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章:得軍報雨村翻舊案;離王城寶玉建新功(二)
寶玉聽南安王爺說可以平白得一城,感覺自己想到了什么,可就是差那么一點,于是忙問,“這又是怎么說了?”
南安王爺苦笑著對寶玉道,“怕是忘了當日我那一敗了!”
寶玉點點頭,“說起來那一回是陳家冒失了!”
南安王爺?shù)溃斑不是一樣,難不成還不進么?”
戚建尡道,“這又是說了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
馮涌低聲道,“不懂,只管聽著便是了,又沒人問你。”戚建尡低聲嘟囔兩句,又看向?qū)氂瘛?br />
寶玉想了一回,搖搖頭,卻是難題了。都想著如何過銀安,寧安,永安這三防地,誰知過了三防地,才是真的考驗呢。進還是退?進,前面還一城,取下后,便不能再進了,一旦進去了,西海沿子擅長沙海里運兵,偷襲后路,不論是夾擊,還是斷糧道,都是要命的事。
南安王爺見寶玉想的差不多了,又道,“這便是當日為什么覺得你這偷襲王城的計很險,卻依舊覺得是個好計的原因了。西海沿子實在是大麻煩的,不徹底歸制,極容易反復。”
寶玉道,“即便歸制了,便不易反復了么?還不是一樣的。”
仇都尉道,“一旦歸制,必先收民心。之后躍過三防地筑一小城,只要能切斷沙海同外界聯(lián)系即可。在屯兵三防地,和這王城,可說萬無一失。這樣也好推行仁政。以求長治久安。”
“看來關(guān)鍵還是糧草啊!”寶玉覺得又繞回來了。而且從仇都尉的話來看,朝中對此處早有打算,奈何取不下王城。過了三防地,糧草又不能保障。
解說幾回,戚建尡也聽明白了,心里慶幸衛(wèi)老王當日退的早。可又覺這樣想不好,于是也謀劃起來,想著想著,不由笑起來,“此事說來——倒也簡單了!”見眾人看過來,戚建尡愈發(fā)得意,比劃著道,“咱們從里面往外來打,這不就成了?”
寶玉聽完,笑著豎起大指,“果是妥帖,只是咱們有糧草么?”
戚建尡不理馮涌捂著嘴,又道,“下著大雪,咱們都過來了,帶點糧草很難么?”
寶玉道,“年前的事情又忘了么,為什么分派信使出去了?那片草原,咱們輕易過不得!”
戚建尡道,“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你們說該怎么辦?難不成就眼看著老謝陷進去?”
馮涌忙拉下戚建尡,又道,“這不是正想法子呢,偏偏就你急了,只是急了就能成?沒個好法子,陷進去的哪里只是老謝了,我們又怎么樣呢?”
戚建尡嘆道,“我這性子,卻是難改了。偏偏還沒個耳性!”眾人都知他就這性子,倒也不說什么,繼續(xù)想辦法。
南安王爺?shù)溃岸刀缔D(zhuǎn)轉(zhuǎn)繞了幾個圈子了,最后還要回到這糧草之上。有糧怎么都好說,不然卻是難了。”
寶玉想了一回道,“京里面看來要著重些了;至于三防地,一旦對面棄城,能不能將計就計呢?”
南安王爺?shù)溃皩⒂嬀陀媴s也說的,奈何需要兵馬太也多了。不然只一處出差池,宣撫使可就置于險地了。”
寶玉道,“兵馬的事,咱們便做主不得了。只能如實報上去。”
仇都尉見南安王爺不說話了,知道怕是也這個主意了。于是分說兩句,又對寶玉道,“寶二爺?shù)降啄贸鰝章程才是了。咱們也好回報上去。”眾人都說很是。只等寶玉點頭,又說了會子話,便也散了。
寶玉憑著記憶畫了草圖兩份;又把事情講說明白,寫下密信兩封,交給南安王爺。南安王爺看過后,知寶玉很是看重此事,圖信兩份,便是怕出差池,如此忙招了體己人,也是分兩路,把信和圖送出去。
正月里的朝堂上出了件大事。衛(wèi)老王等人舊事重提,再次說起糧草之事。對元春晉封,心里很是不滿的吳家人,適時把矛頭指向賈家。哪知換來的不是賈家人怎么樣,而是衛(wèi)老王等人的嘲諷。
當日因松花石硯的事,神威將軍曾狠狠鄙視了一回吳家人。至于原因便是牛馬三家不說話。而根基淺薄的陳家卻說了話,那時候牛馬兩家也想過自家根基,看吳家人更像是看笑話。可今日這個笑話找到了自己的身上。這家人只想著皇后位,只知道盯著賈家咬,可你們知道事情到底怎么樣么?
果然衛(wèi)老王嘲諷一回,才道,“眼下說的非是漕糧。而是當日京中發(fā)出的糧餉。”
“有分別么?還不是一樣的。”吳家人看傻瓜一樣,看著衛(wèi)老王等人。只把牛馬幾家氣的只想躲開,神威將軍陳家,只覺自己結(jié)伴錯誤。
“分別便是,漕糧以是進京,又完成了京中轉(zhuǎn)運;而我們說的是,轉(zhuǎn)運出去的糧餉那里去了?要知道,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聽衛(wèi)老王說完,吳家人不說話了。下意思看了牛家人和馬家人一眼,低頭盤算起來。害的牛馬兩家更想罵人。
當日糧草出問題,正是前面高歌猛進,后面借機清除老貴族之時。樹大根深,枝葉繁盛甄家倒臺后,由于有忠順王暗中推波助瀾,一時間受到牽連的老貴族頗多。身在江南的史家,便是其中之一。史家兄弟二人,一位節(jié)度,一位漕糧,原本做的都是不錯的,可再怎么不錯,哪里會沒錯呢?尤其還頂著‘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名號,身處江南,想干干凈凈的都不能夠了。結(jié)果不但被抄家,還背了糧草之事的黑鍋。
今日衛(wèi)老王舊事重提,說起糧草之事。身處上位的皇帝略想一回,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別說是皇帝,朝中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明白了。當日雖是史家背了黑鍋,給前方苦戰(zhàn)兵士一個交代,可事實上,事情是沒有結(jié)束的。只是:有的人,不想提起此事;有的人,無權(quán)提起此事;有的人,暗中壓服此事;還有的人不敢提起此事,當然了,也有吳家人一樣的,他們根本就沒看明白怎么個事,或者說他們的關(guān)注點根本沒放在此處的,屬于內(nèi)斗消耗型。
不想提起此事的,多是皇家人,或是北靜王這般的,他們心里有數(shù),卻也知無法,有些人必是要被擠出朝堂的;無權(quán)提起此事的,便是新進戰(zhàn)敗的,如衛(wèi)老王等人這般的,即便他們想說話,卻也有限;至于暗中壓服的,便是忠順王為首的一脈,這部分人是最多的,他們當然不希望事情通天。
而不敢提出異議的,便是賈家為代表的老貴族一脈,他們中多數(shù)人明白甄家倒臺意味著什么。深怕自己陷進去,哪里還敢說什么呢?當然也有賈赦那般的,我管你甄家,史家呢,我自己樂呵自己的就是了。
而比這更可怕的,就是吳家,神威將軍和神武將軍為代表的內(nèi)斗消耗型。吳家針對賈家;陳家和馮家相互撕扯。如此一件早該清楚的事,卻成了如今模樣。
皇帝想罷了,暗自嘆了口氣,看了回下面的群臣。想著由誰查處此事。衛(wèi)老王不成,身邊離不了不說,心里還帶著氣兒。王子騰顧及軍報;馮唐押送糧草,余下的不是能力不足,便是涉及其中。就連北靜王都是一樣的,想了幾回,皇帝最后把眼神落了賈雨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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