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們不識相，非要阻止你們想做的，你們會怎樣？”讓吳磊看得忘了痛的，是程垂范這么說話的時候，嘴角還流露出笑容來。
“我們會怎樣？”陸海摸了摸他的光頭，“那要看你們有沒有能力阻止我們了�！�
“不好意思啊，寶貝，”黃宗隆故意猥瑣地和懷里的林燕說道，“要委屈你在地上躺會了。等我和兄弟把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教訓了，再一起來嗨你�！闭f著，黃宗隆抱著林燕往廠房里走了兩步，讓不省人事的林燕靠著墻坐在地上，而后擦拳磨掌地走出來。
“怎么說，海子？”黃宗隆問道。
“這個程老師說他們就是不識相，非要阻止我們做我們想做的事情，我說要看他們有沒有能力阻止我們。”
“問的好！”黃宗隆好似演戲般地沖陸海豎大拇指。
“垂范，”薛瑞感覺有點好笑，“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人像是戲劇學院畢業的？”
“怎么說？”程垂范一時沒明白薛瑞話里的意思。
“你沒看出他們一唱一和地在演戲嗎？”
“什么，你個小姑娘，敢嘲笑我們說我們演戲？”陸海大怒。
“我有嘲笑的意思嗎？”薛瑞反問道，“是你們演得太逼真了�！�
“小姑娘，不要以為你老子是公安局長，我們就不敢動你！”
“這是什么邏輯？”薛瑞毫不畏懼地道，“你們都說法律二字不知道怎么寫的，哪還會在意我老子是公安局長？不過我就奇怪了，法律二字都不知道怎么寫，又怎么會讀戲劇學院，會演戲？”
“咔，他媽還是一個伶牙俐齒的家伙�！�
“哎呀，海子，別跟他們廢話了�！秉S宗隆道，“你說怎么弄吧。”
“怎么又問我？這次該你發話，你說怎么弄就怎么弄！”
“咦，我不是說了嗎？我喜歡聽你的。今天你出的主意不是很棒嗎？”
“艸，還有你這么做兄弟的。”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權當程垂范和薛瑞是空氣。
“哈哈哈哈，”程垂范故意大笑道，“薛瑞，你的眼睛就是毒，這兩個人不僅是戲劇學院畢業的，而且還是北電影學院畢業的！”
“也可能是上h電影學院畢業的�！毖θ鸶胶偷�。
躺在地上的吳磊越發忘了疼痛，就連臉上的火辣辣的疼痛感也忘了。他不知道四個人這種情況下為什么還有心情斗嘴。
他一個沒讀過多少書的人，不知道有一句古詩叫：山雨欲來風滿樓。
陸海與黃宗隆的對話戛然而止，眼光射向程垂范與薛瑞。
“別這么看著我們，”程垂范依舊笑著道，“你們倆個我看也別商量怎么弄我們了，更不用懷疑我們有沒有能力阻止你們做你們想做的事情。就是說別演戲了�！�
“我艸！”黃宗隆道。
“別艸艸的，”程垂范道，“你們不是懷疑我沒有這個能力阻止你們做想做的事嗎？這樣吧，我跟你們打個賭，怎么樣？”
“打賭？賭什么？”陸海與黃宗隆一起問道。
“我聽說你們是來給施斌做保鏢的，想必伸手一定了得�！�
“這一點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黃宗隆很張狂地道。他兩只手掌摁手指的關節，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正要試一試。我要跟你們賭的是：你們兩個人，不對，這躺在地上的吳磊不也是你們的兄弟嗎？你們三個一起上，把我打敗了，你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你們被我打趴下了……”
“我艸你奶奶的，”陸海咆哮起來，“你一個人要把我三個人打趴下？咔，你都看不出這個人是被我們整的嗎？”陸海指著吳磊道。
“哦？原來你們是在窩里斗，”程垂范故作驚詫道，“我不管你們做什么？你們也別管我一個人能不能打趴下你們三個，就算我做個假設把你們打趴下了。我總得說出我的賭注�！�
“好，假設你把我們兩個打趴下了，呸，這怎么可能？你要怎樣？”黃宗隆道。
“一是你們要會寫法律兩個字，不要以為你們是客商，就凌駕于法律之上二是向薛教道歉，不要滿嘴小姑娘小姑娘的三是……”
“他媽還有三？”陸海是個急性子，當即吼叫道。
“第三條才是最重要的，你們把林燕嫂子挾持到這里來，我也親見了你們侵犯她，要么賠償她名譽和精神上的損失，要么去縣里的看守所待幾天。”程垂范說得有板有眼。
“我去你媽的，這是賭什么東西？有這樣的賭注的？”
“是覺得賭注不公平還是你們不敢賭？”程垂范繼續挑釁道�！熬退隳銈冇X得不公平又有什么關系？你們不是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嗎？我沒有這個能力，不就怎么賭都不是你們贏嗎？所以實質是你們不敢賭！”
“怎么可能我們不敢賭！”黃宗隆也被激怒了，“早就聽說你姓程的猖狂，你他媽也別狂到這種程度！”
“那就是賭嘍？”程垂范追問道。
“賭！”
“不賭我們還有臉面呆在蔣村嗎？”陸海道。
“二位果真有膽識有魄力。既然要賭，就得有人見證，正好你那邊有吳磊，我這邊有薛瑞，就讓他們作證。薛教，你把吳磊扶起來�！�
“不不不，我自己起來，我自己能起來。”吳磊一直留意雙方的對話，忘了疼痛，也忘了自己還坐在地上。
“就讓他們作證，”黃宗隆道，“這里我丑話說前頭啊小子，你他媽被我們打趴下了，兩個人就給我滾出磚瓦廠。再去派出所叫人，我們把你派出所都掀了�！�
薛瑞眉頭一皺，控制不住要發火，只是程垂范一個勁地沖她擺手，她不好發作。
程垂范接著說道：“這個你們放心，我的意見就是薛瑞的意見。上吧，為了不浪費時間，你們兩個一起上。”
“我艸！”陸海不等黃宗隆回應，一個跨步上前，沖程垂范就捶出去一拳。
陸海能作為施斌的保鏢，被施斌帶到蔣村來，伸手肯定了得。能打也善于打。
這一點，陸海一出手程垂范就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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