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臉震驚的表情,通紅的臉上血‘色’褪去,看著聞人千絕然后又看看白盛落,嘴都不利索了:“啊……那我、那我先走了。( 。更多. 。 ”
白盛落對此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覺得聞人千絕說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淡淡地皺眉,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那一家落荒而逃,聞人千絕皺皺小巧的鼻尖,攬著白盛落走了。
白盛落道:“你把她們嚇著了!
聞人千絕聳肩:“誰叫她們上來觸這個霉頭!
嘴角含了淺淺的笑容,白盛落別過了頭去。千絕表現得倒是沒多在乎,可,對于那群‘女’人剛剛說的話,心里還是在乎了一點的吧?
出‘門’的時候,她看到木頭‘門’框上烙下了五根纖細分明的手指印呢。
到了裴府,卻意外地沒有找到裴遠歌的人。
白盛落手邊的茶已經涼了,還是不見人。
下人特別不好意思地上來回道:“白姑娘,少爺眼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裴府怠慢了,還望姑娘原諒則個!
他不認識‘女’扮男裝的聞人千絕,只是對白盛落回道。
聞人千絕悠閑地吃著東西喝著茶水,眉頭一挑,痞氣的笑容浮現:“盛落,要不我們先走?”
下人偷偷瞪了聞人千絕一眼。
你誰啊就敢拐走我們未來的少夫人。
嗯,這個男的看起來‘玉’樹臨風,跟我們少夫人還特別親近,看來我得立刻去通報老爺一聲。
不多時,裴老爹大氣地走了出來,虎背熊腰地搓手,對未來的兒媳‘婦’甚是滿意的樣子:“什么?那臭小子不在?來人啊,裴遠歌那臭小子哪去了?”
下人使勁對裴老爹擠眉‘弄’眼,嘴里含含糊糊的:“小人也不太清楚。”
內心幾乎就差喊了,老爺,讓你來是避免少夫人被拐走!不是讓你來問少爺去哪里的啊!
裴老爹大巴掌就甩了過去:“你是他的貼身跟班,你能不知道?”
眼看蒲扇般的大巴掌要甩過來,下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心想少爺對不起了,小人惹不起老爺啊!
心一橫:“少爺去青樓了!”
“什么?”
裴老爹的手愣在了半空中:“他怎么可能……”
隨即想到白盛落還在,一張老臉臊得通紅:“臭小子敢去那種地方,是不是辦事去了?要是他有半點對你不起,看他回來老子收拾他!”
白盛落的臉更加白了幾分,沒有說話。
一個百里夙夜去了青樓還不夠,現在裴遠歌也去了。到底是什么人能在同一時間‘迷’住了這兩個。
聞人千絕拱手道:“多謝了。裴老爺!
拉著白盛落就要離開。
兩人走出了‘門’去,裴老爺想自己剛才看那個黑‘色’衣服的俊雅年輕人怎么那么眼熟,嘴里嘟囔著,裴遠空緩緩地走了過來:“那是太子妃!
裴老爹驀然想起那個不羈的‘女’人,點點頭道:“我說呢。”
然后抻懶腰道:“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解決吧,我先回去了。”
后院里還有嬌妻美妾等待著他呢,呵呵呵呵。
裴遠空毫無表情的俊逸面孔上,桃‘花’眸也是冷淡無情的,望向聞人千絕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是為了最近市井的傳言出來的。
太子妃病重?
呵,人還好好地在呢。
白盛落一言不發地出‘門’,始終抿‘唇’。
聞人千絕攬著她,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肆意張狂。
白盛落挑眉:“千絕,你笑什么?”
“笑我們今天的遭遇啊!甭勅饲Ы^忍俊不禁,兩人要找的男人竟然都在青樓里,打聽打聽去一趟得了。
“正好我們今天穿著的是男裝,不如去好好玩一番,至于‘花’銷嘛……”聞人千絕眸子流轉,狡黠無比:“就記在夜宮和裴府的賬目上!
“這個主意不錯。”
白盛落臉頰上梨渦‘蕩’漾,也‘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她很少笑,笑起來就像是冰雪初霽,煞是好看,沒注意的時候街上的人就都被她吸引了。
柳惜惜坐在他們的對面,心態已經平穩了不少,只是不能去看那張絕世俊顏,怕自己再次失態,只能半垂眸道:“殿下、裴公子,難道來了惜惜這里就只是問那些么?問了幾天不累?”
“你想說什么?”
裴遠歌揚眸,桃‘花’眸不動也自帶情。
柳惜惜淺笑,風情無限:“不如讓惜惜為二位彈支曲子唱個歌吧。”
柳惜惜一曲成名,多少人求她唱而不得。她不住地瞟著一旁的百里夙夜。哪怕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是當不了太子妃的。
可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哪怕跟他有過一夜沉淪,也是人間幸事。
百里夙夜慵懶地靠在了椅子上,潑墨般的長發不束不扎,如緞子一般地流瀉下來。手中托著的酒杯一頓,不是可否。
暗夜般的眸子始終沒有落到柳惜惜的身上。
柳惜惜見他不說話,款款地站起來:“殿下,您進來后看都不看我一眼,難道我當真那么可怕么?”
暗夜般的眼眸里閃過了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正在此時,‘門’口的老鴇敲敲‘門’:“惜惜啊,你出來一下。”
柳惜惜眼里有了怨憤的神‘色’,怎么偏偏是這個時候!不過還是淺笑著跟他們告罪,出去了一趟:“說吧,媽媽有什么事情。”
老鴇當然不知道里面接待的是什么人,只是知道出手很闊綽罷了。
其實外面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太子殿下去青樓的事情,只不過柳惜惜刻意隱瞞了一下,讓他們不知道是哪個青樓。
她可不想有人來跟她搶太子殿下。
“隔壁的屋里來了兩位俊俏公子,出手比這屋的還要闊綽,你快想辦法把這邊的打發走。然后去那邊見客人!
柳惜惜不耐煩:“媽媽別逗了,什么人能那么有錢!
比太子殿下和裴家大少爺還有錢?天方夜譚!
除非是皇帝老子親自來了這里!那又怎么可能!
她轉身要走,被老鴇拉住了:“我的兒啊,你可不要被豬油‘蒙’了心。分清誰才是你的金主。”
說著,一顆夜明珠塞進了柳惜惜的手里:“這還只是給下人打賞的物件。”
柳惜惜看著手中的那顆珠子,眼睛一亮。
可,讓她放棄太子殿下那么絕世的人兒,心頭還是一萬個不愿意。
“知道了,我去去就來。”
她扭著纖細的腰肢回到了房中,心里對太子殿下仰慕得不得了,如果可能的話,當然不要去那屋了。
“惜惜回來了。”
柳惜惜淺笑如‘花’:“殿下、裴少爺,要不要惜惜叫人去拿琴來?”
眼‘波’流轉中,一舉一動都是風情,她練過媚術,最知道怎么勾引男人。身子柔若無骨地在桌邊坐下,眸子里帶著期待。
可惜,面前的兩個男人都不為所動。
“好啊,叫人拿去吧!迸徇h歌的手指捏著酒杯,眼里有幾分的醉意。
反正見不到自家盛落,聽個曲兒就當娛樂自己了吧。
柳惜惜仿佛得到了圣旨一般歡喜,出‘門’就叫人拿琴。
百里夙夜就像是絕美的石雕一般,毫無反應。柳惜惜咬牙,這個男人的心也太冷了些。難道他的心里就真的裝不下別的‘女’人了?
她打開‘門’要叫人的時候,看到老鴇還站在‘門’口,臉‘色’不禁一變,立刻掩住了‘門’把老鴇扯到了一邊去:“媽媽怎么還在這里?”
老鴇勸說道:“兒啊。那屋里的客人等的著急了。你怎么都得先過去看看!
柳惜惜咬牙:“叫人把我的琴拿來在這屋里等著,我馬上去那屋應付一下。”
她整整自己的妝容,調整好媚笑,推開了‘門’。
聞人千絕跟白盛落瀟灑地坐在軟墊上飲酒,面前懸著一道紗簾,紗簾后面也有少‘女’彈琴的聲音流傳了出來。
柳惜惜打眼一瞅,眼睛都直了。
京城里何時有了這么氣質出眾的二位公子哥?
白衣的那個淡漠如雪,氣質很冷淡,黑衣的那個的眼角眉梢都是痞氣,更讓人‘女’人臉紅心跳。
而且!
屋里飄著的酒香十分濃郁……柳惜惜的眼睛忍不住落在他們面前的酒壇上,那可是樓子里珍藏了十幾年的好酒,達官貴人都沒有拿出來給喝的。
他們……到底是誰?
有錢得讓人瞠目結舌!
柳惜惜的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地就真誠了幾分:“二位公子,惜惜來遲了,還望恕罪。”
聞人千絕往后一靠,落拓不羈地招手:“過來坐!
白盛落的目光則慢慢地移到了柳惜惜的身上。
的確稱得上是‘花’容月貌,仿佛全身媚骨一般,走起路來搖弋生姿?上В瑢λ齻儊碚f算不上驚‘艷’。
當年的月‘迷’情,才是美‘艷’絕倫。
柳惜惜甜笑著點頭:“嗯!
心里卻隱隱奇怪著,這位黑衣的公子肆意不羈,卻在舉手投足間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貴氣,很像……很像太子殿下……
“公子怎么稱呼呢?”
柳惜惜親手為她們斟酒。
“我姓千、他姓白。”聞人千絕仰頭,將一杯酒瀟灑地倒入了口中。
“千公子和白公子,剛剛惜惜來得匆忙,也沒帶來的自己的琴,容惜惜回去取一下,回來為二位公子演奏一曲吧!
笑容雖甜,心里卻在發慌。
讓太子殿下和裴公子就在那邊等著,她是有包天的膽子嗎?
“好。”聞人千絕頷首后,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將她攬入了懷中:“喝了這杯酒,我就讓你離開!
她‘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皮膚好得一塌糊涂。
連久經歡場的柳惜惜都禁不住面‘色’發紅,心里砰砰跳著。
天啊,他痞氣的笑容弧度怎么那么好看,為什么跟太子殿下那么像,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外面,老鴇已經徹底慌了,走出來的兩個人當中,百里夙夜雖然她不認識,但是裴遠歌有幾個人不認識的?
“你是說,有人中途將柳惜惜劫走了?”
裴遠歌‘逼’近,笑容不緊不慢。
老鴇嚇死了,立刻把所有責任推脫給那屋里的客人:“是是!惜惜不想去的!他們硬是把人搶去了!”
裴遠歌嘴角上挑,桃‘花’眸彎了幾分,回頭對身邊冷漠絕世的男人道:“夜,這么有趣的事,不去瞧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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