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圈圈二世哇哇大叫。

    張葉道，“你忍著點。”

    “真的好痛，你叫我怎么忍受，哈哈。”他突然笑極，“真實好搞笑，明明沒有破裂，連傷口都沒有，卻讓我如此感到疼痛。這才是真正的痛啊。”

    “他也饑餓，我也饑餓，我早就應該想到的。哈哈，可是，哈哈。”

    兩人從地基下方得到一堆谷物，吃了個大飽，然后帶上能夠帶走的就上路了。他們要尋到人類的基地，人類是群居動物，只有群居，才能夠生存。群居即是交流，群居會有安全感。但是，沒想到，在路上碰到一個抱著一只死狗在大哭大叫的人。

    聽其只言片語，張葉明白了，或許是在最后饑餓的時候。來了一場人狗大戰，結果，人殺死了狗。然后人抱著狗痛哭，知道他們遇到，仍然對來者充耳不聞，抱著狗，仿佛，處于他和狗狗的二人世界。

    “狗肉，好久沒吃了。嘖嘖。”

    張葉提醒，“小聲點。”

    圈圈二世：“沒事的，”其實很小聲，這么遠，應該沒聽見他們說的。

    “我們還是走吧。”

    圈圈二世，“可是，我想吃狗肉。”

    張葉，“狗你個頭，這個人已經崩潰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們理智些，什么事情還不是也做的出來。”

    張葉問，“你想干什么。”

    圈圈二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搶狗肉。”

    張葉哭笑不得，“我們還有糧食呢。”

    “都是陳年谷物，沒有肉。”

    張葉道，“你就這么想吃肉。”

    圈圈二世，“是啊，肉啊。想吃肉。”

    張葉真拿他沒辦法，“好吧，我有一個方案。”

    圈圈二世道，“你說。”

    張葉指著圈圈二世鼓鼓的背包，“那就是以糧食換物。”現在沒有金錢的概念，恐怕黃金的價值比不上一粒糧食，可謂糧食粒粒皆幸苦，顯露無疑。但糧食換食物卻還過得去。畢竟，都是用來吃的。只不過，糧食的優先級要高一些，畢竟，谷物的說是人類從原始時代就開始種植，那時候刀耕火種，圖騰寄予希望。圖騰的信仰因為長年，人也進步思想進步消失了。但，吃谷物卻一直流傳。曾一度時間，糧食是比黃金還貴的。現在又重返那段時光。但比起來，現在尤為。以內現在根本沒有什么好環境可以去種植。科技的毀壞，不得水栽培。而露天，必定面臨僵尸。以性命相搏，去種植糧食還是不值得的。因為糧食生長緩慢，就算土囊肥沃，也是要好幾個月的。如果不是很肥沃，春種秋收，那是半年。其實哪怕一天露天都有可能被僵尸襲擊，何況是百年，根本就不可能幸免。

    “什么，你在說什么？”仿佛醒悟過來，眼淚都還沒干。

    是個清秀的男子，卻顯得很孺弱的樣子，但現在，卻因為神情而顯得堅毅，剛強。是眼神，是那種再大的苦也難不倒的倔強眼神。

    “糧食換肉，”

    “你說什么？”

    “你再說一遍？！”

    張葉有所感覺，沒有說。圈圈二世還不了解，看張葉沒有說，他來說，“糧食換狗肉。”

    “啊啊啊！~”瘋狂了，崩潰了。男子放下了狗尸，張牙舞爪撲了過來。牙齒用力咬著而面容扭曲，神情可怖。一時之間還真唬人。不過，兩人可不是被嚇大的。已經在末日僵尸世界滾爬數月，

    張葉道，“你是想殺了我們嗎？”因為在招架的時候，分明看到對方眼神，閃現的一絲清明。那絕對有意識的，是絕對有能力克制。

    “你如果有理智的話，就知道，我們可以殺死你，還不快住手！”張葉大聲喝道。

    “你們，這些可惡的人，居然要用下賤的東西，換我珍貴的小剛。”

    “哼哼，”

    “那么去死！”圈圈二世可不啰嗦，一拳頭打中青年男子的后腦勺。

    張葉皺起眉頭。圈圈二世摸著腦袋后道，“只是昏過去了。”

    “你可知道，完美神，真神，善良神的傳說？”

    那人搖頭。

    圈圈二世道，“傳說在最初，大家都是平等的一樣有欲望，神也是人，人也是神。兩者不同，在于力量多少。但是，漸漸的神開始了覺悟。他們想變得更完美。所以，他們開始了蛻變。”

    “這種蛻變，對于他們自己來說是有好處的，可是，讓凡人的世界大為不平靜。因為，他們的思想，那些邪惡的行臟只顧著灑脫，流入了凡間。凡人是絲毫沒有辦法抵抗。來自于神的思想的誘惑。可想而知了，不懂什么叫做犯罪的人類懂得了犯罪，并且與之相對應的就是善良。他們也明白了。可謂第一批被神感化的人吧。卻是這樣的戲劇性下被感化。從此人不在是動物，人是有思想的。所謂欲望，就是他們的羈絆。終其一身的。在有這么一段時間內，欲望的強度，就是個人實力的強弱

    。”

    “你的最低期望是什么。”

    “我的狗狗小剛死了，我想我沒有最低期望了。”

    也是圈圈二世睡著了，張葉才跟這個青年聊天，這個強捻也是一根筋，現在還抱著狗狗的尸體。如果不是，全球寒冷溫差，絕對會發臭了的。好在，現在的天氣和溫度，就這么抱著十天半月都不會腐爛吧。當然，要隔絕蚊蟲什么的。既然她抱著如同寶貝，當然，蚊蟲肯定沒法近身。所以這只狗的尸體，十五天不腐爛，一點不夸張。

    “我想，你不必悲傷。”

    “我不是悲傷，你根本不知道，如果沒有最后一遭，我怎么可能這樣，如此悲傷。”他發瘋一樣的抓著頭發，掉落了好幾根。

    張葉道，“我想我明白你此時的心情。”

    “什么叫做此時，我這樣心情已經好久了，小剛在五天前就死了。你知道是怎么死的嗎，是被我殺死的。哈哈哈哈，我為什么，現在慈愛不感到饑餓呢。”

    張葉道，“因為在打敗，俘虜你的時候，你吃了一碗大米飯。”

    “什么？”

    張葉沒有說。因為，他是出于本能的吃的。本來，想等他醒來再喂他，可是，他仿佛就在夢中，如同夢游一樣吃掉了自己正端著吃的大米飯。沒有睜開眼睛，如同盲人一樣，搶過他的米飯。

    “是嗎，哈哈。是嗎，哈哈哈!”抱狗尸體青年慘笑至極。

    張葉道，“你不必如此悲憤情緒。”他很想問，青年的父母死的時候有這樣嗎，為何對一只狗，如此執念。

    青年道，“當時，我和小剛都餓得死去活來，但我們堅守最后的底線，彼此的信念。他們寧愿餓死，可是，當我要死的時候，我看到了小剛的爪子，但，我無論如何沒想到，我一用力，小剛自動將腹部心臟的位置對著我，然后，就被窩壓心臟部位給殺害了，我無法想象，我始終無法想象，為什么，回事這樣。我好痛苦啊，啊啊！”

    “他M又發瘋了，還讓不讓老Z睡覺？”圈圈二世被哭喊叫生給驚醒。一看是青年俘虜在叫，他很是氣憤。如果是張葉的話，他肯定不說半句。

    青年沒有做聲，低頭不語顯然是知道自己的處境，也顯然心理冷靜下來。否則，恐怕又鬧翻天。

    張葉道，“行了，行了，你少說幾句。”

    圈圈二世，“他可是俘虜啊，我想怎么對待都可以。”

    張葉道，“我說我們還是想方設法到人族基地吧。”

    “他呢，我們還是別管他吧。我也不想殺人，人死的夠多了。”

    張葉道，“帶他上路又何妨，”

    “除非他將夠給扔了，這樣降低速度，降低全體行走速率。”

    青年沒有說話，好像在發呆。

    青年眼神回過來，看到張葉疑問眼神。“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青年一口否決。

    張葉道，“我想你真的這樣帶上路是負累。”

    “它是我的摯愛。是我的親人。”這年頭也真奇怪，居然說夠是親人。要知道，這時代，是末日，根本就沒有什么情了。或許吧，這樣才以動物為慰藉感情。當然，張葉是不知道的。從眼下來說，張葉直接說明重點，“就算是，如今全世界范圍變得寒流，但是，你隨身攜帶，走著，并不是密封。接觸太多外面的空氣，是會腐爛的。我想，最多十五天，就會有腐爛的征兆。最終，可能是依托爛肉。那時你想看到的嗎，你可以想想一下，你最終的小剛，是什么模樣。”

    “不……不要！”青年失聲。他不想看到長江，那畫面已經隱現在腦海中，可以想象。是因為可以成為事實，所以容易想象。

    最終是火化了，骨灰當然帶著。但沒有帶多少，更多的部分，十分之九是用土掩埋了，還弄了個石頭碑，碑文上面寫著小剛之墓。會讓人有種錯覺，這是人的墓葬。

    生火了，香味蔓延。“這就是香噴噴的白米飯啊。”

    “誰不想吃，在饑餓的時候，就這么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我想，人是可以出賣靈魂的。”

    張葉沒有那么多話，他就靜靜的吃。青年也是。并不是胃口不好，大家都支持了一小點，那是因為節約。這路途還遠著，誰知道，什么時候到達人類的基地。所謂基地，肯定是一切生活基本索取可以滿足。也就是說，那定然有電力，還保持著一些科技，這樣才算是人族基地。否則，如果只是，游擊戰那樣走走停停，那根本就是慢性的燈絲行為。必須要有所陣地，必須要有所科技。最好是關于食物方面的農業科技。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糟糕透了。”青年的名字叫做王晨。很普通的青年，剛迎來十八歲的天空。卻沒想到，本來美好世界，淪為了噩夢地獄。僵尸都會在夢中招手。

    “謝謝你對我言語關懷的話。”

    張葉：“不用謝。”其實也是為了自己，想更好的協同。如果對王晨不聞不問，那可能有糟糕的后果。雖

    然說，張葉不是很看好王晨的實力。

    “在末日末世，每個人都想著自己。用心呵護自己，不讓受傷害。我的父母是他們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他們因為沉浸在親人的悲痛，結果被僵尸在廁所殺掉。沒錯，那個親人就是剛死去的我的爺爺。根本就無力反抗。我是零距離接觸到了僵尸的暴動。僵尸，實在是不是人，連畜生都不如。”

    “轟隆——”天空不正常，聲音還在繼續，“啪啪啪，”機關槍掃射的聲音。張葉他們三人看到了，有一家戰斗機，上面下來了一個人，不，是僵尸，因為已經萬年泉沒有了人類該有活生生的那種氣息。還有就是他的身體也變得僵硬。

    “王晨，你沒事吧。”

    “我沒事，看圈圈二世怎么了。”

    張葉來到圈圈二世這里，距離剛才更遠些，有三百米的距離，卻也會很少的。“沒事吧，”張葉好不容已將圈圈二世給扛到一格看起來安全的地方。他發現周圍的蘑菇云居然還沒有撒出去。這也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圈圈二世道，“我感受到了，有不同的物質，這些物質有營養。”

    “有營養？”張葉表示懷疑，“是你的錯覺嗎。”

    “嗯，我想是的。因為，我不確定煙霧到底是什么。”

    張葉很快就分析出來，“不，這根本不是煙霧。”

    “那是什么？”

    張葉道，“這可能是有毒氣體，而不是有營養的氣體。”

    圈圈二世聳了聳鼻子，“好吧，我承認，因為缺少營養，所以。就希望營養。”

    “啊，為什么，我的雙腿走不動了。”在中途王晨出現了感染癥狀，不是僵尸感染，而是，普通的健康感染。感冒當中，這種感覺非常難受，有時候呼吸堵塞了，那是鼻孔被堵住了。有時候，卻感覺渾身冷熱交加，似乎再過不久，這樣下去就會死去。

    “沒事的，王晨，放心吧，我這個人還有些許仁義，我是會搭救你的。”

    “哎，我們的食物不多了，真佩服你，張葉我算是開錯你了，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個狠角色。現在，怎么這么優柔寡斷。這明顯的是應該要放棄啊。”

    張葉道，“在沒有出現該放棄的時候，就不要放棄。不要問為什么，因為……”張葉突然想到，剛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那個老者說的一句話：“凡是六人一線。”

    “凡是六人一線？”圈圈二世品味這句話的含義。

    張葉也不多說，因為，這需要自己思考。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也不需要太過于強加人家的看法。明白的人明白，不明白的人不明白，這樣就好。多說無益。

    “告非！是不是感染會傳染人，我的天，我的嘴巴里面起泡了。張葉，你有嗎。”

    張葉用舌頭在嘴巴里面打了個圈圈，道，“沒有，一切正常。”

    “哎呀，疼痛死我了，為什么這么同，我真的無法想象。”

    張葉好奇道，“是什么冠絕。”因為他從未經過，想知道，是什么感覺。

    圈圈二世，“就是一種……怎么說，有痛苦的，有麻的，我想就這兩種感覺交織成的一種疼痛感覺。”

    “那是什么感覺啊。”張葉仍然想不明白。

    王晨清醒了不少，聽到兩人的談話，插嘴進來：“就是，傷口撒鹽的那種感覺。”

    “啊哦，對，就是傷口撒鹽的感覺，痛死我了啊，痛死我了。”

    張葉依舊不知道，不過，沒過幾天，他也別感染了，在舌頭下面，每當吃東西，或者碰到其他地方的時候，被感染的地方話最覺得特別疼。張葉有種奢求，最好，被感染的放在真空里面，這樣什么也碰不到，也就什么也沒感覺，就不會有疼痛感。

    “你還好吧，張葉。”

    “唔，我還好。”張葉忍住了疼痛，他對王晨一笑。

    “我們都好了，你卻生病了。”是的，在同一天，圈圈二世和王城的感染好了，而張葉的嘴巴里面感染了。張葉安慰道，“沒事的，放心吧。”

    “哈哈，我們安慰你，你卻安慰我們起來了，你可是病人啊。”

    張葉，“呵呵，是嗎，我可不覺得我是病人。”

    突然，張葉屏住呼吸，“不好，有僵尸來了。”在野外，僵尸的頻率仍然存在，雖然，他們已經很有經驗的走無人經過的地方，但，仍然會有一些“漏網之魚”的將是，碰上頭。

    這種僵尸是紅眼，三人松了一口氣，如果是綠眼的話，張葉很有可能會被偷襲擊中。是紅眼的話，速度非常低，其實不用戰斗，幾人就可以完全跑過。當然，張葉因為生病，或許會有危險。所以，他們的決定是戰斗。張葉出謀劃策，圈圈二世和王晨負責戰斗。

    “圈圈二世，你呆在這里，”

    “王晨您就在這里。你們等我的命令，我只要大喊一聲，你們就開始攻擊。”

    圈圈二世、王晨興沖沖且自信地異口同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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