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春雨淅淅瀝瀝揮灑在大地,春風細雨卻沒有讓喧囂的海津市平靜下來。
路燈亮起,一座座燈火通明的大廈俯瞰著整座城市。
中心廣場后的一家家娛樂場所閃爍著霓虹和流光溢彩的燈串,激昂澎湃的舞曲刺激著每一個路人的神經,腳步都不由自主的跟隨著節拍。
轟隆隆的油門聲呼嘯而來,鐵馬戰車猛然捏閘甩尾,輪胎在地上畫出一道長長的痕跡,漂亮的停在一號會所門前。
騎士摘下頭盔,他一米八左右身高,容貌剛毅,棱角分明,身形極為強健。他大步走進會所,門前兩名穿著藍色制服的服務員,低頭道:“三哥!”
他沒有答話,徑直走進場子,無論服務員、媽咪、DJ、公主還是臺妹,看到他都極為恭敬的叫一聲‘三哥’!
三哥是海津市地下世界的后起之秀,本名楚韶。因為械斗被判一年。坐牢的時候,有些獄霸覺得他不過十八九歲的小青年,當然想欺負欺負他,沒想到反而讓他在監獄里打出了名聲。
中心廣場后的這片區域就是海津的紅燈區,那位大哥當時也在蹲苦窯,挺欣賞楚韶,兩人也算是談得來。楚韶先出獄,在一家汽修店當學徒,后來被大哥找到,苦口婆心勸他跟自己混。楚韶原本沒有答應,一次大哥在汽修店附近,被一群人襲擊,楚韶拿著兩支扳手就過去救人。
到底是寡不敵眾,替大哥擋了三刀,卻打翻了十幾個人,最后還是撐到自己人來。在醫院傷愈后,汽修店的老板也不敢留下這位猛爺,大哥二話不說,硬是讓楚韶跟自己,把一號會所交給他打理。也正是因為替大哥擋三刀,如今海津提起楚韶,都叫一聲三哥。
能打、夠狠、敢玩命!這是地下世界的共識。
楚韶推開經理室的門,摁下開關,屋里一片通明,把手中的頭盔往墻角一扔,隨后懶洋洋的鉆到沙發上,從昨天夜里陪著幾位大佬打麻將,一直打到今天快天黑,別說,還真有點乏。
睡意很快涌上,楚韶迷迷糊糊間似乎聞到一股香風,他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卻看到兩條雪白渾圓筆直的長腿,就在身邊。隨后一片瀑布般的長發從眼前掠過,跟著腰間一沉,竟是被人騎在了身上。
“虹姐,求求你,別鬧,讓我睡會。”楚韶嘟囔道。
“不行。”騎在他身上的虹姐,吃吃笑著,纖長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面頰、脖子。
楚韶無奈的睜大眼睛,一道深不可測的溝壑率先闖入眼簾,那股濃烈而不失輕柔的香味,刺激著每個男人的心靈。
楚韶按住了虹姐的雙手:“我想睡覺。”
“那姐姐陪你睡。”虹姐以前就是這會所的S牌小姐,前凸后翹,身材火辣,容貌嬌美,后來年紀大了些,轉作媽咪,手下假假也有十幾二十個年輕女孩。
“別鬧啊,你手下的妹紙們還得你帶呢。”楚韶想要推開她,沒想到她豐胸一挺,對著楚韶的雙手迎了過來,楚韶輕嘆一聲,趕緊躲開。
虹姐嗔道:“姐姐手下的妹紙,全都上鐘了。反正也沒什么事……來嘛……”
“不行不行,這是辦公室……”楚韶已經清醒過來。
“怕什么,三哥的辦公室誰敢闖進來。”虹姐咬著紅艷艷的嘴唇,趴在楚韶身上,輕輕舔了舔.他的耳朵,情不自禁的嬌.吟一聲。
楚韶一把摟住虹姐,一個翻身,把她壓在沙發上,苦笑道:“不是早跟你說了嗎?坐牢的時候沒事打架,我早就被打廢了,重度雞無力。有那心也沒那本事啊……”
“老是騙姐姐,我一點兒也不信……”虹姐一條玉臂掛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順著胸口一路向下摸去:“讓姐試試……”
“別……”楚韶閃電般從沙發上跳起來,委屈的說道:“都說了雞無力,你還要摸。”
虹姐側躺在沙發上,那驚人的曲線更加勾魂奪魄,她冷笑道:“三哥,老娘兩腿一叉,想上老娘的人能從這兒排隊到京城。就算八十歲的老頭,都能剛的起來……”
“我知道,知道……”楚韶撓了撓頭:“等我吃點藥治治,身體差不多了,我跟虹姐你拼了,大戰個三天三夜,讓你管我叫三爺。”
“臭小子。”虹姐輕咬著手指頭,低不可聞的說道:“早晚吃了你。”
忽然間,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急促敲響。楚韶如蒙大赦,趕緊打開房門,門口站著一名保安,他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滿面大汗,氣喘吁吁,看到楚韶就喜形于色,趕緊說道:“三哥,六號房出事了。”
六號房是個大包,音響不再歡唱,七八個嬌滴滴的火辣小妹畏縮的擠在墻角的沙發上,五個男人兇神惡煞的站在酒桌一圈。
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孩,淚流滿面,哭喊著被人抓著頭發往另一側沙發拖去。
楚韶快步走著,保安在旁邊解釋道:“那女孩是公主,點點歌倒杯酒的。不知怎么滴就被咱們社團元老坤叔那小兒子勇少看上了,讓她過來抱抱親親,她不干,勇少喝的也不少,火了,要把她就地正法,這事兒我們可不敢插手,還得三哥你去說說。”
“知道了,你就待這兒,我自己去。”楚韶揮了揮手,那保安巴不得不去參合,樂呵呵的停下腳步。
其他房間依然歌聲嘶吼,楚韶推開了六號房的門。
那五名漢子瞪著楚韶進房,他倒是不以為意,走到被抓著頭發的那女孩旁邊,笑道:“勇少來喝酒,我沒招待好,真是不好意思了。”
那個勇少扭頭看了看楚韶,松開手:“楚老三。“
紅裙女孩哭泣著蜷縮在地上,被楚韶一把拉起來,訓道:“怎么招呼勇少的?沒個規矩,出去洗把臉,到我辦公室去。這個月的工資沒了!滾!”
“怎么?在我面前你要放人走?”勇少往沙發上一靠,點上一支煙,冷笑道:“不行,這姑娘我今天要定了。”
五條漢子站在門口,擋去去路。
楚韶也不生氣,對那女孩吩咐道:“你是公主,不給我倒杯酒?”
她戰戰兢兢的看著楚韶,終究還是拿起酒瓶,顫抖著雙手倒了一杯,捧到楚韶面前。
楚韶看著她,那是個很秀氣的女孩子,也就十七八歲年紀,嬌小柔弱,淚痕掛在臉上,我見猶憐。
楚韶接過酒杯,笑道:“勇少,招待不周是我的錯,這丫頭片子就是個小孩,再說她還是公主,勇少大人大量,犯的著跟一個小妹紙過不去?這杯酒,我干了,以后勇少來玩,場子里的單全免。”
“你特么放屁呢?”勇少順手抄起一個空酒瓶,啪的一聲在酒桌上砸爛半截,罵道:“你大哥在我爸面前也得老老實實叫一聲坤叔,你算什么玩意,輪到你跟我講價?老子來你場子是給你臉,你還敢跟我說免單?”
既然這杯酒不用喝了,楚韶笑了笑,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那,麻煩勇少以后別來我這破場子,你的面子,我兜不住。“
“操你媽!”勇少暴喝一聲,掄起酒瓶劈臉砸過來,紅裙女孩嚇得一聲尖叫。
楚韶濃眉一挺,出手如電,反手扣住勇少虎口,左手在他肩頭一撥,右腿橫掃。勇少只覺天旋地轉之間,已經躺在了地上,碎酒瓶不知怎么就到了楚韶的手中。
“找死!”勇少怒罵道,呼喝五個手下:“給我弄死他,多大事我頂。“
那五人還沒來得及撲上來,碎酒瓶仿佛一道黑色閃電,直挺挺的插進勇少的大腿,瞬間血流如注。
“啊……救命……”
楚韶按著酒瓶,輕聲道:“你是不是不想活著出去了?”
“你敢動我?”勇少咬著牙,顫抖著身體問道。
“已經動過了啊,您沒感覺?”楚韶微笑著拔起酒瓶,照著另一條腿,再度狠狠的刺下。
勇少的哭嚎驚天動地,楚韶隨手在點歌屏上按了兩下,勁爆的DJ舞曲,充斥著房間的每個角落。
勇少看著已經被鮮血染紅的雙腿,顫聲道:“這事兒你兜不住。”
“兜不住再說唄,我孤家寡人一個,大不了弄死你,我跑路。天大地大,能找到我再弄死我。你就不同了,身嬌肉貴的,我是瓦缸你是瓷器,碰一碰,反正我是不吃虧的。“
“你想怎么樣?”勇少警覺起來,他突然想起來這位主在牢里打趴下獄霸,出獄了沒多久就劈翻十幾個人,是個心狠手辣的狠角色,自己是不是有點傻了,今天跟他硬杠?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事先停手,回家跟老爸說一聲,有的是辦法收拾楚韶。
楚韶淡淡的說道:“你是大少爺,我能怎么樣?屋里閑雜人等太多了,先讓他們滾蛋,我們私聊幾句,送你去醫院。”
“滾滾,都滾。”隨著勇少的怒吼,五男七八女連著那個紅裙女孩,趕緊跑出房間。
楚韶松開握著酒瓶的手,笑道:“現在坤叔主要做正行,這次海津有個模特大賽,場地就是坤叔那邊準備的。那就麻煩勇少給我安排下,我想去做保安。”
勇少頓時警惕起來:“你看上哪個小模特就出聲,做保安?你想干什么?”
“這你就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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