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去,腳早上看日出的時候崴了,剛從醫院回來,醫生讓在家休息。”夏雨是真想去,雖然她跟周彥在一些問題上有分歧,但周彥在心理學上的造詣,夏雨還是很佩服的。
“嚴重不嚴重?我來看你吧。”宛如一聽急了。
“你還是去聽周彥的課吧,有空的時候再過來看我。”周彥的課不是天天有的,而且宛如又想往那方面發展,夏雨怎么好意思耽誤她聽課呢。
“那我明天過來看你。”宛如想著夏雨有沈嚴還有傭人照顧,也沒有堅持。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門鈴聲,夏雨捏著手機撐著沙發扶手站起來,門外鈴聲又催了幾次,馬嬸可能在忙沒聽見,夏雨艱難地挪著腳,從客廳移到玄關了花了半分鐘,好不容易挪到門口將門打開。
“怎么開個門要這么久?”楊可兒的聲音傳進夏雨的耳中。
聽到聲音抬頭,門口站著楊可兒跟二太太。
見夏雨這副模樣,兩人都是一愣,“你的腳怎么了?”
“不小心崴了。”夏雨說著將她們給讓進來。
“你不像是不小心的人呀。”楊可兒說著看向二太太,“二嬸,我就說江濤那混蛋不是個東西,你現在相信了吧。昨晚好幾個人都看見江濤開著個車在大馬路上追夏雨,你現在看見了?腳腫成這樣。”
她們是為江濤而來?昨天江濤的確是追過自己,但這腳可不是因為他才受傷的。不能冤枉了人家,夏雨打算解釋。
但來沒等她開口,二太太也很不滿的說,“江老太太有名的不講理,你理她干什么?我要不是看在她幾十歲的份上,我早就走了。”
“怎么,江家人找到老宅去了嗎?昨晚沈嚴也被莫少叫走了。”夏雨有些明白沈莫找沈嚴談什么了。
“豈止是找到家里這么簡單,又哭又鬧,姑奶奶都煩死了。”楊可兒在一旁抱怨說。
沈嚴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大門敞開著,已覺不對勁,走進去。母親楊可兒夏雨各自坐在客廳的兩張沙發上,彼時晨曦已散,屋子里都是亮堂堂的光。把幾個女人臉上冷清的表情照得越發清晰。
沈嚴微微收了一口氣,稍稍頷首問:“你們怎么突然來了?”
“在家里呆不下去了,來你這里避難。”楊可兒將江老太太在老宅的事說給沈嚴聽。
“別理她,你們既然來了,留下來吃飯吧。我讓馬嬸多做幾個菜。”沈嚴也沒問江老太太到家里說了什么。
“好,二嬸,我們今天在這玩一天。”楊可兒馬上響應。
吃過午飯后,二太太去了客房休息。楊可兒直接向夏雨的房間走去。
“楊小姐,這是我的房間。”夏雨站在房門口提醒她。
“我知道呀,但是沒客房了,我不住你的房間住哪兒呀?”楊可兒理直氣壯的說。
“那,我住哪兒呀?”夏雨還是傷患好吧。
“你住嚴哥哥的房間呀!”楊可兒嗤之以鼻地說,“我就不信你和嚴哥哥沒睡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們發展到哪個階段了,還有什么好裝的?”
夏雨一腦門的黑線,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沈嚴,只見他正抿著嘴笑,那意思是,你以為你守身如玉就有人信呀。
別過頭沒理睬他,沉默了片刻說,“馬嬸還呢,她是長輩,我們規矩一點,并不是裝模作樣扮純情,而是對長輩的一種尊重。”
“你這些大道理留著吧,反正我是不會相信的,你的房間我用了,你愛去嚴哥哥房間就去,不愿意,你就睡客廳。”楊可兒臉色有點難看,把夏雨往外面一推,順便把房門也拉上。
沈嚴靠在房門口,一副,你過來吧,我不介意收留你。
夏雨直接忽略了他,只好當了廳長。
傍晚,剛下過一陣雨,雨后,夕陽把一幢幢高樓染成了金黃色,街道上的路面在陰影里成了暗啞黑,與高樓的金黃色一亮一暗形成鮮明的對比,清風撫動樹梢,路旁的樹木一片綠意欣然。
吃過飯后,夏雨便借口散步溜了出來。她相信二太太過來一定有話要單獨跟沈嚴說。
腳有些疼,夏雨也沒走遠,站在小區門口看著對面的奶茶點,忽然想喝,就過去買了幾杯。她正想過馬路,被一個人擦肩碰了一下,手里提著的袋子掉了一個在地上。
聽說過太多輕輕碰一下就被偷了東西的事件,夏雨心中一緊,沒有先去撿袋子,連忙檢查包包里的錢包、手機,全都安然無恙裝在包包里,才放下心來。
“夏雨!”
抬起頭,見曾米娜幫她撿起掉在地上的袋子,嫣然一笑伸手遞給她。
“謝謝,曾小姐!”心里雖然詫異曾米娜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但也不好問。夏雨伸手接過,禮貌地回之一笑,轉身想過馬路,見路上車多,又頓住腳步。
“不客氣,你的腳怎么了?”曾米娜見夏雨走路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挽起她的手臂,在她左邊側著臉望著她說,“車輛太多,注意安全。”
夏雨不習慣被人拽著,想甩掉她的手,她卻拉著夏雨就走,夏雨一手提著包包,一手提著裝奶茶的兩個袋子,還沒搞清楚她干嘛挽自己的手,一輛車尖銳的剎車聲,差點撞上她們,嚇得夏雨本能地停住腳。
曾米娜倒在地上,離轎車大約有30公分的距離,很明顯車子沒有撞到她。夏雨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氣,雖然不喜歡她,但是也不想見到她被車撞。
夏雨伸出手去拉她,還沒碰到她,她就突然大聲叫嚷:“夏雨,你為什么要推我?為什么要推我?”
夏雨的手僵在半空,懵了!剛才明明是她拉著自己走,哪里有推她啊?
曾米娜坐在地上大哭大鬧,“夏雨,你提著這么多東西,我好心扶你過馬路,沒想到你卻推我去撞車!”她號啕大哭,引來人們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夏雨大聲辨解,“我沒有推你啊,你有病啊?你自己拉著我走的!”
“如果我要拉你去撞車,我怎么會走在你左邊,車子是從左邊來的!涂嬌嬌跟她的父親被關起來了,江濤也朝不保夕,你們已經贏了,你還想要怎么樣?你還想要我的命啊!你心腸太毒了!”她痛哭流涕,趁著人多,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夏雨頭皮發麻,脊背發涼,就覺得她忽然出現沒好事,腦袋里幻想的狗血劇情果然上演了!
路過的人不明原因,覺得曾米娜說的有道理,又聽曾米娜說的那么可憐,都紛紛指責夏雨,她又急又氣,百口莫辨。
轎車上的司機走下來問有沒有事,曾米娜明白事理的樣子,哭著搖搖頭說,“不關你的事,車子沒有撞到我。”
司機沒再吭聲,可能要趕路,也可能怕惹事上身,轉身上了車,開著車子絕塵而去。
夏雨剛剛差點撞車,被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就被曾米娜冤枉,腦袋還沒轉過彎來,一時間亂了方寸,茫無頭緒地站在那里。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楊可兒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她見夏雨很久沒回去是過來找她的。
見是楊可兒,夏雨將剛才的事解釋了一遍。
楊可兒望著地上聲淚俱下的曾米娜,疑惑地問,“那她怎么倒在地上?”
看來連楊可兒都不相信自己,她還能說什么?唉,只怪曾米娜哭得太可憐了,就像那沒了爹娘的苦情小白菜,而夏雨卻因生氣而一身暴戾居高臨下地站在那里,任誰看了都會同情她。
夏雨想了想還是報警,這里有監控,不管能不能看清楚,起碼報警能表示自己的清白。
還沒拿出手機,沈嚴趕來了,他黑著一張臉,皺眉望著地上哭泣的曾米娜。
曾米娜停止了吵鬧,驚慌失措地從地上爬起來,可憐兮兮地捂著嘴巴,眼淚汪汪地望著沈嚴。
夏雨有些泄氣,男人都是心疼弱者的。
“你搞什么?”沈嚴氣得額頭上暴起青筋,怒氣沖沖地罵道,不是對著夏雨,而是對著曾米娜,“你耍手段、玩心計,過往的一切我沒追究,現在你竟然把主意打到夏雨頭上。曾米娜,我警告你!以后再碰一下夏雨,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嚴,你怎么能不分青紅皂白的罵我?”曾米娜紅著眼睛看著沈嚴,“大家都看見了,就連楊可兒也看見了。”
“我只看見你倒在地上,沒看見夏雨推你。”楊可兒是有些懷疑夏雨推了她,因為要是換了自己,也會這樣干。
誰讓她不做人事,竟然找人陷害沈嚴。她能做初一,別人就能做十五。
但她沒看見也是事實。
“楊可兒,你怎么可以這樣?”曾米娜瞪著楊可兒心里恨的要死,這女人有沒有腦子,人家將她的男人都搶了,還幫著人家說話。
“我實話實說而已,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難道就因為我跟你是同學,你就要我幫你做偽證?”楊可兒盯著曾米娜,一字一句的說,“這不可能!”
“你們都欺負我,我死了算了我!”曾米娜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惹的路人們都指指點點的。
這下將沈嚴徹底的給惹火了,“曾米娜,你是一定要鬧是吧。那好,你說,是我給我大哥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還是打電話報警,讓警察過來接你?”
“沈嚴,你一定要這么對我是嗎?”曾米娜抹了一把眼淚,看向沈嚴,“你明知道涂嬌嬌是我朋友,你還將她給送到監獄,你太過份了。”
“我嚴哥哥過份嗎?涂嬌嬌是你朋友,我嚴哥哥不是嗎?而且還是你未婚夫的弟弟。你讓人陷害他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過份這個詞?”楊可兒在一旁不無諷刺的說。
“可兒,理她干什么?”沈嚴轉過頭對曾米娜說,“如果你想替涂嬌嬌報仇,盡管來找我。但是你要是敢動夏雨一根頭發,我保證叫你后悔。”
說完,沈嚴扶著夏雨頭也不回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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