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荷聽見陳澈這么說,頓時小臉兒就紅透了,連個話都說不全,憋了半天,才沒什么力道的在陳澈的肩膀上輕輕的砸了一拳,說道:“我才沒有。”
原本以為陳澈會和自己再接著說點(diǎn)什么玩笑話的宋荷,就看到陳澈忽然臉色正經(jīng)起來,看著宋荷說道:“宋荷,如果剛剛那個小姑娘還再找你,你不要理她了。”
宋荷不明白,問道:“為什么啊?”
原本陳澈是不愿意告訴宋荷這些事情的,平白讓宋荷跟著擔(dān)心,但是現(xiàn)在陳澈見宋荷看起來是挺喜歡孫意然的,就怕孫意然趁機(jī)順竿往上爬,讓宋荷著了套。
于是陳澈就用自己精簡的語句,把那天市慈善晚會的事情,告訴了宋荷。
“你是說……那個小姑娘,是王茵找來,勾引殷鄭的?”
宋荷聽完這件事,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長大了嘴巴說道:“這也……也太八點(diǎn)檔的豪門電視劇情節(jié)了吧,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王茵還有這種思想?”
陳澈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道:‘我的殷太太啊,你們殷家,不就是豪門么!’
但是陳澈沒把這話說出來,只是言簡意賅的說:“殷豹現(xiàn)在不知道人在哪里,王茵是他最有可能聯(lián)系的人,這兩個人要是狼狽為奸聯(lián)合起來,boss可不好過。”
提到殷豹,宋荷就想到了蘇朵,臉上的表情頓時就不好看起來了,但是宋荷想著今天見到的小姑娘,還是有點(diǎn)不太相信似的,又找陳澈問了一遍:“那個小姑娘……真的就是那樣的女孩子?”
宋荷說不出來‘往男人床上爬’這種話,畢竟在宋荷心里,自己當(dāng)時是被宋家人強(qiáng)迫著,可是哪有誰愿意就這么自甘墮落的?
陳澈像是很奇怪宋荷會說這種單純的話似的,眼神往后一瞟,透過后視鏡落在了宋荷臉上。
沉默了幾秒,最后還是說道:“這么久了,你都沒看出來嗎?殷家就是個金山,殷鄭就是那把開金山的鑰匙,你覺得無所謂的事情,是很多女人爭著搶著上趕著把自己要送出去的。”
宋荷不說話了,怔愣的坐回了后排,思考起來。
不得不說,陳澈這話沒有錯,宋荷她自己被宋家人送上了殷鄭的床,她自己心里是帶著憤怒和不肯對命運(yùn)服輸,覺得就此就會被殷鄭掌控人生。
所以,宋荷對于殷鄭的第一直觀感受,不是大眾給殷鄭貼上的標(biāo)簽‘有錢’,而是一個并不好大第一印象。
陳澈今天這些話,都是點(diǎn)到為止,并沒有完全想讓宋荷有任何多心的想法。
宋荷靠在后座椅上,一聲不吭,這就讓陳澈心里開始打鼓了——可不能因?yàn)樽约航裉煺f了什么話,讓宋荷再對殷鄭有什么看法,他們也算是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的。
陳澈心中正忐忑不安的時候,宋荷縱欲開口說話了:“陳澈,我想了想……”
宋荷拖出一個長調(diào)子,一下就把陳澈的這顆心臟提到嗓子眼上頭去了,生怕宋荷下一句就是‘想了想,還是不和殷鄭過日子了’。
陳澈覺得,要是因?yàn)樽约阂粫r失言,那她簡直就是太對不起自己家boss了!
“我想了想,覺得那個小姑娘,可能是有難言之隱的。”
終于,宋荷在一個考慮之后的略微停頓中,繼續(xù)說了下去,雖然陳澈覺得自己也不是很喜歡聽到這句話,但比起剛剛她自己腦補(bǔ)的那句話,這句話簡直就是雞毛蒜皮的一點(diǎn)小事了。
宋荷臉上顯露出一種類似于懷念的表情,對著陳澈說道:“我還記得我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對即將要面臨的人生真的充滿了希望,要不是……”
宋荷沒有說完的那些,陳澈都知道,因?yàn)閺乃魏墒÷缘倪@一部分中,最開始,陳澈就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在觀察宋荷。
好在宋荷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緒,透過后視鏡對陳澈笑了起來,說道:“所以我覺得,任何一個剛走出校門的人,一定都是對未來有著充分的信心的,一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才愿意放棄這種得來不易的人生。”
陳澈聽見宋荷這段話,登時有些啞口無言。
她想起了剛畢業(yè)的自己,一窮二白,完全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站在一個能夠被大家尊敬的位置上,被所熟識的屬下喚作‘陳助理’。
那時候,陳澈想著自己,為了得到多一點(diǎn)的薪水,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一天都會加班,完全沒有一個完整的周末。
她是完全靠著自己的實(shí)力,一步一步走上來的,這也是為什么,明明自己是個女人,但是在殷氏,也沒人說她和殷鄭的傳聞。
陳澈看著后視鏡中的宋荷,忽然覺得,加入宋荷如果沒有遇到殷鄭,那或許,宋荷就會有一個和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的未來。
陳澈不知道宋荷是因?yàn)橛X得惋惜而心疼孫意然,還是出于什么別的更深的目的。
但是……
陳澈張了張嘴,還是把那句‘防人之心不可無’吞了進(jìn)去,她忽然想到,或許這就是宋荷吧,即便曾經(jīng)被宋家人聯(lián)手坑騙,即便被蘇朵那樣傷害,但還是帶著一顆正直善良的心,看待周圍的一切。
最后,陳澈也只是笑了笑,說道:“或許是吧,她應(yīng)該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然后陳澈就看見宋荷開心的笑了,像是歡喜于陳澈愿意相信她,或者是陳澈愿意和她一樣,信任這個世界,其實(shí)本心不壞。
車子一路飛馳到殷鄭和宋荷的家門口,今天殷鄭還有會議,陳澈本來就是殷鄭臨時叫她出來陪著宋荷,自從上次汽車失靈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只要宋荷出門,殷鄭就會叫陳澈陪著。
畢竟,真的很少有人,會在生死存亡的時候,還愿意陪伴。
陳澈將宋荷放在門口,看著兩個下人出來迎接宋荷,并且從車上拿下來剛剛購買的東西,直到看見宋荷進(jìn)了門,才不自覺呼出一口氣,踩下油門回到殷氏集團(tuán)。
殷氏的辦公大樓最高一層,陳澈回來給殷鄭匯報,從宋荷買了什么到吃了什么,巨細(xì)無遺。
殷鄭現(xiàn)在對宋荷的吃喝以及作息都控制的很嚴(yán)格,說是這樣也是為了孩子好,甚至就連宋荷這個孕婦,都感覺到殷鄭對于這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太過于重視了。
但是也沒辦法,因?yàn)橐筻嵅⒉贿@么覺得,所以對于宋荷的感覺,只是說宋荷想多了。
“今天就做了這些嗎?”聽完陳澈報告的殷鄭,手上簽名的動作一停,繼而又續(xù)接上剛剛那一筆,頭也不抬的問道。
陳澈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遲疑,但在權(quán)衡之后,還是選擇實(shí)話實(shí)說,道:“還有一件事,太太今天在商場遇到了孫意然。”
‘孫意然?’
殷鄭抬起頭,他對這個名字沒什么敏感度,陳澈從他茫然的眼神中看出殷鄭沒有把那個市拍賣會上和他說話的小姑娘和這個名字聯(lián)系到一起。
于是陳澈很及時的提醒道:“就是市慈善晚會那天,王茵帶來的那個姑娘,年紀(jì)不大……”
隨著陳澈這么一提醒,殷鄭想起來了,臉色瞬間不是特別好看了,看著陳澈說道:“那女的要做什么?”
這回,殷鄭看清楚陳澈眼中的猶豫了,于是臉上的凝重更甚,目光直直盯著陳澈的雙眼,看的陳澈不得不說出實(shí)話。
她原本想到了宋荷的那句話——‘或許她有難言之隱吧’,所以陳澈才猶豫了,畢竟自己在孫意然那個年紀(jì)下,也是為了生活,拼死拼活。
但是陳澈畢竟還是一個掌控理性的人,于是趕忙一五一十的接著說道:“那個孫意然,在太太面前摔倒了,太太讓我背著她,給孫意然又是去看看病,又是送孫意然回家……”
陳澈意猶未盡的停下了要說的話,但是即便陳澈隱瞞的十分小心翼翼,但還是被殷鄭看了出來,殷鄭冷漠的命令道:“說!”
陳澈是個社會人,她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在有自己努力的前提下,還有殷鄭的賞識,說難聽一些,主人都是喜歡專一的狗,這放在職場上也是同一個道理,
即使陳澈覺得自己這樣不對,會辜負(fù)宋荷當(dāng)她是交心的朋友的心意,但是陳澈也絕對不會傻到為了宋荷的私情,而犯了職場的大忌。
于是,陳澈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默默的對宋荷道了一聲歉,才開口對殷鄭說道:“看起來,這些主意都是王茵想出來的,孫意然那個小姑娘還是太年輕,王茵就是拿她當(dāng)個棋子,用完就扔。”
殷鄭一聽這話,臉上已經(jīng)陰沉如烏云密布一樣,他嘴角扯出一個分外冷酷的笑容,看著陳澈說道:“我怎么覺得,王茵才像是殷豹的母親呢?”
陳澈聽出這話里的諷刺味道,微微低著頭,并沒有接話。
殷鄭五指有節(jié)奏的扣點(diǎn)著桌面,隨后他臉上露出一個冰冷的,一點(diǎn)都沒有暖意的鋒利表情,說道:“讓老宅子那邊的人盯緊王茵,王茵憋不住這么久,她肯定在試圖聯(lián)系殷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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