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這里的最后一夜了,大家都心事重重的,海鮮也不吃了,紛紛改吃素。
飯后,夜景也不逛了,天兒也不聊了,都回到自己屋子,等天亮,離開。
輕月那屋。
彼岸花開得妖艷,輕月正對著彼岸花發(fā)呆。
輕月不止一次的想,把那些海洋生物的魂帶回來養(yǎng)著,但是,她卻連一條小魚一只小蝦的魂體都沒見著。
任寒那屋。
任寒對著段殤叨叨著那些死去的生物有多慘,多可憐。
段殤卻一言不發(fā),表情凝重。
修遠(yuǎn)那屋。
“許叔,他們?yōu)槭裁磿??br />
“也許是人為,也許是,是命吧!
修遠(yuǎn)覺得,許攸之的語氣中有些哀傷,剛想問怎么了。
“好了,睡覺吧,明天咱倆都要開車!
“啊,好。”修遠(yuǎn)的疑問被憋在了嘴里。
修遠(yuǎn)有點奇怪,好像自己每次想從許攸之那套點話,最后都會被許攸之繞開。
-
“修遠(yuǎn),醒醒,該走了。”
修遠(yuǎn)拂開搖晃他的手,揉了揉眼睛,睜開眼,是許攸之。
“許叔,幾點了?”修遠(yuǎn)睡眼惺忪。
“都已經(jīng)九點了!
“啊?這么晚了嗎?我睡了這么久啊!毙捱h(yuǎn)覺得自己的腦袋還有點迷迷糊糊。
“從七點就開始叫你了,可就是叫不醒你啊!比魏谠S攸之身后探出腦袋看著修遠(yuǎn)。
“你這就像,電視上的,鬼壓床?不過不應(yīng)該啊,你這都什么什么身份了,誰敢壓你啊。”
鬼,壓床?
修遠(yuǎn)腦海中忽然閃過好多畫面。最后,一只海豚在他的腦海定格,清晰的留了個影。
竟然還是一只白海豚!
“大人,請帶我們走吧!
修遠(yuǎn)將這個夢告訴給許攸之。
許攸之若有所思。
“你說白海豚讓你帶它走?這海豚成精了?”任寒在一邊搭話。
許攸之出去打了個電話。
“老板,昨天的尸體中,就有只白海豚。”許攸之打完電話回來。
“死去的海豚,給我托夢?”
“看來是這樣,一只海豚可以用人言托夢,已經(jīng)具有了靈性,也許過段時間就會成為‘精’或者‘靈’的存在!
“還真是海豚成精了啊。那還真是可惜了!比魏荒樛锵А
可是,這個帶走,要怎么帶呢?總不能是尸體吧,尸體都被官方帶走,讓專家研究死因了。
若是帶走靈魂,可還沒見過它們的魂體呢。
修遠(yuǎn)陷入沉思。
“修遠(yuǎn),你看,這是什么?”
任寒指著床下,修遠(yuǎn)低頭一看,有一張紙。
修遠(yuǎn)把紙撿起來,愣在那里,竟然是一張快遞單。
“這是,我家的快遞。等等,收件人,是我?!寄件人,竟然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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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早上修遠(yuǎn)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從海市出發(fā)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中午。一行人晚上才回到鳳城。
一到家,修遠(yuǎn)就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手里拿著快遞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看這單子上的字跡,明顯就是自己的啊,難道這單子也是托夢的時候簽的?”
修遠(yuǎn)突然覺得有點冷,這小海豚有點能耐啊。
“等等,郵費,不會也是我出的吧。我了個天,運那么多靈魂,這得多少錢!
修遠(yuǎn)掏出手機想給許攸之打個電話,才注意到,有條短信沒有看。
“銀行扣費短信?等等,讓我數(shù)數(shù)。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我去,一百萬!!”
自家的公司這么黑嗎?打劫啊這是。
“喂,許叔,有空嗎?咱們出來聊聊吧!毙捱h(yuǎn)當(dāng)機立斷給許攸之撥去電話。
夜深了,秋天一到,溫度也降了不少。大街上看不到幾個人。
許攸之定了一家常去的店的包間,安靜得很。
“許叔,咱家,有點黑吧!
修遠(yuǎn)把快遞單放在許攸之跟前,指著那個“一百萬”,義正辭嚴(yán)。
“噗嗤!痹S攸之突然笑了起來。
“許叔,你這,可得給我做主啊。我,一下子一百萬沒了!
修遠(yuǎn)掏出手機給許攸之看扣費信息,卻不想,許攸之樂得更歡了。
“許叔!毙捱h(yuǎn)委屈兮兮。
“你是被這小海豚坑了啊!
許攸之哈哈大笑,“感謝老板,為公司進賬一百萬!
許攸之穩(wěn)定下情緒,說了一件讓修遠(yuǎn)更難過的事。
“老板,其實,郵寄靈魂算是下面的活,一百萬,其實是天地銀行的一百萬。”
許攸之沒有理會修遠(yuǎn)愈來愈黑的臉。
“你知道的,市場上,幾塊錢就能買幾百萬的冥幣。你這一百萬,沒準(zhǔn)能在下邊開個小型天地銀行了。”
修遠(yuǎn)徹底蔫兒了。
“我會和鐘馗大人說說的,下面的工作,是由咱們和地府五五分成的,你至少能拿回來五十萬,放心!
修遠(yuǎn)覺得,自己對自己的公司還是不夠了解啊,以后得好好工作才行。
“混蛋小海豚,等你把你自己郵到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接下來的幾天,修遠(yuǎn)是感受到了等快遞的那種心情,真的是“望穿秋水”。
中間還收到一次快遞,好吧,是人間的快遞,是輕月的鮮花營養(yǎng)液。
有人說,人世間只有兩大快事:一是捏包裝的氣泡袋;二是撕快遞的時候。
輕月的營養(yǎng)液的氣泡袋已經(jīng)被大家“霍霍”了,現(xiàn)在就剩手撕價值一百萬的快遞了。
-
又是一個夜班,來的是一個年輕小伙子。只是,這個小伙子最近來的很是頻繁啊。
然而,今天,小伙子出現(xiàn)在判官府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我要投訴你們!”
老黑小白忙去接待,問他投訴什么,事情前因后果是這樣的。
小伙子是鳳城邊上的村民,他的父親前不久去世了。
小伙子在他父親生前就很孝順,死后也不想湊合,所以托人給父親找了一塊說是風(fēng)水不錯的地方葬的父親。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父親常常給小伙子托夢說背很冷,幾個晚上都是同一個夢。
小伙子就找到這,備了厚衣服,棉服羽絨服都寄給父親了。
結(jié)果小伙子回去后,還是做夢,父親還是冷。
小伙子又找來,大棉被,電熱毯,就連小太陽都準(zhǔn)備了。
但是沒用,夢中的父親依舊說冷。
所以才有了剛才小伙子一進門就說要投訴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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