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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邕沒動,他在想劉基到底還在不在這河里;按理講,即使逃,他不可能跑得那么快,自己的魂力和眾人搜索的范圍在那里。劉基已經是自己的生死之敵,有這次機會,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連續三天,他就盤坐在崖邊,不停地運轉目力掃視下方的河面,期待劉基某個時刻從河的某一個地方竄出,可惜一直沒有。
第三天,慕容燕走過來說道,“蕭邕,不用那么擔心。他現在打不過你,今后也會打不過你。”
蕭邕看著河面,有些擔心的說道,“慕容長老,劉基這個人很滑溜,自身能力也很強。李師妹是能力很強的中期,現在都只能和他戰個平手。如果只有我一個人還好,可我們有八人。假如他糾集一幫人來偷襲,那我們就很難辦。”
慕容燕,“蕭邕,沒必要這么擔心的。他強,我們也不不弱;他進步,我們也在進步。你不能太把他當回事,不然今后修煉就有可能走火入魔。即使他成長很快,對我們不也是一個好事嗎?能促使我們更刻苦地修煉。有時候,其實需要存在一個強大的敵人,這樣修煉起來才會有動力;假如沒有了對手,很容易使自己迷失的。”
靜坐良久,蕭邕一臉輕松地站起來笑道,“慕容長老,我們離開吧。”
慕容燕笑問,“想清楚了?”
蕭邕點點頭,“想清楚了。不為沒發生的事擔憂,充實當下,不怕挑戰。一個現在境階比我低的劉基,今后又能奈我們何?”
慕容燕笑道,“走吧!我們一路北行,早日穿越這龍翔大陸!”
…………
三天后,一具身體從河對岸距離水面不到兩尺的石塊下墜入河中,儼然就是劉基。
他藏身的地方很獨特,一塊凸出的巖石下面有道裂縫,凸出的巖石上有些綠藤垂下,一直伸進水面。他被擊落水往岸邊潛游時,很湊巧地發現了那里,便爬進去緊緊地貼在里面。
五天多接近六天的時間,他服用療傷丹、療骨丹等修復身體,又拿著元石恢復元力。在這段時間里,元力自然是全部恢復,就是身上的傷也好了個四五成。
也是蕭邕他們行事沒有隱藏,被他發現了竅門:通過水面觀測他們的行動。
在他們離開后,他不敢馬上出來,怕被伏擊;等了三天都沒見人影,戰斗他們已經離去,這才敢出來。
“蕭邕,慕容燕,飛云宗這幫砸碎,你們死定了!我這就去找宗主,找宗門武王來追殺你們!”劉基檢查自己胸部和胳膊骨骼的裂紋情況后,滿臉怨毒,咬著牙說道。
快速飛上空中,四處掃描一遍后,急速朝西邊飛去。
…………
木山峽谷內,三個個武君中期和三個武君初期正在攻擊五個修士,這五個修士有一老一中兩個武君中期,一中一青兩個武君初期和一個武師后期。五人不是對手,被打得連連后退,沒人身上沒傷。中年武君初期和武師后期都是女修,其余皆為男修。
老者吼道,“青山聯盟這么強搶我們這些小家族的東西,就不怕大家心寒嗎?”
一個青山聯盟中期笑道,“在我聯盟領域范圍內的東西,都是我聯盟的,何談搶?老東西,你交出來便罷,不然你們家族僅有的血脈都會斷送在這!”
老者怒吼,“你們青山聯盟真該死!現在齊武宗正攻打你們,你們卻還在劫掠屬地內的家族,真不愧是劫匪出身!”
青山聯盟那中期怒喝,“老東西,你該死!看來就是由你這樣的反骨家族,才使得外來宗門要攻擊我們!現在即使交出東西,我們也不會饒了你們!”
人數占優,境階占優,青山聯盟每一次攻擊都會有成效,而五人除了要對敵,還要保護中間那個武師后期,劣勢很明顯,防守很快崩潰。
中年女修首先被劈倒在地,左肩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武師女子見中年女修倒下,大喊一聲“娘!”沖過去抱住她,卻被隨后擊來的一掌擊得連連倒退,最后抱著女修一起倒下。
青年武君怒吼一聲,掄槍砸向那個劈倒女修的青山聯盟中期,竟然一擊即中,將其右胳膊砸斷。但他沒擋住另一個中期的突襲,被一棍砸倒在地,吐血不起。
防線被突破,剩下兩個一老一中兩個中期,更加難以抵擋五人的攻擊,很快就被對方打趴下。
那個被砸斷右胳膊的中期走向前,朝躺在地上的青年初期吐了一口唾沫,接著拿出鐵棍,將其四肢砸斷。
老者喊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們,我這就把那本秘笈給你們!”
一個青山聯盟的中期冷冷地說道,“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把你們殺了,秘笈還是我們的!”
老者,“既然我們要死,那我就把秘笈毀了!”
那斷臂中期獰笑著抓起那個年輕女武師,獰笑道,“秘笈毀不毀我不管,我要先享受一下你這孫女的滋味!”
另一個中期哈哈一笑,上前抓起那中年女修士,“那我就來享受一下這個熟婦的滋味!”
兩個女修穴道被封,只能是嘴里發出嗚嗚聲。
年輕男子趴在地上,不斷地用頭撞擊著地面,嘴里發出嘶吼聲。
中年中期一次次試圖站起,被一個初期一次次擊倒,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老者眼睛里滲出血,青筋畢露,沙啞地嘶吼著,“青山聯盟,你們會下地獄的!”
剩下那個中期大刀一揮,老者的頭顱飛起,冷笑道,“地獄?你先去吧!殺了你,秘笈不久到手了?”伸手拔下老者手指上的儲物戒,拿出一部薄薄的功法,打開翻看起來。
那個斷臂中期哈哈大笑,“好了,我讓你們現場觀看一回春宮表演!”將年輕女修士扔在地上,伸手撕碎她的衣服,露出大好身軀。
另一個中期也將那初期中年女修扔在地上,“那我來摻和一下,共同表演!”
兩個青山聯盟初期將那中年男中期和那個年輕初期扔到他們兩女身邊,看著他們四人眼中淌出血淚,在一旁哈哈大笑。
中年女修士的衣服被拔開,年輕女修士的衣服被全部撕碎。
兩個女修士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血淚從眼角淌下。
兩個男修士閉著眼角,嘴里不停地嘶吼,眼角血淚痕跡一直流到地面。
斷臂中期哈哈大笑,“開始表演!”說著就朝地上趴去。
“嘭!”“嘭!”“嘭!”
斷臂男“啊”的叫出一聲,倒飛而起,翻騰著朝后方墜去。一道人影跟著他飛去,持劍劈向他。
“唰!”斷臂男的兩條大腿離體,嘶吼著摔倒在地。
另一個中期也是騰空而起,不是自己主動的,而是被人一拳砸中胸部,不由自主飛起來的。
三個初期有一人別切掉一條胳膊,兩人被砍去一條腿。
四個女修士突兀地出現在場中,短短一瞬,場中情況完全變樣。青山聯盟六個修士,五個受到重創,只有那個坐在三丈遠看秘笈的中期完好無損。
那個中期顯然被眼前猝不及防的一幕驚呆了,拿著那本秘笈,懵懵地站起來,看著場中突然出現的四個女修士;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女修士拿出衣服,俯身下去包裹躺在地上的兩個女修士,而自己的五個同伴已經全部躺倒在地,哀嚎震天。半晌后,他才說道,“你們是什么人?竟敢傷我青山聯盟修士?”
四個女修相互看了一眼,其中年紀較大的一個說道,“能干出這樣的事,說明你青山聯盟就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一個年輕武君中期吸了吸鼻子,“還是把他們廢了,讓這一家子來處置吧。”
那個中期仿佛猛然驚醒,跳起就跑。
年輕女武君喊道,“你們處理,不要弄死了!”說著轉身走向躺在地上的女修士,根本就不在意那人飛走。
“哈哈,交給本人了!一個青山聯盟的中期,小菜一碟!”一個武君初期從山頂飛出,照直朝那個跑去的中期拍去。
“嘭!”兩人對上一掌,武君初期朝前趨去,中期卻是側向一閃,加速飛行。
“閔師弟,你來還是我來?”
“唉,路師兄,你來吧,這廝到底是中期,我還攆不上。”
年輕女武君笑道,“就你整天騷包,拿不下還要逞強。”
“李師姐,求放過!人家好呆也是一個中期呢,再不濟,跑的速度還是有的吧?”
這些人就是蕭邕他們一行,在飛至山頂的時候,他們就看到峽谷內正在發生的一切;李靜怡和慕容燕四位女將怒發沖冠,直接飛進現場,將青山聯盟六人廢了五人。
蕭邕等五個男修士則留在山頂,等她們把現場兩個女修士處理一下。
那個中期沒能闖過路漢平那一關,被他和閔晨輝一拳拳擊退,直接打回原來的戰場,趴在地上在也起不來。
慕容燕嘆道,“五個人,一人死亡,四人重傷垂死,這青山聯盟,還真狠毒啊。”
蕭邕,“龍翔大陸不比龍星大陸,我們一路走來,經歷的戰斗也不少,有那一次不是你死我活的?在這里,強者為尊顯露無疑。”
李靜怡,“雖然我們已經給他們服下丹藥,把那六人也全部廢了,但我們不能丟下這些人不管吧?”
管輕語,“我覺得還是留在這里,等他們能行走再說。”
慕容燕點點頭,“也好!既然做了好人,那就把好人做到底。我們去開辟幾個洞府,把他們全部送進去,讓他們安心養傷。”
顏思怡,“我去挖洞府。”轉身就要離開。
李靜怡一把拉住她,喊道,“閔師弟,抓緊去開辟洞府,我們要在這里歇息幾天。”
閔晨輝哀嚎一聲,“又要在這山溝溝里停留啊,我現在是見了洞府就煩,和老鼠沒什么兩樣,見不著光。”
李靜怡,“幫我們挖就行,你在外面。”
閔晨輝嘴上碎碎念,走到山坡上,手腳卻是很麻溜,不到一個時辰就把洞府開辟出來。
慕容燕遞給蕭邕一部功法,“這是在那個中期身上搜出的,好像是一部有關目力的修煉功法,你先看看,我看得眼暈。”
自發現那個元石礦以后,大家對儲物戒內物品也不再進行分配,誰得到就是誰的,但如果里面有功法,還是要求拿出來大家一起分享。身為同伴,互通有無,共同提高還是很有必要的。在獲得地級功法后,一般都先交給蕭邕修煉,他領悟的速度比其他人要快很多,可以對其余人進行指導。
蕭邕接過書籍,是用不知名的獸皮制作而成,總共才四頁,封面和封底磨損很厲害,應該是很多人翻閱過。
封面上寫著《龍眸》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封二則寫有“細致入微,虛實皆入眼;洞穿萬物,鬼魅莫能藏”十八個小字。
“什么意思?有這么厲害嗎?”蕭邕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朝第一頁看去,確實很眼暈,仿佛所有的字都在快速飄蕩;來來回回,影影綽綽。
“蕭邕,開吃了!”朦朦朧朧有喊聲傳來。
蕭邕搖搖頭,“媽蛋,這是怎么啦?竟然有種昏昏入睡的感覺。”合上書籍,站起就朝篝火旁走去。
回到洞府,蕭邕繼續拿出那本《龍眸》開始研究。
“嗯?”還沒看上三十字,馬上就進入昏昏沉沉的狀態,蕭邕忽然警醒,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頭使勁甩甩,“這功法有古怪!并不是我本身的原因。開始有些眼暈,接著就是頭昏。”揉揉太陽系,“這是怎么回事?因為看這功法而昏昏沉沉的,修煉這功法,是要清醒呢?還是順其自然昏昏入睡呢?”
有些不知如何處理,站起來在洞府內走了三個來回。這可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到底如何修煉,該不該修煉,令人很糾結。
“媽蛋,要死屌朝天,不死萬萬年!既然是一部功法,總不能把我練殘廢吧?!先清晰著練,不行在昏昏入睡地練,總有一款能成功。”
盤坐到玉床上,再次把功法翻開,小心謹慎地開始看去,在看到第六句話時,眼皮又有些睜不開,把舌頭狠狠地咬一口,接著往下看去。不一會,實在堅持不住,再咬一口也沒堅持十來息,干脆將書往儲物戒一收,站起來踱踱方步。
想想開始看了些什么,卻發現自己腦袋里空空如也,關于這不功法的什么記憶都沒有,“媽蛋,這功法真的有鬼?老子就不信這個邪!”
“小鼎,我怎么看這功法以后,什么都沒記住?還只想睡,控都控制不住。”
“主人,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看幾遍,也沒記住一個字。”
“你覺得這種狀況正常嗎?”
“主人,修煉之道,千奇百怪。出現這種情況,說明這部功法很高級,需要有獨到的竅門。這種功法,或需要機緣,或需要血脈,或需要基礎;總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不是人人都能修煉的。”
接著,蕭邕沒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而是快速朝后掃去;感覺看到七十余字的時候,按捺不住的困意再次襲來,趕緊把視線移開獸皮書本,這才慢慢地清醒過來。回憶剛才所看之字,竟然還是沒記住一個,還隱隱約約地覺得與開始那一遍并不相同。
“媽蛋,這就怪了!”蕭邕有些不知就里,雙手拍拍臉頰,自語道,“清醒著煉,只有最后一種方法了,不行就昏昏入睡地練一回。”
服下一顆清心丹和一顆壯魂丹,拿出元石堆放在周圍,再次把功法擺在腿上,準備進行最后一次醒著練;實在不行,那就直接進入睡著練。把這些東西準備好,就是怕萬一哪方面不夠,影響修煉效果。
充分運轉目力,朝第一行看去,接著差點把書籍給扔了。
第一行直接就寫著:如識字清晰,方可修煉本法,強行修煉,后患無窮,切記切記。
“媽蛋,得虧老子沒先試著睡著練,不然還真的不知道會出現什么狀況。”這回有些興奮了,揉揉臉,繼續朝下看去。
看完一遍,蕭邕又詫異了,竟然還是回憶不出任何修煉方法,猶如沒看過里面的修煉方法一般,腦袋里空空如也。
“媽蛋,真的是奇哉怪也!老子就不信練不成這龍眸!”
第二遍看完,接著看第三遍,待第四遍看完,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有六百多字,但除了第一行,還是沒能記住一個字。人沒有昏昏欲睡,眼睛卻是火辣辣的難受。
“不行,得歇息一會!”閉上眼睛,不斷地搬運元力。忽然間,左右瞳子髎穴同時開竅,元氣快速形成漩渦,并伴隨有液滴形成,火辣辣的感覺頓時減輕很多。
“沒想到修煉《龍眸》,竟然又開通了兩個穴位,還真有意外之喜。不過《龍眸》咋就這么難練呢?不應該啊!”
“我這算不算強行修煉呢?再說,如果不能看清第一行,人家連里面的字都看不清,那他寫那些不是脫掉褲子放屁嗎?”
待眼睛完全恢復正常后,蕭邕再次運轉目力,開始修煉起《龍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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