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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莫華亭的反應(yīng),衛(wèi)月舞自然了然在心。
莫華亭看似對這個有情,那個有義,而他最在意的就是他自己,當(dāng)覺察到自己的危險的時候,必然會毫不留情的把別人拋棄。
之前是衛(wèi)艷,現(xiàn)在是陳念珊了!
衛(wèi)月舞的唇角微微勾起,無聲的露出一絲冷笑。
“太后娘娘,這事是靖遠侯府上的那位小姐所為,我想恐怕艷姨娘的死跟她也有關(guān)吧!必竟這位艷姨娘肚子里還懷著孩子,而這位表小姐在靖遠侯府這么多年,恐怕也不會如靖遠侯所說的,只是小時候的情誼吧!”
衛(wèi)月舞眼神清亮的轉(zhuǎn)向太后。
這話不是玩笑,所以眸色一片寒洌。
“郡主,這其實可能也做不得數(shù),只是兩個鄉(xiāng)野之民的說法罷了,聽聞陳小姐卻是一個賢惠的,往日里還替靖遠侯操此家務(wù),應(yīng)當(dāng)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吧?”靖文燕柔聲笑道。
“靖大小姐很了解靖遠侯府的家事?”衛(wèi)月舞含笑問道,只是笑容有些冷。
靖文燕的臉驀的的變得難看了起來,涂氏看了看靖文燕,又看了看衛(wèi)月舞,最后目光灼灼的落在了靖文燕的身上。
她這會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位準(zhǔn)太子妃分明對衛(wèi)月舞也沒安什么好心,想想之前衛(wèi)月舞沒來之時,這位準(zhǔn)太子妃一口一個靜德郡主聽起來似乎親親熱熱,但莫名的總是覺得哪里不對。
這會才品出來,那些親親熱熱的話里,每一句都透著玄乎,表面上看起來是表揚衛(wèi)月舞,但實際上怕是沒安什么好心吧!
侯爺讓自己來是幫著衛(wèi)月舞的,這會雖然沒幫上什么忙,但回去后必然要跟侯爺說一聲,讓他小心靖國公。
這位準(zhǔn)太子妃可是靖國公的女兒。
“我怎么會了解靖遠侯府的家事,只是聽人傳言罷了!”靖文燕雖然臉色難看了一些,但還是微笑著輕緩的道,仿佛對于衛(wèi)月舞的話渾不在意似的。
“聽人傳言,便相信,反對我說的事實不信!靖大小姐看人未免有些過于的偏頗了吧!”衛(wèi)月舞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她的笑容冰冷,毫不在意靖文燕的準(zhǔn)太子妃的身份,那種淡冷的感覺,更讓人覺得如同冰凌子的花似的,透著晶瑩的美,卻又有著刺骨的冰寒。
“我……其實也是就事論事罷了,靜德郡主莫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所以這么咄咄逼人?”靖文燕的臉色緩緩的冷了下來,不悅的道。
“我對靖大小姐沒什么意見,只是覺得今日之事,靖大小姐過于的偏坦靖遠侯了,靖大小姐也知道我和靖遠侯之間曾經(jīng)有訂有婚約,之所以后來退了婚,這里面的因果,也關(guān)乎到許多人,這里我就不一一訴說了,但我不希望自己和靖遠侯再有牽連,也不愿意靖遠侯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
衛(wèi)月舞毫不留情的道。
以靖文燕的準(zhǔn)太子妃的身份,自當(dāng)和除了文天耀之外的所有男子保持距離,這所謂的偏坦,就著實的讓人覺得品出幾分意味來。
而靖文燕的身份更是容不得半點瑕疵。
“靜德郡主,這么說是什么意思?”莫華亭的臉黑了。
“靖遠侯,我不管這事是你的表妹安排的,還是你自己安排的,只是讓你以后離我遠遠的,我現(xiàn)在不只是靜德郡主,還是燕王世子妃,跟你再沒有任何的瓜葛,如果靖遠侯不相信,我們可以當(dāng)著皇上的面,再說一次,讓所有的朝臣們都做個公證。”
衛(wèi)月舞冷笑道。
靖文燕以為幫著莫華亭出面,就可以保下這個陳念珊,衛(wèi)月舞這里卻絕對不會放過她。
“靜德郡主,這不過是內(nèi)院的女子紛爭罷了,又何必鬧到朝堂上。”靖文燕忍不住又開口道。
“這原本只是后院之事,但如果靖遠侯府的一而再的暗算我,我卻更覺得這是暗算燕地,這是對燕地封王的不滿,這封王是皇上下的命令,如果有什么不滿,當(dāng)然得到皇上面前去說!”衛(wèi)月舞抬起長長的蝶翼般的睫毛,冷冷的看著靖文燕。
一句話,這己經(jīng)不只是后宮,后院之事!
靖文燕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接下去。
莫華亭突然覺得后悔了,他是早知道衛(wèi)月舞難對付的,和衛(wèi)月舞交手也有好幾次了,但每一次都落了下風(fēng),自己憑什么會認為自己這一次,一定可以把事情推到她的身上。
“靜德郡主,我沒這個意思!這事真的和我無關(guān)!”莫華亭不得不咬牙把事情推到陳念珊的身上。
和衛(wèi)艷不同的是,陳念珊必竟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對他的情誼自是不同,明知道推出去陳念珊絕得不了好,但是一想到自己,他還是毫不猶豫。
“既然此事跟靖遠侯無關(guān),那試問靖遠侯要如何處理此事?”衛(wèi)月舞一步也不讓莫華亭放松。
“自然是……趕出府去!”莫華亭咬咬牙。
“趕出府去?如果把這對夫妻看成是你府上那位艷姨娘的親生父母,再由他們證明 是我殺了艷姨娘,到最后身敗名裂的可就是我了,或者我到時還會被千夫所罵,這世子妃的位置肯定也坐不住,不然必然會連累世子!”
衛(wèi)月舞持著莫華亭,臉上透著一股子漠然的寒冰。
“這樣,也就只是換來被趕出靖遠侯府嗎!靖遠侯果然不愧是大皇子,才剛剛認祖歸宗,便己經(jīng)手眼通天,這么大的事,也就只是以這樣的結(jié)局了了,請問這至燕王府于何地,至皇上的召命于何地?”
一句話說的莫華亭無言以對。
“把那個女子重打四十大板,扔出府去!至于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太后娘娘低低的咳嗽了一聲,驀的接過話道。
重打四十大板,象陳念珊這樣的閨中弱質(zhì),幾乎是活不下去的,況且還直接扔出府去,算得上是要了陳念珊的性命。
“多謝太后娘娘!”衛(wèi)月舞側(cè)身一禮,謝過太后娘娘,隨后道,“靖遠侯不會有意見吧!”
“不會!”莫華亭咬牙,一雙眼睛陰陰的落在衛(wèi)月舞的身上。
那樣柔弱的女子,卻一而再的主讓他吃癟,現(xiàn)在連自小便跟在他身邊,忠心耿耿的表妹都被她鏟除了,如何不怒,但偏偏這怒意卻又沒地方宣泄。
而偏偏他又是一個不認輸?shù)摹?br />
他還就不相信了,自己會對付不了這么柔弱的一個少女。
“靖大小姐的意思呢?”衛(wèi)月舞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并沒有停留半點,隨后落在了靖文燕的身上。
“靜德郡主說哪里話來,這事跟我原沒多大關(guān)系,我只是隨意說了一句話罷了!”靖文燕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自覺自己被衛(wèi)月舞當(dāng)著太后娘娘和燕懷涇掃了自己的面子,
“多謝靖大小姐仗義而言!”衛(wèi)月舞笑容嫣然而淡漠。
靖文燕的臉漲紅了起來,方才她的仗義而言根本不是為了衛(wèi)月舞,這會被她這么一謝,頓時覺得濃濃的嘲諷意味。
眼眸掃過太后宮里的人,卻看到兩個宮女正在偷偷抿嘴笑,一時間又羞又惱。
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不可以發(fā)火;“方才是我弄錯了,聽了傳言誤會了靜德郡主!”
這話她不得不說,東宮太子妃,將是來要母儀天下的,若是是非不分,又怎么能位列中宮,這里太后娘娘還在一邊看著哪!
“靖大小姐客氣了,也是我們大家一起受了蒙敝。”衛(wèi)月舞大方的表示這事怪不得靖文燕,但大家還是很明顯的感應(yīng)到她身上的那份冷淡。
看起來這位燕王世子妃和這位準(zhǔn)太子妃兩個人之間不合的很!
這會雖然沒有撕破臉,但這針鋒相對的意思己很明顯。
這不會關(guān)乎到燕王世子吧?早聽說準(zhǔn)太子妃和燕王世子之前差一點訂了婚,而今靖文燕又是大張旗鼓的站在靖遠侯這邊。
再看這位世王世子,這會倒是安安靜靜的喝著茶,仿佛對著兩個女子之間火藥味濃重的話,聽而不見似的,一副淡然物外的樣子,倒是比方才兩夫妻指責(zé)衛(wèi)月舞的時候,更是漠視幾分。
這……表示的是什么意思?
大家這里猜測不己的時候,太后己讓人把兩夫妻拉了下去,事情的真相己明了,這對貪財?shù)姆蚱蕻?dāng)然也沒什么好果子吃。
至于陳念珊的事,太后也是親力親行,自己派了宮里的內(nèi)侍去執(zhí)行,莫華亭為了避嫌,這會繼續(xù)留在了宮里。
待得這一應(yīng)事情全了,太后娘娘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笑意:“靜德,這事哀家也知道跟你無關(guān),倒是委屈了你!”
“多謝太后為靜德做主!”衛(wèi)月舞把頭微微低下,一副感動的樣子。
“說什么為你做主,原本就是你被冤枉了,李氏死余辜,但人死如燈滅,也沒什么說的,至于那位逃妾,估計也 是受了靖遠侯府上的女子的挑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事后又怕人發(fā)現(xiàn),借此殺人滅口,可憐逃妾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皇家的骨血。”
太后娘娘嘆了一口氣,滿臉的婉惜。
這話衛(wèi)月舞不好接,索性不說話了。
“有一件事,哀家還得讓靜德幫個忙!”太后的話風(fēng)突然一轉(zhuǎn),和氣的笑道。
“太后娘娘太客氣了,不知道是何事?”衛(wèi)月舞怔了一下,問道。
“哀家過幾日要去梅花庵進香,靜德陪著哀家前往可好?”太后笑道。
“是!”衛(wèi)月舞柔聲答道,眼眸處卻閃過一絲幽深,太后這個時候老梅花庵,實在是讓人奇怪。
“你到時候也一起來。”太后又轉(zhuǎn)向了一邊的靖文燕。
靖文燕同樣柔順的點頭。
衛(wèi)月舞的眼眸眨了眨,唇角無聲的勾起一個笑容,梅花庵,太后去進香沒什么奇怪的,但為什么會帶著自己,她不覺得自己受太后這么器重。
而且似乎所有的人或者事都和梅花庵有關(guān)……
看起來,這梅花庵,還真是關(guān)鍵中的關(guān)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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