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在宴會上徹底喝斷片了,怎么從酒店回來的完全想不起來,更別說后續(xù)一些細(xì)節(jié)。
“你醒了?”
身后響起曾米娜的聲音,她裹著被子也坐了起來,沈莫回頭看她一眼,裸露的肩膀到胸口一覽無遺,兩人雖已交往很長時間,但這是第一次如此“坦誠”相見,沈莫心里的感覺很怪異,轉(zhuǎn)過身來不看她。
“昨晚……”
“昨晚你喝多了。”
“你送我回來的?”
“向輝送的,不過是我把你扶了進(jìn)來,你醉得很厲害,我都嚇?biāo)懒耍院蟛辉S你再這樣喝酒!”曾米娜說著便貼過來從后面抱住沈莫,柔軟的手臂環(huán)著他的腰,他后背瞬間僵直。
臥室里的氣氛好像一下子僵住了,沈莫強(qiáng)迫自己回頭。
“現(xiàn)在幾……”他話音未完,曾米娜已經(jīng)乘機(jī)湊了過來,鼻尖頂著他的鼻尖,嬌柔一笑,“你不想么?”
“想什么?”
“大好春光,時候尚早,我們是不是該做點(diǎn)成年人應(yīng)該做的事?”
沈莫往下沉了一口氣,對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更何況兩人肌膚相親地睡了一夜,他都不知道昨晚自己有沒有對她干過什么,而現(xiàn)在對面的女人衣衫不整,面若桃花,正常男人這時候都會直接撲過去了,可他卻感覺四肢僵硬,呼吸有些不通暢。
曾米娜重重吸了一口氣,這是她第一次親密地和沈莫貼在一起,他身上的味道,他軀體上的筋骨和紋理,甚至下巴隱隱冒出來的一點(diǎn)胡渣,無一處不在魅惑吸引她。
總是西裝革履嚴(yán)肅著一張臉的沈莫,曾米娜完全沒想到他褪去衣衫之后會如此性感。
“沈莫,我愛你!”
曾米娜伏在他耳邊絲絲說出這幾個字,聲音如訴如媚。
沈莫輕輕皺了下眉,對她忽然稱呼自己的全名很不習(xí)慣,以前她都是叫他莫少的。
然而身上的人卻突然抬頭,用手闊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訂婚這么久,夜夜壘積起來的思念在這一刻噴發(fā)出來,她的吻帶著一點(diǎn)激烈和霸占。
這個男人是她的,她從第一眼見到他開始整顆心便再也控制不住。
她是他的未婚妻,在不遠(yuǎn)的將來會成為他的妻子,他的太太,他的枕邊人。
曾米娜的氣息開始紊亂,抓住沈莫的手扣在自己的后腰上,越吻越迷失,越吻越不能自已,而有些私心與占有欲便是在如此中漸漸膨脹,并不是所有感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也并非所有幸福都能從一而終,有些東西是需要靠自己去爭取的,這是周佳敏教給她的道理。
沈莫被她弄得有些錯亂,誰都不是善男信女,美人在懷又如此主動,他如果不給回應(yīng)大概是要遭天譴的,所以他嘗試著想要掌握主導(dǎo)權(quán),摟著曾米娜的腰回吻,可是很奇怪,從節(jié)奏到氣息都做不到很自如,心里和身體里生出來的不是火熱,而是快要按捺不住的悶燥。
最終沈莫還是輕輕把懷里的人拉開了,用手臂扶住她不斷往下軟的腰。
“米娜!”
眼前女孩已經(jīng)星眸微閃,雙頰染上的粉紅,沈莫輕咽一口氣。
“伯父似乎不同意我們婚前同居。”
“你是擔(dān)心我爸會生氣嗎?別傻了,他老古董,但我不是啊。好歹我也是國外留學(xué)回來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曾米娜只當(dāng)他是顧忌兩人第一次,所以拋開女方的矜持。
可話還沒說完沈莫的手機(jī)鈴聲開始大響,真是一場及時雨。他立即把手機(jī)拿過來接了。
曾米娜從未感覺如此丟人過,主動送上們倒貼沈莫都沒要,不說什么面子尊嚴(yán),什么都沒有了。
望著接打電話為由逃出臥室的沈莫,她的手緊緊的拽著被子,盡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沈莫一邊打電話一遍走,掛了電話,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洗手間門口。門關(guān)著。里面似乎還亮著燈,他隨手把門打開,卻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這是他的洗手間嗎?
鏡子和地上全是水漬,垃圾桶和水池里到處都扔著擦了污穢、物的毛巾,花灑就掛在浴缸旁邊,龍頭似乎也沒關(guān)緊,正滴滴答答地往外淌水。
沈莫有強(qiáng)迫癥和占有欲,而一般這種人都會有輕微潔癖,所以家里到處都一塵不染,每一樣?xùn)|西都有它固定的位置,而眼前的洗手間就像一個兇案現(xiàn)場,昨晚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沈莫!”
曾米娜從臥室走了過來,見他站在洗手間門口發(fā)愣,解釋,“昨晚你喝多了,回來就抱著馬桶吐,吐得地上衣服上到處都是,我又叫不醒你,只能拿水給你沖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么收拾這些,就隨便用毛巾擦了擦!”
后果就是她草草處理,留下滿室狼藉,還有沈莫被水沖過之后,此時疼得快要炸裂的腦袋,可他也只能無奈苦笑,知道她從小沒做過家務(wù),也不會照顧人,昨晚沒把他扔在洗手間過夜已經(jīng)很好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沒用?連這點(diǎn)事都做不好?”
“沒有,怎么會!”沈莫轉(zhuǎn)身,此時她好歹已經(jīng)在身上穿了件他的襯衣,只是腳尖惦著,沒有穿鞋,大概是怕地上的水弄臟她的腳。
沈莫也并不會太在意這些事,有些人生來就不需要學(xué)著做這些,十指不沾陽春水,吃穿用度有專人料理,而有些人從小就必須靠自己,洗衣做飯收拾屋子,可能還有更苦更累的活,卻也能做得妥妥帖帖。
沈莫不禁想,要是昨晚的情景換了另外一個女人在身邊,境遇會不會截然不同?
一想到那個女人,沈莫的心里一揪,眼前浮現(xiàn)出她偎依在李巖懷里的場景。他們才分開沒多久呀,這么快就接受了別的男人。
女人呀,真是善變的動物。
想著問題,完全忽略了房間還有一個人,換好衣服后,沈莫拿上公事包,直接走人。
“沈莫,我怎么辦呀!”曾米娜在他的身后急的直跺腳,昨天被沈莫吐了一身,她沒有衣服換怎么出門呀。
對了,房間里還有一個人呢,沈莫歉意的轉(zhuǎn)過頭來,“你先在這等一會,向輝會過來給你送衣服的。”想了想沈莫又說,“你還是叫我莫少吧,聽習(xí)慣了,你猛的換別的稱呼我很不習(xí)慣。”
“哦,好!”曾米娜心一沉,叫他莫少,也就是說他始終沒有想過要跟自己結(jié)婚吧,要不然哪有丈夫會讓自己的妻子這么稱呼的。
好,很好!沈莫,記住你的無情,有一天我曾米娜會讓你統(tǒng)統(tǒng)都還回來的。
辭職風(fēng)波終于告一段落,夏雨也特不輕松,帶著江江去看了他奶奶,在他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周彥跟宛如過來醫(yī)院。
“夏雨,你又來看望謝阿姨?”周彥跟宛如笑著跟她打招呼。
“是呀,江江有幾天沒看見他奶奶了,我?guī)^來看看,時間不早了,我還要送他去幼兒園。”夏雨對二人擺了擺手。
“夏雨,我跟你一起送江江吧,一會買菜在我家做飯,我想請周彥吃頓飯。”
一直想請周彥,為了顯示誠意,宛如親夏雨幫忙下廚招待他。
周彥的確幫了宛如不少,她請吃頓飯也應(yīng)該,夏雨點(diǎn)頭答應(yīng),“好,上車吧!”
宛如跟周彥說了句什么,夏雨沒有聽見,只見他們很快分開,周彥去了醫(yī)院,宛如則上了夏雨的車。
將江江送到幼兒園之后,她們兩個就到超市買了菜才回宛如的公寓,沒一會周彥也到了,宛如給他打開了電視,怕他會無聊,自己則去洗衣服。但他沒有到客廳看電視,而是來到廚房。
“我來幫你擇菜。”周彥嘴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然后就挽起了袖子,幫夏雨將菠菜從袋子里拿了出來然后放在水池里清洗,很熟悉的樣子在家里應(yīng)該經(jīng)常做。
周彥家庭條件不錯,不說是錦衣玉食,也是家務(wù)都是專門請了人做的吧!夏雨對周彥如此熟練的擇菜舉動而感到疑惑。
他擇完青菜后還想幫忙弄蝦,被夏雨勸到了客廳里去看電視。
三個人吃的也不會太多,夏雨也沒打算做太多菜,夠吃就好。
“周彥,你能吃辣椒嗎?”將配菜準(zhǔn)備好之后,夏雨從廚房里伸出一個頭,詢問著他。
“能,我比較重口,無辣不歡!”
周彥笑著說道,然后目光又看向電視,屏幕上正放著籃球比賽。
知道他口味后,夏雨又切了幾個朝天椒,等下做的水煮牛肉,辣點(diǎn)會比較好吃。
反正宛如也喜歡辣。
夏雨今天做的,除了一道水煮牛肉比較費(fèi)時間外,其他兩個菜都非常快,蝦就煮一下,弄點(diǎn)調(diào)料就好,青菜也很快炒好,再炒個青椒肉絲,也就差不多了。
水煮牛肉端上桌的時候,夏雨看到周彥眼睛都亮了下,他夾了塊牛肉到嘴里,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當(dāng)即說道,“夏雨,沒想到你做菜這么好吃……”
“夏雨的手藝要是不好,我也不會請她過來做飯了,怎么樣,是不是趕得上大酒樓的水平了?”宛如那了瓶酒出來,這還是以前張漢宇的收藏,他們離婚之后,他再也沒回來過,這酒一直放著。
打開酒瓶蓋,給周彥斟了一杯酒,又給夏雨跟她自己斟了杯飲料。
見周彥喜歡,夏雨笑著著,“喜歡就多吃點(diǎn)。”
“嗯!”說著他又夾起了一塊牛肉,看樣子他是真喜歡。
因?yàn)樗容^重口,所以夏雨做的這道水煮牛肉放了很多辣椒和花椒,紅通通的。宛如夾了一塊放在嘴里,當(dāng)即一股辛辣沖到喉嚨里,好辣!
宛如平時雖然也吃辣,但是這樣程度的辣讓她有些受不住,但是又辣的很過癮。
一頓飯下來,吃的是眼淚和鼻涕都冒了出來,對面的周彥也辣的直吐舌頭,嘴唇辣的都紅腫了,但是吃的依舊歡,真是如他所說,無辣不歡。
吃完了飯后,他主動幫著收拾碗筷,還讓夏雨跟宛如去休息,他來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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