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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完全恢復,功法已經嫻熟,不想繼續開脈,符紙已經用完。河里有蛟,也不敢輕易出去洞府;自己倒是可以跑,可還有八個人吶。蕭邕有些無所事事,漸漸地,煩躁頓生。勤勞的人就是這樣,閑不住。
一日,蕭邕看向洞府頂,兩眼沒有聚焦;慢慢地,眼睛開始聚焦起來,隨后對著頂部揮出兩刀,接著收起刀,用拳頭砸向破損的石壁,整個洞府發出巨大的響聲。
“蕭師弟,你沒事嗎?”門外傳來喊話聲。
蕭邕下來開門,發現是隔壁的管輕語,笑道,“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響聲。我想從這里打一條通道出去,直接通向山頂。”
管輕語笑道,“你想像老鼠一樣,有口子進,有另外的口子出?”
蕭邕,“就是。誰知道那蛟會不會就在我們前面的河里游蕩呢,那可是一條武王境的,我們目前還奈不何。”
“要不要幫忙?”
“不用!你們該進階的進階,該熟練那些地級、玄級功法的就去熟練。”
管輕語離開后,蕭邕馬上就想到,要是自己能不出聲音就能把巖石擊碎該多好。
按往常套路擊打,肯定不行。元力外放,響聲更大。不停地試驗,不停擊打。
拳頭貼近,元力放出,不行。
四指緊按,后掌發力,元力放出,有效果,但不大。
“有效果就行!”蕭邕有些興奮,不停地改變發力路線,不停地改變元力放出趨勢。
一天,蕭邕再次一掌擊出,巖石出現一條巨大裂紋。伸出五指一插,一拉,一塊石塊被拉出;“嘩”,灰塵隨后直往下落,瞬間將石室覆蓋。
一頭灰頭土臉的蕭邕咧開嘴笑了,“哇靠,終于成功了!”
顧不上吹除身上的灰塵,蕭邕再次朝上方飛去,又是一掌按去,情景再現!
“表面輕傷,內里粉碎,殺人如隔山,這就叫暗勁吧。”
“呸!呸!媽蛋,有些得意忘形了,竟然沒元力外放擋住灰塵;肺里,鼻孔,嘴里都是粉塵。”隨即元力一激蕩,將進入身體內部的粉塵全部沖刷出來。
整整一天,蕭邕一遍又一遍地施展著新揣摩出來的暗勁,不停朝上方開辟著通道。
“既然按在表面可以破碎里面的東西,離體應該也有可能,只是元力運行路線沒有找好,元力的釋放時機沒有把握好。”
一掌掌不停地擊去,通道內發出劇烈的聲響,蕭邕自己沒什么感覺,下方石室內應該也不會有很多感覺,這里已經上升近十丈。筆直朝上路途短,但開鑿很費事,所以蕭邕在筆直朝上進行了三丈后,采用之字方式而上。
“嘭!”一聲輕微悶響,對面的石壁只裂了幾道小裂紋。蕭邕伸手插進,往外一拉,碎石拉出,伴隨而來的又是滿通道的灰塵。這次沒像第一次,傻愣愣地等著灰塵上身,而是放出元力,把灰塵全部擋在身外三寸。
“哈哈。世上無難事,就怕有心人。這暗勁可以用掌,那么拳也一定可以。”
有事做,又有收獲。蕭邕一路拳掌拍、打、擊,通道逐漸延長,逐漸上升。
又是一拳擊出,碎石拉出,“嘩啦啦”掉下來的不但有灰塵,還有泥土,錯綜復雜的樹根出現在眼前。
“快到頂了!”十三天,終于要打通這條通道。
蕭邕心情不由大好,有通道要通的最原始原因,也有徹底掌握了暗勁的原因。不再繼續使用暗勁,順著一條巨-根用手摳去,摳到一棵巨樹根部。之后沒再走之字,而是沿著樹干筆直往上走。
忽然,蕭邕停下手中動作,將魂力放了出去。
“貝老鬼,你們青山聯盟找的那些人有蹤跡嗎?”
“媽蛋,那幫兔崽子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竟然人影都沒看到過一個。鐘老鬼,來聯盟吧,比你一個散修要強多了。要靈石有靈石,要功法有功法,要小娘子有小娘子;總之,要資源有資源,想什么就有什么。”
“呵呵,貝老鬼,加入你們那個什么青山聯盟,有好處,但哪有我自由自在的散修舒坦?你說的,我自己可以得到,還不是該搶搶,該殺殺,該掠掠嗎?你們為了地盤,要為聯盟而戰;而我就不一樣了,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
“鐘老鬼,總有打不贏的時候。要知道,需要我等出去的機會很少,平常都是享受著聯盟送來的資源,專心修煉就是。為什么大家都要建勢力?還不是為了爭奪資源,人多力量大。”
“貝老鬼,不要再勸了。我們兩個見一次,你就勸一次,累不累啊。我說,你確認那蛟就在這里?”
“鐘老鬼,你放心吧。我們有支搜索隊前段時間就看到了,并且一直派人盯著呢。這也是人多的好處,呵呵。”
“得了。我這次就是為了和你聯合獵蛟,要點鱗片和蛟肉、蛟血,其它的也不想。關鍵的一點,我們兩人能殺得了那頭蛟嗎?別蛟沒獵成,反被蛟獵。”
“放心吧,還有四個武君和八個武師呢。他們打頭陣,我們關鍵的時候出擊。”
“呵呵,貝老鬼,這才是那些人的真正價值吧,炮灰。”
“做任何一件事,有成功也有失敗。沒犧牲,哪有大收獲?走吧,我們去看看。”
“媽蛋,這三尺土層就相當于三十丈,幸好他們兩人就在那棵樹下,不然還不知道他們說什么。”等兩個老者走出五十丈后,蕭邕沿著樹干慢慢地朝上摳土,只摳出一個方圓三尺的洞,容自己從樹根下面鉆出。
出口距離崖邊有十里左右,蕭邕看不到他們行動的情況,只能是緩緩鉆出通道,在不同的樹后進行穿梭。行進六里,再也不敢往前,那兩個武王就在前面三里的一棵樹后。
悄然上樹,找到一根能看到崖邊的大樹枝,看著兩人,同時留意崖邊。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悄然下樹,找到通道口,一路走回石室,將石室內塵土全部收起,打開石室門。
顏思怡正在外面走動,看到蕭邕出來,笑問,“蕭師弟,你出關了?”
蕭邕笑道,“顏師姐,你恢復得不錯啊,好像比進來前功力更深厚。”
顏思怡呵呵笑道,“還是蕭師弟的養脈丹不錯,經過這三個多月靜養,丹田已經修復九成五,估計不出一月就可以完全恢復。我感覺現在元力充沛,也迫不及待的想進階武君呢。”
蕭邕,“不用急。我們也很久沒有靜心閉關,這次是難得的機會。我還想什么時候出去找藥材,煉出更完美的丹藥,使顏師姐的丹田更快修復。”
顏思怡笑道,“謝謝蕭師弟!三年多時間,即使沒那味主要藥材,但越來越充沛的靈氣,加上你那十成養脈丹,效果也不會差到那里去。我真的覺得有些因禍得福,現在的經脈、丹田比以前要結實一倍還不止,容量也大一倍還不止。”
蕭邕,“那就好。顏師姐,我是來告訴你們一聲,青山聯盟的人一直在這外面轉悠搜索,山頂馬上會有武王大戰,你們不要輕易出去。”
顏師姐驚訝地看向蕭邕,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蕭邕后退一步,指指自己石室上的通道,“我打通一條通道通向山頂,恰好遇見。”
顏思怡探頭看了一眼,笑道,“蕭師弟,你厲害!”
蕭邕,“顏師姐,我馬上就要上去看他們戰斗。如果他們出來,你和他們說一聲,外面有兩個武王要屠那條蛟,還有四個武君和八個武師;周圍還有青山聯盟的人在搜索,不要輕易出去。”說完,飛向通道,朝山頂走去。
顏思怡走到通道下面,朝通道口看了看,隨后拿出玉蒲團,直接就靠石壁盤坐,開始修煉。
剛剛來到樹根處,蕭邕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媽蛋,老子僅消失不到半盞茶時間,戰斗就開始,你們不會再扛那么一點點時間?”爬到出口,充分運轉目力,又把魂力極限放出,確信沒人能看到自己,這才迅速鉆出,一路朝崖邊跑去。
兩個武王已經不在原地,蕭邕也是越過他們首先停留的大樹,繼續朝前走,距崖邊還有莫約兩里,蕭邕看到那兩個武王,分別站在一棵樹后,面朝江方向。
四個武君站在半空,相互距離在一里許,每人一桿長槍,青衣銀槍,衣衫獵獵,很是威武的樣子。
“這貌似是四象陣,看來青山聯盟并不簡單啊。怎么沒見蛟出來,莫非已經被他們干傷?就是剛才那一下子的事?”看著前方的情景,蕭邕還是覺得有些不可能。
“嘩啦”一聲巨響,接著傳來兩聲慘叫,蛟馬上又出現在遠處,一爪抓住一個武師后期往嘴里塞去,身上有著一支胳膊粗的箭正在掉落。
四個武君朝蛟刺去,頭發、衣衫全部后飄,槍尖直指騰空而起的蛟。
“吼~”,蛟張嘴大吼,剛剛塞進嘴里的武師被吹出,一個武君被吹得口吐鮮血倒飛而去,四象陣被破。
蛟尾甩來,橫掃其余三人。三人見勢不妙,拔起朝上飛去。
一個武君沒來得及,被丈粗的尾巴擊中,在空中如同木頭一般,翻滾著遠去。
“吾草,武王就是武王,速度快,力量大。這家伙比那虎王貌似實力還要強大不少,上次及時逃跑是完全正確的。”看到那個武君的慘樣,蕭邕暗自感嘆。
“唰!”一根胳膊粗的箭從下射擊而上,長長的箭矢刺進蛟身五寸有余。
蛟轉頭看向崖壁,朝某處吼叫一聲,隨后往下墜去。
“看來這蛟還不能飛,莫非武王境的兇獸都不能飛行?”聯想到那虎王,蕭邕得出一個結論,“上次沒對我吼,應該是沒把本人放在眼里,要是對我也來那么一下,估計也得受一陣。”蕭邕隨后感到有些慶幸。
重重的“噗通”聲傳來,應該是蛟摔落水面。
兩個武君再次飛到空中匯集,眼睛看向下方,臉色凝重,看來那被抽飛和吹飛的武君已經是沒能力再參與戰斗。
“吼~”,蛟再次飛起,沖向空中兩個武君,一股巨大的水柱擊向一人;就在此時,一支胳膊粗的箭飛向它的腹部,兩個武王同時躍起,朝它沖過去。
蛟吼一聲,一爪甩飛那支巨箭,尾巴朝前彎曲,崖壁傳來巨大的聲響,應該是它的尾巴甩在崖壁上。
感受到懸崖的顫動,蕭邕心里都顫抖了一下,這使了多大勁,蛟該有多痛啊!
雙方距離十丈時,兩個武王同時擊出一拳,拳風全部擊在蛟身上,它朝后方倒退著往下方墜落。
蛟噴出的水柱變成水花墜落,被擊中的那個武君也是跟著下墜,一動不動,想來已經重傷垂死。
“吾草!這蛟還有這一手啊。看來這些家伙的手段層出不窮,不能小看了這些兇獸。世界很大啊,該當心。”為了感受第一手體驗,蕭邕已經偷偷地往前走了近兩里,躲在樹上暗自咂舌。水柱能殺人,蕭邕這也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暗自心驚。
看到兩個武王和僅存的那個武君全部飛至河的上空,蕭邕也趕緊往前移去,找一棵大樹爬上去,這是武王之間的戰斗,機會很難得。
江面上血紅一片,應該是蛟血造成的;崖壁上,有六團明顯的血跡,那就是六個武師留下的,想來已經被蛟全部擊殺。
“武師參與這樣的戰斗,純粹就是來送死,青山聯盟還真是不把人當人看。”蕭邕嘆息一聲。
武王見蛟不再竄起,不停地下降高度,不停地朝水面拳打掌拍;水柱不斷地竄起,水花不停地墜落。
“嘩!”蛟頭竄出,蛟身出現,水幕跟之出現。蛟再次鉆出來,一根水柱沖天而起。
“吼~”,水柱沖向貝武王,蛟尾甩向鐘武王。
貝武王一拳擊出,水柱碎裂,成水花墜落;他臉色驟白,倒飛十余丈。
鐘武王躬身前飛,一掌擊向掃來的蛟尾;隨即旋轉著倒飛,時不時噴出一口鮮血。
就在此時,位于他們兩人上空的武君后期持槍刺下,槍和人成一直線,狠狠地刺進蛟背;長槍刺進四五尺,武君死死地抓住槍,試圖再往里突進。
蛟狂吼一聲,全身劇烈扭動,武君被甩出去,接著被蛟尾掃中,后腦勺貼著腳后跟飛了出去,已經斷無生機。
貝武王迅速止住倒飛,掄拳再次沖向正在下墜的蛟,狠狠砸去。
鐘武王亦是屈身前行,沖向蛟身。
“嘭!”鐘武王再次倒飛,不過沒第一次那么慘,后退三丈即定下身體。
“嘭!”貝武王團成球在空中翻滾,直接飛向崖壁,快要砸到崖壁時,單腿一點,身子一彎,接著朝河面上空飛去。
“嘭!”蛟身上帶著一桿長槍,被再一次擊落水中,又涌出大量血水,一直朝下游流去。
“媽蛋,這蛟還可以在空中停留五息,不戰斗的話就會上當,也是一個殺手锏啊。”蕭邕坐在樹枝上,咂了咂嘴。
“鐘老鬼,得把它引到陸地。它現在時不時地可以恢復一下,對我們不利啊。”貝武王喊道。
“行!且戰且退,把它引上來。”貝武王馬上就同意了他的想法。
形勢很明朗,交流也簡單,這是經過多次大戰和多次配合的人才會有這樣默契的配合。
蕭邕一聽,心中惱怒起來,“媽蛋,你們在江面打生打死就行,怎么要到陸地上來打呢?害得老子要擔驚受怕的。再說,到這里打斗,要破壞多少大樹啊。”
兩人拿著靈石恢復,懸空站在河的上空,低頭看向腳下的江面。
二十息,蛟未出現;五十息,蛟沒有出現;百息,蛟還是沒有出現。占地五千來畝的回水灣,除了水流輕微流動產生的微波,沒有其余動靜。
一個渾身是血的武師慢慢從崖壁爬上崖頂,嘴里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這家伙的命大,竟然還能在蛟的打擊中存活下來。
忽然,貝武王轉身飛來,一把抓起那武師就朝回水灣上空飛去,又將其甩向水面,嘴里說道,“反正要死了,干脆再奉獻最后一次。”武師哀吼著朝水面飛去,手舞足蹈。
蕭邕內心一抽,“媽蛋,這貝武王真是拿人不當人看啊,難道這就是實力為尊?”
“嘩!”蛟頭出現在貝武王的正下方,身體跟著頭顱迅速鉆出水面,那桿長槍還插在身上,鮮血在不停地涌出。它暴怒了,這里是它的地盤,竟然被這些人類打擾了,還受了這么重的傷,這些家伙簡直就是罪無可絮!
蕭邕坐在樹干上,很是心痛,“這都是我的,是煉體良藥啊!”
“吼~”,一根水柱閃電般擊向貝武王,蛟身軀橫著掃去,尾巴掃向鐘武王,一出就是對付兩人。
“啪!”貝武王一拳擊打在水柱頂端,身體朝崖頂倒飛。
“嘭!”鐘武王一拳打在蛟的身體后段,也是倒飛而去。
“嘭!”鐘武王被蛟尾掃中,他的倒飛速度沒能快過蛟尾掃來的速度,被掃得加快朝崖頂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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