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的聲音,讓夏雨回過神來,現(xiàn)在絕對不是慌的時候,他們現(xiàn)在在我們后面,沈嚴就算是看見,他可以裝著沒看見,只要江江沒看見他就好,所以沒必要慌。
“楊可兒,你到底要干什么?”身后傳來沈嚴極為不滿的聲音,他正上班呢,這丫頭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打,最后還將母親也給搬出來。
她最好有事,否則,今天饒不了她。
“叫你過來,自然是有事。”楊可兒不慌不忙的走到沈嚴的身邊,指著前面拉著江江的夏雨問,“覺沒覺得前面的女人眼熟?”
“那又怎樣?”沈嚴蹙眉,他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實在不清楚楊可兒要做什么。
夏雨一把將江江抱起,然后快步往旁邊的一間零食屋進去,直到貨架擋住她的身體,才松了口氣。將江江放了下來,目光瞥到他泛紅的小手,當即心疼不已,剛剛情緒一時失控,捏疼了他。
“還疼嗎?”
“不疼了,阿姨,你要給我買零食吃嗎?”小家伙看著周圍的零食,兩只眼睛都冒光了,紅撲撲的小臉上露出開心之色。
“想吃什么?”夏雨寵溺的笑了笑。
“彩虹糖!”
“哇,粉色的棉花糖,我要吃。”
兩道聲音同時進入夏雨的耳朵里,第一道是江江奶聲奶氣的聲音,而第二道是女人甜膩發(fā)嗲的撒嬌聲,聽的夏雨不僅一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甚至汗毛都豎了起來,那是楊可兒的聲音。
該死的,他們不是應該去買甜筒嗎?心里郁悶的想吐血,聽聲音離的并不遠。
剛才明明聽到沈嚴很不耐煩的聲音,這會又跟他們進了同一家商店,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干什么,夏雨心里更緊張了。
“阿姨,你怎么了?”可能是江江見夏雨臉色不對,擔心的詢問著,想了想后又說道,“阿姨,你是不是不開心了,那江江不吃零食了。”
江江年齡不大,但很會察言觀色,加上早上媽媽將他直接丟給夏雨就跑了,后來保姆阿姨也走了,江江還有些擔心夏雨會不會也將他丟下一走了之。所以,夏雨的臉色稍微有點異動他就緊張。
“沒有,阿姨沒有生氣。”夏雨壓低了聲音對小家伙說道,“因為今天阿姨是翹班沒去在這陪江江,怕被熟人看見說阿姨不上班溜出來玩。”
此時夏雨站在貨架的一端,所以除非他們兩人走過來,是看不到他們的。夏雨側了側身體,將頭伸出一點,往后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沈嚴,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和俊美的臉,還有強勁的氣勢,他仿佛一個發(fā)光體。
他緊抿著唇,微微往下壓,更顯冷峻。而他旁邊的女生,則一臉幸福和甜蜜,半靠在他身上。
“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樣,還吃這種東西。”低沉磁性的嗓音里透著一抹無奈。
“就是喜歡啊!你不覺得,這個粉色的棉花糖很可愛嗎?對了,我還要自拍一張。”楊可兒笑嘻嘻的說道,隨即拿出了手機,自拍,嘟著唇,做出可愛的表情。
該死的曾米娜不是會嘲笑她嗎?看見了吧,沈嚴親自陪著,不知道沈莫哥哥會不會這樣陪著她呢。
夏雨并不知道楊可兒是在跟曾米娜斗氣,又或者說,楊可兒是被曾米娜挑出脾氣了,才將沈嚴給拉過來顯擺。只是覺得她今天太反常,一味的將沈嚴跟江江往一起湊,這很危險。
又瞥了一眼,從夏雨這角度看,能清楚的看到沈嚴眼尾的肌肉跳了跳,不知道他此時的心情是如何。
兩人買了棉花糖正準備去結賬,這時候江江也學著夏雨將腦袋伸出來,夏雨心臟猛地提到嗓子眼,一把捂住江江的眼睛,然后將他拉回。
“阿姨,你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江江小臉上滿是迷茫,有什么不能讓他看的嗎?
夏雨將食指放在唇邊小聲的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說話。
江江像是明白什么似得,“阿姨,是不是被你們公司的人看見了?”
“江江真聰明!”夏雨夸了他一句。
“那我不說話。”江江小人精一樣的將嘴給捂上了,現(xiàn)在只有夏雨能陪他玩了,要是夏雨也走了,就沒人陪他了。
“江江真乖,你不是想吃彩虹糖嗎?現(xiàn)在我們?nèi)ベI。”夏雨夸了他一句,提起他感興趣的事。頭又伸出朝沈嚴他們看去,直到他們結完賬走出店,身體里緊繃的弦才真正的松了下來。
給江江買了彩虹糖后,也不去旁邊的麥當勞了,直接下了樓出了商場,坐車回家,在小區(qū)附近的一家肯德基買了薯條和甜筒。
小家伙開心的吃著甜筒,小嘴邊上都是白色的冰激凌,今天他和他日夜想念的爸爸離的非常近,至少,在江江的心里,沈嚴就是他的父親,但他卻并不知道,心里又愧疚又慶幸。
但是……
“阿姨,你也吃。”他將手上的甜筒遞向夏雨。
夏雨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笑著咬了口,很甜,甜到了心里。看著面前的小家伙,夏雨心里有很多的感慨。
玩了一會之后,夏雨就看見江雅言匆匆忙忙的走過,看到他們也沒過來,而是躲躲閃閃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夏雨拉著江江的小手說,“媽媽回來了,我們也回去吧。”
江江點頭,今天他玩盡興了,也沒鬧很乖巧的就點頭答應。
夏雨想起第一次見這小男孩的情景,當時他很皮,一副少爺?shù)呐深^。夏雨直接將他劃歸為被父母寵壞的孩子那一類,誰知沒過多久,就跟這孩子熟絡了。
相處久了,才發(fā)現(xiàn)這孩子其實也蠻懂事的。
開門進去,江雅言正往自己身上涂藥水,聽到聲音她本能的躲了一下,后來也就沒躲了,繼續(xù)的涂藥。
“你們回來了?”聲音一點溫度都沒有。
“媽媽,你又被人打了嗎?”江江怯怯的往她的面前挪了幾步,眼里閃著淚花。
“沒你的事,回自己的房間去!”江雅言粗暴的對江江說。
江江抬頭看了一眼夏雨,見她點頭,乖乖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guī)湍悖 毕挠晟焓纸舆^江雅言手中的藥,在她的身邊坐下,小心翼翼的替她涂著。
“你心里是不是特瞧不起我?”江雅言強忍著疼痛,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來,“可我能有什么辦法?帶著個孩子,還有個病癆在醫(yī)院里等著手術,就算我工作,那個單位能一個月給我?guī)资f的工資讓我養(yǎng)家?”
她也不想過這種沒有尊嚴的生活,這不是給逼的沒辦法嗎?
“瞧不起你倒不至于,只是覺得你不該受這些。”夏雨的手停頓了幾秒后繼續(xù)替她擦藥,“我也是看見宛如跟張總離婚后,整個人都變的陽光了才突發(fā)奇想的要勸你。”
宛如的病情比江雅言要嚴重,她們都是一個主治醫(yī)生多少有點了解。夏雨這么說后,江雅言半天沒有說話。
后來她說,“是呀,宛如的確不一樣了,前兩天我去診所的時候,她還跟我笑呢,這要是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她的變化的確大,那天我們在餐廳碰見,她還給我做了心里輔導呢。”夏雨笑了一下。
夏雨被李天賜綁架的事江雅言也聽張鵬說了一些,本來沈嚴要跟曾家沒完的,可除了夏雨的證明外,他找不到任何的證據(jù),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為這件事夏雨受到驚嚇,心里落下嚴重的陰影,還到周彥的診所進行過心里輔導,這些江雅言都知道。
“夏雨,秘書我見的多,你跟他們真的不一樣。相信我,他們都不是什么好人。”又憋了很久后,江雅言忽然說,“看到我這一身的傷了嗎?就是給他們打的。”
他們是誰?沈嚴還是楊可兒又或者是二太太?
“我知道嚴少嫌我阻礙了他的前程,可是我想這樣嗎?”江雅言說著忽然哭了,但凡有一點選擇的余地,她都不會選擇去要挾這個男人。
這些年相處下來,他有多可怕江雅言是親眼所見的,可她又不能不跟他周旋,那樣她死的會更慘。
“既然你不想,為什么不跟他好好談談,說不定你們能有合作的空間呢。”夏雨心里一動,趁機勸說她。
“不,沒有可能,他會直接要我的命的。”江雅言眼里露出了絕望之色,“有些事你不明白,不明白。”
“或許我可以幫你勸勸他。”夏雨試探的說。
“你幫我?為什么?”夏雨是跟別人不一樣,能混到她今天這個位子,是個簡單的人物嗎?主動惹上這么大的麻煩,總要有個理由吧。
“就當是為了江江,不管他是誰的孩子,稚子無辜你說呢。”夏雨已經(jīng)將她身上的傷都涂好藥了,將藥瓶放下看著她。
不管是誰的孩子?!江雅言的臉一下子變的慘白,直愣愣的看著夏雨,半天沒有說話,這女人還知道多少?
“你也別太緊張,有的是時間考慮。”夏雨知道嚇著她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替她將藥都收起來,放在藥箱里。
“看的出來,你的確喜歡江江。”江雅言這才回過神來,勉強笑了一下,只是這笑比哭還要難看。
“可能是我跟江江有緣吧。”夏雨笑了笑說,“你受了傷不宜沾水,我給你們做完飯再走吧。”
“還是不麻煩你了,我們叫外賣。”讓夏雨帶了一天的江江,江雅言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了,怎么還好意思再麻煩她做飯呢。
再說了,夏雨作為公司的高級白領,哪里會做飯呀。
“媽媽,你就讓阿姨做飯吧,她做的可好吃了,比外賣好吃多了。”江江聽說夏雨要走有些舍不得,趴在門框上,將小腦袋伸了進來。
“是嗎?江江中午吃的飯是阿姨做的?”做飯給江江吃,這還真讓江雅言意外。
江江見母親問他,而且也沒有發(fā)脾氣大著膽子走了進來,“是阿姨做的,下午還帶我出去玩了,還給我買了很多的禮物。”
“夏雨,謝謝!”望著兒子懷里抱著的汽車模型,江雅言感激的對夏雨說。
“不用,你們兩母子先聊著,我去做飯,很快的。”夏雨說著向廚房走去,很麻利的系上圍裙就忙活上了。
“媽媽,阿姨還給我買了很多的衣服,說是生日禮物。”江江顯擺的將禮物都拿了出來,雖然他不缺什么,但就缺別人送的禮物。
“你這孩子,不是還要一段時間才過生日嗎?”江雅言很無語的看著江江。
“我過生日的時候阿姨不來怎么辦,別的小朋友們都有禮物,就我一人沒人送,我很想很想有人送我禮物。”江江生怕母親將禮物還給夏雨,一伸小手將禮物都抱到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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