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說我們該怎么辦才是?”將事情都交代清楚,葉兵鋒拿捏不住自己將會面對什么。
武戈也站著一旁擔心不已,急切道:“是呀,葉叔叔,你說漁陽郡的官員已經告發我們,若真被調查出來,這可會受不小的處罰。”
他們有過,但也有功,再加上家中的權勢,處死倒不至于,但是處罰肯定會有,罰點俸祿、禁閉什么的倒無所謂,最怕丟官坐牢,這樣他們以后就要碌碌無為一輩子了。
葉勇閉著眼睛在思考,他肯定是向著自己侄子這邊。見此葉兵鋒滿懷期待地看著著,期待自己的二叔能夠有好的解決辦法。
“嗯,有了。”葉勇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冷冽。
二人急忙問道:“什么辦法?”
葉勇呵呵一笑:“很簡單,只要你們一口咬定這事是漁陽郡守柳飛云他們讓你們做的,見你們來增援便貪功冒進。而你們只是奉命行事,當失敗后他們拋棄你們獨自逃走。最后是你們見云中郡城空虛,奮勇殺敵攻占此地,迫使攻打漁陽郡的敵軍回援。也是你們苦苦支撐守住云中郡,殺傷敵軍支撐到我們救援到來。”
葉兵鋒二人覺得這個辦法很好,但還是有些擔憂道:“二叔,這個辦法可行嗎?”
“放心,沒有問題的,你們帶走大部分的兵力,按照當時的情況,你們的說法更有說服力。”
“那紀軍中郎將怎么辦?他肯定會調查的!”武戈擔心道。
“這個問題不大,只要我們派人假裝平民,到時候出現不同的聲音,那便能起到混淆視聽的作用,這樣你們就不會受到太大的處罰。而柳飛云他們,即使不能給他們定罪,他們也會同樣受到處罰。”葉勇知道,只要各執一詞沒有確鑿的證據,到時候陛下怪罪下來,大哥他們勸阻一番,在這四處征戰的時刻,選擇肯定是大事化小。
“只是可惜了,如此反過來對于敢陷害侄兒你的云中郡官員,他們也不會怎么樣。”
葉勇是真的狠,明明是自己侄兒的錯,反過來直接咬弄死給自己侄兒打小報告的人。不過一家人,他如此做倒也無錯,立場不同而已。
聽了葉勇的分析,葉兵鋒、武戈躬身道:“一切都麻煩二叔了。”
“應該的。”葉勇最后囑咐道:“記住,一定要一口咬定這是柳飛云他們讓你們做的。”
“侄兒明白。”二人重重地點了點頭。
葉勇、紀軍等人的東西自然瞞不過柳飛云,在他們改變行程的第一時間便傳回消息。對此柳飛云心中想到:“首先去見了葉兵鋒他們,葉勇是他們長輩,肯定會偏袒他們。而紀軍雖然會秉公執法,但作為軍人,很多時候第一印象會對他們的感官產生很大的影響。”
“根據消息,葉兵鋒和武戈這二人以往并沒有多大的劣跡,就不知道最后紀軍會怎么看!”柳飛云暗嘆了一聲:“算了,到時候見招拆招,在這漁陽郡,若是朝廷想要動自己,他自信想要走沒人能夠留得下。”
要知道這些外來人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監控之下,若發生自己無法掌控的事,他第一時間就會帶著家人馬上撤離。
葉勇、紀軍二人留下一隊人馬守衛云中郡,而后帶著葉兵鋒回歸漁陽。葉兵鋒終歸不夠成熟,而且雙方矛盾明顯,無需再惺惺作態。
葉勇倒是一副和藹的模樣,對著柳飛云抱拳道:“你就是漁陽郡的郡守柳飛云吧,果然一表人才,陛下可是對你稱贊有加。”
“陛下抬愛了,鄙人可沒有什么過人之處。”柳飛云淡然道,而后伸手示意:“諸位請吧,遠道而來先稍做休息,晚些我為諸位接風洗塵。”
雙方全然不談葉兵鋒之事,仿佛已經把他們遺忘。
設下晚宴,略備薄酒,寒暄幾句后差不多就散了。一行人都含有心思,如何能吃的好。再說柳飛云可不想這般假惺惺的樣子,反感;而葉兵鋒本就不喜,葉勇他們便借口舟車勞頓結束了這次的宴席。
葉勇屋中,葉兵鋒詢問:“二叔,剛剛你怎么不當場質問那柳飛云,看看他身邊那幾個官員的嘴臉。”
“你呀。”葉勇似責備又溺愛道:“柳飛云此人不簡單,他剛剛可對之前之事一概不問,這才是最可怕的,難怪韓家幾次都在他手中吃了虧。”
葉勇教育道:“鋒兒,凡成大事者,要沉得住氣,剛剛你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你這般讓人一看便知貓膩。放心好了,為叔已經讓人去布置了,事情要紀軍親自去查,那樣得到的消息才會更有效果。”
“二叔如何安排的?”葉兵鋒急切問道。
葉勇沒有回答他,而是道:“你只要安安靜靜看著就行,到時候需要你的時候你要一口認定之前我們商量好的那般,其他的交給叔叔安排便可。”
“嗯,那就多麻煩二叔了。”
葉兵鋒知曉自己的斤兩,對比于他二叔來稚嫩不知道多少,他相信自己的二叔不會害自己的。
終于,在第二天的時候,以紀軍為主導,招來葉兵鋒、武戈和柳飛云、馮宇等當面對質。
紀軍道:“柳郡守,你們漁陽郡連發三道急件,這可是讓整個朝廷嘩然,陛下派我等前來救援的同時,也讓某了解一下詳情,請柳郡守不要隱瞞。”
“那是自然。”柳飛云笑道,不過他卻讓馮宇來說,組織語言還是他厲害,更能調動他人的情緒。
馮宇當仁不讓,開始聲情并茂的說了起來,說到葉兵鋒等人時,那叫一個義憤填膺,說到浴血奮戰的將士們,讓人動容。最后他總結道:“紀將軍,漁陽郡被攻打一事郡城的人都知曉,當初我們幾乎難以守住,若不是百姓不顧生死幫助的話,此刻或許你們已經看不到我們了。”
紀軍自然不會聽信馮宇的一面之詞,雖然聽起來許多地方非常合理。他對葉兵鋒道:“你們可有什么異議?”
經過昨天葉勇的教育,今天的葉兵鋒沉穩許多,他不卑不亢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說道:“紀將軍,葉某行得正坐得端,這絕對是他們對我的污蔑。是他們自己貪功后失敗只顧自己逃離,才致使敵軍一路攻打到漁陽郡來。若不是我與武將軍奮起殺出一條血路,隨后攻下云中郡迫使敵軍回援,憑借漁陽郡的零星守軍,即使有百姓幫忙又如何抵擋得住那么多的兵鋒。”
半真半假,這才是最容易讓人相信的謊言。
葉兵鋒剛剛說完,馮宇幾位就打罵道:“你放屁,明明是你不聽調令,執意去攻打那云中郡,害的我們被反攻打,若不是郡守大人調度有方,整個郡城的人都要被你害死。”馮宇鄭重對紀軍道:“將軍可不要輕易聽信狡辯,此事一查便知真假。”
雙方各執一詞,前面還各自辯解,后面爭得面紅耳赤,唯有柳飛云和葉勇氣定神閑,仿佛一看客。
不知誰真誰假,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于是紀軍道:“你們都說對方的不是,但許多在我看來都像是真,本將軍不好直接判斷,故而等經過一番調查后再另行甄別。”
“不過,在此期間雙方請隨時聽候傳喚。”
“好。”
第一次的辯護以雙方平手結束,矛盾攤開,大家互不對眼,也不必再假惺惺的。
兩撥人,馮宇等跟著去了柳飛云的辦公室,馮宇幾位急忙道:“大人,他們這事胡說八道,可我們沒有確切的證據,如何才能夠定他們的罪?”
這方面柳飛云也沒有辦法,葉兵鋒若死不認罪,最多只是個嫌疑,顯然跟隨他們的士兵早已統一口徑。這個世界麻煩的地方,沒有監控錄像,這種事情很難有物證。
柳飛云道:“先靜觀其變吧,全城的百姓為我們作證,再如何也不可能治我們的罪,就是拿不出確切的證據,我們拿葉兵鋒也沒有辦法。”
“可惡!”
馮宇他們氣急敗壞,而葉兵鋒那里就輕松許多,葉兵鋒道:“二叔,你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了,接下來該如何做?”
武戈也期待地看著葉勇,不愧是大將軍,輕輕松松就為他們開脫罪行。
“放心,人已經安排好了,紀軍馬上就會展開調查,他查到的將會是兩個不同的結果,若是運氣好的話,甚至可以反咬柳飛云他們一口。”
作為主查此事的紀軍,在離開后立馬喚來親兵著手調查詢問,兩邊各有說法,他不知誰對誰錯。心中雖有所想法,但這些都不重要,他只要把自己調查的內容完整地呈現上去即可,自有陛下他們定奪。
屬下在行動,他也沒閑著,扮作過往的游商于與酒樓之中交談近來漁陽郡所發生的事,對于柳飛云的有了一定的了解,沒想到他在當地竟然有這么高的聲望。
不過崇拜擁戴者雖多,但是也有抹黑的聲音。特別提及,柳飛云以往對漁陽郡百姓的確作出巨大貢獻,但這次卻害的漁陽郡陷入戰火之中,最后即使完成救贖,可終歸還是他的過錯。
紀軍全都記下,不管真相如何,這些都是證詞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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