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倒著水的張淑霞似乎想起了什么。
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些阿拉伯數字。
“張民,忘了跟你說一件事,上午你離開后,有個人打電話過來說找你,讓你回個電話。”
張月娥一邊說著一邊把紙條遞給張民。
張民接過后看了看上面的電話號碼。
“曹秘書!?”
“他找我有什么事,難道是市長陳云找我?”
張民看完之后跟著他四姑張淑霞講了一聲。
“姑,我去回個電話,馬上就回來。”
張淑霞正幫著李棟整理床鋪,聽到后說道:“你先去忙你的,這里有我就可以了。”
于是張民轉身向外走去。
市人民醫院附近的一個小賣鋪。
張民拿著電話按照紙條上寫的號碼撥了過去:177......
“喂,您好,我是張民...”
電話里那邊傳來曹陽標準普通話的聲音。
“張民呀,我曹陽,市長夫人好像找你有些事,你今天有時間嗎?”
張民有點疑惑,市長夫人有什么事找自己呢,難道是東風汽車股票的事?
張民知道這幾天東風汽車股票的漲幅有個小高潮,已經從之前的5.4元每股上漲到6.5元每股。
想了想張民還是覺得,問下曹陽更確定一些,于是問道。
“曹大哥,您知道市長夫人為什么找我嗎?”
“張民,這事你真的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只不過傳下話。”
曹陽苦笑著道,接著問了句。
“你現在在哪里呢,我派一輛車子過去接你。
張民看了下附近的標志性建筑,然后回道。
“我現在在市人民醫院門口的公交站臺這里。”
十幾分鐘后。
一輛黑色奔馳S600緩緩的停在了市人民醫院門口的公交站臺附近,司機環視了一周。
又向前推進了幾十米,看到了路邊的一個穿著白色短襯的英俊青年。
接著按下了車窗按鈕,打開副駕駛的車窗問道。
“請問,您是張民先生?”
張民看著這輛今年3月才剛出的奔馳S600,有點不確定的回道。
“對,我就是張民!”
司機看是自己要找的人,連忙打開副駕駛的門。
“張先生,您上來吧,我送你去秦總那里。”
秦總,秦云嗎?
張民想了一下還是彎腰坐了進去,一坐進去還是有點吃驚,畢竟前世的張民也沒買過豪車。
摸了下車頂的應該是鹿皮的,座椅柔軟而舒適,旁邊還放有電話,行車電腦,大天窗電視機,化妝鏡,后排工作臺等等。
最起碼100萬以上吧,張民摸了下自己的銀行卡,回憶了下卡里面剩余的錢。
“76萬!”
唉,就是傾家蕩產也買不起呀!
十幾分鐘后。
張民來到了一棟隱蔽的休閑茶樓,這座樓閣古色古香,坐落于青玄湖邊上,一般人還是比較難找到這里的。
走到近處就看見。
樓閣上正懸掛著寫有“翠香閣”的牌匾。
張民在門口駐足觀看了片刻,就接著向里走去,剛邁進門口,從里邊就出來一位身材纖細,化著淡淡妝容,身著旗袍的女子。
接著就傳來一句問候聲。
“您好,請問你是張先生嗎?”
旗袍女子雙手交叉放到小腹前細語問道。
“嗯”。
張民端詳著這位女子回了一聲道。
得到肯定回答的女子嫻熟的側了下身,含笑地優美的伸出旗袍下的左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女子一邊引著路,一邊為身后跟著的張民,解說著這棟閣樓的歷史。
“這棟樓名叫“翠香閣”,是在原址的基礎上建造成的,現在也有30多年的歷史了。”
“而原來的舊址據說建于康熙24年,后來康熙幾下江南都隨曾下榻于此...”
“即使是新建的這棟樓閣,也完全是按照原圖紙一比一的比例建造而成的…”
“樓閣內名畫瓷器眾多,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接著女子用手指了指走廊外懸掛著的一幅山水畫。
“這一幅畫就是有“再舉新安畫派大旗,終成一代宗師”之譽的黃賓虹大師的作品。”
張民對于畫家不太了解,于是隨意的問了一聲。
“我知道畫家的名氣不同,所拍賣作品的價格也千差萬別,不知道這幅畫的估值大概是多少呢?”
“70萬以上!”
女子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70萬!?”
張民有點震憾的重復了一遍。
原本以為自己中了500萬已經錢已經夠多了,可是從他進門到現在,就已經經過了十幾幅類似的畫,如果全是真的話,光這些畫最起碼也要上千萬!
女子聽到張民的驚嘆聲,沒有太大反應,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
于是接著介紹道。
這棟樓閣總共有四層,每層有8——10個房間不等,總共加起來有36個房間...
“每個房間的門,窗戶都是從YN運過來的上好檀香木制作而成的,還有這門窗上篆刻的文字和圖像...
張民一邊饒有興趣聽著女子的講解,一邊跟隨著女子的步調向樓閣的深處走去。
右拐穿過幾個房間后,女子在一個懸掛著“山居士”的門牌前停了下來,轉身對著張民莞爾地微笑著道。
“張先生,就是這里了。”
張民行了幾步來到門前,扭頭瞄了一眼旗袍女子,見她面帶含笑的點了點頭。
于是就回頭敲了幾下門。
“咚咚咚”的幾聲回響后。
一個婉轉悠揚女聲從里邊傳了出來。
“進來吧!”
于是張民用手推開了這扇雕繪華美的木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古代茶室書房的混合體。
房間右側立著一個線條流暢繪有花紋的書柜,里面已經放滿了整齊化一的古典書籍,書柜的邊際上方則是一副煙波浩渺、危峰兀立的山水畫。
中間放了一張圓形檀木桌子,桌子上放置著些茶具,兩位穿著白色山水旗袍的婦女,正坐在圓桌旁邊的造型古樸的黃色椅子上。
當聽見推門開的聲響后,兩位婦女的眼神一下子望向了正在開門的張民。
一位婦女把剛才還在手里端著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起身含笑著說道:“說曹操曹操到,張民你說對吧?”
張民望著這個婀娜多姿、余韻猶存的婦人,不是秦云又是誰!
張民看著走過來的秦云,瞥了一眼旁邊也站起來的婦人。
暗自嘀咕了一句。
“她是...應該沒有見過!”
秦云見張民望著坐在旁邊的王英,一臉不解地神情,一下子就知道他在疑惑著什么。
于是就說道:“張民過來坐吧。”
一邊說著一邊還把其中的一張椅子放到了她們兩個位置的旁邊。
等張民坐下來,秦云就介紹道:“這位是秀江市局長劉旭東的夫人王英,你應該見過劉旭東吧,上次在人民醫院的時候。”
張民回憶了下,不就是那天站在市長陳云身邊,從頭到尾一直沒講話的那個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
哦,原來如此,難怪剛才他在門外的時候就隱約聽到什么局長,搶劫,珠寶等詞匯。
張民起身叫了一句英姐,之前他叫秦云的時候就是叫秦姐,所以這次叫王英也沒什么。
“對了秦姐,剛才在門外聽見你們談論什么珠寶,搶劫什么的。
本來秦云這次請張民過來,是想跟他聊聊東風汽車的那件事。
“上次晚宴后她覺得張民對于汽車領域的發展分析的挺有道理的,于是回去后就多買了幾百萬的東風股票,沒想到幾天之內就大漲,連帶著王英也爭了點光...
不過見張民問那件事,還是跟他講解道。
“你應該知道秀江市最近有一件事轟動全國吧!”
張民在腦海中想了一下。
“轟動全國的事!”
張民仔細的回憶了下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接著張民的眼睛越來越亮,嘴里念道。
“江浦區金來福珠寶店搶劫案!”
這個案子,張民可是影響深刻呀!
“他記得,這個案子后來被中央法制欄目作為一起典型案件,專門開了一期節目,講解了下整個案件的全部經過。”
所以他記得這起案件犯罪嫌疑犯的個人信息。
“盧思成,1967年生。成蜀人,從小跟著父親盧廣上山打獵,對于槍枝的使用很有天賦。”
“初中畢業后南下深圳打工,后不滿工廠的低薪待遇沒干幾個月就辭職。”
“后來機緣巧合認識一個叫江燕的雇傭兵,江燕發現其很有雇傭兵的潛力,所以就把他招到其手下,后送到越南一個叫“惡狼”的組織手里。”
“訓練了一年后在一次任務中和同伴起沖突,用槍把另一個人打死了。”
“然后一個人逃回中國,在上世紀90面帶就到處犯案,但都應其做法隱蔽,反偵查能力超強,屢屢被其逃脫。”
“銷聲匿跡幾年后,突然在秀江市出現,后來就出現那個震驚全國的“5·25金來福珠寶店搶劫案”。
“用一把54式手槍槍殺5人,搶劫價值數百萬的珠寶手飾。”
秀江市公安局對此高度重視,專門成立了一個專案組代號“獵盧行動。
秦云看張民已經把這起案件說出來了,就不賣關子的講道。
“現在這個案子經過省外媒體的大量報道,已經讓很多人關注這個案子了,其中就包括中央的領導,所以省里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半個月之內破案。”
王英聽到秦云講到這個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旭東現在為了這個案子東奔西跑的,連飯都顧不上吃。”
張民看到王英談到這件事一臉愁眉不展的。
想了想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講出來。
“講的話自然這個案子能早點破掉,局長劉旭東也能念他的好。
對于自己今后產業發展也有一定的幫助,但講的話很容易引火焚身。
張民苦思冥想了一會后。
“還是給他們一些提示信息吧,相信以劉旭東的能力應該也很快就能破案,這樣懷疑我是事先知道的。”
于是就望著愁眉不展的王英說道。
“之前我就有關注這起案件,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關注到其中的幾個細節。”
“從現在官方公布出來的信息來看,嫌疑犯在作案前半個月就第一次在金來福珠寶店附近踩點,后來每隔2天都會過去一次,但是從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講,整個過程中都只有他一個人。”
秦云,王英把手里茶杯放下,眼珠子望著一個地方,顯然在思考著張民講的話。
聽完張民的話后王英回應道。
“對,就目前掌握的信息來講就他一個人。”
張民點了點頭。
但是他犯下這么大的一個案件,現在各個交通要道都設了關卡,無論是航空、船只、汽車、火車等都是在緊鑼密鼓的搜查他,所以他是不可能出秀江市的。
同時從案發地點江浦區建成路到他消失的地點江浦區和諧路,中間只隔兩個街口。
4個小區,2所學校,1個超市,1個銀行再加上兩個在建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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