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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許芳華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時日太慢,婚期太遠

作者/剎時紅瘦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居然在遠瑛堂門外,又遇到了虞洲。

    “長兄,我是來與姑祖母辭別。”虞洲率先解釋,言下之意,并非來見旖景,當然,眼下他便是想見,也見不著了。

    虞沨當然曉得虞洲仍不死心,還存著饒幸能與旖景碰面的念頭,否則西山衛便在京郊,頂多三十里,便是下了值,閑馬回城也只需半個時辰,犯得著特意來辭?當然不拆穿,略微頷首,擦肩而過。

    虞洲自是不甘,想到方才好不容易將話題繞到旖景身上,大長公主卻不搭腔,顯然這時已有“避嫌”的態度,他也不敢貿然去綠卿苑拜訪,唯有憤憤不平地悶頭往外,只那腳步,到底還是繞去了曾經頻頻來往之地,看著朱墻之內的參天碧竹,好一陣慨嘆。

    終是轉身,才入假石園,便聞幾聲輕喚。

    石上薄覆積雪,一角粉裙半隱,探出丫鬟嬌俏的面容,眉心一顆朱砂。

    虞洲眼前一亮,四顧無人,急步繞去了石后。

    卻說大長公主,才敷衍了虞洲一番,見他無精打彩而去,眉心正斂得緊肅,又聽玲瓏通稟,世子求見,方才展顏,不待虞沨行禮,便招招手讓他坐在身邊兒:“沨兒回來了?”卻只是笑,并不問來意。

    虞沨倒也一本正經,說起來意。

    原來,當日闌珊處面圣,聽聞旖景“三心二意”那一番話,虞沨請旨,卻是讓圣上恩準,聯合順天府尹察明青緞殺人一案,固然是因為心中郁集,有一層寄心公務的用意,暫時離了京都靜心,也委實覺得此案應當重視,久久不破,還會有百姓喪命。

    當日他在湘州,被軟禁都司府的一段時間,閑來無事,理了理這案子脈絡,越發覺得香河鄭村里長所疑頗有道理——除了京都這起,其余三起都在香河附近縣郊,那么二十余年前那個神秘死者,極有可能便是第一個被害人。

    “姑祖母,兇手頗為狡詐,前頭幾起案件并沒留下絲毫線索,唯有宋嬤嬤這起,甚多蹊蹺,兇手甚至不顧宋嬤嬤身懷武藝,就貿然動手,還有,何故將具尸體掛在宋嬤嬤門前?我倒是覺得,這兇手是故意驚醒宋嬤嬤,為的不是殺人,是讓她發現門外尸首。”虞沨說道。

    大長公主只覺得滿頭霧水。

    “或者宋嬤嬤與這兇手相識?”虞沨又問。

    大長公主搖頭:“阿宋說她并不識得兇手。”

    “那,宋嬤嬤有無可能說謊?”

    公主大訝:“沨兒是否覺得,阿宋與命案有關?”

    虞沨輕嘆:“我也拿不準,但蹊蹺處甚多,不知姑祖母可能開解一二……”

    大長公主苦笑:“連你都不明所以,我怎么有那本事……”忽而醒悟過來,瞪了虞沨一眼:“莫非沨兒想請教的另有他人?”

    虞沨輕輕一咳,垂眸:“是想聽聽五妹妹的見解,委實這事,沨既已請旨,便不能半途而廢,只是眼下,當真沒有線索……五妹妹明慧,又與宋嬤嬤相識,或能開解一二。”

    不過是借口罷了!大長公主哭笑不得,靜默了好一陣子,方才揮了揮手:“景丫頭在綠卿苑。”

    這便是默許了,虞沨心滿意足,起身一揖,告辭的話還不及出口。

    “到底不合禮數,別太張揚。”大長公主無奈,便叫玲瓏:“先去一趟,囑咐景丫頭打開側門。”

    虞沨便跟著玲瓏,行走的是遠瑛堂后北廊,經過了通幽庭,當即轉角處一個朱漆拱月門,玲瓏抿著嘴笑,示意“世子稍候”,繼續轉過游廊向南。

    又說旖景,正將幾個丫鬟中,頭發最長最厚的夏柯摁在鏡前,不由分說地拆了發髻,手執玉梳在她頭上擺弄。

    春暮幾個一臉好奇地佇在旁邊,銅鏡里夏柯滿面不自在,碎碎叨叨:“奴婢哪里敢讓五娘梳發,五娘您就行行好,放過奴婢吧。”

    旖景一本正經:“別動,否則扯斷你的頭發,可怨不得我。”

    一番忙碌,卻是給夏柯梳成了一個男子的發髻。

    扳過肩頭一看,旖景滿臉沮喪:“歪了。”

    秋月卻先領悟了,笑著說道:“五娘這是在準備呢,以后怕是要替世子親手梳髻了。”

    春暮與秋霜盡都抿著嘴笑,見旖景又要重梳,這才開始指導。

    這回總算大功告成,替夏柯梳了個工整的發髻,旖景一時心血來潮,便將自己早些時候出行的男裝尋摸了出來,讓夏柯換上,一堆女孩兒正不亦樂乎,玲瓏卻挑了簾子進來,恍眼一看,瞧見閨房里怎么有個男子正與五娘拉拉扯扯,嚇了一跳,待認出是夏柯,方才松了口氣,撫著胸口說道:“夏柯這么一打扮,倒有幾分翩翩風度。”

    丫鬟們一見玲瓏,都笑著上前見禮,旖景也忙讓奉茶。

    玲瓏挽住了春暮,這才說道:“世子正在側門呢,說是有什么疑難,想要請教五娘,太夫人已經允許了,只五娘到底是在待嫁,太夫人說別太張揚。”

    旖景聞言,一時又忘了要“嬌羞”一番,果斷囑咐了春暮陪著玲瓏說話,又讓秋月找來手爐,自己捧了,便穿過后苑往側門去,夏柯下意識跟了幾步,才醒悟過來自己這身打扮不宜“待客”,忙讓秋霜跟著。

    后苑里草葉染霜,風過便有冷意。

    旖景生怕天冷,虞沨站久了受涼,步子便甚是急切,才見秋月拉開了門,男子含笑而入,先是一把將手爐塞了過去,四目一顧,瞧見西側有間賞雪的晴廬,合上窗扇置上炭盆便充暖閣,便引了虞沨往里頭坐,不消她吩咐,秋月轉身就讓人捧來了炭盆,秋霜也呈上了茶點。

    虞沨低頭一看,見是他慣常愛用的梅香酥,雙眼便是一亮,眉間如沐春風。

    “沨哥哥嘗嘗,原本是楊嬤嬤讓我學兩道甜點,可巧今日才做的。”旖景甚是期待,雙目炯炯有神。

    那一世,她從不曾關注過他的喜好,這一世,定要做個合格的妻子。

    虞沨拈起一枚,細細品嘗。

    輕酥可口,少甜濃香,正合口味。

    她很細心,應是打聽到他不喜太甜的糕點,也不喜軟糯粘牙。

    卻微一蹙眉。

    “怎么?味道不對?”旖景立即緊張了,拈起一枚細品,她也不喜甜食,但這口味的確輕淡,也沒有異味呀?

    抬眸,卻見虞沨握唇掩笑,這才知道受了作弄,咳了兩聲:“沨哥哥若是不喜,這便換上鳳梨酥如何?”

    促狹!晴空一定告訴了她,自己最是不愛鳳梨酥的甜膩。

    旖景才托起琉璃碗,連手掌卻被虞沨握住了,飛速地一個展眼,瞧見秋月與秋霜不約而同地“面壁”,面頰不由一燙,還不及嬌嗔,虞沨卻已經松手,只“奪”過梅香酥:“我可什么都沒說,五妹妹多想了。”

    “沨哥哥這是從郊縣回來?”垂眸處,見他指尖輕輕撫過手爐外頭套著的蝶繡錦套,不知為何,兩頰更是發燙,旖景又從眼角“偷窺”兩個丫鬟——死丫頭,對著墻壁笑什么笑!

    “恩,今日才剛回京。”虞沨頗帶玩味的目光,打量著旖景雙靨微紅,一直蔓延入鬢,唇角笑意更濃:“案子的事,也許還得與五妹妹商議,將來多有打擾。”——我會常來,你可介意?

    兩個丫鬟肩膀直抖,倔強地盯著墻壁,堅持寸步不離。

    太夫人可是囑咐了,非常時候,可不能再讓五娘與世子私會,不是她們不識趣,委實得盡職盡責。

    “但有助益,必不敢拒。”——想來就來吧,委實我也掛念得很。

    當著兩個丫鬟的面,兩人依然“暗通款曲”。

    “未知沨哥哥可有發現?”旖景又問。

    “并無太多發現,一應案情,皆為案錄所記,不過鄭村那個神秘婦人,經過走訪,倒是有一二線索。”

    “哦?”旖景立即關注。

    “賃她屋舍居住的屋主,稱婦人應已產子,但孩子并未帶在身邊,估計是托給了旁人照顧。”虞沨說道:“原本屋主當年產子不久,奶水不足,而那婦人卻有母乳,聽屋主提說這事,主動援手,不過后來旁人薦了個乳母,屋主才婉拒了,為此問起婦人之嬰兒,婦人只說托給了親戚照管。”

    旖景略微蹙眉:“如此,尚有孩子嗷嗷待哺,那婦人何故遠走他鄉?更沒有自殺的動機。”

    “當年那仵作也不甚盡職,曾有一起案件,死者被人打暈沉塘,而那仵作驗看卻說失足落水,后來出了個目擊者,才讓真兇落網。”虞沨又說:“就眼前證據來看,那婦人究竟是遇害,還是自盡,委實難斷。”

    “宋嬤嬤呢?可曾與香河縣人有過來往?”旖景又問。

    “表面來看,并沒有來往。”虞沨搖了搖頭:“此案想要告破,大不容易。”

    旖景也未免擔憂:“若是如此,沨哥哥暫時無法復命了。”

    虞沨卻說:“當日請旨,還有另一層原因,金逆落網,其黨羽當然要經過清理,朝中許多要職皆要換任,尤其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這兩人雖未參加謀逆,卻沒少行枉法之事,圣上必不能容。”

    便是南浙鄭乃寧一案,這兩人多有違瞞之舉,金榕中這個靠山一倒,圣上一定會沖兩個最高司法長官動手。

    “只誰能繼任,圣上還在猶豫,順天府尹陸澤,據說為人忠直,究竟如何還得細看。”虞沨又說。

    旖景微微頷首:“如此,沨哥哥是想借著青緞殺人一案,考察陸府尹是否可信。”

    “我這次歸來,還聽說一事甚急。”虞沨蹙眉:“圣上對金逆已有處斷,金氏滅族,只秦相為了斬草除根,連金七郎也不想放過。”

    旖景又是一怔,金七郎如何她不關注,只七郎之妻肖蔓,卻是閨閣好友,旖景當然不希望肖蔓被牽涉在內:“金七早被金家驅逐,連族譜都已除名,再有其母,更是自請下堂,與金家徹底了斷,眼下金七郎又無職無權,若是連這也不能放過……”

    “我便知道五妹妹會心軟。”虞沨輕輕一笑:“肖氏沒來尋過五妹妹?”

    “并未。”旖景輕嘆:“想來金逆一事關系重大,以阿蔓之性情,是不想給我添麻煩,不過這事,沨哥哥若是插手,可會……”

    “我與金七郎曾有交情,雖當時是為了拆毀金韓兩家聯姻,不過結交下來,對他卻也沒有惡感,這事只要秦相罷手,圣上那頭卻也好說,五妹妹不需擔憂。”虞沨胸有成竹:“秦相那邊,得托表叔轉寰幾句。”

    言中表叔,當然是指的衛國公,旖景會意:“我會與父親說說。”

    “可稱肖參議原本也與金氏交惡,秦相只要通融,肖家必會承情。”虞沨又說。

    旖景當然心領神會,眼下金氏已敗,勛貴盡都視國公府為靠,秦家眼下還與自家有姻親關系,這點子面子還是要照顧的,再者,放過一個無官無職的金七郎,能使肖家欠一人情,于秦相而言,也是有利無弊。

    正事說完,茶點告磬,虞沨雖心中不舍,且只好告辭,旖景依然送去側門,秋月與秋霜執著地遠遠跟著身后。

    虞沨無奈,站在門前,輕聲一嘆:“五妹妹留步。”

    見旖景似乎也是不舍,心中又是一陷:“待有進展,我會再來商議,五妹妹若有什么想法,也可遣人知會。”

    半響,才聽見輕輕“恩”了一聲。

    虞沨又嘆:“便就告辭。”

    旖景留在門內目送,當見他的身影沒入廊廡盡頭,才一轉身。

    秋月不懷好意:“那手爐……世子忘了歸還。”

    旖景登即欣喜:“改日讓三順去提醒一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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