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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嬌妻美眷 正文 第二二二章(大結(jié)局):癡佳人癡情求一夢;貪夢人貪心解紅樓

作者/葉笑風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第二二二章大結(jié)局癡佳人癡情求一夢貪夢人貪心解紅樓

    香菱和眾女一樣,看過園子很是歡喜,又道,“我和二爺住哪一處?”說完了自悔失言,不由低了頭。

    寶玉和眾女都知她的話沒什么特別意思,輕輕拉過她道,“就由你選了!”

    香菱道,“我不知道的!再說二爺也該”

    寶玉道,“其實我住了哪處都是一樣的!”

    “話雖如此,卻也輕易不得。”寶釵說著看了一回,指了挨著庵堂一處院落,說道,“這處最是妥帖。”眾人看過去,見是中軸線上,最北的一處房舍,規(guī)模雖是不如庵堂,卻也算次之也不錯,于是都說很是!

    寶玉道,“你們說好,那我就住了!”眾人又說合該如此!

    寶釵道,“二爺?shù)牧硪贿吅显摽ぶ髯≈!北娙擞贮c點頭。寶瑢看一回,見寶玉園子居中,上手是妙玉的庵堂下手便是自己的小院,距離寶玉很近,也很滿意。

    寶玉院子前面是寶釵和黛玉的院子,余下的人分散開來,住的隨意。寶釵又道,“我們分的倒是快了,不說等等邢妹妹。”

    寶瑢道,“不過是回趟家,怎么還不回來了!”眾人笑笑不語。

    寶玉對香菱道,“知道住了哪一處了,也不說去收拾收拾!”

    香菱低著頭道,“我沒那個意思!”

    寶玉道,“好了,快去收拾罷,都明白的!”香菱見眾人都在笑。心里卻也明白,跑著去了。寶玉又說都去忙罷!自己的屋子,誰不想先看看呢?得了寶玉的話,跑著去了,尤其寶瑢,可算尋了比自己身手差的!頭一個跑出去!

    寶釵黛玉見人都去了,才對寶玉道,“邢妹妹那邊怎么說話?要是沒個言語,那性子,怕是不會自己過來的。”

    寶玉道,“等大娘忙完了會過去的!”

    黛玉道,“你過去不好么?”

    寶玉道,“先說誰家我都沒過去的再者那邢大舅夫妻和岫煙是兩種人。我若是去了,麻煩怕是不少。”

    寶釵道,“大娘是長輩,過去卻是比二爺方便!”黛玉聽了點點頭,這才拉著寶釵去收拾屋子!

    七天一過,邢夫人忙的差不多了,便去找弟弟說岫煙的事。“你的造化來了,寶玉相中了岫煙,想收為側(cè)妃。”

    “真的!”邢德全聽了姐姐的話,瞬間把生意都賠光的事,忘了個干凈!只問道,“可準了?幾時來娶!”她媳婦也道,“你侄女的事兒,可就仗著姑娘了!”

    眼見父母如此,岫煙在里屋臊的不成。又想那些個姐妹們,獨獨自己這里,寶哥哥來打個招呼,余下的具是水到渠成。這會子父母要是挾持起來,自己還怎么過門?想一回,岫煙顧不得許多,走出去對邢夫人道,“姑媽只管帶了我過去就是了!”

    邢德全見岫煙如此,不由慌起來,“自己過去算什么?千萬不敢犯傻,上趕著,就不精貴了!”

    邢夫人不理弟弟,笑著對岫煙道,“倒是侄女是個明白人。真的過來迎你,反倒是不好了,沒見那郡主身份的都沒個說法么!真的要足了強,進了門,姐姐妹妹的也不好相處!”岫煙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不然哪里會厚顏出來呢!

    岫煙的娘可不想女兒好不好相處,只是拉著岫煙道,“這會子是王爺相中了你,沒個說法,平白過去,還不吃虧么?”

    岫煙道,“媽媽說的這個說法是”

    岫煙娘道,“怎么的還不給些個聘禮?他那么大個王爺,家里又是雙公,給的少了,怕是自己臉上都不好看。”

    見父母只盯著彩禮,岫煙落下淚來。想想還要說話,邢夫人卻攔下了她,又笑著對邢德全道,“你們是知道的,我雖是頂個大娘身份,可寶玉到底是個王爺。我這個身份,可不夠看的,自是做不得主。你們既是有主意,我說不得轉(zhuǎn)達一回,你們只尋寶玉說去就是了!”

    邢德全笑著道,“姐姐說的很是!寶二爺現(xiàn)今王爺身份,姐夫又丟了爵位,卻是不好說話的。如此還要勞煩姐姐一回,引我們拜見王爺!”

    邢夫人聽了弟弟的話,很想抽他兩巴掌,可還是生生忍住了,笑著道,“你這話說的很是,不然咱們這就起身?你們知道的,你姐夫雖是沒了爵位,可老太太的事,還指望著我們的,今個過來,不過是偷閑罷了!”

    岫煙娘對邢德全道,“既是她姑媽事情多,依我說,咱們也就別挑日子了!怎么說女兒也不小了!”

    “可說了!卻是不小了!”邢夫人說著拉了岫煙往外就走,“送你們過去,也好去忙!”邢德全夫妻笑著說很是,緊忙跟了上去。

    邢夫人領(lǐng)著岫煙先進了內(nèi)院竹籬小榭,見寶玉不由嘆了口氣道,“都依著你的話來了我那弟弟聽了果是很歡喜,又想起聘禮來。聽你的話,大娘也不管了。這會子人都帶了過來,外面呢,你們談就是了。我回祖塋那邊了!”

    “勞動大娘了!我送大娘!”寶玉說著話,送邢夫人出了竹籬小榭!才回來見,雙眼通紅,臉色更紅的岫煙。

    聽了邢夫人的話,又有上一回寶玉命人騙走父母,岫煙什么還不明白呢,見寶玉回來,低聲道,“心里想著寶哥哥和姐妹們,不然在沒臉過來的!”

    寶玉道,“早便說過來,不關(guān)你的事,這會子大家伙兒都在后面呢,這就送你過去!”

    岫煙低聲道,“寶哥哥千萬不敢辱沒了自己名聲的。”

    “只管放心就是了!”拉著岫煙去了大廳,寶釵等人見了,都笑著道,“這不就來了!還說等著你選房子呢!”說著話,見岫煙紅著臉,不由看向?qū)氂瘛?br />
    寶玉道,“眼見晌午了,還只顧說笑,也不說做飯去!”寶玉想著姐妹們都動起來,小活計一律自己動手,只當是為了強身健體了!

    寶瑢道,“還不是為了等岫煙,不然早就去了。”說著話,又招呼眾人。大家都知道,別看她張羅的歡,卻不會做。不過想想也是了,這可是郡主呢!

    寶釵黛玉拖了后面,見人都走了,不由問道,“可是不順?”

    寶玉道,“大舅,舅媽過來,等著要彩禮呢!”

    黛玉道,“這算不得什么,你又不差這些,合該給幾個才是了!”

    寶玉壓下要說話的岫煙,才道,“我今個要是給了,明個他還能來要!”那一回在稻香村,寶釵聽寶玉說起過,邢大舅為人還不如哥哥。如此自是知道寶玉說的在理,“可要是不給,鬧起來怎么辦?如此也勸了一回!”

    寶玉道,“你們只管放心就是了!等吃了飯,我去尋大舅說!”

    “還有心吃飯”不等黛玉說完,寶釵忙拉了她一下,又拉著岫煙,才對寶玉道,“既是這么的,我們便快著些,二二爺心里也仔細想想!”說罷,三人去了!廚房上,眾女見三人過來,都知有事,忙問了句。寶釵也知瞞不住,也不好瞞著,便簡單說了兩句。

    鴛鴦哼了聲,拉著岫煙道,“別理他們,只交給二爺就是了!”

    襲人道,“真當都是你了?”

    “我知道比不得你,可也別說出來才是!”鴛鴦說著嘆了口氣,“我那哥嫂”說了一半兒,又搖搖頭。指了襲人麝月道,“哪怕趕上你們的一層,也就知足了!”說著又對岫煙道,“他們太要是過分了,不值得可憐的!”

    見岫煙似懂非懂,茜雪拉過她,低聲說了一回。岫煙聽了點點頭。才知道鴛鴦的哥嫂是第一批被寶哥哥踢出局的,借著鴛鴦父親喪事,趕回了南邊,等上一回過來,聽太不成事,直接趕了出去。至于襲人的哥哥花自芳,岫煙是知道的,起初在京,盡心盡力幫襯茜雪,后來南下,又幫著寶哥哥創(chuàng)下基業(yè)。至于麝月的家人,她是頭一回聽說起,與鴛鴦哥嫂相反,是第一批得用之人,早早南下打理園子。這一回聽說又要北上了,等惜春出門后,負責打理大觀園。家里人明理,襲人和麝月都跟著硬氣。

    自己呢?和鴛鴦倒是同病相憐了,可她的只是哥嫂,自己的卻是父母。想著又回身去找寶玉,她也是見識了父母的。回來后,自己仔細問了一回,當日王狗兒隨著寶哥哥走后,剩下那么些個錢,只是半年多光景,居然賠個底兒掉。自己可是打理過賬目的,實在佩服父母怎么就把錢賠沒了,真不敢讓寶哥哥給錢的。

    見岫煙又急著回來,寶玉笑笑道,“可是信不過寶哥哥?”岫煙緊忙搖頭,寶玉道,“空院子有,每月都會給些用度,再要怎么樣,卻是不能夠的!不是小氣,是怕壞了名聲!”

    岫煙聽了,點點頭。寶玉又道,“心里別多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我們家不也是一樣么?”寶玉又道,“還一句話說,妹妹可要記好了永遠不會因為他們而輕看了你!”寶玉說著輕輕拉了岫煙的手,“寶哥哥嘴笨心直,撿了什么說什么!只要別胡思亂想就好,不然可就不好相處了!”岫煙見寶玉說的如此直白貼心,紅著臉點點頭。轉(zhuǎn)身去了。

    寶玉輕嘆了口氣,哪怕當日是為了力保探春親事,這會子,自己也該上心的!不是自己小氣,而是知道邢大舅為人,居然還好賭,連的愛好都有呢。當然了,要只是這些也罷了,畢竟此時風氣問題。可隨著王狗兒經(jīng)營,手上富裕起來了,居然不想著接女兒而這一回岫煙回來了,不說問問怎么樣,只聽這邊說親,便想著彩禮。如此自己只能遵照紅樓世界中的規(guī)矩來了,想什么,沒什么!

    看著寶玉大口吃著自己等人做的飯菜,眾女很是佩服,就自己做的這些東西,自己都不愛吃。可看寶玉吃,她們也只能吃些,好在晚飯寶玉會教大家伙,不愁沒一頓飽飯吃。寶玉看著吃飯如咽藥般的眾女也不好笑。又想著把邢大舅夫妻晾的差不多了,才放下碗走了出去!

    邢大舅是見過寶玉的,可此時再見了,即便等急了,心里有氣,也覺得寶玉不一樣了,只感覺一身貴氣逼人,讓人不敢直視,小心陪著笑道,“聽說王爺瞧上了岫煙,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寶玉自己先坐了,又抬抬手,笑笑道,“還想著等我們家老太太的事過了,去看看大舅呢,不想還勞動大舅過來了!”

    邢大舅道,“我們空暇多的是,比不得王爺為國事操勞,合該我們過來才是!”

    “原本便是老親,說起來都是一樣的。”寶玉說著又道,“卻是忘了問,可都吃了?”

    只看丈夫嬉皮笑臉,岫煙娘就知道聽寶玉說吃飯,這又想起酒了,忙攔下話道,“這會子來了,主要是想著我們姑娘的事,至于茶飯,倒是小事了!”

    “對對,只為岫煙的事才是正經(jīng)。”邢德全也反應過來,親事成了,還短了酒么?

    “為了岫煙的事?大舅方才不是說了么。”寶玉說著一笑,“沒想大舅倒是急性子,也好了,咱們先看看!”寶玉說罷了,抬手相讓。

    邢德全見寶玉如此,不由摸了迷糊,下意思道,“看什么?”

    “自是看嫁妝了!不然還看什么?”寶玉說著話,不理瀕死鰱魚一般的夫妻二人,繼續(xù)道,“我也知道大舅手頭上不大寬裕的。既是岫煙不反對,我也中意,論理也不該說這些個。奈何我身邊人不少,哪一個過來,都是豐豐富富的。又想著年前過來,聽說大舅很是賺了幾個錢,這才提一句。”

    一直以來,邢德全都覺得自己是個人物,可和眼前的寶二爺相比,還是比不得。你看人家這個算盤打的,想著得美人不說,居然還賺錢。自己從前怎么就沒想到這個法子呢?

    岫煙娘見丈夫已經(jīng)傻了,只得道,“我們不是來送嫁妝的。是想著王爺既是看中了岫煙,好歹該給幾個聘禮才是。這樣岫煙也體面些。”

    寶玉道,“舅媽這樣說不好罷?我身邊這公主,郡主的,可都沒這些說法呢!莫不是舅媽覺得岫煙比公主,郡主還要強著些?”

    岫煙娘知道寶玉以勢壓人,可還是道,“并不敢這樣想的”

    不等岫煙娘說完,寶玉道,“還是了,我知大舅舅媽都是明白人。既是這么的,也就算了。嫁妝我也不要了!這回大舅和舅媽怕是安心了!”寶玉說著一笑,又道,“另外還一住處,送了大舅和舅媽了。每月用度也會打發(fā)人送過去的,只管住著!這可算是偏疼岫煙了。”

    邢德全可算是緩過來這口氣了,站起來點指寶玉道“從前怎么就沒看出來呢,還是個響馬料子,才做了王爺,便想著欺男霸女。我們必是不依!”

    寶玉道,“大舅可不敢如此說的。凡事講求證據(jù),隨意詆毀王爺,罪名可是不小!”

    邢德全道,“少要花馬吊嘴的,這便去府衙講講道理!”

    “大舅要去,可是要趁早了,聽說那府尹就要上京了。”聽寶玉如此一說,邢德全又冷靜下來了,寶玉見他不動,繼續(xù)道,“這年前年后的,金陵城中,賈史王薛四家可是倒了不少。大舅說說話,沒準我也倒了呢!”

    邢大舅道,“我知那云光是走了你們府上的門路,不然哪里來的狗膽。”

    寶玉道,“云光可不是憑著我們府上的門路,不然上一回家里壞了事,豈會不連累他!再說一下動四家,他可沒這個膽子。”

    邢大舅道,“別是以為我沒上過京城?此事必是要有說法才成。”

    “大舅好癡!想著云光管不了,便要上京么?可上京又能如何?實話說與大舅罷!那幾家是我讓云光動的。金陵不收拾干凈了,我會回來?”寶玉說著一笑,“再者大舅可識得王狗兒?”

    邢大舅道,“這王狗兒又是什么說法?”

    寶玉道,“大舅不想想,天底下哪來的那么多的好事了。自己不出什么本錢,又不出什么力,便有大把的銀子賺!”

    岫煙娘道,“我們知道此事仰仗府上名聲可不能因為這個,王爺便要奪我們你女兒罷?”

    “府上名聲?那王狗兒就是我打發(fā)過來的。”寶玉搖搖頭,“這回可明白了?”

    “我就說了,必是王爺出力,不然哪來的這樣好事了!”邢大舅說著笑起來,又對岫煙娘道,“原是王爺唬我們玩兒呢,哪里會不拉扯我們呢!”

    “大舅在王狗兒手上拿了多少錢,我是有數(shù)的。當日你們拿了錢,哪怕給京中的岫煙帶一兩銀子回去,咱們也不會今日這般見面。”寶玉說著去了身,“話我說的明白,吃穿用度,只管放心。若是不甘,賈史王薛那些家,便是先例了!”

    聽寶玉把話說透了,邢德全心里明白,便想著把話拉回去,可不想寶玉依舊沒什么好話。心知此事就算這樣了。岫煙娘聽寶玉說起,自己夫妻富貴之時,沒給女兒一兩銀子,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如此便也不說話了。對于邢德全夫妻,金文翔兩口子,絕對不會如花自芳和麝月家人一樣對待的。沒吃穿,絕對少不了,再要怎么樣,想也別想了。

    身邊十來個人,對她們一樣,可對她們的家人,差別卻是很大。而寶玉心里最敬著的要數(shù)封氏了!如此什么都穩(wěn)妥了。寶玉帶著香菱去陪封氏吃飯。黛玉和香菱親近寶釵有云兒的事,如此也要帶上她二人。

    酒菜齊備了,女兒也在,不想封氏卻是一臉愁容,寶玉心中很是不解。看看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香菱又平安回來了,還差什么呢?心里不解,只得悄悄去找柔杏打聽一回。柔杏聽寶玉問起,知道自己年紀和寶玉差的多些,又知這是太太的心病,才道,“這么些年了,姑娘如何還是這個裝扮?”

    寶玉道,“看著挺好看的啊!再說雖是樸素些,可面料不便宜的,穿著也舒服。”

    柔杏無奈道,“我是說姑娘的頭發(fā),如何還是松散著。”

    “頭發(fā)?哦,發(fā)型也挺好看的”不對啊,發(fā)型?想著寶玉苦笑道,“雖是我和蓮兒一床住過,可她也算是清清白白的。”

    “為的就是這個清清白白了!二爺想想,姑娘都二十多了,整日里還小姑娘一般跳來跳去的,可妥帖么?”柔杏說著嘆了口氣,“當日在京之時,太太就問了幾回了,那時還想著姑娘身上不好呢!”

    當日香菱不想去母親那邊,說母親會問些事情,現(xiàn)在看,就是這個了。想著寶玉搖搖頭,“當日那么些個事情,哪里來的心思了,再說了,我自己還不知道怎么樣呢,真的怎樣,不是平白害了人家么!再說我身邊人還不都是這樣!”

    柔杏紅著臉道,“知道寶二爺重情重義,奈何我們家姑娘也是死心眼兒的。再說眼下都是極好的,寶二爺合該”

    寶玉也紅著臉道,“我會的,姐姐放心就是了,必是緊著香菱先!”柔杏啐了一口,又知寶玉性子,“我這就算是得了二爺?shù)脑捔耍俊币妼氂顸c頭,這才歡喜去了。

    回了竹籬小榭,香菱果是如柔杏說的一般,蹦蹦跳跳收拾自己和寶玉的屋子去了。黛玉見寶釵欲言又止,笑了笑,也說回去收拾屋子。寶玉道,“姐姐可有事?”

    寶釵道,“看著伯母的臉色,可是身上不大好?”

    寶玉道,“問過了,身上極好的!”

    寶釵道,“這就怪了,香菱也回來了,還愁什么呢?”

    “還能為什么?自是見香菱在我身邊久了,依舊一副姑娘打扮,心里著急了!伯母可是等著抱外孫呢。”寶玉說著嘆了口氣,“看來只能辛苦一回了,說不得出力才好!”

    寶釵把個臉紅的不成,啐了一口道,“惦記香菱才好心問一回,聽了這些個沒正經(jīng)的話!”

    “這是沒正經(jīng)的?”寶玉說著搖搖頭,“今后和寶姐姐,看來要正經(jīng)些了!”寶釵的臉都要沁出血了,奈何卻說不得旁的。誰叫此時合情合理合法呢!看著寶釵飛跑的背影,寶玉壞壞一笑,心里想著,自己不做壞事,都有人不高興了。莫不是真當自己吃素的?或者自己前身是個和尚?

    不過即便起了心思,也要有個順序才好,香菱和茜雪無疑要排在前面的。別看香菱整日隨在寶玉身后瘋,可真的涉及到了實質(zhì)性的問題,很是害羞的,寶玉無奈,只得叫了茜雪來陪著,如此才算是大功告成!當然了,也更害羞了!不過也算是正是開張了,之后便順其自然起來。

    時光飛逝,轉(zhuǎn)眼到了臘月,薛蟠一家也回到了金陵,寶釵黛玉兩個回去陪著薛姨媽住了兩晚,寶玉又打發(fā)人去接薛姨媽過來住兩晚,卻也快要過年了。岫煙早早帶人給邢大舅送了年貨。吃穿豐足,又知鬧也沒個結(jié)果,夫妻二人大有認命的意思。

    寶玉又讓寶釵帶話回去,一定不許薛蟠見邢大舅,免得生出事來。其實哪里還用寶玉特特囑咐寶釵呢,自打那一回在稻香村聽了寶玉的話,寶釵早把邢大舅列為頭號危險人物了。薛蟠成家了,自是不好一處過年。不過年上走動還是比較頻繁地。就連邢大舅那邊,寶玉都去拜個年,不為別個,岫煙可是懂事明理的。

    少了長輩約束,一切都按照寶玉的心思來,合歡宴帶著眾女坐了一大桌子,晴雯乖巧的站了寶玉身后,用了一半,寶玉又讓她在自己身后坐了。寶瑢見了,不由轉(zhuǎn)轉(zhuǎn)眼睛,趁著眾女去煮餃子的功夫,悄悄問寶玉是不是還留個丫頭使。

    寶玉心里也是明白的,可燕兒不同于晴雯,再說自己身邊人太也多了。仔細說了一回,寶瑢點點頭。明白寶玉是好意,只等過了年,勸起燕兒來。燕兒也是明理的,聽寶玉寶瑢想的周全,便悄悄物色起來。身為寶瑢的大丫頭,想體面些還不容易?燕兒有了結(jié)果,鶯兒心知在等無意,況且自家姑娘怕是也不會為自己說話的,如此只得放下心思,學著燕兒選人。

    元宵節(jié),眾人坐了庭院賞月,黛玉也不例外,穿了羽衣,加之金陵怎么也暖和些,顯得很是興致。寶玉又說起生意來,黛玉心知肚明,只是一笑,看向茜雪,平兒。果然,寶玉說這二人累了這些年了,合該歇歇,岫煙和麝月替換二人,岫煙主外,麝月主內(nèi)。又命襲人幫襯岫煙鴛鴦和紫鵑幫襯麝月。

    岫煙輕聲道,“讓寶姐姐做不好么?”

    寶玉道,“寶姐姐自是好的,只是至少三月底,我必是要回京的,寶姐姐哪來的空暇了。”

    岫煙道,“寶姐姐也回去?”

    寶玉道,“瑢兒,寶姐姐,林妹妹,香菱我們幾個回去。四丫頭大喜,回去人少了不好看另外順路還要走幾個地方。”岫煙聽了點點頭,這才不說什么。心里卻很是感念寶玉,有父親在,居然還這么信自己。

    妙玉道,“惜春小妹妹的大喜事,我必是要回去的!”眾人雖知妙玉和惜春合得來,卻也覺得妙玉愈發(fā)食得人間煙火了。

    臨上京前,寶玉去祖塋祭拜一回,這才帶著妙玉,寶瑢,寶釵,黛玉,香菱出發(fā)。惜春的事情是六月間,寶玉這邊四月初就要動身,奈何交通太也便利了!加之帶的東西又多,更是快不了。

    看著成車的本地特產(chǎn)和小玩意,黛玉道,“四丫頭的嫁妝,京里置辦不好么?”

    “哪里是四丫頭的嫁妝了!”寶玉說著指了一回,“一小半是給老爺,太太,嫂子等人帶的。余下的都是給大姐的。”

    寶瑢道,“宮里還缺這些么?只管采買就是了。”

    寶玉道,“你們不知道的,上一回,姐夫挑了理,說我只想著二姐,三妹和四妹,忘了大姐。這不緊著彌補呢。雖不至于把金陵生意分些過去,卻也不好太簡薄了!”

    黛玉道,“理應如此!”

    寶瑢嘆道,“你還真不容易了!”

    寶玉笑道,“我是誰了?”

    寶瑢瞪了一眼,“夫君!成了吧?”

    “沒和你掰正的意思!”寶玉嘆了口氣,“竹籬小榭是怎么都好的。只是咱們要上京,就要小心我老子了!那是個極其規(guī)矩的人。怕你說慣了,他再惱我。”

    寶瑢道,“就這么不倫不類的,就不惱了?”

    寶玉道,“夫君!聽起來比較順耳,至少比叫二爺強!”

    “這倒是了!”寶瑢認真地點點頭。眼見二人如此,寶釵不由苦笑了下,說起來這二人性子卻是很合得來。

    “二哥!”惜春見了寶玉,一頭扎了過來,“嫂子們!就知道你們會回來的。”妙玉,寶瑢,寶釵,黛玉,聽惜春的話,不由覺得臉熱。偷看眼瞧風景的香菱,說起來寶玉和香菱才是真正的夫妻了,自己這四人,不過是名分罷了!

    寶玉心里自是明白,自己的精力多是用在香菱,茜雪,襲人等人身上了。拍拍惜春的頭,道,“先別歡喜,我可是要看看園子的,要是沒個樣子,我可不依。”

    惜春歪著頭,“只管去看好了!”

    “還挺自信的,好!這就去看。”其實哪里看得成呢?洗漱一回,又換了衣服,還要緊著上去拜見賈政和王夫人呢。王夫人不用說了,見了寶玉,自是有番歡喜的。當晚了,惜春在園子里擺宴,又請了湘云,寶琴,迎春,探春,李家姐妹過來,眾人說笑了一回。

    次日,寶玉又去拜見賈赦,賈珍,賈璉等族人。接著開始走親訪友。至于給元春帶的東西,以及給皇帝的私信,早已走正規(guī)渠道上去了。

    六月中,石玉回來,月底同惜春成親。眼看著惜春上轎,寶玉偷偷舒了口氣,三春過后諸芳盡,各自須尋各自門。看著姐妹們各有歸宿,寶玉覺得又了了件心事。尤其湘云和寶琴兩個隆起的肚子,換了寶釵不少羨慕之情。

    等惜春全了回門禮,寶玉的南下計劃又提上日程,不走不行了,王夫人緊著催自己回去。并且直言,正事要緊。寶玉心里鬧騰,想著是不是自己也殺戮太多了。又見迎春探春依舊如此,寶玉心里更急。想著悄悄問問二人可依了自己的話,不想趙姨娘又找了過來,直說寶玉為什么說了不算。

    寶玉一笑,細問了一回,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趙姨娘提起自己當日的話,不要家產(chǎn),為什么還讓李紈掌家,這么的,家不就是蘭小子的?寶玉讓她放心,明日便和李紈母子說,趙姨娘將信將疑,可再要怎么樣,卻也難了,只能相信寶玉的話,回去聽消息。

    賈蘭既是中了,也沒必要留下了。和李紈說一回,園子里也能住,外面院子也不少。李紈聽寶玉真的念著賈蘭,便說王夫人上了年歲,離不開人。既是姨娘要操心,只管交給她就是了。又說京里放心,實在不像的話,便請王夫人園子里住了!聽李紈想的周全,寶玉點點頭。想著怎么和王夫人說。

    不想還沒等寶玉開口呢,留在金陵的鋤藥尋了過來,只說家里有急信。寶玉不知何事,急忙看了一回,臉上不由露出笑容來。去王夫人那邊把話說了一回,王夫人哪里還管什么賈環(huán)要承家了,只是催寶玉快回去。又說在回來,必是要都帶回來的。寶玉緊忙答應,這才回園子,去了秋爽齋。

    探春迎出來,看一回笑著道,“二哥有什么喜事么?”

    寶玉道,“怎么就看出喜事了?”

    黛玉道,“都寫在臉上了,還問怎么看出來的!”

    “我卻是沒個城府的!”寶玉說著搖搖頭,叫了探春出去說話,“下晌晚接了襲人幾個的來信說,茜雪幾個有了身孕了!”

    探春道,“這可是大喜事了!”能看出探春很是歡喜,比之王夫人卻也不差多少,同樣催寶玉回去,可眉梢卻也帶著憂色。

    寶玉輕輕舒了口氣,又和她說起上一回的話。探春自是明白的,又見寶玉心真,忙著應了,只說家里都是齊整的。又說二姐和四丫頭那里,自己也會說話的。二哥累了這么些年,合該歇歇才是!

    探春既是明白了,此次上京基本就算圓滿了!要說還差什么,便是和香菱在怡紅院中仔細交流幾回,做些成長中的事。要知道,封氏很是著急的。因有石榴裙,香菱要是反過去的話,必是在怡紅院中才有結(jié)果!

    擇日準備南下,探春擺宴餞行,又問起為什么環(huán)兒理家。可是姨娘鬧二哥了。寶玉笑著道,“不過是老爺俸祿罷了,余下還有什么?不答應,姨娘說不上又怎么想呢,所幸也就應了她,等知道難了,也就好了!”

    探春道,“只是環(huán)兒又知道什么呢!”

    寶玉道,“什么都好,說起來老三不過是壞一點兒罷了。這也不怪他,主要是名字不好!”聽寶玉的話,眾人想一回,環(huán)字,可不就是壞字多一點兒了!如此不由笑起來。探春心里明白,很是感念地看了寶玉一眼!暗想二哥還是為了自己的。

    南下第一站便是揚州!鹽政衙門依舊,坐衙的卻以是換了人。輕輕拉過黛玉,“妹妹可要進去看看?”

    黛玉搖搖頭,“不了,能走一朝便以很好了!”

    寶玉道,“既是這么的,咱們便出城去住!”見黛玉點頭,寶玉命茗煙引路。雖是帶出的人不多,軍備卻是齊全了,帳篷,鍋灶具是現(xiàn)成的。一切按照行軍來就是了。一邊安營,一邊又命鋤藥去打探。小住一晚,次日游覽智通寺。許是雨村游歷過后,智通寺的香火盛起來。院墻并沒那么殘破,就連那對聯(lián)都是新刷的朱漆

    “身后有馀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寶釵看過道,“這兩句兩讀著雖淺,其意卻是不淺。”

    妙玉道,“無大智慧者,怕是想不出這聯(lián)來。”

    “既是公主興致,說不得要進去看看了!”寶玉說著讓寶瑢,寶釵,黛玉,香菱幾個等在外面,自己抬手讓妙玉。

    妙玉一笑,對四女點點頭,邁步進了智通寺,又見寶玉跟的緊,輕聲道,“可是特意來的?”

    寶玉道,“聽雨村說起一回,便一直想著過來看看。”

    妙玉道,“為何?”

    “想著此聯(lián)和我家的一聯(lián)是極登對的。”寶玉說著,見妙玉看過來,輕聲道,“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可算登對?”

    妙玉點點頭,“都是淺顯的大道理,卻也說得!”

    寶玉笑笑,不多說什么。智通寺香火果是不錯,投了銀兩,焚香遞給妙玉。妙玉看了回,搖搖頭,輕聲道,“二爺拜一回便好!”寶玉心里一動,虔誠跪下,禱告了一回,記得自己剛剛能夠做主之時,不想金釧兒死了李衙內(nèi)又上京忽悠雨村還不知什么結(jié)果忠順王府長府官鬧一回,害的自己被賈政暴打一邊護著黛玉,一邊還要吊著寶釵,那些心亂的日子竟也別說了,真是想平復都是不能夠的,結(jié)果走到了櫳翠庵焚香。之后和香菱兩個功夫精進,自己才多了不少底氣!

    爬起來看看不知名的法相,雖不識的,卻也覺得金裝耀眼,又投了銀兩,伸手過去。妙玉一怔,暗想寶玉心思通明,自己只是一句話,他便如此。想一回,伸手過去,任由寶玉攥著,攜手出了智通寺。

    黛玉見了,不由偷笑,看的寶釵奇的不成,這還是喜歡刻薄人的林妹妹么?原本漲紅臉的妙玉,見黛玉偷笑她,反倒是沉住氣了,徑直拉著寶玉上了自己馬車,末了還十分嘲諷地看了黛玉一眼。陪著妙玉坐了幾日馬車,寶玉便讓香菱去陪著妙玉,自己騎馬,眼見著過江了。怎么也要小心些才好。

    寶瑢見寶釵和黛玉一車,妙玉和香菱一車,悄悄催馬到了寶玉身邊,低聲道,“真偏心!”

    寶玉也輕聲道,“難道從沒想過與我策馬雙飛同游江湖?”

    寶瑢一怔,“特意下來的?”

    “不然何苦讓香菱坐車!”寶玉說著一笑,“莫不是非要這樣才好?”話落,寶玉探手將寶瑢走馬生擒過來。眼見著是官道,寶瑢死命掙扎一回,見寶玉甚是堅定,便也罷了!許是累了,身子慢慢往后靠去。又或是真的累的不成,一直到蘇州,二人皆是如此。

    十里街上,甄士隱并非勢利之人

    仁清巷內(nèi),賈雨村卻是忘情之輩。

    可以說紅樓這場大戲的,便是賈雨村忘掉了甄士隱的人情。如果他救下甄英蓮香菱的話,許是事情就不是這樣了!此時早已看不見大火過后的痕跡,二十余年,一切好像都沒發(fā)生一樣。

    霍啟不知所蹤蕭強一身富貴,可見回頭是岸是有的。“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蘆僧亂判葫蘆案。”薄命女不在命薄葫蘆僧也已悔悟,這是自己的功德。

    寶釵道,“寶二二爺嘀咕什么呢?”

    “一個稱呼罷了,寶姐姐隨意就好。”寶玉說著笑笑,又道,“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蘆僧亂判葫蘆案。香菱可不是誰個都能消受的。”

    寶釵抬頭看了一回,“這便是香菱昔日的家?”

    寶玉點點頭,“多出來的那一塊,或許就是原本的葫蘆廟了。當日賈雨村受困于此。”

    寶釵道,“你知道的倒是多!”

    寶玉笑道,“沒有三把神沙,敢讓釵兒做側(cè)妃?”

    寶釵道,“二爺這話可敢對你林妹妹說?”

    寶玉道,“只要我真心疼她,有什么不敢說的?”

    寶釵想一回,點點頭,“顰兒心中只有一個情字,我比不得她!”

    寶玉道,“這麼一說,莫不是姐姐對我無情?”寶釵白了一眼,才要說話,不妨香菱過來道,“二爺,再要不出城的話,怕是就要住在城里了!”

    “知道了,這就走。”寶玉知道必是寶瑢覺得無趣兒了,香菱才過來說話。

    寶釵看著香菱后影想了一回,“怪不得讓香菱住了身邊呢,莫不是想著起于哪里,止于哪里?”

    “看破不能說破可記得?”寶釵一怔,點點頭。寶玉道,“釵兒既是明白這個道理,卻又說出這話來。如此必是要罰你!”說著話,寶玉輕輕捏捏寶釵肉乎乎的小下巴!

    感覺寶玉作惡的手,又見那邪惡的小眼神。寶釵如何不知這懲罰是什么意思呢。可多少日子了?自己和黛玉左右相伴都多少個夜晚了?眼前人就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媽媽也問了多次,自家嫂子沒個結(jié)果,自己又沒個動靜,媽媽還能不急?奈何話還說不得。起先還疑寶玉不懂,所以和姐妹們瘋鬧才沒個節(jié)制。后來聽了一回,又想他身子有問題。等前些日子接了家書,知道茜雪,平兒,襲人幾個以是大喜。心下未免倍加凄苦,難道因那日自己說香菱的事,他故意正經(jīng)起來?如此心里未免覺得難受。

    經(jīng)過香菱等人的事,寶玉敏感起來,只見寶釵神色,心中猜出七來。輕輕拉過她,又示意香菱等人上車,寶瑢見寶玉拉著寶釵不放手,心里落底的她,鉆了黛玉車里,任由寶釵被拉了馬上去。

    催馬出城,寶玉才輕聲對寶釵道,“你是個明白人,方才又說了明白話,如何糊涂起來呢?若是你和顰兒兩個,怎么都好說了。可偏偏又多了兩個,這可就急不得了,你們一個心思不放正,我都不會做什么。別想著是故意為難你,我也很辛苦的。”

    寶釵早已緋紅了臉,低著頭道,“二爺?shù)淖允堑览恚 ?br />
    寶玉道,“這就好了!”

    寶釵皺眉道,“什么就好了?”

    寶玉道,“喊我寶兄弟就成叫二爺也成,不然夫君最好。千萬別寶二二爺!這就不成了。不論喊哪一個,必是要真心。”

    寶釵道,“夫君不過是要捏我的錯罷了!”

    寶玉道,“知道你心里覺得委屈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求什么。不過這會子把話說開了,不妨咱們先辛苦一個月?至多辛苦一個月,你必是心想事成!”

    “呸!”

    寶玉一擺手,阻止寶釵說下去,“釵兒可要想好了,下一句說什么!這不是玩笑。”

    寶釵聽出寶玉很是鄭重,仔細想了一回才道,“夫君既是這么說,我可等著了!”

    寶玉哈哈笑起來,見寶釵惱羞要打,忙捉住她的手,“沒笑你的意思,只是心里歡喜罷了!這才像夫妻了。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那不過是個笑話罷了!夫妻真的作成那樣了,可還有趣兒?”即便薛寶釵文靜嫻雅,方正守禮,可聽寶玉說相敬如賓舉案齊眉是個笑話,卻也不在動了!

    雖說都是一家子,可每晚安營,內(nèi)營必是兩頂帳子,寶玉一頂,余下五女一頂。今晚,香菱過來服侍一回,便回了自己那邊,又對寶釵道,“二爺說了,命釵兒過去服侍!”寶釵臊的不成,又不敢不動,生怕寶玉使性子,如此逃一般,去了。黛玉見了,心里想一回,不由會心一笑。

    蘇州距離金陵不遠,游山玩水,走走停停。每到一處,寶玉便會買些個小玩意,留備元春之禮又會探訪下民情,這是給皇帝的答卷。不說什么約定,畢竟自己是吃俸祿的。合該做事才對。等回到金陵,又快過年了!

    茜雪幾人的肚子具已顯懷,這倒也罷了,香菱也少了一份親情羈絆,看來怡紅院果是她的福地。封氏親自陪著大夫看了一回,知道香菱是喜脈,歡喜的不成。臉上的皺紋都少了幾條。就連薛姨媽都羨慕了一回,還不忘悄悄問問寶釵。寶釵能說什么呢?只讓薛姨媽安心就是了!

    過了年,茜雪,平兒幾個,相繼為家中添丁進口。香菱也已顯懷。寶釵同樣心想事成,果如寶玉說的一樣,和寶釵二人只是一個多月的努力,便是心愿得嘗。害的寶瑢直說寶玉偏心,不出力。可她如何能爭過命了。

    雖說以是三十余歲,妙玉倒是不急,不過見了小孩子倒是歡喜,又道,“奶娘為何不早些尋下?”茜雪幾人聽了,不由看向?qū)氂瘛?br />
    寶玉道,“自己生的孩子,自己不喂養(yǎng),久后能親?再說了,我又不是楚王,不好細腰的。沒惡趣偏好,自己的婆娘,從前日后都是一樣的。”

    “我的寶玉有什么偏好?”眾女見是寶母李嬤嬤過來說話,不少都站了起來。

    去趕惜春婚事,李嬤嬤說要來金陵,即便心里鬧騰,寶玉還只得命人先送她過來。此時又忙著站起來道,“媽媽幾時進來的?”

    李嬤嬤道,“才過來的,又勞煩秋紋姑娘了。”

    寶玉道,“雖是相隔不遠,奈何我這邊潮氣重了些。媽媽還是小心些的好。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了我去,也是一樣的。”

    李嬤嬤笑道,“并沒什么要緊的話,不過是想你了,這才過來看看。”

    “這就好!”寶玉點頭,陪著李嬤嬤說些無聊的話,直見李嬤嬤打個哈欠,忙對秋紋道,“媽媽乏累了,快送媽媽去歇了”

    眼見著李嬤嬤出了竹籬小榭,寶玉抹了把汗,“再別說什么奶媽子了。真真嚇死個人的。可不敢再讓我的兒女受這個罪的!”眾女聽了都笑起來。茜雪幾人見寶玉心真,又知故事,也不在多想什么。

    晴雯撇撇嘴道,“既是如此,不接過來豈不好?”

    “可是沒那個規(guī)矩的!”寶玉說著嘆了口氣,又道,“你們還不去張羅幾道小菜來,為夫修補下受傷心肝。我這奶媽子,太也不體貼人了,這材都送她多久了,就是不張羅用。”

    聽寶玉又抱怨這個,寶釵忙說話勸了一回,又張羅著去做菜。眾人哪里會讓她挺著肚子動了。緊忙攔下來,又爭著去,黛玉見寶釵香菱動不得,茜雪幾個又要看著小的,便也去幫忙。

    黛玉很有趣兒的,從前寶玉教做菜時,她總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一邊偷看,悄悄學。可做菜看著簡單,事實上很是講究經(jīng)驗技巧,不是知道油二兩,蔥姜少許就能做出美味的。

    誰個做的菜,自己端出來,這是寶玉定下的規(guī)矩。看著黛玉端了盤多數(shù)人的入門菜攤黃菜。寶玉很是興趣。不等黛玉放下,便夾了一口,不住點點頭,贊道,“不愧是鹽課林老爺家的千金,真真了不得了的!別看著,動筷啊!”

    黛玉道,“要是敢編排我,看不撕你嘴!”

    眾女聽寶玉大贊,又知從前黛玉只是幫廚打下手,這是第一回,不由也緊著嘗嘗。寶釵也伸了筷子,又道,“可說了,顰兒做道菜,又關(guān)爹爹什么事了?”

    寶玉道,“怎么就不關(guān)了?簡單的一盤子鹽,居然做出了雞蛋的味道來,非是鹽課家的小姐,哪里能夠呢!”眾人吃到嘴里,就知道咸了。又聽寶玉如是說,哪里還忍得住了,一下子都噴了出來。扶著桌子哎呦,嚇的寶玉直勸寶釵和香菱小心。

    黛玉雖是再笑,卻還是撲了上來,賣力蹂躪寶玉。寶玉一笑,把她捉住了,抱緊,放了腿上。又道,“林妹妹性子變得愈發(fā)好了,不哭鼻子不說,做菜都能逗大家伙兒笑,只是要可憐寶姐姐的肚子才成!”

    眾人都說很是,不過依舊在笑黛玉也感覺到了寶玉的力道,不在掙扎,由著寶玉擁著自己。一時間用罷了飯,眾人都知黛玉情濃,也不招呼她,自去忙碌。寶玉攜著黛玉去了后面秋千小坐。

    才坐穩(wěn)了,黛玉道,“寶哥哥想什么呢?”

    寶玉心事哪里會說呢?便道,“不曾想什么的!”

    黛玉道,“既是不說,只能問一句了!”

    寶玉道,“妹妹有話只管說就是了!”

    黛玉道,“十二個人,怎么就把我排在最后了?即便比不得公主郡主的。難道還比不得紫鵑襲人么!”

    “妹妹既是說起,可見心里是明白的!”寶玉說著一笑,“既是不能把妹妹排在第一位,與其排在什么三四位,倒不如放在最后了!再說最后也有最后的好處不是!什么都不操心的。哪怕老太太太太盼著的事,都不用急。”

    黛玉心里一動,又道,“就算說得通了再說說才剛兒心里想什么。”

    眼見秋千,寶玉輕聲道,“自是想著和你一起慢慢變老!這才是最浪漫的事!”

    “花馬吊嘴的!”黛玉雖是如是說,卻仔細看了寶玉一回,又一臉?gòu)尚叩溃皩毟绺纾瑸槭裁次疫沒有小娃子!”

    “啊!”寶玉心里一動,“許是你還小!你知道的,這些人里,頂數(shù)你最小了!”

    黛玉道,“你云妹妹比我還小呢!”

    寶玉道,“這個不好問衛(wèi)若蘭罷?”

    “哎呀!要死要死!”黛玉跳起來,使勁蹂躪寶玉一回,“真當我不明白么?”

    寶玉道,“從沒想過的。知道妹妹是個明白人。不過是怕妹妹心事未了罷了!”

    黛玉道,“說的真的似的,還我的心事,倒是說說,我的心事是什么?”

    “你在寶哥哥眼里永遠是珍珠!”寶玉說著,輕輕擁緊黛玉,“當日我說過的,妹妹最后的心事,只能交給時間來證明!”

    同寶釵二人左右相伴寶哥哥而眠,寶哥哥依舊規(guī)規(guī)矩矩的。蘇州看過一臉?gòu)尚叩膶氣O回來后又見過寶哥哥如何對茜雪等人,黛玉那顆不安的心才一點點放了下來,再想香菱身世,看看葫蘆廟的遺跡,或許擁有過,才是最好的。往寶玉身上靠了靠,覺得寶玉看不見自己的臉,才道,“寶姐姐都心想事成了不怕告訴你,我也著急了!”林妹妹最后的心事了了!一眾金釵命運也改變了,自己真的做到了!

    “直楞楞的,到底聽見沒有!”

    “啊!”

    訴衷情看書友兄回復有感

    附庸風雅品紅樓,至尾又從頭。癡迷夢囈何處,今思古意求。

    書已盡,鬢斑秋,淚空流,誰個曾料,心羨情僧,未解其憂!

    歸根結(jié)底,紅樓是讓人夢醒的書。能醒來,便沒有白讀。

    全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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