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著你在乎的一切都在你面前粉碎,看著你云豐餓殍遍野,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姬無情突然睜開眼睛,雙眸冷若霜雪,至尊無上的聲音冷冷地回‘蕩’在整個大殿上。 。
“餓殍遍野,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聲音互相碰撞,發(fā)出一‘波’又一‘波’的聲音。
百里初辰嚇了一跳,詫異地看著突然蘇醒的姬無情,等聲音消散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問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幾天不來這個大殿當(dāng)中,今天才想起來過來一次,竟然碰上了她的蘇醒?
姬無情轉(zhuǎn)頭,看著百里初辰,‘艷’若桃‘花’的臉‘色’泛起變態(tài)的紅暈:“我要提前蘇醒了。”
順著她的目光,百里初辰看了看她被冰封住的下身。
上面的冰沒有開化的痕跡,她為什么……
仿佛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姬無情的雙眸逐漸變得霧氣磅礴,似是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我有感覺,她快要使用出沉眠于體內(nèi)的力量了。就在今天。”
大殿之上再次陷入了寂靜,耶律修的眼神變幻莫測。
聞人千絕自己說出了那句話之后,也頓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這么殘忍的話是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的,剛剛講話的時候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無癡一向?qū)θ嗣鼪]有概念,做事全憑自己的喜好,聽聞人千絕這么說還是笑瞇瞇地點頭。
砰。
杯盞放在了桌子上。
百里夙夜起身,不動聲‘色’地走到了聞人千絕的身邊,輕輕環(huán)住了她的肩膀:“我家‘女’人說的話,你聽清楚了?”
他是擔(dān)心一點武功沒有的聞人千絕站在耶律修的身邊危險,雖然耶律修不知道她現(xiàn)在手無縛‘雞’之力,萬一狗急跳墻動了手,也不是好玩的。
耶律修長久地盯著聞人千絕,眉心皺起,最終卻笑了,環(huán)視了四周:“原來谷主‘精’心準(zhǔn)備了這場宴會,是為了我們。我們有如此大的面子,我還真沒有想到。”
耶律修袖中的雙拳握緊,半是悲苦半是憤怒地仰頭:“今天你們所說的一切我都會記住,云豐不會再有一次低三下四的求救,我們,戰(zhàn)場上見吧!”
耶律藍煙站到了耶律修的身邊,也是一臉走投無路的孤高。這個時候的她,才有了一代公主的樣子,舉止大方得體,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仿佛是要把每個人的臉都印刻在腦海里。
“阿修,我們離開。”
兩人剛轉(zhuǎn)身,一隊人自動自覺地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耶律修冷然掃了一眼,回頭道:“無心谷有進有出,是谷主當(dāng)初定下的規(guī)矩,希望谷主不要忘記了。”
“讓他們走。”
無癡揮揮手,紅袖如烈焰劃過。
‘門’口的那隊人讓開了,耶律修帶著耶律藍煙頭也不回地離開。
“此一去,戰(zhàn)役難免。”聞人千絕低低開口。
“不然呢?”
從頭到尾,百里夙夜淡定得像是看了一場無聊的鬧劇。
聞人千絕懷疑的眼神掃過來:“哎,你不是早就知道吧?”
其他幾國結(jié)盟,整片大陸上的水源枯竭。她都多多少少地知道一點,不過,今日無癡說出來的真相才讓她真的震驚了一把。
這是一場滅絕‘性’的災(zāi)難。
原來當(dāng)初耶律修多次到大胤的目的,包括求娶鳶兒,甚至對鳶兒下手,都是希望在水源事件沒有惡化的情況下先抱上大胤這根粗‘腿’。
然而,他從一開始就不懷好意,經(jīng)過鳶兒**的事后,兩國之前,已經(jīng)再也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有的只是血戰(zhàn)到底!
“這件事往后再說,也許有個人,你一直想見見。”百里夙夜帶著她回到座位上,目光在角落那人的身上瞟了一眼。
聞人千絕思量著水源的事情,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誰啊……”她嚼著果子,口齒不清,心思卻始終沒放在百里夙夜說的話上,“哎等下,我先出去一趟。”
她站起來,被自家夫君扯住了,百里夙夜蹙眉:“去哪里?”
聞人千絕喉頭一哽,翻了個白眼:“早上水喝多了。”
如廁也問,真是的!
“哦……”百里夙夜悠長地發(fā)出感嘆,故意伸手按了按她的肚子:“快去快回。”
聞人千絕很想一拳鑿在他的臉上,奈何急于上廁所,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溜了出去。
百里夙夜低眸淺笑,角落那人起身,自動自覺地坐在了剛剛聞人千絕的位置上,拎起她的杯子要喝酒,被一手打掉了。
“換杯子。”百里夙夜冷漠開口。
那人懶散地笑起來,桃‘花’眸天生會放電:“千絕肯定想我想的不得了,用她的杯子喝口酒又怎么了?偏你小氣。”
“唔。”百里夙夜瞥了他一眼,“跟白家家主,你也這么說?”
提到白盛落,裴遠歌的臉‘色’驀然黑了下來,訕訕地換了個杯子,桃‘花’眸中卻柔情萬千,聲音壓低,‘性’感沙啞:“這都多久了,我好想她。”
自從領(lǐng)了歐陽君諾和百里夙夜商量好的命令,他一去云豐再也沒有回過一次大胤,水源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耶律家兩人的蹤跡也是他一直在跟蹤,自從他們到達無心谷的那一天,他也偷偷‘混’進來了。只是那兩人光華太盛,他小心隱藏,沒有人注意到他。
“這邊的事情已了,你可以先回京城。”百里夙夜淡淡開口。
‘私’下里聞人千絕也沒少跟他提起,裴大少爺一去不回,盛落一個人在京城孤苦無依,必定寂寞。萬一有人欺負她該怎么辦。
想到白盛落的手段,百里夙夜的眉心一跳,誰敢碰白家家主?
據(jù)歐陽君諾隔三差五送進來的消息,京城的局勢逐漸穩(wěn)定,白家和歐陽家并列爭輝,無數(shù)人想巴結(jié),對瓷娃娃般的白盛落是又懼又怕。
“不急在這一時。都來了,怎么都得先見了千絕再走。看樣子,你們的孩子已經(jīng)出生了?”
場中又上了表演,無癡半閉著眼睛,沒有關(guān)心下面的情況。
裴遠歌往嘴里扔了一枚果子,跟百里夙夜聊得風(fēng)生水起,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覺得奇怪:“千絕怎么還不回來?”
聞人千絕從茅廁當(dāng)中出來,正要回去,突然看到周羽匆匆走在前面,似是很焦急。
“周羽?”
聞人千絕喊了一聲,回頭的周羽一臉嚴肅,看到聞人千絕的瞬間仿佛狂喜,沖過來一把拉住了她:“七飯恐怕有危險!”
他跟七飯約好今天就開始學(xué)習(xí)法術(shù),到了時間七飯還不來,雖然孝子的話常常不算數(shù),周羽還是過去看了一眼。
屋內(nèi)空無一人,但,不安分的濕氣尚未消退。
滴答滴答……
帷幔上墜落的水滴也好,空氣中那種獨特的氣味也好,還有羅盤的飛速旋轉(zhuǎn),都證明了一件事:那“東西”來過!
周羽無暇多想,第一件事便是先去找聞人千絕。打聽了一些人才聽說她在這么個地方。
“你說什么?!”
聞人千絕強自鎮(zhèn)定心神。周羽找不到七飯,不代表七飯有危險啊。
“具體的我現(xiàn)在來不及解釋,我去過你們的住處,七飯應(yīng)該是被什么東西給帶走了……”周羽的話還沒有說完,聞人千絕已經(jīng)轉(zhuǎn)身就跑!
那是她的兒子,絕對,絕對不可以有事!
住處的濕氣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地上的淺淺水漬都在蒸發(fā),‘床’上的被褥還凌‘亂’著,一切看起來都趨于正常。
聞人千絕內(nèi)心的恐慌卻越來越擴大:“赤炎那邊你找過了嗎?”
周羽追了上來,便見到她單薄的背影,那么執(zhí)拗,一時失神:“嗯,問過了,七飯不在她哪里,這會兒赤炎也應(yīng)該在到處找人呢。”
“別處……”
聞人千絕回眸,手指抓在‘門’框上,用力得發(fā)白:“你是不是知道七飯此刻在何處?”
周羽來不及解釋那么多,掏出懷中的羅盤,念了幾句什么,點在羅盤上,指針飛速旋轉(zhuǎn),最終指向了一個方向。
“不知道確切的位置,可以一試。”周羽的神情嚴肅,面容上籠罩著一層‘陰’霾。
聞人千絕看了一眼指針的位置,不由分說立刻朝著那個方向跑去。
“千絕姑娘等等我!”周羽只能追了上去。原本他是打算先準(zhǔn)備得穩(wěn)妥一些,起碼……要么有人保護聞人千絕,要么她留在這里等消息。
一路似乎都有濕潤的痕跡。
聞人千絕沒有了輕功,只能用上武學(xué)的步法,仍然走得飛快,比跑的更甚。
按照周羽羅盤指示的位置,他們在不起眼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道地宮小‘門’。上面的藤蔓剛剛被扯開,看起來正是有人最近來過。
“指針指的是這個位置,不會有錯。”周羽推‘門’,沒有推動。
聞人千絕心急如焚,冷聲道:“讓開!”
她的聲音好像帶上了一股莫名的力量,讓周羽不自覺就讓開了一條路。
走到那扇‘門’前,聞人千絕想也不想,抬腳便踹了過去!
轟!
小‘門’震顫了一下,緩緩開啟。
里面‘潮’濕得很,水汽絲絲蔓延上來,透著一股‘陰’寒的味道。
周羽拿出隨時帶在身上的火折子,點燃了火,率先走了進去,里面是一條漫長的通道,水滴不斷滴落。
滴答……
滴答……
好像無數(shù)的眼睛在暗處看著他們一般。
火折子被濕氣感染,火光暗了幾分。周羽索‘性’放棄了這點光芒,知道聞人千絕找七飯很著急,不會再等到回去拿火源。
“我走在前面。”他的聲音不大,卻很堅定。一步步地踏了出去。腦子里在想著一件事情……
剛剛那個‘門’,他加了內(nèi)力都推不開,聞人千絕怎么會一腳就踹開了……
細密的絲線綁在了七飯的身上,嫩嫩的孩童皮膚被勒出了紅痕。
一張美麗絕倫的童顏上卻沒有夏如心期待的驚恐,冷淡得好像來探查民情一般,七飯很淡然,甚至冷漠。
“你就這點能耐?”他‘奶’聲‘奶’氣地開口,聲音稚嫩,語氣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夏如心吃吃地笑:“死到臨頭了,還敢大放厥詞。”
“究竟是誰死,還不一定呢吧?”七飯說的很慢,烏梅般的瞳孔中,奇異的‘色’彩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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