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大驚轉頭,只見一隊頭頂上戴著紅巾的捉賊小隊沖他狂奔而來。領頭的正是解暉。身后跟了數個外門弟子,里面認識秦重的就有陸機,段志新和關飛等人,就是沒看到肖大肖二。
他們剛剛均暗伏在側邊,見到秦重身影,人人起身,點起火把,如同一條火龍般席卷而來,聲勢驚人。
“該死的偷果賊,等了你這么多天,終于露面了。”
“我們早在這里布下天羅地網,看你這次還往哪里逃。還不束手就擒!”
群情激奮,戰意盎然,眨眼間就將秦重包圍得水泄不通。
解暉借著火光,見是秦重,目光亮起,指著小白臉怒道:“果然是你。一早就懷疑是你干的好事。若不是天天來偷靈果,怎么可能這么快的速度就成為煉器師?將他綁去見師長。”
這一次,終于給解暉逮住機會,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秦重納了悶,這家伙,怎么就好像是被他踩過尾巴一樣了?
眾人正要向前擒他,只見面前這個小白臉慢條斯理地從兜里掏出一物,纏在手臂上。正是鐵柱師兄給他的紅巾。
冷哼一聲,冰冷地聲音對著解暉說道:“我道是誰在這里亂吠,原來是解師兄。”
解暉這個粗人,但吠的意思還是懂一點的,敢罵他是狗?
解暉大怒,向前沖了過來,離他三尺遠處,伸手要抓他。秦重不待他碰到已身,右手已閃電般抓住他手腕,就算當日常同師兄抓秦重的手腕一樣。兩人的手腕在秦重的胸前一尺處停了下來,再也寸進不得。
解暉感覺到自己有力的右手,此刻似乎不像是自己的,已完全察覺不到能控制自己的右手。一股大力傳來,自己的右半邊也開始麻木了起來。配合他發灰的臉色,對著火光,很是耐看。
其它幾個師兄弟紛紛上前要來助陣,秦重眼珠轉動,大呼一聲:“諸位師兄,沒看到我的紅巾嗎?我也是捉賊隊的。”
說罷放開了解暉,解暉幾乎跌倒,右手才慢慢有了知覺。手腕處三個黑色的手指印,明明白白地告訴他,秦重的實力,遠遠在他之上。
眾人這才看清他手臂上的紅巾,一個個光顧著捉賊,興而奮之,此時秦重手臂上的紅巾如此刺目。
解暉不服氣地喊到:“既然你也有紅巾,為何不早戴上?而是看到我們才拿出來?這么晚,你為什么一個人來此?捉賊隊,可至少是兩三人一班的。”
其它師兄也疑惑地看著秦重,倒不是解暉心細,實在是解暉一早就看他不順眼,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還不狂針對一把。
秦重心中喊糟,這可真是自己的弱點。
眼下眼珠都為不及轉,如果不發聲說明和辯解的話,怕是要被抓進律堂了。
“我院出了這么個小偷,人人都有義務來捉賊,何況我冶煉堂的鐵柱師兄既然給了我頭巾,自然更要為捉賊隊出力了。有何疑問?”
秦重先來一條大道理,凡事抬不過一個理字,只要是在偷果的時候被抓住,就算打死也不可能讓他承認的。就像上次澡堂事件一樣。
“至于為什么才戴上紅巾,自然是怕大家自己人,互相誤會了,讓真正的小偷逃之夭夭。”
“至于為什么我一個人,你看看你們幾個,人多勢重,一點風吹草動,就蜂擁而至,多利害的賊,都早被你們給嚇跑了。怪不得這么久都捉不到。”
兩個細節,一個比一個精密。連最懷疑他的解暉,都有些不自信了起來。
其它弟子們們點頭,別看這個小師弟年紀小,但說話做事,頭頭是道,有條有理,思路清晰。怎么可能是賊?
特別是最后一句,這倒打一耙的功夫,沒少和老家伙及師娘學,對付他們幾個外門弟子,那不是三手捏螺。
“那你怎么拿兩只竹桿呢?”平時不太說話的陸機,這一句話,幾乎要把秦重剛剛豎立的形象給破除了。
此時思路越發清晰的秦重,豈能這么容易被難倒?
“據我觀察,果樹這么高,小偷是怎么上得去的?估計輕身工夫不錯。師長有令在先,要活的,我總不能一箭過去吧?萬一弄死了,怎么交代?用這軟硬適中的竹桿,對付高來高去的小賊,剛剛好啊。你們也可以試一下這個辦法。”這一番大轉折,將眾弟子說得更是紛紛點頭,對這個小弟子,簡直開始有些欽佩了。
互相看著幾人手中的短棍,都想有多遠扔多遠去,都覺得自己今晚這一趟沒白費工夫。
“你們再觀察這個地方,里面的靈果樹,靠近路邊。外面就是一片密林,只要那個小偷得手,一轉眼的工夫,就在消失在密林里,任憑我們再多幾組人,估計也難以捉得住他。”
此時的秦重,根本就是專家的樣子。因為這個路線,也是他觀察了很多才確定下來的。這時只能拿來敷衍他們了。
有師兄也聽出了些味道,不禁問道:“那么,這位小師弟,你有何高見呢?”
秦重從他們數人臉上一個個看了過去,只有解暉臉上仍有不郁之色,右手估計還有些疼。當下也不管他,擲地有聲的回答道:“此處因設一個雙暗哨,密林處需再設一個,兩哨之前互相呼應,就算一個失了手,另一個也有很大機會捉住。”
眾人臉上均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個個拱手道:“小師弟言之有理。”
“小師弟果然是村子里出來的,連這個都比我們專業。”
“剛才多有得罪,小師弟切勿記掛在心上。”這是陸機那個書呆子的話。
秦重回禮到:“諸位師兄客氣。大家同為我院弟子,相幫相助,乃是天經地義之事。何需客氣分彼此。”
說到這里,一陣涼風吹了過來,秦重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后背有些涼。那是剛剛冒出冷汗的結果。
而后又說了一些細節問題,個個都說到點子上,其它弟子個個嘆服。施施然地從此處轉了開去,留下那幾個仍在為誰干暗哨分配問題的師兄。像小師弟這樣的好手,自然是不需要干暗哨的。
秦重邊走邊暗罵,好不容易看好的路線,又要害老子重新找一條了。
轉過另一個靠近靈果園的山頭,觀察四下無人,又以極其迅速的手法接上竹桿,套上網兜,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下數顆靈果,放入袋中,將摘果工具再次分解,施施然地背著手,以捉賊小隊明星的姿態巡邏了一遍靈果園,帶著果子回了自己府地。
第二日管理果園的弟子再次發現在另一個地方丟了靈果,既暴跳如雷,又無可奈何。
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依然能將靈果手到擒來,除內賊秦重外,再無別人。
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于是,與偷窺狂魔并列一時惡名的偷果狂魔,也誕生了。
這是秦重在戒齋院的第三個月。
距離菜鳥堂新弟子第一次修練成果小比只有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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