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快說,我可沒那么多閑工夫。”蘇子豪一點也沒因來遲而抱有歉意,依舊那么傲慢。
“我叫你來是想告訴你,我懷了你的孩子。”
蘇子豪先是一陣含譏帶諷的大笑,緊接著才又說道:
“想訛我?我不怕。豪哥我有的是錢。不過,你好歹也該找個高明一點的借口。”
“你愛信不信。用不著這樣侮辱我。”
“我哪是侮辱你?我是在可憐你。你好歹也跟了我一場。這卡里還有十萬塊錢,你拿去,就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蘇子豪強行要將銀行卡硬塞到田恬手里,被田恬拒絕了。一張藍色的工行卡就掉在了青青的草地上。蘇子豪并未去撿,而是掉轉身準備離開。正等他要走時,他卻被跪下的田恬拉住了褲腿。
“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們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蘇子豪回轉過身,看到田恬欲要痛哭的樣子,才深信她剛才的所言非虛。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就目前情況來看,單靠錢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問題的關鍵在于如何處理她肚里的孩子,斬草就要除根嘛。
“你快起來。我剛才是在和你開玩笑。沒想到你這么不禁逗。”蘇子豪面帶笑容,對待田恬的態度也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我剛才說的一字不假。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
“那好。我們一起給孩子一個完滿的家庭。”
“怎么?你要將孩子生下來不成?”
“難道你不喜歡孩子?他(她)可是我們的孩子!”
“我哪會不喜歡我們的孩子?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們現在都還很年輕,還沒來得及準備做好孩子的父母。”
“有什么好準備的?孩子會慢慢長大。我們也會慢慢學會怎樣做好孩子的父母。”
“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就是那么簡單。”
“好,我不和你爭。可是,你再想想看,若有了孩子,我們還能像現在這樣談情說愛,享受‘二人世界’嗎?”
“愛情是有保鮮期的。只有結了婚,愛情才有穩固的根基。”
“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也是不幸的婚姻。我們才相愛短短數月,這么早就結婚,豈不太草率了嗎?”
“那你說我肚里的孩子該怎么辦?”
“打掉。”
“打掉?”
“你甭急。你聽我說,我們現在都還年輕,將來想生還是可以再生的。”
蘇子豪使盡了花言巧語,終于將田恬說服。為了免得夜長夢多,他陪著田恬即刻趕往了醫院。
手術室內,田恬飽受著痛苦,絲毫不亞于生孩子。手術室外,蘇子豪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他生怕醫生走出來宣告手術失敗,因為那無疑是給他留下禍根。
他左等右盼,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了。田恬最先走了出來。她頭發凌亂、形容枯槁,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腰部。蘇子豪看到后急忙走上前去,扶住了她,并問晚些出來的醫生:
“手術怎么樣?”
“手術很成功。不過,她身子很虛弱,還需慢慢調養一段時間。切記不要吃太油膩的東西。”
“知道了。”
蘇子豪暗自慶幸,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了。
田恬的受苦終屬徒勞。偶然的一天,她在街上見到蘇子豪又和一個女的卿卿我我。想到前番她為他百般受苦和他對她的個個許諾,田恬就怒不可遏。
她走上前去,蘇子豪頓時驚得面無人色、目光呆滯。還未等他開口,田恬就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并聲色俱厲地對他罵道:“蘇子豪,你就是個混蛋!”罵完,田恬就匆匆地離開了。
蘇、田二人的戀情就這樣宣告終結。總結起來,這要歸為蘇子豪對田恬的始亂終棄。一開始,蘇子豪就只將田恬視為一個玩物,并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她。
得到她后,他視其為草芥,仍舊風花雪月。現在,他將她玩膩了,就將她拋棄,也就成了再自然不過的事。
離開了蘇子豪,田恬徹底得到了解放,身心皆獲自由。她對他的恨也隨著她給他的那一巴掌而一筆勾銷。她不想再對他抱有一絲恨意,因為恨一個人也就意味念著一個人。她卻不想記住他這個人,包括他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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