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側(cè)妃?”秋晚眨了眨眼,浮起一絲愕然:“那是誰?”
“是在王妃入府之前,先皇御賜的蕭王妃。”
“蘇媽媽!”唐韻眉峰一挑,清眸中燃起一簇怒火:“誰許你出來的?”
“這么點(diǎn)子小傷,哪里需要大驚小怪。”柔糜慵懶的聲音緩緩自身后響起。
唐韻心中一顫,整個(gè)人仿佛被雷給劈了:“你……你……樂……”
身后,玄色衣衫的男子懶洋洋斜倚在樹上,袍角下大片銀色梅花開的正艷,卻不及男子萬分之一風(fēng)姿。
“小東西見著本尊這般開心?”
唐韻:“……”開心?她簡直開心的不要不要的!
“國師來的不巧,韻兒這會(huì)兒剛好有事要辦。”
樂正容休瞇著眼,紅潤唇瓣微微勾著,似笑非笑盯著唐韻。
“小姐。”蘇媽媽低聲說道:“是國師讓人給老奴治的傷。”
唐韻暗暗翻了翻白眼,蘇媽媽你到底算哪頭的?沒聽出來她正認(rèn)真攆人呢么?
樂正容休仍舊抿著唇,眸中笑意更深了幾分。
“多謝大人。”唐韻裂開嘴,笑的很真誠。
“謝?”樂正容休修長指尖輕輕摩挲著自己下顎:“就這樣說說?”
唐韻撇嘴:“大人,韻兒真的……很忙。”
“過來。”
唐韻:“……”是她發(fā)音不標(biāo)準(zhǔn)么?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有這么困難?
樂正容休抿著唇,狹長鳳眸漸漸幽深。
唐韻嘆口氣,認(rèn)命的朝著他慢悠悠挪了過去。實(shí)力若是相差的太懸殊,你連拒絕的心都沒有。
樂正容休唇角一勾,突然揮了揮衣袖,噗通一聲,唐韻一頭撞進(jìn)了她懷里。
“本尊說過,本尊的命令最好不要違抗,你記性不好?”柔糜慵懶的聲音夾雜著熱氣半絲不拉吹進(jìn)了耳朵里。
唐韻瞪了瞪眼,一張臉燒的通紅。
“大人,咱們是不是離的……太近了?”再這么撞幾次,她的鼻子可以沒有了吧。
“近么?”樂正容休的聲音漸漸低了幾分,幾乎是貼著她耳垂說出來:“本尊以為還不夠。”
“……”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叫人不安?
“國師。”唐韻吸口氣,決定豁出去了:“韻兒……真的有事。”
“嘶。”
唐韻疼的一呲牙,下巴叫樂正容休緊緊攥在手里死命一掐:“你從無相山莊毒沼來回兩趟,又抱著凌霄碧玉花走了一路,不難受?”
唐韻笑容一頓,毒沼……什么鬼?
方才起了一個(gè)念頭,便覺得一把火從腦子里突然就燒了起來,嘭一下子點(diǎn)燃了全身的經(jīng)脈。
刺骨的冰寒也同一時(shí)間從丹田迅速爬了上去。與炙熱的火焰撞在一起,冷與熱緊緊糾纏。
樂正容休唇角一勾,狹長鳳眸中一片璀璨流光:“如何,可是覺出難受了?”
唐韻咬了咬唇不肯說話,這世上有比被老變態(tài)不斷占便宜更難受的事情?
樂正容休如玉長指自唐韻腰間向上游弋,最終定格在燒的通紅的面頰上摩挲,對指尖的柔滑觸感很是滿意。
“小東西,你以為無相山莊的毒沼和碧玉花的寒毒,是咬咬牙能受得住的?”
懷中小人嬌小的身軀開始顫抖,樂正容休不慌不忙用指尖描繪著她的面容。
“若是不盡快將毒氣疏散,你會(huì)死。”柔糜的聲音悅耳動(dòng)聽:“你若是死了……”
優(yōu)雅的男子微微嘆了口氣,手掌滑入她衣下:“老蕭王的仇可要誰來報(bào)?”
“幫我。”
袖子一緊,樂正容休笑容越發(fā)明艷。
“幫幫我。”唐韻聲音低啞,顯然疼的狠了:“我……不能死。”
至少,這時(shí)候絕對不能死!
“好。”樂正容休手腕一抖,將唐韻打橫抱起,大踏步朝著臥房走去。
“怎……怎么……?”秋晚的胳膊叫蘇媽媽一把攥住,眼看著老太太朝著她鄭重的搖了搖頭。
秋晚急的直跺腳:“蘇媽媽你抓我干什么?那可是小姐的閨房,那人怎么能……?”
“金魂。”房里,男子柔糜的聲音流水一般緩緩流淌:“明日辰時(shí)之前不許任何人進(jìn)來。”
秋晚只覺得后頸一陣劇痛,叫金魂一下子給劈暈了。
“刺啦。”裂帛聲起。
“你干什么?”唐韻咬牙,攥緊手指,屈肘朝著身上男子前胸狠狠撞了過去。
樂正容休身子動(dòng)都沒動(dòng),只微微抬手一圈便卸了她的力道。大掌一撈,便將她兩只手給禁錮到了頭頂上。
“沼澤中的毒氣五行屬火極是霸道,不先幫你除了衣衫。是想等著稍后叫衣衫將你自己燒死?”
唐韻閉了閉眼松開手,心中卻升起一絲屈辱。
樂正容休鳳眸一暗,眼底有什么在破碎。手指用力,原本可以好好脫了的衣衫叫他給撕了個(gè)粉碎。
床榻上,美人如雪肌膚因冷熱交替,粉紅中帶著冰一般晶瑩的玉色。樂正容休眸色越發(fā)深了幾分。
手指緩緩在女子身軀上拂過,絲緞一般柔滑。一撩衣擺,翻身上了床。
唐韻身子便又顫了顫,抬腿踢向樂正容休下腹。樂正容休壓住她一條腿,第二條便又上去了。
“小東西,你的兇狠不該沖著本尊!”樂正容休雙膝一頂,唐韻便再動(dòng)彈不得。
光,裸的后背緊緊貼著玄色天云錦的袍子,唐韻身子繃得緊緊的,半絲不敢動(dòng)彈,更不敢睜眼。
身后卻半晌沒有動(dòng)靜,良久,貼著耳垂傳來一聲低笑。
唐韻皺了皺眉睜開眼,面前是男人放大的俊彥。
樂正容休屈指在唐韻鼻尖上一彈:“你怕我?”
唐韻:“……”這種話用問?但凡是個(gè)正常人都會(huì)怕的好么?
“怎么方才都不敢看本尊一眼?”樂正容休覺得懷里小人滿臉通紅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唐韻咬了咬牙,使勁縮了縮身子:“您太美,我不敢看!”
“哦?”樂正容休刮過她鼻尖的手指突然用力:“說謊的小貓,本尊可不喜歡。”
唐韻磨牙,你才是貓,你全家都是貓!
“丫頭。”樂正容休神色一正,臉上笑容冷了下來:“稍后你會(huì)很痛苦,可能受的住?”
“有多苦?”她如今感覺整個(gè)人如同架在炭火上的一塊肉,吸口氣都想死。還有比這個(gè)更痛苦的?
“本尊要強(qiáng)行打通你的經(jīng)脈。”
違天道而行的事情,通常都要付出昂貴的代價(jià)!
“無妨。”
唐韻咬著牙,意識(shí)正一點(diǎn)點(diǎn)飄離。
“你這性子,本尊很是喜歡。”
“唔……”
唐韻瞪大了眼,老變態(tài)居然……居然就這么毫無征兆的吻了上來?
那人絕艷如奈何橋頭的曼珠沙華,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似花非花的清香。唐韻的意識(shí)便在那清冷香氣中越發(fā)混亂了起來。
樂正容休抬手蒙在她清眸之上,靈巧的舌尖霸道而強(qiáng)勢的描繪著身下小人的唇形。
唐韻身子狠狠一顫,使勁掙了掙,伸手去推。卻叫樂正容休一把攥住她的下顎用力一捏。
她疼的哼了一聲,舌尖便觸到樂正容休喂進(jìn)來的東西。壓在身上的男子半絲不肯動(dòng)彈,唐韻心中又惱又急,一下子沉入到黑暗當(dāng)中。
等她再睜開眼的時(shí)候,外面早已經(jīng)天光大亮。
她抬了抬手,覺得渾身上下如同叫大車給來來回回碾了十幾次,酸疼的不想動(dòng)彈。
“秋晚。”唐韻皺了皺眉,自己聲音怎么軟綿綿的還帶著那么幾分……意味不明媚色?
“秋晚!”這丫頭怎么了?平日一早便守在屋子里,今天怎的叫了半晌都不見人?
唐韻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被子滑落跌在床上,露出被子下面遍布紅痕的一具……光,裸身軀。
昨夜的情景一下子在眼前閃過,唐韻臉?biāo)查g黑了。
“小東西醒了?”
床帳一挑,樂正容休一側(cè)身坐在床榻上。
唐韻腦子轟的一聲,將自己再度給埋在了被子里。
“你……你……你……”
“你的丫鬟本尊叫金魂看著呢,你若想叫她此刻進(jìn)來,本尊不介意。”
“不用了。”唐韻腦后劃過一叢黑線,她如今這樣子能叫人看?
“昨夜……?”
“昨夜本尊替你療傷,你不用期待太多。”
唐韻:“……”誰期待了?!
“你確定沒有……算了。”唐韻垂下眼:“您能先出去下么?韻兒要更衣。”
她昨日的衣裳已經(jīng)全叫樂正容休給撕碎了,秋晚又不在。想穿衣服就得下床自己到墻邊柜子里拿。
這人……眼睜睜這么看著,真的沒有問題?
樂正容休將床帳掛好,回身將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衫放在她身邊:“換吧。”
唐韻:“……”就這樣?
樂正容休起身,撿了張椅子坐下:“昨夜之后,還有什么是本尊沒有看過的?”
……這個(gè)不要臉的老變態(tài)!
唐韻一把將床帳放了下來,迅速坐起穿衣。
“今日,本尊送你份大禮。”
唐韻手指頓了頓,依稀聽見帳子外面有人說話,卻并沒有在意。
等她終于下了床的時(shí)候,外間等著的人已經(jīng)換成了秋晚。
“怎么是你?”
秋晚一張臉通紅:“國師大人……已經(jīng)走了。”
“哦。”唐韻眼睛一亮,老變態(tài)走了真是太好了。
“小姐……”秋晚咬了咬唇,一張臉先紅了半邊。
“有事?”
“昨夜,你跟……”
“哎。”唐韻一臉的哀怨:“人家其實(shí)……是被迫的。”
“小姐。”秋晚大眼睛里立刻就氤氳出兩汪水汽,連聲音都打著顫:“您真是……太苦了。”
唐韻:“……”秋晚現(xiàn)在是越來越厲害了,說哭就哭連醞釀都不用。這技術(shù)簡直給跪了。
“收。”唐韻揉了揉額角:“開玩笑的話,認(rèn)真你就輸了。”
雖說女子是水做的,可這丫頭也太水了!偶爾哭兩下是情趣,這么一直哭是……真煩。
“小姐您真是……”秋晚跺了跺腳,轉(zhuǎn)身走了。
“別急著走,早飯呢?我要餓死了。”
唐韻迅速擦了把臉,去無相山莊那幾日只顧著逃命,哪里顧得上吃飯?她覺得,這時(shí)候給她頭牛都能分分鐘啃光了。
“已經(jīng)辰時(shí)了,小姐盡快吃吧。”蘇媽媽與秋晚一前一后走了進(jìn)來。
“就這?”唐韻瞥了眼桌上的早飯,嫌棄的皺了皺眉。
兩碟子小菜,一晚熬得稀爛的小米粥。這是喂兔子呢?
“外面好些人等著見小姐,等中午的時(shí)候老奴再給小姐好好補(bǔ)補(bǔ)。”
唐韻眸色一閃:“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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