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站起身,走到辦公室門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經過,她關上門。然后小聲地說:“曉夏,我本不該說這么多的,但是既然是你問,那我就說了吧。我認識這位江湖奇人也有七八年的時間了,每次我遇到難處,需要幫忙的時候,他都能幫我化解。你看我,也算是白富美吧,可是到現在,連個正式的男朋友都沒有。公司里最好的都讓你給挑走了,所以我心里著急呀!”
看著星兒一本正經的樣子,曉夏也相信了,她忙問:“這位奇人有沒有告訴你,什么時候會有男朋友呢?”
星兒看曉夏這么容易就相信,不免暗自竊喜,她說:“有呀,當然有。奇人說了,我命犯孤星,如果不化解,恐怕這輩子也嫁不出去了。我聽后當然著急了,就問大師有沒有方法能化解呢?本來大師是不愿意說的,但是經不住我一再相求,終于把破解的辦法告訴我了。大師說了,這是唯一一次機會,如果錯過就真沒有辦法了。所以,需要在我過生日那天,請幾位未婚、而且有男朋友的女孩,幫我一起慶祝。關鍵之處是千萬不能告訴她們的男朋友,否則就不靈了。”
曉夏仔細地聽著,不時點著頭,聽星兒說完,曉夏認真地說:“星兒,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絕對不告訴雷鳴,如果你找不到其他女孩,我?guī)湍阏摇4髱熣f了,你就這么一次機會,一定要把握好呀。”
星兒笑了,她拉著曉夏的手說:“謝謝你,曉夏,還是你對我好。放心吧,其他的幾個人我都找到了,就差一個人,否則我也不會麻煩你的,我知道雷鳴疼愛你,萬一找不到你,會著急的。”
曉夏擺了擺手:“沒關系的,你的事是大事。至于雷鳴那邊,我不告訴他就是了。周五,我一定準時到。回頭你把地址告訴我就可以了。”
星兒滿意地點點頭,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天,曉夏出去工作了。
星兒一個坐在屋里,回想著剛剛曉夏那副關心自己的神情,心中不免有些內疚,她心想:曉夏,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雷鳴的女朋友吧。
下班后,星兒一個坐在辦公室里,曉夏從外面走了進來問:“星兒,下班了,你不走嗎?”
星兒指著桌上的文件說:“我還有些事情沒干完,你先走吧。”
“那我先走了。”曉夏遲疑了一下,看著星兒的臉,認真地說:“星兒,我想起你白天落淚的情景,心里挺難受的。你如果一個人悶的時候,可以找我陪陪你,我也可以把我周圍的好朋友介紹給你,你千萬別覺得自己孤單啊。也許你在外國的這幾年孤單,但是回國后就不一樣了,你看,你回來時間不長,就和我是好朋友了,你人這么好,肯定能交上不少好閨蜜呢。還有,這周五的事情,我不會和任何人說,你放心吧。”
看著曉夏一臉的認真,星兒有些不忍,她不知道自己編造的謊言,竟然會讓曉夏如此放在心上。她笑了笑說:“我知道了,你快走吧,雷鳴還等著你了吧?”
曉夏:“你也別忙太晚了,今天晚上下雨,別趕上雨呀。”
曉夏走了,辦公室只剩下星兒一個人,她獨自坐在椅子上,眼睛望著窗外,平靜的外表下,藏著一個掙扎的心。星兒覺得自己好累,以前自己也曾經捉弄過曉夏,但是從未想過要害她。
星兒自言自語道:曉夏,我寧愿你是個壞女人,這樣至少我不會有負罪感。你太單純了,難道你不懷疑我說的話嗎?難道我說什么你都會相信?你為什么要這么傻!
星兒嘆了口氣,她一直以為自己心狠手辣,可是此刻,她動搖了,她甚至希望雷鳴能夠識破這一切,這樣,自己就沒有機會害曉夏。
可是一轉念,星兒想起自己的父親,畢竟親情大于一切,況且,如果自己再不出手幫父親,恐怕他真的難逃此劫了!想到這里,星兒心一狠,決定實施自己的計劃!
星兒回到家中,推開房門,只見家里亂糟糟的,幾把散落在地的椅子,還有一地的碎玻璃,連墻上還有幾個大腳印。這時,星母從里面走了出來,邊走還邊擦眼淚。星兒見狀忙迎了過去,她攙著母親說:“媽,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星母擦著眼淚,一句話也不說。星兒似乎意識到什么,她憤怒地說:“是不是又是爸爸?這一切都是他弄的吧?他在哪里了!”
星母搖了搖頭,指著臥室的方向哭泣著說:“你爸爸他........”
星兒忙跑進臥室,只見星父正捂著額頭,一個人在床上,哎呦哎呦地叫著呢。
星兒湊上前,看著父親的額頭上還滲著血,她忙從口袋里拿出紙巾,輕輕擦著血,輕聲問道:“爸,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星父坐了起來,看著星兒,強擠出兩滴眼淚,哆嗦著嘴唇說:“女兒呀,爸對不起你,你就別管我了!讓我自作自受吧。”說完,他用手捂住臉,眼睛從縫隙里偷瞄著星兒。
星兒看父親這般模樣,也不禁哭了起來,她咬著嘴唇說:“爸,您別這么說,您還有星兒,女兒不會置你于不顧的。”
星父把手從臉上移了下來,握著星兒的手道:“還是我女兒好!”
這時,星母從客廳走了回來,她顫抖著聲音說:“剛剛那群人是誰呀?老柳,你還好吧。”
星父耷拉著腦袋說:“還能有誰?就是我欠股份的那群人唄。今天上午,他們給我打電話,問我股份的事情,準備得怎么樣了,我心想星兒還沒準備好,于是就說照實說了。當時對方什么也沒說,就把電話掛了,我還以為沒事了呢。沒想到這幫喪盡天良的,竟然鬧到家里。說好三個月,這還沒到時間,他們就上門鬧,這是不給我活路啊!他們要是再這樣,我就跟他們拼了!”星父越說越激動。
這時,星母忍不住哭著說:“就怪你,惹誰不好,惹了這么一幫人。剛剛真是嚇死我了,我聽見有人敲門,還以為是星兒回來了。結果剛打開門,一群拎著棍子的人,橫沖直闖地就進來了,進屋后什么話也不說,見東西就砸。我說老柳呀,你也真是的,你還不在屋里跺著,偏偏要跑出來,這不平白挨人家一頓打嗎?”星母心疼地用手摸了摸丈夫的額頭。
星父一臉不在乎的樣子說:“我受點傷,算得了什么,只要你沒事,我什么都不在乎,今天別說額頭破了,就算腦袋掉了,我也要保全你。”
星母忙說:“快別這么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說到這里,星母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星兒一遍幫母親擦淚,一邊說:“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股份拿到手的,如果再有人鬧,你們就報警!”
星父聽說女兒能拿到股份,咧著嘴道:“我就說我女兒有能耐,絕不會看著父親有難不管的。星兒,那股份到底什么時候能到手呀?”
星兒:“快了,快了。”
星父:“那你抓緊點時間,盡快,三個月時間,很快就到了啊。”
星兒打算帶著父親一起去醫(yī)院處理傷口,但是父親根本不把這傷放在眼里,他一個勁地說:“只要能弄到股份,就算腦袋再破一遍,也是值得的。”見父親執(zhí)意不愿去醫(yī)院,星兒也就沒再勉強,她幫著父親貼好紗布。然后回到客廳,將這滿屋狼藉收拾干凈。
星母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一個人蜷縮在床上,兩眼直直看著前方,時不時流下幾滴眼淚。
滿心疲憊的星兒看著母親,心如刀絞。母親都這把年齡了,還要遭這種罪!她平日里向來膽小怕事,今天發(fā)生的這一幕一定讓母親受了刺激。
星兒從廚房里沏了一杯參茶,然后走到床前,她輕輕摟住母親,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媽,別害怕了,喝杯參茶壓壓驚。”
星母顫抖著雙手接過了茶,她看著星兒,似乎突然想起來什么,于是說:“星兒,你去你舅舅家躲幾天吧,萬一這幫人再來鬧事,傷到你該怎么辦呀?你快走吧,多躲幾天,別急著回來。”
星母邊說邊推開星兒,星兒忙說:“媽,有我呢,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這幫人只不過是想要股份,他們今天來無非是嚇唬嚇唬你們,您別害怕,股份我馬上就弄到手,斌別再擔心了。”
星母一臉疑惑的看著星兒,星兒對著母親認真地點點頭說:“您放心吧,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的。”
在星兒的安慰下,母親才稍稍踏實,星兒又拿來一片安眠藥,讓驚恐的母親好好睡上一覺。
星兒守著母親,看著她越睡越平穩(wěn),這時一直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來。回到客廳,星父正坐在那里玩手機,看到星兒出來,追過來說:“你媽媽沒事了吧?”
星兒:“沒事了,我累了,回屋休息了。”
星父忙拽住女兒,指著頭上的紗布,哭喪著臉說:“女兒,你看看我的頭,你一定要抓緊時間啊。”
星兒回道:“我知道了。”
星兒回到臥室,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淚水忍不住從眼眶啪嗒啪嗒流了下來,這一刻,她的心好亂。她癱坐在椅子上,用手拼命抓著頭發(fā),她該怎么辦?星兒完全沒有把握能夠拿到股份,剛剛的話只不過是安慰父母之言,如果自己真的有把握,何必要等到現在還不把股份弄到手呢?
星兒有些不知所措,她拼命想著周圍能利用的一切人,為了家人,她什么也顧不上了。
股份!星兒的腦子里只有股份!星兒重新盤算起還能向誰去要另外的百分之五。舅舅?不可以,舅母這一道關是絕對過不去的。其他董事?除了雷鳴,其他的人更不熟悉,這幫人也絕不會轉讓自己手中的股份的。
只有雷鳴了,這些人,只有雷鳴還有一線的可能,必須從雷鳴下手!說什么也要從他手里拿到股份!
該如何做呢?星兒的確沒有把握,她只是想從曉夏下手,想到曉夏,星兒心中充滿愧疚,曉夏是那么信任自己,可如今,自己卻要親自毀了曉夏,還不知道能否換來雷鳴手中的股份。為了家人,星兒心一橫,默默說了句:對不起,曉夏。
星兒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翻到了那個人的號碼,她猶豫片刻,撥通了電話,很快,電話通了,一個略微嘶啞的聲音說:“星兒,好久不見,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呢?”
星兒:“利哥,我有事情想要麻煩您。”
利哥:“哎呦,這還是那個從來不把別人當回事的星兒說話嗎?該不會是我聽錯了吧?”
星兒忙說:“利哥,上次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給您賠不是。”
利哥:“哪有電話里賠不是的?這樣,星兒小姐如果真有誠意,今天晚上來我的俱樂部吧,我等你。”說完對方把電話掛了。
星兒心里早有準備,她知道這位利哥絕不會輕而易舉答應自己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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