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等待,臨近晌午。終于從仁心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施漢學請回來的穆暉、冉管家、楊誠幾人終于又進了安福客棧。
“羽丫頭!不是說了不治了么,你怎么又使得他們前來請我。哼!”一進門見到席凝羽,施漢學便怒道。
“沒有啊,這不是你來了才要治了么。”席凝羽愣愣的說道。
“啊?可是他們告訴我,是你同意診治都護大人讓他們去接我,我才來的啊。”施漢學也有些發暈的問道。
“是呀,我是說過呀。可我說的是能把你請來我就治,請不來我就不治。可現在你跟他們來了,我不想治不是也得治了么。誰讓你要跟他們來的!”席凝羽偷笑著言道。
“什……什么!”施漢學直愣愣的看著席凝羽,覺得那里沒對,可就是腦筋轉不過來了。
“噗嗤~~哎呦笑死我了。”魚兒在旁邊捂著肚子笑。
蟾兒則在旁邊捂著嘴,死命的憋住笑。
“……”
“……”
“哎……”
穆暉和冉管家以及楊誠站在施漢學身后一臉嫌棄的看著施大夫,心里尋思“就這么笨呢,還沒反應過來席姑娘在耍你么。”
“哦~~~哦~~羽丫頭我算明白過來了,你這分明就是,你這……還賴我了啊!”終于反應過來的施漢學頓時氣得手足亂舞,一邊指著席凝羽一邊揮著手跺著腳言道。
“呵呵呵!好了好了,施大叔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是孫夫人昨兒帶著冉管家前來誠心道歉,我看孫夫人確是誠意十足,言辭中肯。加上我特意打聽過,姜都護平日里名聲尚好,所以才決議為都護將軍診治的。不過畢竟先是經施大叔邀請所以若要我出手必得先把您請來才是,施大叔您就別氣了。”席凝羽言道。
“哼,哼。”施漢學還是氣哼哼的看著席凝羽。
“嘿嘿~~~那個小二,快吧你們店里的薯粉涼糕來一份。我們施大夫就好這一口,多放點蜂蜜。”席凝羽見施漢學還是氣呼呼的盯著自己,知道一時面子下不來。便主動討好,幫施漢學點了份他平時愛吃的小吃。
“對對對,那個大家伙趕了一路。都先吃些飯食,來來都坐,都坐。”穆暉見此,也趕緊的招呼眾人先落座。然后招呼小二要了一桌飯食,在趁機會平復施漢學心中剩余的那點怨氣。
“罷了,我既然來了便不會在反對。羽丫頭若是有意,我豈能薄了她的面子,明日一早進府看診就是,哼!”施大夫看米已成炊,便也知道順坡下驢。
第二日一早,都護府派車前來接席凝羽和施漢學一行。
在孫夫人的帶領下,穿堂過院。席凝羽和施漢學到了都護將軍姜煥養病之處。
由于病痛折磨,姜煥大部分時間都是睡眠,因為傷患處晚上格外疼痛。不過今日姜煥知道席凝羽等人要來看診,所以一直支持著沒有睡過去。 見到席凝羽和施漢學后,姜煥點了點頭道:“事情我聽婉娘說了,讓諸位受委屈實在抱歉。不過請看在婉娘是因我病痛總是無法痊愈才會心情焦躁沖撞各位的份上,莫在多加計較。我在此向各位致歉了。”
席凝羽點了點頭外沒在表示什么,倒是施漢學道了句無妨后。兩人分別上前給姜煥診脈,一時間屋內陷入一陣沉寂。
席凝羽和施漢學分別為姜煥診了脈后,兩人對看一眼。各自又在心中琢磨了陣子才分別坐于內堂。
“羽丫頭,都護將軍的情況我之前就已知曉。今日診脈后變化并未太大,不知你如何說?”孫氏婉娘、席凝羽、施漢學和穆暉分別落座后,施漢學問道。
“嗯,根據脈象和觀面。我看都護大人的病灶說白了就是沉疾難愈,也就是早先留下的傷患因為治療不當落下病根。傷處氣瘀血阻,體內精氣運行不暢,再加上平日里未加養護。最重要的是,由于沉積在傷患處的瘀血形成了內毒。所以導致患處疼痛,半身無力之癥。”席凝羽初步判斷了姜煥病因。
“羽丫頭所言倒是不差,現在的問題就是病癥你我具知。所難之處就在于沒有藥物可以根治,導致現如今只能常年臥病在床,在這么下去,怕是……”
“施大夫所慮在我來說倒不是緊要之處。”
“呃!!羽丫頭,難不成你有辦法?”施漢學雙眼一亮,心中言道“就知道你丫頭定是有主意的,請你來果然沒錯。”
“席姑娘,可是你有辦法救治我夫君?無論需要什么盡請直言,只要能治愈我夫君便是這份家產都隨你拿去!”孫氏婉娘一聽頓時激動不已。
“夫人言重,便是治愈了也用不著傾家蕩產,我也受不起。”席凝羽道。
“施大叔,還是老辦法便是。藥劑輔以針灸之術,便能是都護大人痊愈。只是由于病癥經年,完全治愈的時間略久些罷了。”席凝羽又思索了下心中的治療方案后言道。
“那便好,最多你我二人多留幾日便是。那么還是由我施針,你來認穴。既然羽丫頭你已有腹案,那么湯藥你也一并說了吧。”
“嗯,既如此那我就不推讓了。”
席凝羽要來筆墨紙張后寫了方子交由孫夫人使人前去抓藥,并讓下人備了一扇屏風。然后席凝羽和施漢學分內外而坐,開始給姜煥施針。
在經過兩人配合針灸后,姜煥臉上明顯的露出了輕松的神色。看得一旁的孫夫人,喜極而泣,這幾年因著自己夫君的病痛,她也日日過得心焦。現如今總算看到了治愈的希望,孫夫人內心這幾年的苦累也總算是稍解。
待姜煥安穩睡下后,孫夫人讓管家安排了幾處客房供席凝羽等人居住。因著要天天給姜煥施針,住在客棧來往不便。所以就邀席凝羽和施漢學住在都護府,孫夫人見頭一天的治療便如此有效,心中對于之前的失禮更加愧疚,于是又再三的向施漢學和席凝羽道歉方才安心些。
入夜后,安州郡兩界山大營。
“主子,北漠探子送來情報。北漠似有異動,北漠游騎向衛州少量集結。而衛州知州和衛州都護將軍似乎毫無所覺,到目前為止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池州郡無異常,池州邊境目前也未發現北漠游騎集結現象。”陌影拿著最新得到的情報向凌玄逸匯報。
“北漠在這個時候想干嘛!北燕這邊新敗,似乎已經錯過了兩面夾攻的時機。此時集結兵力與兩國邊界毫無意義,再者雖然我西秦剛與北燕交戰,但乃是大勝。戰損也不多,完全有余力抵御此時北漠的異動,他們不會這么愚蠢吧?”扶琴在一旁琢磨道。
“放心,北漠雖然悍勇。不過正如你所說不會這么蠢,近日的兵力只是正常的調動。不會是有意進犯西秦邊境,所以只需傳信過去加強監視即可。”凌玄逸閉目想了想道。
“安排下去,兩界山這邊已無大事。近日班師,其余雜事留給此地鎮守大將打理吧。”
“是,主子。”陌影和扶琴應道。
連續數日的持續針灸治療,加上席凝羽特意調配的藥方,姜煥的沉疾引起的半身無力和每日疼痛大有好轉。
“今日用完針后再不必施針了,只要堅持每日按時服用湯藥即可。”待婢女撤下屏風后,席凝羽對孫夫人說道。
“席姑娘,這么說我夫君的病癥已不用針灸治療了嗎?可是,這真的不會影響嗎?”孫夫人還是十分不放心的說道,在見識過近幾日經過席凝羽治療后的效果。讓孫夫人一時變得為席凝羽之命是從,只要是席凝羽怎么說,孫夫人一定會怎么辦。
“真的不用了,輔以湯藥即可。針灸多用,也并不是好事。多則傷元氣,尤其將軍是因舊疾引起的病痛。多以湯藥慢慢調理為主,針灸只是解一時之急。”
“再者,將軍的情況也非一兩日可盡好。因此平時還是要多注意養護身體,每日夫人可親自為將軍與傷患處做些按摩。這樣可輔助傷患處的血液流通,氣脈通順,減輕疼痛等癥。”
“知道了,多謝席姑娘和施大夫。我會按照吩咐每晚為將軍按摩的。”孫夫人聽聞后面帶笑容,極力的答應著。
“真是勞煩兩位了,這幾日的治療讓我總算能在晚上好好安睡。就算有所疼痛,也不想以前那般難以忍受。哎,現在說來真不知道那時候是怎么忍過來的!!”姜煥半坐在榻上,身后安放這一個厚厚的靠墊。面色看上去比之前好了太多,精神也因為夜間的睡眠質量提高顯得有些神采了。
“不錯,將軍看上去是比前幾日要好。不過可別因此而在用藥時懈怠,如因此反復,那就麻煩了。切記!!”施漢學在一旁言道。
“施大夫放心,夫君服藥之事,我會親力親為。”孫夫人道。
“那就好,明日一早我與施大叔便要先行返回小鎮了。”席凝羽見話已說完,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便提出了明早離開的事情,自己離家也有時日了,再不回去生怕制藥之事有所耽誤。
“不要!!不許席姨姨走,瓚兒還要每日聽席姨姨說故事。不走好不好??”姜瓚在旁邊一聽席凝羽要走,頓時急的從孫氏懷中跳下,撲到席凝羽腿上死死抱住道。
“席姨姨,你昨夜給我講的故事還沒講完。不許走啊!!”
“瓚兒是舍不得席姨姨走?可是席姨姨家中尚有要事。那可怎么辦?”席凝羽自從住在都護將軍付后,除了每日給姜煥治療。就是與孫氏聊些閨中話語,不過最多的還是被這個小姜瓚纏著說故事,要么就是在家將的保護下帶著姜瓚去郡城中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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