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武平,端木凌煜看著依舊微微皺眉的沐清雅,暗中對沐逸之使了個眼‘色’,現(xiàn)在清雅可是處于特殊的時期,太醫(yī)都吩咐過了不能夠憂思過度,他可不想清雅為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著急,而且對于那個沐清幽的來歷,他心中已經(jīng)隱隱的有了些猜測。79小說尐說網(wǎng)
沐逸之受到端木凌煜的暗示,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忽略了清雅,連忙解釋道:“清雅,這件事情一句兩句話很難說清楚,剛剛那個‘女’子口中說的梁蕙蘭,我的確是認識,不過而且這個梁蕙蘭還和我們沐家有些關系。你不知道,原本我應該有一個兄長,不過他在你還未出生的時候便戰(zhàn)死了,父親和母親傷心過度,也……所以,我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這個梁蕙蘭便是我兄長的未婚妻,當初沐家沒有了其他的長輩,自然便由我對這個寡嫂多加照顧,卻不想竟然讓她生了別的心思……當初為了這件事情,你的娘親可沒少受委屈,后來還是請族長出面,這才將梁蕙蘭送到了別處,沒有想到,她竟然有了孩子。”
沐清雅眉心的皺痕松開,抬頭看了端木凌煜一眼,隨即笑著說道:“父親,既然這樣,那個沐清幽可是大伯的血脈?”
“定然不是,梁蕙蘭和兄長只是定親,并沒有成婚,而兄長為人最為注重義氣、禮節(jié)不會做出那般事情,雅兒,你現(xiàn)在有孕在身,還是不要想這些事情了,好生養(yǎng)好身子才是最要緊的,這件事情就‘交’給皇上來處置吧。”他這樣說也是在表明一個態(tài)度,剛剛勸解皇上沒有當場發(fā)作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他不是心慈手軟之輩,自然不會為了外人來讓自己的親生‘女’兒過的不順心。
“好,我知道了。”
端木凌煜滿意了,幾人聊了一會兒,便到了沐清雅休息的時間,送走了沐逸之后,他便來到內室陪著沐清雅休憩。
“清雅,我看那個‘女’子還說不準是誰的血脈,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朕自然會處理,你就別想了,可不能讓朕的小公主累著。”
“好,我知道了。”沐清雅看他眼中的擔憂之‘色’,心中很是溫暖,索‘性’將事情拋開,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
看著她熟睡的面容,端木凌煜為她拉好被子,而后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來,眼中閃過一層冰冷的殺意。出了飛羽閣,衛(wèi)熙連忙迎上來:“回稟皇上,暗衛(wèi)對那個沐清幽進行了審訊,什么都問不出來。”
“哼,她可是要告御狀的,你們自然問不出什么來,朕親自去看看。”
沐清幽此時渾身都是傷痕,臉上卻是干凈的很,暗衛(wèi)是聽從了吩咐的,這個‘女’人說不準還會受到皇后娘娘的召見,這臉上要是滿是傷痕,嚇到娘娘就不好了,自然不能傷到。此時她被吊在架子上,身上不斷的向下滴著水,顯然是她昏過去之后為了讓她醒過來而潑上去的。
端木凌煜一身玄紫‘色’衣衫,繡著華貴的金‘色’龍紋,腳上踩著祥云龍靴,腰間束著玳瑁東珠腰帶,一身錦衣華服配上俊美的容貌,在這般的環(huán)境之中越發(fā)的顯得高貴‘迷’人。
剛剛清醒過來的沐清幽略微一抬頭,便看到了猶如天神一般的端木凌煜,眼中閃過陣陣癡‘迷’,竟然是一時間看癡了。
端木凌煜‘唇’邊帶著笑意,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厭惡:“在這里過得可好?”
沐清幽一下回過神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你,你想要做什么?”
“朕想要做什么你不是都已經(jīng)猜出來了,朕倒是好奇的很,應該叫你沐清幽還是叫你沈凝霜?”
“皇上……在說什么?”
“呵呵,朕倒是沒有想到,這臉竟然還能隨意的轉變,想來使用了特殊的‘藥’物吧,不過,這天下所有的‘女’子,能和皇后有三分相似的就可以說是清秀美人了,若是有六分相似,便可謂是一等的美人,你這張臉原本和皇后便有些相似,現(xiàn)在要微微的轉變一下想來也容易的很。”
“皇上,什么臉不臉的,奴婢一直都長這個樣子,皇上開玩笑了。”
“哼,沈凝霜,到現(xiàn)在你還想著狡辯,還是你以為沈立或者背后支持你的人會來救你?”
沐清幽,不,應該是沈凝霜,這個時候被冰冷的視線看著,渾身顫抖的越發(fā)厲害,心中滿是不敢置信,為什么他會猜出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有人泄‘露’了自己的消息,不可能,那個賣給他‘藥’方的人早已經(jīng)被滅口了,不可能會有人知道!
“想要知道朕是怎么猜出來是你的?”端木凌煜坐在暗衛(wèi)搬來的椅子上,轉動著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眼中滿是一片肅殺,“因為一個人的容貌也許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她的眼神不會,你收斂的還不夠。”
沈凝華‘唇’邊的笑意已經(jīng)僵硬起來,但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希望端木凌煜實在用語言來‘迷’‘惑’她:“皇上,您說的話奴婢怎么都聽不懂,還請皇上明示。”
看到她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模樣,端木凌煜‘唇’邊的嘲諷之‘色’越發(fā)的厲害:“知道除了眼神你還有那些破綻嗎?第一,梁蕙蘭是沐逸之大人故去兄長的未婚妻,所以,你要扮演的人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寡‘婦’和別的男人茍合的孽種,和沐家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卻是口口聲聲叫沐逸之爹,你以為皇后的妹妹是什么人都能夠當?shù)玫模窟有,作為一個在偏遠的地方長大的人,你表現(xiàn)的未免也太淡定了一些,還要朕說第三、第四嗎?”
“你……”
“哼,”端木凌煜冷哼一聲,轉頭看向一旁的暗衛(wèi):“按照老規(guī)矩處置,不用再來匯報給朕了。”
“是,主子。”
看到之前對自己用刑的暗衛(wèi)再次走過來,沈凝霜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不,不要,皇上,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饒了我一條命吧。”
端木凌煜轉頭看著她,語氣越發(fā)的森冷:“朕可不愿意相信一條毒蛇會甘愿拔掉自己的毒牙,所以,這毒蛇還是一下打死的好。”
“皇上,現(xiàn)在皇后娘娘還懷著身孕呢,您大開殺戒就不怕折損了那個孩子的福氣嗎?”
端木凌煜猛地轉頭,幽深的雙眸冷到了骨子里,身上洶涌的殺意讓暗衛(wèi)都忍不住顫抖:“衛(wèi)熙,將她挫骨揚灰!”
“是,皇上。”
衛(wèi)熙嘖嘖的撇撇嘴,這個‘女’人說什么不好,竟然敢每一句話都戳向皇上的肺管子,現(xiàn)在宮中誰不知道皇后娘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皇上的眼珠子、心頭‘肉’,這龍的逆鱗是誰都碰觸不得的,挫骨揚灰啊,這個刑罰可是許久都沒有動用過了呢,最近的一次還是那位曾經(jīng)的貴妃莫流宸死后用過。
回到飛羽閣,端木凌煜先是換了一身衣衫,而后才進入內室,輕輕地坐在‘床’邊,看著清雅睡的白里透紅的臉‘色’,眼中的冷意逐漸被溫暖取代,憑借著沈凝霜一個人絕對想不出這種辦法,這里面定然有其他人的影子,看來他應該找個時間和莫君卿好好地溝通一下,有些人還是好好看管的好,比如那個曾經(jīng)的滄瀾皇帝——莫君崚。
沐清雅睜開眼睛,微微的眨了眨:“凌煜?怎么還不休息?”
“吵到你了?”
沐清雅搖搖頭,借著他的手臂力量坐起來,微微的撫了撫肚子。
“可是不舒服?”看到她的動作,端木凌煜立刻緊張的問道。
“沒有,”沐清雅眼中閃過一絲窘迫,“我餓了。”
端木凌煜緊張了半天,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頓時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絲:“想吃什么?”
“嗯……好久沒有喝粥了。”沐清雅原本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聽到他的問話立刻抬起頭來,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當初端木凌煜煮的粥可是讓她暗中好笑了很久呢,突然想起來就想喝的不得了。
看出她眼中表達的意思,端木凌煜立刻為自己辯駁:“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朕現(xiàn)在可不是原來的模樣了,朕煮的粥也是好喝的很,你等著。”
“不用了,現(xiàn)在天都晚了,我不過是說說而已,你趕緊休息吧。”看著端木凌煜挽著袖子就想要向外走,沐清雅心中頓時后悔了,她不過是說一說罷了,怎么都不舍得讓端木凌煜還去勞累。
“你等著,朕很快就‘弄’好了,放心吧。”端木凌煜說完,直接走了出去。對于沐清雅現(xiàn)在的模樣,他心中越發(fā)的高興,清雅是他的妻子,這么多年來整天都在勾心斗角、各種‘陰’謀中度過,現(xiàn)在能夠放松下來了,他就是愿意這般嬌寵著她,最好將她寵的越任‘性’越好,這是他應該給她的尊榮和寵愛,再說了,誰讓她是他的娘子呢,相公寵愛自己的娘子,怎么都不過分,不是嗎?
‘唇’邊噙著暖暖的笑意,端木凌煜很是滿足的想到,為自己的皇后煮粥的皇帝,他也算是史上第一個了吧,這樣也足以自己名傳青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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