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文燕暗恨,衛(wèi)月舞的運氣怎么這么好,每每都能讓她平安度過,而且還每一次都牽扯到自己身上……
看著四公主高仰著頭,沖著她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宮女離開,靖文燕一把抓起自己手邊的茶杯,狠狠的往地上砸地。
用的力太大,瓷器破碎,有一片甚至還跳起來擦傷了靖文燕的手。
一滴血緩緩的從她纖嫩的手指間滑落了下來。
“大小姐!”跟來的丫環(huán)驚叫了起來,臉色慘白。
“去,問問這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提起我?”靖文燕冷冷的道。
“可……可是……”丫環(huán)猶豫了起來,這事其實和靖文燕關系不大,但如果自己這會真的去問的話,倒讓人覺得自己心虛,往日里小姐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這么做的,現(xiàn)在莫不是大小姐魔怔了。
但是對上燕國公世子的事,還真不好說,丫環(huán)有些拿不定主意,怯生生的看著靖文燕。
“啪”狠狠的一個巴掌,只打的丫環(huán)往后倒退了兩步,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唇角立時破裂,有血掛落了下來。
“還不快滾!”靖文燕厲聲道。
“是,奴婢馬上下去!”丫環(huán)這會哪里還敢多想,一捂臉,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轉(zhuǎn)身就走。
待得丫環(huán)離開,靖文燕走到窗前,冰冷的看著衛(wèi)月舞馬車消失的方向,半響才陰森森的冷笑道:“衛(wèi)月舞,好,你可真好!”
“主子,這個人是什么意思?為什么突然之間說這樣的話,這話必不可能是靖大小姐教給他的,奴婢覺得這事似乎有些詭異。”馬車內(nèi)書非想了想,終究忍不住看著衛(wèi)月舞問道。
事情發(fā)生的快,但解決的也快,而且還是毫發(fā)不傷。
倒是和不在場的靖大小姐扯上了關系,怎么看都不對勁。
看那個人的意思,分明是對主子有意圖,但為什么最后會突然之間變了呢。
“示好!”衛(wèi)月舞睜開半瞇的眼睛,淡淡的道。
對于紅衣年青男子的做法,衛(wèi)月舞其實也覺得解釋不通,氣勢洶洶的過來,一副要和自己算帳的樣子,甚至還當街攔下了自己的馬車,引得一眾的路人都來圍觀,但最后卻說這事跟自己沒關系,是他認錯了人而己。
雷聲大,雨點小,不地,或者說根本就沒雨點,這雨都下到隔壁去了。
這一著,著實的讓人覺得奇怪,衛(wèi)月舞其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會勉強找到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
這人這么一來,也算是把靖文燕推到 了臺前,對自己倒是只有好處。
“上次讓你看的那家店如何了?”一時之間衛(wèi)月舞也想不透,索性不去想這件事,問起另一件事。
“哪家店?”書非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了,愣了一下。
“皂角的那家店!”衛(wèi)月舞微微一笑,提醒道。
“和靖大小姐有關的那家店是吧,金鈴姐姐之前去查了,聽說是靖地的商人開的,但并沒有說是前大小姐的店,但聽說靖大小姐沒事的時候經(jīng)常會過去,不知道是和店東有關,還是真的喜歡這些皂角。”
成親之日,浴池邊的皂角,衛(wèi)月舞之前讓金鈴查過,但一時沒查出什么來,之后就讓金鈴使人繼續(xù)盯著。
“到華陽侯府的時候,讓人去訂一批皂角,就說那店里的皂角不錯,我上次用的不錯,所以給新的華陽侯夫人也備一些來。”衛(wèi)月舞微微一笑,身子往后面一靠,靈動的水眸一揚。
“還要給華陽侯府定一批?主子之前不是覺得這些東西不太好嗎?”畫末不放心的道,在她看來,既然是不放心的東西,還是不要送進華陽侯府的好。
原本華陽侯府就亂,這會再送點什么進去,還不得亂成一團了。
“沒事,多進一些,各房都送點,總是新鮮花樣,別的地方也見不到這么漂亮,新鮮的皂角。”衛(wèi)月舞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慢條斯理的道。
送給自己的那批皂角中混有幾塊摻了料的,這會送進華陽侯府的必然不可能會是摻了料的,但自己手里有那么幾塊摻了的,想送到哪里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原本就是她那個店里出產(chǎn)的。
也不算是誣蔑靖文燕。
靖文燕己是未來的太子妃,現(xiàn)在也算是塵埃落地,有風和大師的說話在,靖文燕這個太子妃的位置基本上不可能會動搖,所以靖文燕才會一直針對著自己,怕是現(xiàn)在的時間過于空了一些吧。
“再查一下,靖國公名下的店鋪有多少?”
“靖國公名下的店應當不少吧!”畫末在邊上愣了一下,不解的道,“主子,您查這個干什么,靖國公是靖國公,靖大小姐是靖大小姐,縱然靖國公的鋪子不少,但是留給靖大小姐的也不會太多,再怎么說靖地也是有世子的。”
靖地的世子,自然就是靖文燕一母同胞的大哥。
衛(wèi)月舞突然想起衛(wèi)風瑤害自己的時候,那位靖國公世子夫人也曾經(jīng)幫著衛(wèi)風瑤一把,算得上跟衛(wèi)風瑤的關系是極佳的。
但這事后,靖國公府看起來并沒有什么變化,但卻聽聞這位世子夫人似乎是病了,府里的事倒是讓一個姨娘給把持上了,這事應當算得上是當時那件事的后續(xù)了吧!
“先去查吧,一會畫末跟我先進府,書非你等在門口,等金鈴下馬車,你讓她去查一下,你就帶著這個春梅的丫環(huán)進來幫忙。”
衛(wèi)月舞一雙美眸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指在面前的案幾上敲了敲,眸色淡淡的道。
才進京的時候,靖文燕雖然早有美名,但一直很低調(diào),但現(xiàn)在她卻己是未來的太子妃,算得上名滿天下,而靖國公世子卻一直不為人知,和他的父親一樣,他現(xiàn)在幾乎很少出現(xiàn)在人前,既便是因為靖文燕的原因,最近似乎多聽到一些他的消息。
不過這位世子真的不失落嗎?
不過既便這位世子沒什么失落的,那位世子妃必然不喜歡靖文燕……
到了華陽侯府衛(wèi)月舞依慣例先去向太夫人問過安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清荷院,等她回來的時候,書非己帶著春梅過來。
這還是春梅第一次來到華陽侯府,但是看得出她還算穩(wěn)重,沒有東張西望,垂手落肩安安份份的站在一邊。
既然來 了,自然也是要做事的,幫著書非支應著一應的管事。
這幾天衛(wèi)月舞整頓的不錯,大房的那些管事現(xiàn)在都不敢惹事,誰都知道冬姨娘倒臺了,再跟著她一條道只能走到黑。
而眼前的這位早己不是華陽侯府的六小姐,這位不但是皇后娘娘親封的郡主,而且還是燕國公世子夫人,己不是她們幾個小小的管事敢頂撞的。
群龍有首,辦事自然也利落,原本覺得這么快的速度,整理不好的新房的院落也重新整頓了起來,有什么事也在衛(wèi)月舞在華陽侯府的時候,全辦的妥妥的,或者有什么需要,只要跟衛(wèi)月舞一說,也必然會馬上送到手中。
速度無疑是快了許多。
再過幾天就是親迎的日子,以這樣的速度來說,基本上沒什么問題。
至于聘禮這種也己 早早的的送了過去,之前涂太師府上也過來人量了一下新房,以配備合適的家具。
事情算是處理的井井有條。
二房那邊也似乎在忙著衛(wèi)子陽的行裝,原本衛(wèi)子陽是要成親的,但這會卻因為之前的事,沒奈何停了下來,再加上衛(wèi)洛文的親事,這會李氏在二房替衛(wèi)子陽整理一些必要的行裝,二房這會倒是顯得風平浪靜起來。
連之前小產(chǎn)了的洛姨娘也偶爾會出來走走,而且也不哭也不鬧。
衛(wèi)月舞于路上曾經(jīng)見過這個洛姨娘幾次,每次洛姨娘都隔著遠遠的向衛(wèi)月舞行禮,然后規(guī)矩的避讓在一邊,竟是再沒有以前的那種張狂勁了。
三房也很忙,是為了衛(wèi)秋芙的事情,章氏原本就不是一個能干的主,張羅起衛(wèi)秋芙的事情來,也是有些手心腳亂,雖然衛(wèi)秋芙不是正室,但只要是進了東宮,那就不是小事。
之前還有衛(wèi)秋菊的親事要忙, 這會衛(wèi)秋菊的親事沒了,章然自然是一心一意的撲在自己的親生女兒身上。
表面上三房都各自在忙著自己的事,誰也不能騰出手來干什么,況且還有個太夫人在中央調(diào)度,也算是一切井井有條。
至于衛(wèi)月舞雖然是出嫁的女兒,但身份放在這里,誰也不敢小看她,既便是太夫人讓衛(wèi)月舞做事的時候,也要好好的斟酌一下。
但今天卻是不同的,衛(wèi)月舞來得晚了一些,往日一些事情基本上都處理掉了,今天卻是還沒有處理。
衛(wèi)月舞一陣忙活之后,才把所有的管事都打發(fā)走。
畫末見衛(wèi)月舞的茶水涼了,重新送上了一杯,然后走到她身后,替她輕輕的捏了捏肩膀:“主子,您要不要休息一下,這會反正也沒什么事了,莫如睡一會?”畫末提議道。
“ 不用了,今天時間短,別一會兒又有事情出來。”衛(wèi)月舞松散了一下手,拿起桌上的茶水,輕輕的喝了一口,正要說話,忽然看到書非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主子,四小姐和五小姐一起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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