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只需要烘烤半小時左右,郝東把烤盤里灌好足夠的水,布丁瓶子一個個擺好,丟在里頭基本上就不用管了。
余下來的牛奶白糖和淡奶油混合物正好可以繼續做奶糖。
做布丁的時候,牛奶只是加溫到讓白糖化開,并沒有煮開。做奶糖的時候則需要煮開了。
為了讓味道更豐富一些,這次郝東略微在這份混合物里添加了一點點鹽。
其實無論是單純的咸還是單純的甜,味道都不會特別突出。但如果在咸味兒里略微帶一絲甜,咸就會變成鮮;而甜的東西里如果帶一絲咸,則會甜的更加鮮活。
糖和鹽的搭配,雖然是烹飪里最最基礎的內容,但只要運用的好,無論何時都能更加激發食物的味道。
餐盒里預先墊好油紙,牛奶煮開之后換小火慢慢的熬,直到完全粘稠。
這一步就比較費事,掌握火候和不停攪拌都很重要,不然煮糊了或者煮過頭,這一鍋子就算全浪費了。
而且這個過程時間很長,因為要熬到牛奶里的水分蒸發完,整個變得很黏厚,接近可以在上面插筷子的那種程度才行。
反正郝東現在別的沒有,時間是只多不少,開著小火搬個凳子坐著慢慢熬。這一大鍋東西,夠他消磨不少時間的了。
這期間戚承醒過來一次,郭管家拿了兩杯布丁過去,不到半小時,又過來拿了五杯。
以這個頻率,等郝東把那一大鍋奶糊都熬成濃稠的奶醬,并且倒入保鮮盒里放到冰箱里開始冷凍,戚承已經差不多把那些布丁都吃完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管家,郭管家也覺得不能再讓戚承吃下去,于是換了正經的飯菜——這還是提前跟飯店訂的。
不過郝東看著桌上那一堆還沒來得及清洗的布丁杯子,深深的懷疑戚承是不是還吃得下去。
當然這事兒他不用操心,把奶糖都凍上,告訴郭管家過一夜取出來切塊就能吃了,然后他就被裘大帶到了一間屋子里。
這屋子應該原本只是間普通的客房,但被戚承改裝過,門窗全都拆了換上了鐵條和鐵柵欄門,所有出入口有電子警衛把守。
裘大把他丟在里頭就不再管他。
因為戚承雖然覺得郝東其實身體可能還挺好,但無論如何他出狀況的概率太高了,戚承不能保證自己要是真對郝東下手,會不會直接就送人上路。
這么憋屈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期望一直有人提醒他,所以干脆把郝東關起來,眼不見為凈。
這房間雖然四面都做了防止逃跑的措施,內部環境倒是沒那么差。屋子打掃的還算干凈,并且至少還有個小桌子,雖然沒床但地上也有個舊席夢思床墊。
最神奇的是,這居然是個帶獨立衛生間的客房。郝東發現這點之后,不由感嘆有錢人的生活果然與眾不同,隨便一套房子就是連客房都有獨立衛生間的。
這一路過來他也折騰夠了,剛才在廚房里郭管家又給了他一些吃的,這會兒也不餓。衛生間里供水都正常,郝東用熱水給自己擦洗了下四肢,倒在舊床墊上就睡。
事情發展到這步他都有點破罐子破摔,隨便你怎么樣,眼前能吃就吃能睡就睡。
這一覺睡的很沉,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跟戚絕好好的長談了一次,雖然心里事情沒少,但堵在心口的煩悶卻消了很多,難得的郝東竟然沒有做夢。
不過這里的時間令人郁悶,等他睡飽因為肚子餓而醒過來就發現,窗外太陽依然十分燦爛,而實際上鐵門外走廊上掛著的鐘上時間已經指向了八點半。
這絕不可能是早上八點半,那會兒他還在熬糖呢。
而且那時候的太陽可沒現在這么燦爛,從沒有窗戶只有鐵柵欄的窗洞望出去,夕陽遠遠的掛在地平線上,紅澄澄的,。完全就是沿海地區四五點鐘的樣子。
郝東稀奇的盯著太陽看了一會兒,眼睛受不了了才收回視線,就覺得視網膜上一片黑乎乎的影子。
然后突然有一個黑影子迅速的活動起來,從他眼角一閃而過。
自從開始用流嵐并且恢復了一點記憶之后,郝東發現身體的某些記憶也回來了一些。
不過或許也該說這是因為他開始接觸這些以往不大可能接觸到的東西,才逐漸喚醒了身體的記憶。
至少現在他在很多時候,遇到危險身體自己就會做出一定的回避。還有他的動態視力也有提高,以往注意不到的從眼前飛速掠過的事物,如今他能看清楚不少。
所以剛才那個黑影雖然僅僅只是一閃而過,但那實在太熟悉了,他有十足的把握,那是小戚爺!
想到對方已經到了,郝東就開心。雖然他大苦頭也沒怎么吃,但零碎的苦頭吃了不少,而且總歸是在壞蛋的手里,還是很希望能盡快回去的。
只是現在天還沒黑,小戚爺就這么大喇喇的進來了,會不會有問題?
而且看他跑的方向,怎么是先去廚房了呢?難道他一路過來沒來得及吃飯,餓了所以打算在這里先解決一下?
這想法太無厘頭,郝東用力搖頭把這念頭甩出去。
無論如何既然小戚爺已經到了,接下來無論發生什么他都乖乖的配合,不給小戚爺制造麻煩就好。
不過戚絕顯然比郝東想象的還要能干,郝東等了半個鐘頭左右,發現整個房子里好像都安靜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戚絕就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關著他的屋子門前。
郝東驚訝的目瞪口呆,以至于好久都說不出話來。
戚絕不明白為什么他會出現這種表情,先給他把門開開。反正他今天來就是來把人帶走的,不管郝東什么表情,這次必須跟自己走。
郝東當然不會再拒絕離開,只是十分想不通戚絕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竟然可以這么順利。
他只知道小戚爺這次肯定不是用暴力解決的問題,不然如果依靠暴力他能解決,那在船上的時候何苦還要跟戚承僵持?
想到就問是郝東現在具有的好習慣之一:“小……”
結果后頭還沒喊出來,就看到戚絕的眼神瞪過來,舌頭一個打結,憋了好一會兒才把稱呼喊完:“戚……絕!”
戚絕看上去似乎還是面無表情,不過眼神里卻有著一點仿佛寵溺的無奈:“小字可以不要。”
郝東莫名的心情就飛揚起來,一下子什么都顧不上就撲了過去:“終于可以走了!”
戚絕一把接住他,順著郝東撲過來的勢頭很自然的把人圈進懷里:“嗯,我們走吧。”
郝東:“……”
這場景他怎么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
郝東努力把腦袋從戚絕懷里拔出來,向上仰起,去看戚絕的表情,這才突然發現對方就著他剛才沖過來的勢頭把自己圈在了懷里,而且圈的還挺緊。
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腰上那條結實的胳膊傳遞過來的熱度,雖然隔著衣物的布料,卻依然實實在在的讓那一圈肌膚都仿佛被灼到一樣。
郝東的心猛烈的跳了好幾下。
因為距離太近,戚絕的聽力又出眾,郝東瞬間紊亂的心跳聲也沒能逃過他的耳朵。意識到這是郝東的身體對自己做出的誠實反應,戚絕心情更好,嘴角也彎了起來:
“我們私奔吧。”
原本還沉浸在自己詭異的感受中的郝東,被戚絕這一句話嗆到,猛咳起來。
戚絕也被他嚇了一跳,立刻低頭去檢查:“沒事吧?你是不是還有什么地方受傷了?”
郝東努力搖頭,卻說不出話來。私奔什么的,要他怎么反駁?而且要是反駁了,會不會顯得自己太過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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