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看著封夜,半晌不語,隨即大笑道:“哈哈哈!南宮墨云,你果真讓朕刮目相看,這叫什么?愛的力量嗎?朕倒想要看看,你能護她到何時!”
“柔兒是無辜的,你為何要與她過不去?”
蒼穹冷冷一笑:“朕不想你我之間的意念,因為一個低賤的人類而改變!”
“你我本是一體,意念不因誰而改變,變的,只是你而已。”
蒼穹長袖一拂,不屑道:“你本是不應該存在的意識,沒資格在此教訓朕!”
“是嗎?”南宮墨云卻是淺淺一笑:“在這世界里,只有我才知道你弱點在哪,以我現在的能力,可能殺不了你,但重傷的話,還是綽綽有余的。”
黑刀架在脖子上,蒼穹身體一凜:“我就是你,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南宮墨云淺淺一笑:“若是柔兒有事,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此話一出,凌語柔心里一暖,雙眸頓時一片模糊。
“哼!”蒼穹冷哼一聲:“你能護她到何時?”
“蒼穹,世間上有一種力量,可以毀天滅地,也可以扭轉乾坤,這種力量在你身上沒有,所以你估計不著。”南宮墨云說罷推開他:“既然我回來了,便不需要你操心,你與我之間契約不成立,此后的路,各憑能力。”
蒼穹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凌語柔一眼:“好,朕倒要看看,你口中所說的那種力量,究竟有多厲害!”
話畢,蒼穹手一甩,拂袖而去。
南宮墨云正欲往椅上坐去,卻不料身體微微一顫,差一些跌倒地上。
“相公!”凌語柔扶著南宮墨云,小心將他扶到坐椅,倒了一杯茶遞到他手里,擔憂道:“相公你沒事吧?”
南宮墨云抿了一口茶,嘆了一口氣道:“封大俠修練的功體與我本元相沖,如此下去,情況不妙。”
凌語柔心里一悲,如此說來,南宮墨云豈不是……
見著凌語柔面上憂色,南宮墨云拉著她的手,寬慰道:“為夫雖與封夜功體相沖,但柔兒體內的白蓮之氣,可以幫我倆相緩,沒甚大礙的。”
凌語柔一喜,卻又疑惑道:“我體內的白蓮之氣能有這功效?”
“不錯,白蓮之氣化萬毒,驅萬邪,是世間極罕見之良藥,有柔兒在,為夫不會有事。”
凌語柔心里大喜,卻又想到什么似的問道:“相公,你為何叫他蒼穹?”
南宮墨云張嘴,卻欲言又止,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不需理會蒼穹是誰,只需知道他與你相公是同出一源,同一整體,有相公在,他傷害不了你。”
南宮墨云似是有所隱瞞,凌語柔想問個清楚,但她知道依南宮墨云的性格,不想說的事情,起碼現在是不會說,想起在陣內分離時的情景,心里一痛道:“既是如此,當初為何要與蒼穹訂立契約,白白送了軀體給他。”
“這軀體是我的或是他的,沒甚區別,為夫料不著他心機如此狠辣,這次是為夫失算,害柔兒受罪了。”
凌語柔搖了搖頭,將南宮墨云的手握得緊緊的:“相公,是柔兒沒用,讓相公如此大的犧牲。相公告訴柔兒,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與封大哥功體相融?”
南宮墨云意味深長的看了凌語柔一眼:“這個嘛……為夫畢竟不是柔兒……若要清楚柔兒的能力,那為夫只能先挨挨打了。”
聽見挨打二字,凌語柔面色微變:“不,不行,相公才剛緩過來,怎么能再受傷呢!”
“小傻瓜。”南宮墨云握起凌語柔的手指,輕撫道:“柔兒吸收了長生燈的力量,現在柔兒可是個治愈師了,一般小傷,柔兒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給為夫治好。”
“真的?”凌語柔雙眸一亮。
“試一下。”南宮墨云話畢,拿出小黑刀,飛快的劃向手掌,只那么一眨眼功夫,南宮墨云手掌裂開一條血痕,鮮血直流!
“你!”凌語柔大驚,正要起身找崩帶,南宮墨云按著了她。
“手覆在我傷口上。”南宮墨云緩緩道:“閉上眼睛,集中意念,調動真元,治好為夫手上的傷。”
凌語柔微微一愕,遂閉上雙眸,心隨念動,只覺身體一股暖流涌動,如水般輕柔,暖流所經之處渾身一片舒坦,凌語柔心里一喜,這大概是長明燈的力量了!
仔細將暖流導向手上,再自手心導向南宮墨云傷口處,傷口處白光呈現,凌語柔微微睜開雙眸,便見那血痕慢慢愈合,然后消失不見……
凌語柔驚訝得張大嘴,用手娟擦去南宮墨云手上鮮血后,仔細檢查,南宮墨云手上真連一條細小的傷痕都找不到!
“柔兒好厲害!”南宮墨云夸了一聲:“往后為夫是不怕受傷了……”
“亂說!”凌語柔臉色一沉:“不許說這樣的話,小心下次受傷了,柔兒不管!”
南宮墨云微微一笑,反握住凌語柔的手:“好,為夫知錯了,為夫以后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不讓柔兒擔心。”
兩人十指緊握,暖意融融,凌語柔靜靜的看著南宮墨云,幾欲想伏進他懷內,只是這身體是封夜的,相信潛意識里,封夜也在看著這一切。
封夜為他倆作的犧牲已經夠多了,她又怎么忍心在封夜面前與南宮墨云作過多親昵。
念及此,凌語柔微微別開臉,輕嘆了一口氣:“相公,答應柔兒,不要再離開了,好么?”
南宮墨云雙眸微微一黯,卻是笑道:“只要為夫一息尚存,碧落黃泉,為夫也會陪在柔兒身邊。”
凌語柔手陡地一緊,心里不知是激動還是悲慟,不覺雙眸再次溫潤,看著兩人十指交纏,心里只想若時間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
“柔兒,趁局勢還能掌握,為夫明天便叫蒼穹將其余的七國玉牌交與給你,蒼穹殿主出關之日近在眼前,你玉牌一旦到手,趕快找蒼穹殿主便可。”
凌語柔心里一提,四年前她作夢也想著回去地球,但南宮墨云為了達成她的愿望,不惜用靈魂交換,她又豈能這么自私,自己一人回去?
她的心很忐忑,回去,還是留下?
南宮墨云是她夫君,她這么一走,南宮墨云在天星大陸必定兇多吉少。
若她不走,凌云身患白血病,危在旦夕,她很擔心!
四年了,不知凌云怎么樣了。
退一步來說,就算凌云不在了,她也要看到凌云葬于何處。
一個至親,一個至愛,她不知該如何選擇。
“相公,蒼穹他會乖乖將玉牌交出來嗎?”
南宮墨云雙眸掠過一抹凌厲:“到時候,怕是由不得他了。”
凌語柔一愣:“什么意思?”
南宮墨云神秘一笑:“為夫自有方法讓那混蛋將玉牌交出來。”
南宮墨云說著手指往凌語柔額中一指,便見一蓮花印記一閃而過,喜道:“長生燈催發了你體內潛藏力量,若是這力量運用得當,就算是蒼穹也奈你不可。”
“怎么說?”
南宮墨云看了一眼窗外天色,緩緩道:“蒼穹功體正盛,我和你跟他硬拼的話半分討不到好處,為夫附在封大俠身上,輕易不能損耗他真氣,所以這段時間,為夫只能依靠柔兒保護了。”
“那自是當然的。”凌語柔雙眸一凝:“柔兒不會讓他傷害相公半分!”就算豁上她的性命!
見凌語柔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南宮墨云輕輕一笑道:“小傻瓜,硬拼不行,那就智取,柔兒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隨為夫到城外去。”
“到城外去?”凌語柔頓了頓:“蒼穹會放我們出去?”
“哈哈哈。”南宮墨云笑道:“作為一國之君,連兩個人都看不住,那未免太窩囊。”
第二天清早。
“相公,要不要甩掉身后的那群人?”凌語柔坐于馬車內,掀開窗簾,那些大內侍衛跟著也太沒技術了吧,輕易就看出來了。
南宮墨云微微睜眼:“為夫現在有些累,馬車開得太快,為夫會頭暈。”
凌語柔心里一軟,看著南宮墨云蒼白的臉色,手不由得緊緊握著。
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南宮墨云道:“等到了那處,為夫自然會讓他們無功而返。”
馬車緩緩走動,直朝城外而去,半個時辰后,馬車在荒郊處停下。
凌語柔扶著南宮墨云下了車,看了一眼四周,一片空曠,那些跟來的侍衛遠遠離著他們隱了身。
“就在這里嗎?”凌語柔輕聲問道。
“嗯。”南宮墨云點了點頭:“扶為夫坐下。”
見那些侍衛還在遠處,凌語柔欲言又止,用眼神詢問著南宮墨云此行目的。
南宮墨云拿下頭上發簪,刺破手指,又拿了一坯黃土,將血滴于黃土上,嘴里微微一動,隨后將塵土往前一撒!
塵土鋪天蓋地的散開,卻奇異的在空中靜止不動。凌語柔驚訝道:“這怎么回事?”
“簡單的法術而已,就是一個屏障,讓他們只看到撒土前的動作。”
法術……凌語柔抽了抽嘴角,這不就是錄像機暫停在某一畫面處嘛。
“好了,柔兒,我們開始吧。”南宮墨云雙眸一凝,正色道。
凌語柔心里一凜,從來沒看過南宮墨云此等表情,看來事情不簡單。
南宮墨云緩緩站起,身上衣袂飄飄,仙氣渾然天在,一字一頓道:“柔兒,為夫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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