心領神會,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沐方錦身邊兒去,“喲,沐公子,什么吩咐?”
“快幫我把她弄走,弄回東府去。”
“嘿嘿,公子被這么一個美人兒纏著,怎么也覺著煩?”她故意笑話他,“這不對呀,男人不都喜歡美妾傍身,這會兒怎么就不樂意啦?”
沐方錦直了直身子,朝辛夷的方向靠靠,板著臉回答:“重點是我不光嫌她煩,其實你們兩個都很煩!币娦烈牡难凵袼查g犀利起來了,沐方錦又突然撩起嘴角笑笑,“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又忘了,我可是有龍陽之癖的?”
“可您也說過,您不只喜歡男人呀!毙烈姆丛憽!霸趺,難不成面前這位如此清秀靚麗,還不合沐公子的口味?”
見沐方錦撇著嘴緩緩搖頭,辛夷也下意識的瞟了雍鳴雁的方向,兀自點點頭,近乎自語道:“我想我大概懂了你的口味了!
沐方錦跟著她看了看雍鳴雁,卻將大師兄看得心里有些發毛感覺十分不自在。他轉回頭朝辛夷道:“我想你大概會錯意了。”
“沒關系,”辛夷朝他豎了個拇指,“我懂的,雍神醫那才是真的人見人愛,公子您有福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當著原玉遙,他也不好和辛夷大聲的吵,只能稍稍抬了聲線,“別瞎猜了,你先把她帶回東府去,以后我會與你仔細說的!
見沐方錦如此急慌慌,辛夷也堆起笑容猥瑣的將嘴角一勾,“您就瞧好吧。”然后回頭就朝原玉遙說道:“原主子,那個咱們公子說嫌你在這兒太煩,讓我趕緊送你回去。”
“……”此時,沐方錦頭痛扶額,雍鳴雁嘆了口氣,將頭轉到別處不忍再看。而玉遙菇涼一聽這話,整張臉的表情都凝固住了。然后扁扁嘴巴,吸了吸鼻子,轉頭嚶嚶嚶的就朝外跑了。
“哎!哎原主子您等等~”辛夷見狀,連忙追著原玉遙跑出去,本想回給沐方錦一個‘看吧老子就是這么尿性’的得瑟眼神,結果只瞧見他用手指撐著額頭,甚是苦惱的模樣。辛夷反思一下自己的做法好像也木有什么不妥,也就心安理得的去追那原主子去了。
卻說辛夷追著跑出門去,卻見原玉遙已經嚶嚶嚶的上了馬車,嚶嚶嚶的招呼著車夫要走了。她趕忙快跑幾步,招呼著車夫先將馬車停一停,這才跐溜一下鉆了進去,而后吩咐車夫掌車回東府。
而馬車里,玉遙依舊嚶嚶嚶的躲在角落里抹眼淚,抬眼見辛夷上車,趕忙擰過身子遮掩道:“好生無禮!你……你上來做什么,區區一個隨從,不是應該在馬車下面跟著走的么!哪有……哪有與我共處一車的道理!”
誒?好像也是哦。
辛夷尷尬道:“那個……我就是上來看看您上車了沒有~沐公子說讓我送您回去,在下不是保護您的安全嘛,我這就下去,這就下去!”說著,訕訕的轉過身,剛要出去,一回頭卻又正巧撞上她含著淚卻好奇打量自己的眸子。
“看什么呀!還不快走!”原玉遙將馬車底板用力踏得直響,語調也哼著哭音。
她搔搔頭,無奈道:“您可別哭啦,一會兒眼睛哭腫了,若被人見到,不知要說是沐公子欺負的,還是……還是在下欺負的呢!闭f著,遞給她一個猥瑣的笑容,趁著原小夫人還沒有發飆,趕忙跳下馬車去跟車走路了。
馬車在小巷當中穿行,雖然沒有見到真正的商業街是什么樣子的,不過想想這里是京城,應當是繁華異常。
嗯,繁華嘛,然后城隍根底下,有錢人多、當官的多,富二代多、官二代也多。正是所謂的錢多人傻速來?……呃不,她的意思是一直在想著,若是能在這兒開個算命的鋪子,一定能有不小的客源。算一次動輒幾兩銀子,多則十幾兩、幾十兩!嘖嘖……想想就覺得不賴。
可惜呀,自己這么草草的就以十五兩銀子將自己賣了,當真是便宜了沐方錦那混蛋。
東西二府邸的距離并不遠,稍走了幾步就已然到了。見馬車停了,又有侍女趕過來迎接,辛夷就趕忙將簾子一掀,待原主子出去落了地,她才也跟著進了宅。
東府的面積怕是比冀州的宅子更大些,和西府比起來更加古樸和陳舊,在磚瓦雕欄間,記述著上一代的輝煌。
跟著這原主子繞過影壁,穿中廊,過曲徑,走了好一會,這時原玉遙才回過頭來,“你倒是總跟著我做什么?”
“……原主子,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今日新來的……”辛夷尷尷尬尬的說:“我不跟著你……怕是要走丟迷路了!
原玉遙此時已經將淚水拭凈了,回頭訕訕橫她一眼,“你不是在相公面前挺機靈的?不曉得路自可去問,奈何非要跟著我?……要不,哼,你干脆回西府去跟著相公去好了!
“這小的可不敢。”她忙賠笑道:“原主子有所不知……剛剛沐公子哪里只是嫌您煩,他連我都煩!
“你還說!”她用手中的帕子抽了她一下,帶來習習淡熏香!澳阍僬f!誰煩!誰煩!”
其實我覺得最煩人的是沐方錦啦。
辛夷躲了兩下,但看這原玉遙那么喜歡她家相公,就沒好說真話,只得認慫:“我煩,是我煩!”
“哼,這還差不多!彼牭竭@句,心里平衡了不少!罢f來你到底是如何被相公看中的?你說你是冀州人?”
“哎呀,這您可是問著了!彼惶岬嚼媳拘芯蛠砹司,大言不慚的說道:“不瞞您說,在下先前是神算先生出身,沐公子正是覺得我算的極準,想著再去冀州不知等到何時,這才干脆將我帶來京城的!~”
“真的假的?”原玉遙分明是不肯信的,“什么神算,不會是神棍吧?”
“怎么會!不信您去問問沐公子啊!毙烈墓室馕呐d趣,“怎樣,不如閑來無事,我就先給原主子算上一算?”
顯然能從她的眼神看出,原玉遙稍有動心了。似乎也是深閨女子實在無聊,正巧來個算命的還是自家家仆不是外人……能解個簽逗樂子倒也無妨。“那……那你算命需要什么?”
“只要我的簽筒和解簽書足以!
“那好……那速速去取來,我在后花園涼亭等你!毙烈牧ⅠR答應,趕忙去取了這兩樣,趕去花園涼亭的時候,卻見玉遙正在坐在那兒等著,見辛夷來了,趕忙起身找她過來。
辛夷煞有其事的咳了一聲,然后摸摸下巴上如今根本就不存在了的胡子,“不知這位夫人,您想問什么呀?”
“我……”她說著,臉上不意間紅了紅:“我想問姻緣,與我家相公的姻緣!”
奇怪了,既然已經嫁給了沐方錦,怎么可能想起來還問姻緣來?還是和沐方錦的姻緣?這有點說不通啊。沐方錦有三房妾室,而雖是妾室也好歹想爭個先后的。古代的女人不都是母憑子貴?有了兒子不就有了話語權?但……她卻不問子嗣六甲?
難道就算是原玉遙這樣漂亮的妹子也不受寵么?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
辛夷面上一陣尷尬,趕忙將簽筒遞給了她,“原主子,您先掣根簽,我來為您解!
原玉遙水蔥似的玉指點在算簽上,猶豫了一會才抽出一根:“就、就這根吧!”
辛夷將算簽接過,打眼一瞧,上面寫著:“第四十簽!
打開解簽書,匆匆翻到,上面正是如此寫的——
“第四十簽,下下
休戀上林春富貴,頓覺迷途起怨嗟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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