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前,柳飛云來的不早,也不晚。此時邊上停著不少的馬車,已有不少官員在等待,后面陸陸續(xù)續(xù)的還在趕來。
對于這些人柳飛云是一個都不認識,他不會刻意上前去結(jié)交,免得可能到時候一個不好得罪人。
正所謂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
不少人自然注意到與大家格格不入的柳飛云,他們同朝為官肯定相互認識,這突然出現(xiàn)一個不認識的,難道是新提拔上來的,最近也沒聽說呀。
看了柳飛云一眼,大家收回目光繼續(xù)談笑風生。
“開門,入朝!”
皇宮沒有皇帝的召見可不能隨意進,即使是早朝也要在規(guī)定的時間點才會開門。
一大群人一貫而入,而柳飛云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爵爺,請跟我來吧,皇宮守衛(wèi)森嚴,請跟好灑家。”
回頭,柳飛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己的熟人,是之前給自己傳旨的那位公公,看來皇帝還是考慮的很周全的嘛。
“多謝公公。”柳飛云自然明白,這等重地,一個不好可能直接擊斃,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亦步亦趨地跟著前面的公公,不過眼神卻四處打量,幾乎幾步一崗,銀甲亮槍,還有高高的城墻。
公公頭沒回,小聲地給他介紹道:“柳爵爺,宮中萬般規(guī)矩,上朝也不外乎,我們走過的這些門墻是上朝唯一道路,不可偏離,切記!”
“在下明白!”柳飛云對此自然上心,不上心不行,關(guān)乎身家性命。
又拐過一個彎,踏進一扇門,前面就是高高的白玉階梯,步步高升,直達朝堂金鑾殿。
一步一個腳印,柳飛云已然聽到殿中高呼萬歲之聲,來到殿門前,公公道:“柳爵爺,請在此處等候宣召,注意傾聽,不要隨意走動。”
“多謝公公提醒。”
公公走了,而柳飛云只能老老實實站著。說真的,他心里有些發(fā)憷,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周圍全是高頭大馬的將士,面色一絲不茍。萬一自己可能撓個癢啥的,他們會不會拔劍就給自己來個血濺三尺。
“咋還不召見呢?”柳飛云在心中嘀咕著。
終于,在他等的花都快謝的時候,里面一聲尖銳的叫聲:“宣,柳飛云覲見。”
“宣柳飛云覲見。”這一聲就在門口響起,讓柳飛云聽得真切,快要恍惚的腦子清醒許多。
拍了拍自己的臉,整理下自己的儀裝,沒有問題后柳飛云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
“唉,又要跪。”柳飛云心中一嘆,這跪禮磨滅人的尊嚴與傲骨,不過形勢逼人,他只好跪下道:“微臣,柳飛云,叩見陛下!”
頭沒有觸地,在他心中這不過是逼不得已的情況,心中并沒多少敬意。
“平身吧,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瞧瞧。”皇帝朱鴻天的聲音威嚴中不失磁性。
“是,陛下。”柳飛云很平常地抬頭,在皇帝看他的時候,他也在看龍椅上的朱鴻天,心里想到:“皇帝似乎也就那樣,除了穿上黃袍,其他的也沒出彩的地方,都沒我?guī)洝!?br />
幸好這些心里活動朱鴻天不知道,若是知道,保證不會打死他。
“這是我西毫國的青年才俊,白露縣男柳飛云,果然一表人才。”朱鴻天親自向大家介紹道。
他的話也惹得朝中大臣紛紛對柳飛云側(cè)目,才記起原來剛剛在皇城外看到的是他呀。
其中不少人羨慕不已,這可是爵位,雖然只不過是最低的男爵,但是朝中又有幾次有此殊榮。
“愛卿,此次讓你進京主要是想要看看你,聽聞愛卿才華出眾,又有如此奇思妙想。而且朕聽聞愛卿主持白露縣政務(wù)也是井井有條,今年財政翻上數(shù)倍,縣中百姓無不擁戴有加。俊才也,乃我西毫國之幸。”
就因為想見自己!扎心呀。還有這夸獎有些大了吧,柳飛云可不敢坦然承認,他道:“陛下過譽了,臣愧不敢當,只是做了臣該做的事而已,不敢冒功。”
“愛卿不必謙虛,你擔得起才俊之名,林府招婿佳話,還有舞陽河詩詞,如今你的名氣可早已傳遍天下。”
這雖然是現(xiàn)實,但不要說出來呀,你這么夸獎自己難道不考慮其他人的感受,皇帝這難道要捧殺他,一時間他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他再次謙卑道:“臣愧不敢當。”
朱鴻天是誰,登基多年且一步步壯大西毫國,能力自然不凡,他也看出了柳飛云的心思,出聲為他解了圍:“好了,今日主要是為了見一見你,還有朕希望你能入京為官。”
大家羨慕呀,這可是皇上親點,前途無可限量。
然而柳飛云想了想,開口道:“望陛下收回成命,臣剛成婚,妻子不忍離開父母,臣亦不愿離家,望陛下成全。”
他做官拿政績封爵全都是為了自己的妻子,天子腳下,皇城這個權(quán)利的中心可是個是非地,一不小心可能就尸骨無存,他可不愿自己的妻子和自己陷入泥潭之中。
“望陛下成全。”見朱鴻天不說話,柳飛云叩首再請愿。
“罷了罷了。”朱鴻天愛才,但不喜歡逼迫自己的國人,尤其是有才之士,那就讓他再多歷練幾年吧,到時候能承擔大任。于是道:“愛卿深明孝心,朕不好橫加阻攔,就讓你在外多歷練些日子。”
“退朝吧。”
“退朝!”太監(jiān)的尖銳聲再起,而大臣均躬身,柳飛云也不例外:“恭送陛下。”
頂頭上司走了,千里迢迢招來自己,難道這樣就完了,柳飛云怔怔的站那。
“你,很好,好好修己身,西毫國往后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忽然一個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名其妙的說了這些話,然后直接走了。
柳飛云不認識他的身份,但是滿朝文武都看在眼里,這可是他們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看著老者離去,又一個人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聲音洪亮:“小子,身子板弱了點,不過某承你的情,好好努力吧。”
“莫名其妙。”柳飛云心中無語,這都是什么人吶,好歹也自報下家門,也讓我知道你們是誰!
朝中最大的三位大佬都看好他,其他人自然也不會自恃清高,不少人主動上前給他打招呼。要知道,為官者在于一個和氣二字。
“在下禮部尚書余書,柳爵爺有禮了。”
終于有一個自報家門的的,也沒有說完就走,柳飛云回應(yīng)道:“有禮,有禮。”
“在下,洪宇,添為驃騎將軍,柳爵爺好。”
“吏部尚書章泰能……”
“在下御史大夫……”
柳飛云一一見禮,都是大佬,雖然自己以后不在朝堂之中,但不能與其交惡。
太熱情讓他很不適應(yīng),好不容易應(yīng)付過去,松了口氣以為可以離開了,然他又被人叫住。不認識,但看裝扮應(yīng)該是一位公公,只聽他恭敬道:“柳爵爺請留步。”
“額,不知這位公公有何事?”這官員也就算了,不會這太監(jiān)也看好自己準備上前套一套關(guān)系?
顯然是他想多了,公公道:“柳爵爺,陛下有旨,宣您一起用午膳,請跟我來。”
若是其他人,能夠被皇帝召見,還一同用膳,那絕對是天大的恩賜。然而柳飛云對此一點都不感冒,前世他又不是沒有和一國元首吃過飯,而且道道都色香味俱全。可這里,從整個時代來說,菜肯定比不了,而且皇宮之中,這份壓抑讓他很不喜歡。
可惜再怎么不喜歡也沒用,皇帝都發(fā)話了,他總不能直接拒絕。
在公公的帶領(lǐng)下不久他們來到了一個宮殿之中。“爵爺,請在此處等候,陛下忙完即會過來。”說完太監(jiān)直接走了,讓他一人留在這華麗空曠的宮殿之中。這讓人很不安呀。
之前是又站又跪的,現(xiàn)在腿有點酸,柳飛云見沒人索性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相信應(yīng)該問題不大。
他細細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心中感嘆:“皇宮不愧是皇宮,古人的建筑手段亦是非比尋常,有些甚至是現(xiàn)代都無法還原吧。可惜了,許多的技藝隨著時間慢慢淹沒于歷史長河之中。”
無聊地等,這一等,所謂的忙完即會過來,一個多小時了柳飛云還沒見到人。
靜,靜悄悄的靜,寂靜的靜。一個人,這么大的屋子,開始他沒啥感覺,但是這時間一長,總感覺涼颼颼的。
這時候,太安靜,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注意。突然門被推動,緩緩的打開。柳飛云肯定是不能坐著的,這在宮中還需如履薄冰。
“咦,你誰呀!”進來的是一個小正太,看來竟然有一個陌生人竟然看著自己,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喊道:“來人,有刺客!”
“我去。”柳飛云那叫一個心驚肉跳,有這么搞的嗎!
在守衛(wèi)還沒進來時,他急忙喊道:“誤會,誤會,我是皇帝陛下宣來的。”
“父皇喊來的?”小正太呢喃道,他也意識到,哪有人能夠光明正大地站在這里,而外面的守衛(wèi)卻無動于衷,應(yīng)該是真的吧。
喝退沖進來的護衛(wèi),他再次問道:“你是誰?”
“柳飛云。”柳飛云他已經(jīng)從剛剛的話語中推測出此人的身份,肯定是皇子無疑,地位的差距,形勢所逼,能做的就是維護好自己的尊嚴。
“你就是父皇剛剛封的男爵,新犁和煉鐵法的發(fā)明者?”
“是的。”
小正太對他有了些興趣,剛準備再問些什么,門外突然又有人來。有男有女,進來的第一時間都盯上了柳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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