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儀眼中滿含屈辱和委屈,捂著臉問道,“難道我說的有錯嗎?明明小皇帝跟你打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你究竟在怕什么!”
“你以為擁有虎符就是擁有天下了?沒有出兵的理由黎國百姓的心會向著本王嗎?你以為代代帝王都是用武力一統(tǒng)天下的?”殷跡晅清澈的瞳孔滿是鄙夷的神色,面目猙獰的如同修羅,他突然想到了飛電那天與他分析利弊,更加覺得這個急功近利的女人惡心,“所以說女人就是愚蠢,只想著看得見的,卻不知往往越內(nèi)在的才越致命。”
柔儀含著淚光低下頭,殷跡晅可以看見她咬著的下唇就快沁出血來。
當(dāng)初為什么要帶她來黎國?
柔儀也是古魚國的公主,卻不是古魚王真正要嫁給殷晟的公主。她的母妃身份卑微,古魚王向來不重視她,而她卻是一個不甘平靜的女子,在殷跡晅要帶真正的公主離開的時候,到殷跡晅住的驛館殺了她同父異母的姐妹,跪在殷跡晅面前求她帶她來黎國。
殷跡晅正是看中了她手段狠辣,知道隱忍,想得到做得出才將她收為己用。
殷跡晅底下身子,將柔儀擁入懷中,臉上的猙獰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三月暖陽的溫和笑意,他柔聲開口安慰道,“好了,本王不該怪你,你一個女人家怎么會懂得用兵和民心之道。”
柔儀還是有些害怕,微微揚(yáng)起臉與殷跡晅對視,此時倒影在她眼中的殷跡晅似乎單純只是個安慰生氣的妻子的丈夫……她知道這個男人如同毒藥,卻還是忍不住步步淪陷,她不忍心懷疑,他是她全部的夢想。
柔儀輕輕將臉埋在殷跡晅的懷中,右手順著他堅實平坦的小腹移動到他的脖子,她的聲音媚的滴水,說道,“柔儀不懂得用兵和得民心,卻知道如何伺候王爺您,在您的背后替您立下汗馬功勞,這樣也就夠了。”
殷跡晅嘴角微微揚(yáng)起,伸手抬起柔儀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
飛電醒來時,看見一房間的書,知道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該在的地方。
他試著動了動,可身上的每一塊肉都似乎是被割下來之后又縫上去的,疼的他動彈不得。而下體某個羞于見人的地方,已經(jīng)疼的麻木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睜著,腦海中總是出現(xiàn)今天早上的事情……
不行,這件事讓他越想越難過,不能再想了,想想其他事吧!
飛電放空腦袋,然后開始想……自己體內(nèi)的蟲卵。
他的心中又是一陣戰(zhàn)栗,不由的想到了千千萬萬只蝕骨蟲吃掉自己的肚皮從自己的肚子里鉆出來的樣子……
不行了,要吐了,人類太可怕了……
飛電嘆了口氣,將快僵硬的脖子轉(zhuǎn)了一個房間,于是看見殷晟趴在床沿,睡得正熟。
他驚訝了一會兒,然后早上的事情又在飛電的腦海中全部回放起來,一股無名之火慢慢燃起,飛電強(qiáng)忍著身上的痛伸手扼住殷晟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dú)⒘四悖 ?br />
飛電漸漸加重手上的力量,殷晟卻絲毫沒有察覺,還是睡的跟個死人似的。
然而飛電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殺了他,他這么聽話和要強(qiáng)的狐妖,要是沒有完成使命回去,還告訴自己的族人沒完成使命的原因是自己親手殺了小皇帝,那狐族的人要怎么看他?所以飛電掐著他過過干癮之后,無奈的松開手,倒在枕頭上無力的看著他。
這時熟睡的殷晟卻突然睜開眼睛,帶著人畜無害的笑意看著飛電,調(diào)笑道,“寡人就知道你舍不得。”
“你……”飛電有些驚訝,又聽見殷晟這么說,臉色一紅,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殷晟自然而然的伸手摸了摸飛電的額頭,這個動作立即讓飛電臉上的緋色更甚一成,然后殷晟說道,“燒已經(jīng)退了,看來那些御醫(yī)也不是什么用也沒有的。”
“……我發(fā)燒了?”飛電反問道,難怪覺得自己的身體除了疼痛還全身無力。
“是啊,如此廢材的狐貍精,就你這樣的身體要怎么勾引寡人讓寡人愛上你啊?”殷晟托著下巴,一臉自己什么錯都沒有的樣子。
“你還沒有愛上我?”飛電似乎有些不相信。
“……你為什么會以為寡人已經(jīng)愛上你了……”殷晟十分無奈,這狐貍已經(jīng)自戀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你早上對我做了那么奇怪的事情,現(xiàn)在又對我表現(xiàn)的那么關(guān)心,難道這不是愛上我了?”飛電認(rèn)真的問道。
“你為什么為以為那么奇怪的事情就是愛的體現(xiàn)了?”殷晟邪邪的笑著,顯得有些無恥,“寡人怎么不記得做過什么了。”
“你……”飛電氣急,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反駁他,最后只好賭氣般將臉轉(zhuǎn)過去,不理他。
殷晟見他這樣,只好不再逗他,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說道,“其實寡人也不知道當(dāng)時到底是怎么了,寡人明明不是會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的人……似乎是中了邪一般……”
“哼,”飛電沒有把臉轉(zhuǎn)過去,冷冷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似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告訴殷晟,“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嗎,你這個做過事情從來不承認(rèn)的騙子,耍無賴又不是第一次了。”
殷晟:“……”
二人默默無言良久,殷晟有些受不住了,站起來指著飛電說道,“你以為寡人對你示好是為了什么?還不是因為寡人天性善良因為覺得你是因為寡人才生的病才來照顧你的,別以為自己真的很重要!不會死的唯一條件就是不作死,你自己作死寡人也沒辦法了,再見。”
殷晟罵完氣呼呼的走了出去,飛電一點(diǎn)難過的感覺都沒有,卻覺得有些好笑,尤其是殷晟那句……寡人天性善良……
飛電一直忍著,直到聽見殷晟關(guān)門的聲音才笑出來,不知為何,每次看見一本正經(jīng)或者故意不正經(jīng)的殷晟露出類似小孩子的表現(xiàn),飛電就覺得好玩。這么一開心,連身上的疼痛都減少了好多。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殷晟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飛電的房間里呆了那么久。他剛關(guān)上門走了兩步,早上的那種暈眩之感又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手腳突然間一點(diǎn)力氣也沒有,殷晟連忙走到路邊,扶著一棵大榕樹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來。
他將后背靠著樹,任由身體漸漸滑落。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一直不好,這些年要不是影無蹤一直在為他調(diào)理說不定早死了,不死也廢了。所以今天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狀況的時候他并沒有立即叫御醫(yī)看。
雖然后來再鏡的淫威下他還是妥協(xié)讓他們看了看,可這群混吃等死的御醫(yī)果然什么也看不出來。
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這種狀況了,究竟是為什么?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惡化到?jīng)]多少天好活的地步了?
殷晟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條命誰在乎啊,只是就怕自己死的時候桓兒還不能保護(hù)自己。
他覺得休息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來打算繼續(xù)走,他的心卻突然狠狠的絞痛起來,牽扯著五臟六腑跟著一起痛。
他扶著樹,額頭上溢出大顆的汗珠。
對了,今天上午的狀況,最后是怎么緩解的?殷晟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開始回想自己從下了朝之后都做了什么……
好像無力和暈眩之感消失,是在看見飛電之后。
他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原因,但殷晟不排斥試試,于是他支撐著折了回去,到飛電所在的房間前面,輕輕推開他房間的門。
此時飛電正趴在床上翻著一本書,薄被因為他將身體微微抬起的原因而下滑到腰間,披散的長發(fā)流瀉在絲緞般的皮膚上,霎那間晃了殷晟的眼。
直到飛電轉(zhuǎn)過頭,面無表情的看他,問道,“你又想干什么?”
殷晟回過神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無力和暈眩之感全部不見了,心臟的絞痛也消失了,他才發(fā)現(xiàn)似乎真的是飛電的問題。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咒?”殷晟瞇起眼睛,露出危險的神色。
“哼。”飛電不削的冷哼一聲,將頭轉(zhuǎn)過去繼續(xù)看書。
殷晟想了想,這狐貍到皇宮來這些日子,除了能與動物說話外似乎沒什么本事,還脆弱的要死,應(yīng)該也沒有能力下咒什么的。
他站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進(jìn)去。
飛電聽見漸漸靠近的腳步聲,連忙警惕起來,坐起來問道,“你別過來!”
由于這么一坐,飛電身上的被子全部掉到了地上,他的整個身體再次毫無保留的出現(xiàn)在殷晟面前。
哎,誰相信他不是在勾引呢。
殷晟無奈,他不想告訴飛電他一離開就會很難受,不想有什么把柄落在別人手上,于是他又換上人畜無害單純少年臉,討好的問道,“你餓嗎?要吃東西嗎?”
“不餓。”飛電冷冷說道,作為一只狐妖,耐餓的本事還是有的。
“其實寡人也不餓。”殷晟說著,走到飛電的床沿坐下,怔然道,“今晚寡人要睡著這里。”
“不行。”飛電立即否決。
“喂,這是無蹤的房間,”殷晟拾起地上的被子抱在懷里,“你真以為是你的啊?”
“影無蹤說了讓我以后就住在這里。”
“影無蹤還讓你好好學(xué)醫(yī)保護(hù)我呢,你怎么沒有照做啊?”
“誰說我沒有照做?!”飛電反駁完才覺得哪里不對,立即改口道,“誰說影無蹤讓我好好保護(hù)你了?”
實際上影無蹤是有說過好好照顧殷晟這一類的話的,可是飛電覺得面對殷晟這樣無恥的人自己撒個小慌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寡人不管了,”殷晟此時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抱著被子擠開飛電,躺到床上,“就要睡在這里,你怎么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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