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羅小心!”張元大喊,卻不慎被李新貴的一拳打飛出去,砸在一地的腐肉上。八?一中文網 w?w?w?.?8?1?z?w?.?c?o?m
“大叔!”纖羅驚呼著沖過去,全然不顧那七張蓄勢待的利嘴,心中也作了某個決定。
“南無阿尼陀佛。”
情況萬分緊急之際,一聲低沉的佛語在大殿回蕩,緊接著倒地的佛像凌空而而起,翻轉一圈,嘭一聲重重落下,莊嚴直立于供臺。
“南無薩怛他.蘇伽多耶.阿啰訶帝.三藐三菩陀寫.南無薩怛他.佛陀俱胝瑟尼釤……”
威嚴的楞嚴咒響起,佛像散出耀眼昏黃的金光,將整個大殿籠罩住,沖天的惡臭消失無蹤,地上惡心的腐肉被金光一照眨眼消弭,那七個準備攻擊纖羅的頭顱在嗡嗡的經聲里化成青煙消散,李新貴胡亂揮舞的半個身軀也在佛光普渡下化成塵埃。
佛光溫柔照耀在三人身上,昏迷中的阿俊緩緩醒來,一臉迷糊看著光的佛像。惡臭腐尸消失,被尸臭折磨得夠嗆的三人總算緩了一口氣,張元晃晃腦袋坐起來,目光如炬看著佛像。
纖羅攙著阿俊讓他坐在地上,然后雙手合十,對佛像跪地深深一拜,以示感謝。
纖羅跪地后,一陣佛光籠罩在她身上,溫暖的佛光輕輕撫平她的不安和恐懼,滋潤她到了極點的身軀。忽而手腕一熱,纖羅忙拉開袖子,手腕上的黑色圖紋已變成金色,一朵金蓮沿著卍字蔓延盤橫,在中央粲然開放。
纖羅又驚又喜,眼淚忍不住蹦了出來。雖然圖騰依舊封住她的靈脈,但這金色的圖紋卻是告訴她,佛家在保她,而她的封印今后可以自解自封。
“弟子謝定光如來(燃燈佛)庇護。”纖羅再一拜。
“南無阿尼陀佛。”悠遠的佛號再次響起,聲音輕柔安人心,聽得阿俊和張元緊張的心也不由漸漸放下。須臾,殿外的風變大,暴動的靈力直逼大殿,佛家終不是除魔高宗,楊冬妹這等厲鬼無力對付,待佛光滋潤得三人狀態稍好后,佛光既消失無蹤。
三人還未回神,只聽“啪嗒”一聲脆響,佛像對半裂開,厚重的佛身重重砸在地上,把地板砸出兩個大坑。
“剛剛那個是如來佛祖嗎?”張元由衷贊嘆,“好厲害!”
“傳說中的佛祖真厲害,光一照那堆腐尸就沒了。”阿俊也贊嘆。
“那是燃燈佛,又稱定光如來,靜壇寺供奉的是燃燈佛。”纖羅淡淡解釋。
“這樣啊。”阿俊和張元恍然大悟,臉色有點尷尬。
“雖然剛剛燃燈佛救了咱們一次,但沒有傷到楊冬妹半分,佛家始終不是除魔大家,方才那一幫燃燈佛金身已盡全力,回頭還得幫他重塑金身。燃燈佛金身一毀,佛氣就護不住我,如此楊冬妹就能在這里殺了我。咱們接下來有一場惡戰,都小心些。”纖羅神色凝重。
“嗯。”阿俊張元點頭,精神再度緊繃。
“玄冥陣已破,我在隔壁布了混沌天罡陣,此地不宜久留。”
外面狂風大作,尖銳的鬼音此起披伏,刺骨的寒冷告知三人時間不多,纖羅三人趕緊跑出大殿,奔向大殿隔壁的禪房。
阿俊最后一個進去,返身把禪房的門牢牢關上,然后啪啪快手快腳貼了好幾張紅符。
張元找到電燈開關,想把燈打開,可是打下開關才現,停電了。張元泄憤般一拳打在開關上:“居然停電了!”
纖羅掏出打火機,點著陣法燈座上的蠟燭,道:“厲鬼的磁場很大,電器和供電變得異常不奇怪,我早猜到會有這種情況。”
蠟燭燃燒產生的光把黑漆漆的禪房照亮,昏黃的燭光柔柔灑滿各處,把外面鬼哭狼嚎的恐怖降下幾分,更讓突降的空氣暖了幾分。
纖羅看了看手表,手表時間已是凌晨兩點多,表上還有一個微型溫度計,顯示的溫度是零下十度。
零下十度,纖羅心中震了震,這個楊冬妹要比她想得厲害得多,很可能要再開一次地獄門,不然她就是死路一條。可是短時間內連開兩次地獄門,那些守門夜叉不見得不會公報私仇,到時比死還不如。不到萬不得已,她決不會選地獄門這條路。
心中決定已下,纖羅便準備開混沌天罡陣。混沌天罡陣是她祖師所創,有三般變化,每變化一次,地上的圖騰便會變化一次,燈座上的蠟燭就會多一層異色火炎,待三般變化后,就成天罡滅頂術,能護施法人不被鬼魂所侵,關鍵時還能給鬼魂滅頂一擊,是攻擊和防護兩全的陣法,但缺陷是,三根蠟燭都不能全滅,否則陣法就會反噬。
“拿燈罩把蠟燭罩住,別讓蠟燭滅了。”纖羅囑托兩人。
阿俊和張元聽之連忙拿燈罩罩住蠟燭,把門窗都再檢查一遍,確保都關得嚴實。纖羅抽出銀劍,拉起阿俊的手,在阿俊的尾指輕輕劃了一道口子,按住尾指往劍身一涂,畫了道血線。
待纖羅畫好后,張元拿出預備好的創口貼幫阿俊包扎手指,阿俊不明所以,道:“干嘛要割我的手?”
“我靈力不夠,所以要用你的靈力開陣法,取你的血在劍身畫一道線,就能借你的靈力。”纖羅解釋。
“開陣法有時候是需要血的,我都見她割過好幾次她自己了,上次你不在現場,她就是割自己的手取血開的地獄門,那次真壯觀,生平難忘。”張元感嘆。
阿俊看看包扎好的尾指,笑道:“你們……靈能力者真神奇,也多虧你,我們這些普通人才能知道這些神奇的事物。”
纖羅的手一頓,也沖著阿俊笑了笑,眸中的光亮徹底消失無蹤,云淡風輕拿起籃子的桃葉灑在圖騰上。張元聽了阿俊的話,總算明白了什么,阿俊剛剛說的是‘你們靈能力者’,盡管他的靈力高強,但他顯然不想跟靈能力者有糾纏,他不愿意跟他們歸為一類。如此,先前倒是他想太多了,張元自嘲搖搖頭,掏出備好的黃符拋撒在禪房各處。
撒好桃葉黃符后,纖羅拿出一疊紅符,照例也跟撒黃符一樣撒在各處。看著平日都不舍得多用的紅符跟垃圾一樣灑滿地,纖羅十分肉疼:“平日都不舍得多用幾張,現在就要用一疊,哎……窮人的孩子就是可憐……”
張元見纖羅一臉肉疼地盯著地上的紅符,便打趣道:“再畫就好了,有那么不舍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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