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孩子，有問題。”
“老黑，你別嚇我。”修遠想不著痕跡的離那孩子遠一點。
“她靈魂不全。”
嗯？沒危險。修遠放下了抬起的腳。
“怎么會靈魂不全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要想知道詳細的，得找許大人或者鐘馗大人看才行。”
許攸之正與鐘馗外出處理事情，還沒回來。
修遠揉了揉小女孩的頭發，“既然你叫我爸爸，我就不會放下你不管的。”
小女孩眨著大眼睛望著修遠，那眼睛里仿佛有一汪水，清澈透明。
小女孩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記得，就和當初任寒的馬賽克一樣。
夜班結束，修遠把女孩帶回了家。
修遠剛開門進客廳。
“這是又帶回來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
修遠開燈，只見一紅衣女子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是你！”
“你醒啦！”
紅衣女孩沒做聲，看向修遠抱在懷里的小團子。“哇，好可愛。”
一個瞬移過去，就要搶走修遠懷里的團子。
“輕月……”修遠無奈的叫了一聲，“別嚇到孩子。”
卻只見小團子盯著輕月瞧了好半天，張開口，一句脆生生的“姐姐”，擊得輕月心頭一顫。
“修遠，你從哪兒拐來這么一塊寶兒。”
“大概，喜當爹。”任寒終于插上話。
“去你的。”修遠對任寒又來了一腳。
修遠把小團子送到書房改造成的小臥室里。
看著滿屋的素色，修遠考慮著白天上街置辦點什么，把房間弄得粉嫩可愛一點。
修遠出來的時候，輕月和任寒已經互相解釋了情況，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修遠，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輕月來了這么久，你都沒告訴我。”
“她就在花里待著也不出來，除了換水，根本想不起來還有這個‘人’。”
一說到花，修遠突然靈光一閃。
“輕月，這花能養魂，對吧。”
“是啊。”
輕月秒懂，“你是想讓小團子進花里養魂？”
“對，沒錯。你可別舍不得。”
“我怎么會舍不得。不過，鐘馗大人說過，情況不一樣，養魂的花也不一樣。”
也是，現在連小丫頭怎么缺的魂都不知道，不能魯莽。
“其實還有件事，需要我們解決。”任寒一臉若有所思。
“給這丫頭起個名吧，可別像修遠，暗中叫我一坨馬賽克。”
神TM一坨馬賽克！
任寒說到這，給了修遠一個幽怨的眼神，修遠目光飄向別處。
知道修遠叫自己馬賽克，還是有次在家喝酒，修遠醉了，任寒套話套出來的。
三只商量了半天，決定起名叫“小葡萄”。
因為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
早上，吃過早飯，修遠領了三只鬼去逛街，幫小葡萄買東西。
床單被罩，全換的糖果色。墻紙都是重新貼的。
還買了好多玩具。
總之小女孩的東西一應俱全。
修遠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開啟了奶爸保姆模式，妥妥的女兒控。
只是這樣的小日子，沒持續幾天。
鐘馗和許攸之回來了。
-
修遠帶著三只一起上夜班。
“鐘馗大人，感謝您的救命之恩。”輕月跪在地上，滿滿的感激。
“你還是不肯投胎嗎？”
“百年之期未到，我想再等等。”
百年之期？修遠有些好奇。
只是，每個人都有過去，有自己的故事，修遠不是多嘴之人，再好奇也不會過問。
“好吧，那就等到約定之日，若還無音訊，就由不得你了。”鐘馗看了修遠一眼。
“這小丫頭，有點特別，讓她跟我來吧。”
“爸爸，我有點怕~”
許攸之抱著小葡萄，“葡萄寶寶乖，跟那個爺爺去，好嗎？”
“好，葡萄聽爸爸的話。”
小葡萄竟自己走到鐘馗身旁，小手牽起了鐘馗的大手。
“爺爺，我們走吧。”惹得鐘馗輕笑。
等鐘馗走了。
修遠露出了一臉的不情愿：“我家姑娘被一個怪老頭拐跑了。”
“噗，你可真敢說，也不怕大人怪罪下來。”
把任寒和輕月帶回家，修遠就把自己關在臥室里。
只是修遠忘了，家里住的是兩只飄飄，而不是人。
一黑一紅兩只飄飄，在修遠的正上方，天花板處懸浮著。
修遠一大早睜眼醒來看到的就是這幅“鬼樣子”。
“……”
修遠給任寒和輕月一鬼一個白眼。
“鈴鈴鈴~”
“寒哥，看看是誰，幫我接下電話。”修遠在洗手間。
是許攸之來的電話。
“許叔，我是任寒，修遠在洗漱。”
“讓他抓緊來公司一趟。”
“好的。”
掛了電話。
“修遠，許叔找你去公司，加急。”
-
半小時后，公司。
“許叔，發生什么事情了。”這么著急，還沒到上班時間。
“小葡萄是你們從哪帶回來的？”
“是別人寄了份快遞給我，收到的。”
許攸之一臉嚴肅，“和我下去看看吧。”
修遠剛踩到最后一階樓梯，“哇~”撕心裂肺的哭聲傳遍了整個判官府。
“小葡萄！”
修遠推門跑進去。
鐘馗辦公室，小葡萄被五花大綁。
“你們在做什么？！”修遠推門而入。
“爸…爸爸…”小葡萄哭得氣喘吁吁，卻沒人松綁。
鐘馗施下威壓，小葡萄不哭了。
“修遠，你跟我來。”
鐘馗手一揮，完全屏蔽了小葡萄的聲音。
“鐘馗大人，我不明白。”
“她要變成厲鬼了。”鐘馗嘆氣，“我只是在壓制她的戾氣。”
“這么小的孩子怎么會？”
“小孩子，愈合能力很快。”
鐘馗將她帶回去，找到了最合適的彼岸花。幫她塑魂，只用了一夜的時間。
只是一早，鐘馗過來看她就覺得不對勁。
“她身上一定發生過什么，才讓她如此憎惡。”
現在塑魂成功，肯定是讓她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使她抗拒這份記憶。
“修遠，你是他‘爸爸’。現在，你是她最親近，最值得信任的人。”
這么一個小孩子變成厲鬼太殘忍了！
鐘馗想到昨天牽著自己的小手，就覺得惋惜。
“我明白了。”修遠懂鐘馗的意思。
修遠進屋，看著被綁的一直掙扎的小葡萄，狠狠掐了自己手臂。
修遠努力的克制自己要解開繩子的想法。
“小葡萄，別怕，爸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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