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著衛(wèi)月舞往林小姐的院子而去。
院門口兩個侍衛(wèi)守著,看到衛(wèi)月舞一行人過來,對望了一眼之后,忙上前行禮。
不管如何,衛(wèi)月舞這個燕國公世子夫人的身份,是名正言順的。
“世子呢?”衛(wèi)月舞語氣不善的問道。
“這……”兩個侍衛(wèi)對望了一眼,猶豫了起來,這種情況怎么看怎么不好。
昨天是這個上那邊去鬧,今天是那邊上這里來鬧,這才多久,就這樣了,世子的日子以后真的好過嗎?
“我進去看看!”看到兩侍衛(wèi)遲疑,衛(wèi)月舞舉步往里就走,身后一干丫環(huán)跟著就要進去,卻被兩個侍衛(wèi)給攔了下來。
“我們?yōu)槭裁床荒苓M去?”看了看己經(jīng)走進去的衛(wèi)月舞,書非急道。
“世子吩咐不許任何人入內(nèi)。”侍衛(wèi)面無表情的道。
“那她怎么進去了?”一個宮女伸手 一指前面的衛(wèi)月舞,極無禮的道。
“屬下不敢攔世子夫人。”侍衛(wèi)冷冷的道,意思是說燕懷涇雖然說一個人也不許進去,但衛(wèi)月舞的身份不一般,若是一定要進去,兩個侍衛(wèi)也 不敢攔的。
“我們是皇后娘娘派來服侍世子的,讓我們進去。”兩個宮女很想知道里面發(fā)生的事,就抬出了涂皇后的招牌。
如果能打聽到什么消息,皇后娘娘一定會重賞她們的。
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怎么看里面都會大鬧起來,人一生氣,是最容易說出些平日不會說的話來,皇后娘娘對燕國公世子這邊的事是很想知道的。
至于涂皇后原本是讓她們過來服侍衛(wèi)月舞的理由,自然的就改成了服侍燕懷涇,在她們看起來衛(wèi)月舞自己都沒什么身份,說燕 國公世子才是最正確的。
“皇后娘娘派來服侍世子的人?”果然,兩個侍衛(wèi)上下打量著兩個宮女,猶豫起來。
“快讓我們進去,我們是皇后娘娘送給世子的人,現(xiàn)在連世子夫人也同意了,難道你們還敢攔著不成。”
一個宮女胸一挺,大聲道。
她們兩個本就是世家嫡女,以前在自己府里的時候也是使奴喚婢的,既便是到了宮里,因為兩個人長相出色,涂皇后也沒有把她們當成真正的宮女使喚,頂了大宮女的名頭,身邊自有幾個小宮女侍候著。
養(yǎng)著她們的目地當然是為了把她們有目地的送出去。
眼下就是如此。
象她們這樣的宮女,不管是送到哪一個府上去,都不會有人敢怠慢,除了正室夫人之下,應當就是她們了,這身份如果再上一步,就有可能把正室夫人給推翻了,自己上位。
只不過這兩個宮女還是低估了燕懷涇的實力,別說只是兩個宮女,就算是三公主和四公主來,燕懷涇如果不想見,她們也沒辦法。
“世子的人,就更應當自持,若是不依從世子之言,又何必來府里。”一個侍衛(wèi)臉色一厲,道。
手依舊伸著沒有半點要移開的意思,目光帶著幾分殺氣看向兩個宮女。
必竟只是嬌滴滴的小姐,兩個宮女雖然囂張,沒見過這種殺伐果斷的侍衛(wèi),一時間嚇得臉色有些發(fā)白,終竟不敢造次。
后退了一步,看了看衛(wèi)月舞的三個丫環(huán)。
就見這三個丫環(huán)縮在一邊,連話也不敢說一句,心里就越發(fā)的覺得衛(wèi)月舞在這燕國公世根本沒什么地位,看起來方才說皇后娘娘把自己送進燕國公府,是來服侍燕國公世子的,還是很有見識的。
跟著衛(wèi)月舞這個勢弱的,能有什么出息。
還不如借著皇后娘娘的大旗,直接爭寵,反正皇后娘娘那邊只要看到結(jié)果就行,至于說什么進府的理由,現(xiàn)在己不重要了,自己見機行事就行,有機會一定要攀上燕國公世子。
到于這位世子妃衛(wèi)月舞?兩個宮女暗中鄙夷,縱然她知道自己兩個說了謊又如何?看她的樣子敢說什么嗎?
幾個丫環(huán)和兩個宮女于是被擋在了院門外,兩個侍衛(wèi)站在門口,門微微合起來,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但卻能聽到里面的一些聲音,其實也不夠多,就只是有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
然后,看到一個丫環(huán)匆匆出來,看也沒看站在門外的幾個人,急匆匆的走了,不一會兒,府里的太醫(yī)拎著醫(yī)藥箱跟著丫環(huán)跑了過來。
同樣對門外的幾個人視而不見,急匆匆的進了門。
這是有人犯病了?
兩個宮女面面相窺,但隨既相對一笑,臉上露出嘲諷。
早聽說里面的那位林小姐也是個死里逃生的,現(xiàn)在這位世子妃昨天才醒過來,這會對上,也不知道是誰暈了,或者是誰裝暈了,這種戲碼在宮里也是時不時的發(fā)生,兩個宮女不只是聽過,而且看過不少。
但這會也太明顯了,才進來不久,就直接暈過去,裝的太假。
看起來這屋子里的兩個,其實都不難對付,兩個宮女越發(fā)的覺得自信滿滿,只要給自己兩個機會,必然可以得到燕國公世子的寵愛,比起那兩個不知變通的病殃子來,她們兩自付自己見的也多,爭起寵來,沒三兩個就可以把里面的兩個打趴下。
她們兩個自以為里面的情況激烈,雖然不至于動手,但火藥味必然很強,連太醫(yī)都被叫了來,可見麻煩不小,這會當然不會往上湊,就算是侍衛(wèi)愿意放她們進去,她們兩個覺得這會也不是好時機。
因此越發(fā)的往后退了退。
園子里,衛(wèi)月舞正隨意的走著,這會坐在一棵花樹下休息,這個園子比之燕懷涇的那個園子并沒小多少,算得上是府里真正的主院。
衛(wèi)月舞上次匆匆而來,并沒有仔細的看過,這會倒是看到院子里的花樹開了,就隨著燕懷涇欣欣然的過來看了一下。
花樹下有石桌,石椅,但燕懷江怕衛(wèi)月舞覺得冷,特地的讓人給她取了一個墊子過來,厚厚的墊子鋪上,衛(wèi)月舞坐下,細瞇起眼,看了看一樹含苞待放的紫色小花,覺得心情不錯。
茶水泡上,卻不是一般的茶水,燕懷涇親自為衛(wèi)月舞準備了茶道,寬大的衣袖,溫和而俊朗的眉眼,微微騰起的熱氣里,有茶葉的清香,又是一樹的陽光,整個心情都覺得放松了起來。
完全不是外面兩個宮女想象中的怨婦的形象。
請來的太醫(yī)也只是例行公事的替衛(wèi)月舞診了一下脈,就到一邊的廂房里去開方子,繼續(xù)是一些調(diào)理身子為主的藥膳,燕懷涇說衛(wèi)月舞既然身子不濟,但那么多年一直是平平安安的,說明還是可以調(diào)理的。
這以后,適當?shù)奶砑右恍┧幧牛裙獬运幒迷S多。
衛(wèi)月舞自己也是懂這些的,自然知道食補若有效,當然比藥補好,于是欣然同意。
第一注茶被倒掉,第二注茶適時倒入,不多不少的一盞被推到了衛(wèi)月舞的面前,燕懷涇含笑柔聲道:“試一試!”
衛(wèi)月舞點頭,接過,稍稍喝了一口,立時眼睛一亮;“這什么茶?”
“新上的茶葉,今天還是泡的第一次。”燕懷涇自己也取了一盞,笑著喝了一口,悠然的道。
“這個時候,哪里來的新茶?”衛(wèi)月舞眨了眨明媚的水眸,不解的問道。
這種時候就算是新茶,也還得等上一等,哪里會這么快。
“在燕地的時候,自己種了一處園子,派專人看管,選的是溫泉的邊上,所以上的比較早。”燕懷涇笑瞇瞇的道,他這會心情很是不錯,就越發(fā)的顯得公子美如玉了。
被他看的一陣局促,衛(wèi)月舞忙扯開話題道:“皇后送來了兩個宮女,要怎么辦?”
“舞兒不是己經(jīng)在處理了嗎!”燕懷涇哈哈笑道。
“之前說是送給我的,現(xiàn)在是送給你的,當然是要讓你自己處理了。”衛(wèi)月舞瞪了他一眼道。
“我的自然是夫人的,夫人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以后這燕國公府的內(nèi)院就交給舞兒了,若皇后想看我的內(nèi)院熱鬧一些,也就只能煩勞舞兒了。”燕懷涇俊美的眸子一揚,這話卻說的極為無賴,完全是一副這事以后就你管的樣子。
不過這事說起來還真的是煩勞衛(wèi)月舞的,想到自己以后要分演兩個角色,而且兩個角色還要針鋒相對,衛(wèi)月舞就只能苦笑,她這會其實很想說自己的身體也不好,著實不能多費心的。
手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燕懷涇唇角含笑:“不過為了讓舞兒在我的后院隨心一些,這兩個宮女還是不能留的。”
燕國公府的某些地方燕懷涇護的滴水不透,有什么消息想往外傳,都得得了他的示意的,一個是林小姐的這個院子,另一處就是自己那間新的院子以及自己辦公的樓閣,這幾處是絕不能讓人窺探的。
“你的意思?”衛(wèi)月舞皺了皺眉頭,問道。
“我的意思,當然是不允許那兩個人留下來,涂皇后還真的以為我這個燕國公府,是她想塞進來的嗎!”燕懷涇臉上雖然帶著笑,眸色卻寒洌起來,“舞兒一會自去休息,這兩個宮女就由我送還給涂皇后吧!”
“好!”衛(wèi)月舞想了想,點點頭,這事由燕懷涇出面自然是最好,原本她還想留她們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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