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向表姐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見表姐搖頭,這才作罷。
李靖松了口氣,抬頭再次看了一眼吳詩語接著說:“吳小姐,現在證據確鑿,這房子的確是沈莫先生購買的,我勸你還是早日搬出去的好,真要鬧到法庭,對誰都不好。”
吳詩語顯得有些激動:“李律師,這房子他幫忙買的沒錯,但也是跟他事先協商好的,我給他們公司代言,這房子就是代言費,而且還有協議為證。”
吳詩語將一張有沈莫親筆簽字的文件往李靖面前推了一下,上面還有吳詩語當初代言公司盛聯的公章。
李靖并沒看,反而說:“吳小姐,這所房子的價格跟你的代言收入匹配嗎?所以,你還是別在做無謂的爭辯了。”
“怎么不匹配了?這房子兩年前我已經買下了,你不能以現在的價格來衡量。”吳詩語當然要據理力爭。
“這么說你選擇打官司了?既然這樣,我想也沒必要談下去了。”分歧這么大,李靖再說下去也是浪費口水,所以他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沈莫讓你來的?”一旁的夏雨說話了。
將雙方的文件都看了看,很平靜的問。
“什么?”李靖抬頭,稍微愣了一會說道:“不是,是沈家大太太,沈莫先生的母親。”
“噢,請問沈莫多大了?他的身體上或者精神上有疾病,需要靠別人監護?”夏雨很嚴肅的盯著李靖,手點了點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開了錄音功能,現在從李靖嘴里吐出的話,極有可能成為呈堂證供。
“沈莫先生一切正常,夏小姐,事情是這樣的……”李靖忽然之間覺得特別悶,渾身不自在。
眼睛瞅著夏雨開了錄音功能的手機,一向雄辯滔滔的口才,這一刻都蕩然無存。
“李先生,你是一個專業的律師,別的先不說,沈莫先生既然沒委托你,你出現在這合不合法,你比我清楚。”夏雨直視著李靖,表情越來越嚴肅。
“但是……沈太太……”李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沈太太跟你怎么協商,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無權過問,但你今天影響到我姐,我們保留追究的權利,S市也不只有你一個律師對吧?”夏雨瞇起眼睛,往后一靠。
“夏小姐,沈太太作為沈莫先生的母親,有權代為行使權力。”法律方面李靖比夏雨懂,怎么可以讓夏雨給問倒。
“那好,將沈莫先生的授權書給我看,還有,剛才你說這房子是沈莫的,我要看他的書面證詞。”夏雨跟她爭鋒相對。
“沈莫先生購房時的親筆簽名在這,書面證詞就多此一舉了吧?”
“我們這里還有房產證,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我姐的名字。你既然沒有沈莫先生的授權,也沒有書面證明,我們有理由懷疑你蓄意詐騙。”
現在夏雨已經確定不是沈莫讓他來的,底氣也足了。
“夏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詞,我保留告你誹謗的權利。”李靖也有些火了。
“你既然無合理的理由,沒經主人同意擅闖民居,還在這強詞奪理,表姐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夏雨也不是嚇大的,李靖這套對她沒用。
“對不起,是我唐突。”李靖知道再待下去,出丑的只會是自己,趕忙站了起來。慌慌張張的將文件放回包里,就往外走。
“欺軟怕硬的東西。”夏雨拿起手機,將錄音功能給關掉。
“小雨,多虧你來了,你沒看見他之前有多囂張。”吳詩語長出了口氣。
“以后這種人再來,別開門讓他進來。”
“知道了。”
吳詩語笑了一下。
臉上的紅手印就更加的明顯了。
夏雨將目光又聚焦在她的臉上:“你還沒回答我,臉是怎么回事。”
吳詩語目光閃爍了一下,站起來,來到裝修奢華的洗手間里,站在盥洗池前,她打開水龍頭把煙灰缸洗干凈,沒回答夏雨的話。
夏雨上前扳過她的臉,吳詩語起初還跟她較勁兒,嘴里面說著沒事兒,可夏雨臉色很難看,像是分分鐘要發飆。
拗不過她,吳詩語只好說:“看看看,給你看。”
那么清晰的一個手掌印,夏雨看得心里面又氣又心疼,她大聲說:“誰打的?”
其實在夏雨也猜了個大概,李靖拿著合同要告表姐。如果一定要她交個人的話,她看了一眼自家表姐:“是曾米娜?”
吳詩語下巴一抬,把臉從夏雨手中移開。對著面前的鏡子照了照,她面色淡淡的回道:“她沒來,沈莫的媽倒是來了。”
夏雨本能的蹙起眉頭,腦子里卻莫名想到之前在大門口看見開豪車的那個女人,由于當時沒在意,也沒看清那女人的長相,她挑眉問:“不會是開黃色跑車的那個吧?”
吳詩語側頭看了她一眼,不答反問:“你怎么知道?”
夏雨沉下臉,當即狠狠地道:“我剛才在大門口碰見她了,你怎么不早點兒跟我說早說我就給她堵門口了,就不信還能打不過她?”
吳詩語聽后,忽然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單手撐著盥洗池的邊沿,她饒有興致的盯著夏雨看。
這丫頭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那女人可是她的老板娘,不想干了?
夏雨都氣瘋了,皺眉回視著吳詩語:“你笑什么?讓人給打傻了啊。你以前也不是個能吃虧的人,她憑什么打你?”
以前跟她兒子交往,看在愛人的份上讓她三分,那叫孝順。
但現在不同,她那人渣兒子已經將她給甩了不是嗎?
夏雨氣鼓鼓的盯著自家表姐,那樣子,恨不得馬上沖進沈家,將沈莫的母親給揪出來,替表姐出口氣。
夏雨這邊越是義憤填膺,吳詩語那邊就越是笑的放肆。
看著來氣,忍不住伸手去懟她:“別笑了,趕緊說,到底怎么回事?”
靠在盥洗池邊上,吳詩語止住笑:“算了,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咬回去?”
夏雨用嚴厲又警告性的目光盯著她看,極為認真的說:“不是咬回去,而是人道毀滅,省得那畜生得寸進尺。”
吳詩語見狀,嘆了口氣說:“那老太太也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說這房子是沈莫送給我的,不服氣就過來鬧,律師你不是也看見了嗎?”
她打了吳詩語之后,吩咐完李靖讓他一直告到吳詩語傾家蕩產,這才離開。
那囂張的樣,夏雨當時沒在場沒看見,否則,以她的脾氣,還真動手了。
慫恿兒子始亂終棄,還想將送出去的東西要回去,這都什么人呀。
夏雨聽著都來氣,她瞪眼問:“那你還不手啊!”
對待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就該以牙還牙,她兇比她還兇,這樣她才會老實。
自己沒猜錯吧,吳詩語嘆了口氣說:“小雨,拋開她沈太太的身份,她跟我比是長輩吧,我跟她對打成何體統?”
為老不尊,這種人根本不配當長輩。
本來夏雨還要說點什么的,但被吳詩語給拉出去了。她們兩姐妹很久沒一起 吃頓飯了,難得有這個機會,不能為一個蠻不講理的老太太壞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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