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兩頭狼,戚絕絕對不會這么緊張,F在他擺出一付如臨大敵的樣子,顯然來的只怕是狼群。
果然很快打頭陣的顧平就從望遠鏡里看到了前頭的情況:“前方有狼群,數量應該在二十頭以上,距離不足半公里!”
大家伙兒這次出來騎的都是嘎達斯村里自己養著的戰馬,遇到少許幾只落單的狼的話絕對不會發憷,但眼下卻有些坐立不安起來,明顯是狼群來勢很兇。
袁力四周望了一下,發現他們現在所在的地點實在不是很妙。因為周圍什么遮掩物都沒有,一旦撞上了,那絕對是一場硬碰硬的遭遇戰。
不過他們這會兒已經離出事地點不多遠了,如果快馬加鞭,應該可以趕在和狼群相對之前進入到那片區域。
只要能進入那片區域,以那里目前的邪性勁兒,搞不好還能甩開狼群。
想到這里,他立刻就把自己的想法給大家伙兒說了,一群人抓緊時間催促馬匹向著目的地狂奔而去。
狼群移動的速度很快,跑了沒多久,就能在地平線上看到隱約出現的黑點。
這時候大家也已經沒時間說話了,武器紛紛出鞘,一邊繼續催促馬匹加速奔跑,一面開始提防著有跑到快的狼靠近偷襲。
在這種地方遇到群狼危險度是相當高的,因為狼的行動配合能力絕對一流,而且十分團結。人組團還有個私心作祟,它們可沒有,就是一條心把目標撂倒了然后一起喝血吃肉。
沒人敢大意。
郝東也跟著大家一起策馬狂奔,只是他的騎術程度普通,很快就顯出了差距,落后到了隊伍的末尾。
而狼群的先頭部隊這時候也到了。
那是四頭相當特別的黝黑大狼,站著都要半人多高,膘肥體壯,毛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雖然說這個時候狼群狩獵容易,所以不會像大冬天里餓慘了時候那么兇猛。但對于落單的獵物,它們也從來不會抱著仁慈心放過。
狼群里狼的數量眾多,集結在一起的時候難免出現獵物不夠分的情況,那真是什么吃的都十分寶貴。
郝東落在后頭,立刻就成了狼群的目標,那四頭大狼十分有默契的呼啦一下四散開來,試圖把郝東可能的逃生方向全部堵死。
戚絕這會兒已經注意到了郝東這里情況不對,立刻折返回去。
只是這些狼的合作度實在太高,發現這里有人靠近,立刻離戚絕最近的兩頭狼跟著掉轉了方向,直接跑來阻攔他靠近。
戚絕身手雖好,但這些草原狼也是保護動物,動手的時候自然會有顧慮,也就礙手礙腳了許多。
而他這里略一耽擱,郝東那里立刻險象環生。
其實在發現自己只需要面對兩頭狼的時候,郝東還略微有些松了口氣。覺得反正他也不是打算要打贏,只要能讓自己逃開就行。
他今天騎的馬不錯,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面對少量猛獸的時候都不至于會發慌。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找得到機會逃跑。
結果等到一交手他才發現情況絕對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好,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差的有點厲害,很難跟上大腦的指揮。
兩頭狼是不會給他時間多思考的,一頭直接撲向他,另一頭則很聰明的把目標瞄準了馬匹——或許它們本來的目的也只是先搶馬匹。
郝東只能本能的夾住馬肚子,將馬匹往邊上帶。同時希望反應夠快至少不要讓狼繞到背后,也不要讓它們過于靠近。
馬是訓練有素的,指令執行的十分到位,隨著郝東韁繩的牽引立刻往邊上躥。
也幸虧戚絕這會兒引走了兩頭狼,給郝東留下了相對更加寬敞的逃跑口子,這一躥就直接跑出去好幾十米。
那兩頭狼撲空自然不肯善罷甘休,立刻掉轉頭跟著就追上去。
同時后續的狼群部隊也開始出現,三三兩兩的淺黃色類似大狗的身影不斷的出現在視野內,就算只是看著也能給人巨大的壓力,更別被說那一雙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盯著。
郝東覺得他能感覺得到胯下戰馬終于開始發抖。
好在這會兒大伙兒也都已經發現了郝東這里的情況,全都折返回來。袁力把他帶著的步槍也拿到了手里,迅速靠近郝東之后朝天就是一槍。
槍聲對于狼群還是有一定的震懾作用的,不僅四面八方包圍過來的那些有了瞬間的愣神,就連一直追在郝東屁股后頭的那兩只也有了片刻的猶豫。
這時候戚絕已經把纏著他的那兩頭狼給劈暈了,終于能抽出身來,立刻就往郝東這里跑,想要把郝東直接背上。
因為他自己的速度如果是在潛力激活的狀態下的話能比馬快,就有更大的可能跑掉。
面對紅了左眼的戚絕,郝東基本上毫無反抗之力,幾乎是眨眼就被戚絕甩到了自己的背上。
然而變故也就在這一瞬間出現了。
伴隨著一聲嘹亮而尖利的鳴叫,原本盤旋在這片區域上空的一頭大鷹突然俯沖了下來,幾乎是瞬間就撲到了眾人的頭頂。
草原鷹體積大的展翅寬度能到兩三米,這一下撲過來立刻就是陰云蓋頭。不要說郝東一行人都被搞的沒能馬上反應過來,就連邊上的狼群也被瞬間唬退了出去好幾米。
而且更讓他們吃驚到無法立刻做出反應的是,原本以為那不過是頭大鷹,但實際上等那玩意兒到他們跟前才發現,那東西竟然除了鷹的翅膀和腳爪之外,肩膀腦袋的位置長的是一顆人頭和兩條人胳膊!
二狗脫口而出:“鳥人!”
他立刻回憶起來了在海拉爾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以為是眼花的鳥人,沒想到竟然不是眼花!
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等大伙兒再回過神來,發現原本是戚絕背著郝東站著的位置上,如今已經空無一人。
原來是那頭大鷹俯沖下來,目標竟然就是郝東。而在它把郝東抓走的時候,戚絕發現不對,也顧不上其它,立刻一個翻身跳到半空里,堪堪拉住了郝東一個衣角,硬是也跟了上去。
地上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倆掛在那巨大鳥人的腳爪上就這么飛走了,偏偏還不能追趕。
因為旁邊狼群在鳥人離開之后呼啦一下子圍攏了過來,似乎是對于獵物跑掉很生氣,于是想要讓這些人為此付出代價。
不得已,眾人只能再度退回了那片被污染區域內。只是這么一來,原本還能在半空里看到個黑點的鳥人現在是完全失去了蹤影。
這會兒的郝東有點暈,倒不是飛的太高造成的,而是這鳥人的爪子好像也不干凈。
他被抓起來的時候皮膚上毫不意外的被劃出了好幾道傷痕,傷口并不很深,血也很快就自己止住了。但那鳥人爪子上也不知道泥土還是別的什么臟東西混進了傷口里,很快就讓郝東大腦昏沉起來。
郝東心說這應該是某種類型的神經麻醉藥物,但腦子里迷糊的厲害,根本沒辦法再仔細思考。而且很快,他就連這最后一絲的神智都無法保持了。
在徹底暈過去之前他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喊他,可是那聲音聽上去十分的遙遠而模糊,就像有人悶在被子里和他說話一樣,含含糊糊的根本聽不清。
既然聽不清,也就自然起不到喊醒他的作用,所以郝東還是順利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郝東第一感覺就是自己好像又做了個夢。
雖然說做到關于母親和某個秘密的夢這事兒已經相當的平常,但這次他覺得那夢境好像有些不同。
他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他的夢境竟然往前發展了,這次他甚至看到了以往總是充滿了迷霧的那條小巷子底部的雕花大鐵門。
鐵門的樣式很熟悉——盡管他不認為自己曾經有可能見過,看上去有些破敗,門上有一把密碼鎖。
夢里郝東就跟這密碼鎖較上勁兒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解開,可事實上他就是解不開。但越解不開他就越覺得不應該,最后一著急,竟然也就慢悠悠的醒轉過來。
然后他就看見了那個“人”。
這個人型的生物和郝東之前遇到的那些怪物不同,雖然佝僂著背看上去高度可能也就一米剛過,而且還被一個鐵鏈栓住了,但他卻有一種氣勢。
郝東覺得很奇怪,因為那是生而為人才會擁有的一種站立于天地間的氣勢。
而且這個人型生物有一雙依然還很有神的眼睛,即便在黑暗里也閃閃發亮,尤其是看到郝東終于醒過來之后。
郝東立刻就想開口說話,但也是到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好像還沒恢復語言的能力。
事實上,不僅僅是語言能力,他全身好像都還不能動。基本上似乎從肩膀以下都還處于一種麻痹狀態,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要不是他本身躺著的位置有個傾斜的角度,正好讓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腿腳,他都快以為自己從肩部以下都被截肢了——反正現代科技發達,據說確實可以讓人腦脫離身體支持繼續保持活力的。
看出郝東的企圖,那人型物發出了一種很刺耳的聲音,吱吱嘎嘎的,好像從銹鐵上往下刮鐵銹一樣:“唔……咚!”
看郝東沒什么反應,他又重復了幾遍,郝東直到覺得有些耳鳴才反應過來,那人莫非是說的“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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