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賜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打了個哈哈,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該打,怎么說話的?嚴少的身份何等的尊貴,怎么可以亂說?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這也是口誤。”
望著李天賜死狗一樣在沈嚴面前賠罪,陳文軒大氣都不敢喘,剛好在窗外站著,請進來倒也給面子,但一進來就給李天賜下馬威,沈嚴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么藥?
“快給嚴少倒酒呀!”李天賜扛不住了,將陳文軒給推到前面。
陳文軒拿著酒瓶,臉色忽紅忽白,酒杯里的酒是滿的,這要怎么倒呀!媽的,有錢的少爺就是有錢的少爺,這兩人站在一起,才知道差距有多大。陳文軒心里隱隱針刺一樣的疼,沈嚴沒動她一根手指頭,卻仿佛扇了她無數個大巴掌。
還說沈嚴算個什么東西,這一站在一起還真知道他是什么東西了。陳文軒絕望了,心底難過到極處,只想這一切都是噩夢一場,只要努力睜開眼,一切都能回歸正軌,也永遠不會遇見對面那個惹不起的男人,沈嚴。
沈嚴一刻不發話,陳文軒就得舉著酒瓶站在原地,陳文軒余光瞥見李天賜微垂著視線,仿佛靈魂都出竅了一般。
到底是個男人,陳文軒暗自一咬牙一跺腳,對著沈嚴笑說:“嚴少請!”
他話還沒說完,沈嚴就冷眼瞧向他,沉聲打斷:“你覺得你比他有面子?”
陳文軒對上沈嚴那雙冰冷的雙眼,差點兒沒嚇得把酒瓶扔掉。在此之前,他也聽說沈嚴是S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笑面虎,坊間都盛傳一句話,寧可得罪閻王爺,也別去惹沈家二少爺。
如今沈嚴一不高興,屋內溫度驟降十度不止,人人自危。
看來陳文軒也就是個軟蛋,人是李天賜請回來的,他不能不說話。趕忙朝著沈嚴咧嘴一笑,他出聲道:“嚴少,別跟他一般見識,他也就是個吃軟飯的主。”
話罷,他側頭低沉著聲音對陳文軒說:“愣著干嘛?,滾一邊去!”
陳文軒一動不動,還沒反應過來。
李天賜見狀,頓時火大,他猛地伸手推了陳文軒一把,大聲道:“我說話你沒聽見?”
陳文軒猝不及防,被他推了個踉蹌,瓶中酒也晃出去。
李天賜緊蹙著眉頭,滿眼給臉不要的神情,嘴里面罵著:“就你這德行也就是侍候女人的命,難怪夏小姐不要你。”
此話一出,沈嚴眼角的余光不著痕跡的瞥向陳文軒所在的方向。
陳文軒背對李天賜,停頓三秒有余,忽然猛地回身。
“瞪著我干什么?就你這德行還想敲詐夏小姐,我看你這是在找死?”李天賜伸手奪過陳文軒手里的酒瓶狠狠的向陳文軒砸去。
陳文軒“啊”的悶喊一聲,抬手捂著左邊眉骨。
李天賜站在他面前,眼里唯有刻骨的鄙夷。
約莫五秒過后,陳文軒拿開手,用睜著的右眼一看,掌心處見了紅,他當即怒從心生,咬牙切齒的罵了聲‘操!’
此時他的大腦整個是一片空白的,今天他出錢是讓人虐的嗎?
不知死活的東西,李天賜見他還要跟自己動手,正要進一步的動作,唯見空中一抹亮光劃過,有什么東西橫空而落,正好擊在李天賜的臉上。
李天賜只覺得針刺一樣的疼,而且火燒火燎,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本能的倒吸冷氣,待回神之后,低頭去看,腳邊是半根抽剩下的煙,煙頭金紅,還燃著。
屋里面抽煙的也就沈嚴,可是直接把煙扔在他臉上……
李天賜不假思索的看向桌對面,沈嚴依舊老神在在的模樣,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撫摸著水晶煙灰缸的邊緣。
李天賜怒不可遏,一口惡氣已經沖上腦門,可對上沈嚴淡漠的視線,他還是強忍著脾氣,似笑非笑的說道:“嚴少,這扔的夠遠的呀。”
沈嚴云淡風輕,面色不改的道:“你有意見?”
李天賜神色一沉,他在S市大小也是個人物,一直在跟沈嚴示弱,還將把煙頭扔在臉上,他主動給臺階,對方還不下,這要是傳出去,他以后還要不要混了?
“什么意思?”李天賜臉上笑意斂去,氣氛陡然變得壓抑鋒利。
沈嚴眼皮都沒挑一下,徑自道:“教訓小的,別當著我的面!”
“嚴少,我教訓自己的手下還要跟您請示?”李天賜也是火大,想都沒想直接開口。
沈嚴幽深的目光移向陳文軒,定格在他那張蒼白的面孔上,薄唇開啟,“你加入他多久了?”
陳文軒不糊涂,選擇跟沈莫合作不過是想弄點錢花,因為他現在急需錢來實現他的計劃。可此刻腦子卻分外清晰,一面是沈嚴,一面是李天賜,他哪邊都不待見,那邊都得罪不起。
“我沒加入他的幫派,今天在這純屬是吃飯。”陳文軒的聲音不大卻分外清晰,黑道不是他一個文弱書生混的他很清楚。
沈嚴幾乎是意料之中的勾起唇角,李天賜卻是面色陰沉,目光狠厲的瞪著陳文軒。
面色變了幾變,到底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沉聲說:“陳文軒,剛才是誰叫老子大哥來著?”
“大家都這么叫,我也跟著這么叫不過是對你的尊稱而已,并沒別的意思。”嚴則問題上陳文軒分的很清楚,尤其是當著沈嚴的面,他要是承認自己剛才說過想跟李天賜混的話,還不直接將自己當黑幫分子給丟到大牢里去。
原來如此,沈嚴站起來就往外走,在經過李天賜的身邊時眼里劃過了一抹譏諷。
李天賜勃然大怒,“嚴少,就這么不給面子?”
沈嚴聞言,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李天賜,問:“你想要面子?”
李天賜不置可否,微揚著視線跟比自己高半個頭的沈嚴對視。
今兒他也是被逼上梁山,本來是不想跟沈嚴撕但沈嚴當著陳文軒的面挫他,他要是一句話都不說,往后在S市真是沒立足之地了。
室內的火藥味十足,戰爭一觸即發。
陳文軒下意識的后退到安全的地方,只見沈嚴慢條斯理的伸手摸向桌邊的水晶煙灰缸,下一秒,他忽然揮手就把煙灰缸砸在李天賜的腦袋上,剎那間,煙灰缸整齊的碎開兩半,其中一半掉在地上,另一半仍舊被沈嚴拿在手里。
李天賜被砸懵了,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人還沒等做出反應,已是被沈嚴拿著剩下的半個煙灰缸,抵在脖子處,逼到貼在墻壁上。
煙灰缸的鋒利切口將李天賜的脖子抵出血絲來,與此同時,他腦袋上被砸的那一下,這功夫才開始汩汩的往下流血。
沈嚴俊美的面孔上波瀾不驚,看著臉色煞白,瞳孔縮小的李天賜,他輕聲問道:“你要面子?”
脖子那里傳來清晰無比的刺痛,他甚至不敢大喘氣,因為每碰到切口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疼痛讓人清醒,他無比后悔為何要在沈嚴面前叫板,后背緊貼在冰涼的墻壁上,他不敢大動作的搖頭,只能神色惶恐的回道:“嚴,嚴少,我錯了,我喝多了亂說話,您別往心里去。”
偌大的包間,針落有聲,沈嚴一字一句的說道:“人要有自知之明知道嗎?”
“知道,知道。”李天賜連連應聲。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陳文軒臉色慘白慘白,比李天賜更甚。
天呀,幸好還沒有對夏雨怎樣,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來這官司是不能跟夏雨打了,那個司機的偽證也不能要了,而且,他今天還將李天賜這個亡命徒給得罪了。
目光轉向李天賜,此時他正瑟瑟發抖,臉上的那道刀疤分外猙獰,心里又是一陣狂跳。
沈嚴過了幾秒之后才收回手,將半個煙灰缸隨意往桌上一扔,伴隨著‘砰’的一聲響,抬腳出了包房,完全不顧身后的陳文軒跟李天賜皆是臉色煞白,仿佛剛從鬼門關逃出來一般。
沈嚴叼著煙云淡風輕的回來時,他們還在繼續。
夏雨剛打了一個,掃了眼桌上的局勢,很快準備打第二個。
張鵬知道夏雨有多大的本事,如無意外,估計她這桌又要一桿清了,可誰料到……
夏雨竟然也失誤了。
球桿推出,白球迅速的擊打到對面紅色半球身上,紅色半球彈到案邊又折回來。按照正常的推算,它是要進中間球袋的,結果位置算的偏差了一點兒,所以紅球已經到了洞口,卻磕到洞口邊緣,生生彈了出去。
張鵬眼看著夏雨第二球就失誤了,眸子一瞪,他說不出是驚訝還是驚喜。
夏雨眉頭輕蹙,心底一陣心煩。
張鵬看著她,笑道:“怎么搞的?還行不行了?”
沈嚴聞言看來,夏雨余光瞥見,卻不看他,而是強裝鎮定的對張鵬說:“讓你的。”
張鵬從鼻子里面輕哼了一聲,然后道:“別為自己的失誤找借口,我覺得你是被我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夏雨明目張膽的敷衍他,“是是是,我讓你嚇得手發抖,你快點兒乘勝追擊。”
劉思杰聞言輕笑,搞得張鵬又急又火,憋著要給夏雨一點兒顏色看看。
夏雨退到一旁,眼睛是盯著張鵬在打球,可是心卻不由自主的老想往對面那桌瞄。
都這么半天了,麗麗還在打,看來是球球必進。
鬧心,還想給沈嚴一個下馬威,結果他一進來,第二球就沒打進去,這水平別說好了,就連一個普通會打都算不上。
這頭夏雨在暗自懊悔,另一頭張鵬則像是開掛了似的,一連進了七球,就連劉思杰都忍不住說了一句:“這么怕管夏雨叫姐嗎?”
張鵬頭也不回的說:“叫什么是小,面子是大,我得讓她知道知道,什么叫深藏不露。”
說著,他手起桿落,伴隨著‘噗通’一聲,黃球筆直的落入球袋里面。
要不就是夏雨今天太‘猖狂’,輕看了張鵬,要不就是他走大運,連老天爺都幫他,總之在她的‘嘲諷’跟‘蔑視’之下,張鵬破天荒的將桌上的所有球都給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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