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美人計寶瑢走西海;連環謀賈璞鎮京師(七)
皇帝聽衛老王的話氣了個倒仰。一心想著是衛老王,王子騰,馮唐幾人小題大做,里面未免有爭權謀利之心,如此還想著善加運用一回,哪成想調派了一萬人馬,居然還出了個傷亡二百這個結果。這是抄家啊,還是招討?如此看向忠順王爺面色不善。低沉個聲音道,“叔父可還有何話說?”
忠順王爺長嘆了聲道,“想我并無過錯,因何抄家?即便家中有幾個護院不明事理,以死相抗,卻也不該怪我罷?”抄家通常是定罪之后,這般抄檢證據的,多數是謀反,可要說忠順王爺謀反,證據差了些。
王子騰知道皇帝不好說話,當下道,“王爺可還記得你那長府官?”
“你們捉了他去?”忠順王爺當下便是一驚。
王子騰輕嘆一聲,“王爺乃是圣上叔父,若是沒個說法,哪里會輕動呢!
忠順王爺破口大罵道,“誣陷,絕對是誣陷,那東西因為犯錯,被我趕走,懷恨在心。這才誣陷于我。還望吾皇明察!”
皇帝要不是先一步得了北靜王回報,眼見忠順王爺這般,心里必是要多個想法的,可眼下不一樣了,長府官的事情早已經擺了哪里了。如此忠順王爺這一吵,皇帝心里很是不滿。卻還是壓著火氣道,“叔父此言卻也在理,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如此倒也不必急的!痹捖洌疽庑l老王命人帶忠順王爺下去。然后又說了幾句話,便退了朝。
自打忠義親王去了后,皇帝對忠順王爺還是很不錯的。怎么說也是一脈親情不是,可越是這樣,皇帝的心里也會越恨,對你那么好,卻還要生事?眼下都到了這般了,居然還不認。你覺得說個道理,卻不知我早已經清楚了;還要就狡辯,又是為何?難道皇家真的就不許有個親情嗎?怪不得當日賈妃回家會哭呢!一想賈妃,皇帝下意識往鳳藻宮走去,走了一半又覺不對,想想去了正陽宮。
自打上一回皇帝來過之后,元春心情愈發好了,每日里不是拾到盆景,便是彈琴靜心。陪侍的宮人也是歡喜,想著娘娘怕是要脫難了。今日也是如此,元春用了午飯,歇息一回,起來彈琴。正這個功夫,皇帝來了。
元春忙著帶人相迎,請了座才道,“陛下可是要聽曲子?”皇帝點點頭,元春凈手焚香,彈奏一曲;实勐犃寺晕⒂X得心靜了一些,看著了元春道,“愛……妃……賈尚書可知賈璞嗎?”
元春想了一回,搖搖頭,“賈家枝葉甚多,想來是哪一房玉字輩的。”
皇帝道,“璞玉待琢,你有個好弟弟。
“!陛下說的可是小弟寶玉了?”元春說完,小心看著皇帝。
皇帝微微皺眉,“上一年還時常說起西海之事,又言說三戰勝將,六日破三城的典故,難道你不知賈璞便是賈寶玉?”
“老祖母如何會舍得小弟呢?”元春自語一回,又道,“當日小弟說過的,賈家的事不用我問,也不用我說。我已經是嫁出去的人了,心中該想著夫家才是!
皇帝道,“這句嫁出去的人了,愛妃說的甚好!難得愛妃記得清楚。”
元春一聽愛妃,心里一動,笑著讓茶,借機看了一回皇帝神情,才道,“當日小弟說:我已夠苦了,如此賈家之事,一概不論,莫要再費心了。如今熬到這般地步以是難得,豈可再多傷心神。兩府爺們若還是不肯立志,指望女人出頭,想來他日也無顏見祖宗了!
皇帝嘆了口氣,“不然怎么就說你有個好弟弟呢!”
元春見自己果然看對了,每每皇帝因親情心煩,便會眉頭頻聚,還會抖動。如此才敢說出過火的話。想著又道,“說起來弟弟待我真是不錯,那一回省親……那一回探親回去,小弟見了很是歡喜,一直陪著說話,后來聽老祖母說起,我走后,小弟都累的倒下了。想想也是了,哪里走了過這些功夫呢?”
皇帝道,“不一定是累的,許是急著了也是也是有的,不然可沒勝將的本事。”
元春搖搖頭,“未必是一個人的!
元春留意皇帝神情,皇帝何曾不是呢?眼見元春真的不知,心里輕松許多,又道,“這是錯不了的,另舅也說了,當日是賈璞趕了過去,這才穩了場面。今日更是如此……”說到這,皇帝搖搖頭,只要想了忠順王爺,便覺得頭痛。
對叔叔處罰重了,必是有人說自己無情?扇羰禽p了,那些殞命的軍士,那些個苦戰的軍士,豈不心寒!再加上滿朝文武會怎樣想呢?別個不說,衛老王便不會答應的,當日因為糧草,害的老王出了敗績,這是說笑了?再者入秋之時,一氣兒可抄檢了不少家的。原本想著還能一戰,誰想卻是這一個收尾呢!
皇帝想了一回,又見元春也在沉思,知她在想賈璞之事,笑著道,“若是不信,大可叫了來看看!”
元春搖搖頭,“不說沒這個規矩,便是叫了來,我又能說些什么呢?”此時元春心里想著那賈璞必是小弟了,如此自是不肯讓其入宮。
皇帝或許也明白,便道,“既是你不急著見,那邊等等吧,最近他的事情怕是不少的!”
可不是不少么,出了個主意,想著灌水抓人,結果想看密道里面卻是難了。可巧馮紫英進來,見灌水抓人還贊了一回,把個寶玉氣的更是不成了。馮紫英不解,問了兩句。衛若蘭忙著解說一回。馮紫英道,“方才見了清單,卻也不少了!”
寶玉道,“這個是王府的,難道和落魄公府一般?”
即便馮紫英心里想著你那是擴大抄檢范圍了,可還是贊道,“卻也是個道理!”
寶玉道,“不是我心狠,也不是心黑,實在是眼下正是用錢的時候。”
馮紫英衛若蘭都道,“這話很是!”如此三人計議一回,馮紫英去衛老王那邊回話給皇帝。衛若蘭繼續排水,守住密道。寶玉則是隨著馮紫英走,等他回話后,看看能不能去探監一回,看看賈璉。
讓寶玉沒想到的是,馮紫英送信進去沒一會兒,皇帝居然氣的退朝了。如此等了會子,同衛老王,王子騰說話。北靜王見寶玉說完了,才笑著道,“最近怎么了?也不說家里坐坐,你姐姐問了幾回了!”
寶玉正想找北王呢,忙迎過去,笑笑道,“家里怎么樣,姐夫又不是不知,還敢走的太也近面么!”
北靜王笑道,“太也謹慎了,哪里至于呢?不說我不怕連累的,只說真的出了事,又能怎么樣呢?咱們不是沒經過的!
寶玉忙道,“姐夫可是想的錯了,我沒姐姐姐夫想的那樣好的,哪里是怕帶累了你們,實在是怕走的太也近了,姐夫不好幫著家里說話的!
北靜王笑著道,“算你說得通,不過今晚必是要去吃飯的。不然你姐姐非怪我不可!
寶玉道,“原本便要討饒,不想這還先說出來了,敢不從命么!”
“這可是說定了?”北靜王說著見寶玉笑著點頭,忙招呼衛老王和王子騰,“上一回可是失禮了,今個無比過去坐坐的!”衛老王和王子騰都知北王忠心,眼下又執掌兵馬司,負責京城治安,如此還說什么呢?忙著點頭。
賈雨村遠遠站了,假意陪著幾個文臣說話,實則盯著寶玉看,眼見寶玉同衛老王,北靜王,王子騰幾人去了,不免一嘆,難不成這也要封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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