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圍坐后,各自挑揀些自己喜愛的小菜吃食,用罷。婢女分別撤下早飯,并給眾人上了茶水。
“羽丫頭,今日沒來我這里是在忙些什么?”方自坐定的安氏便問席凝羽道。
“伯母,也就是家里那點藥材。還有教導我身邊這個小迷糊,讓她少給我在外頭犯暈。”席凝羽說著指了指立在自個身后的某人道。
“小姐……”魚兒見席凝羽這么直白的說自己,頓時不好意思的擰了擰身子,怨懟的盯了眼席凝羽。
眾人見席凝羽如此調笑自己那小丫頭,頓時都笑得開懷。尤其老穆鑄一邊捋著胡子一邊手指連點著對席凝羽道:“好個歡脫丫頭,嗯。這次暉兒可是給咱們找回來個好閨女,我說老伴,這可是圓了咱們沒能有個閨女的愿望了吧!”
“老爺你可別說,自從初次遇見這丫頭。也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就是歡喜的緊,原本邀她常來往。可就是不見她自個來的,若不是這次姜家那小子的事還不知什么時候能和這丫頭如此親近呢。”安氏說罷,又含笑的假意‘狠狠’的瞪了眼席凝羽。
“是是,是咱的錯了。安伯母就別抓著我不放了,回頭我多來幾次,多吃幾口咱家的飯便是了。您就饒我一回!!”席凝羽說著站起身又福了福裝作討饒的樣子,頓時引得廳堂內笑聲連連好不熱鬧。
席凝羽與穆府一眾吃了些茶笑鬧了陣便給安氏診了脈,見著比前幾日好了很多。又問問這幾日的吃喝飲食,還有活動情況。
隨后更改了之前留下的藥方,新開了方子交給安氏的貼身婢女收好。
待席凝羽為安氏診斷完畢,堂上靜了靜。坐在下首的韻娘有些緊張的望了望坐在一旁的丈夫穆暉,有些遲疑。
穆暉眼見自己的妻子緊張中帶著一絲彷徨,眼中沉積著一抹淚光。穆暉無言的伸出手去握住韻娘的素手,然后緊了緊。似在告訴她一切有我擔當般,并且眼神中帶著柔和的暖意看著韻娘點了點頭。
坐在上首的穆鑄和安氏對望了一眼,然后穆鑄老爺子點了點頭。沖著侍立在兩旁的幾個婢女和家丁揮了揮手,示意都退出堂內。
安氏這才開口道:“韻娘,這都沒有外人。你大可安心些,不論結果如何娘都不怪你,你也莫要太過憂煩。快讓羽丫頭給你瞧瞧,再別猶豫了!”
“知道了母親。”
“那就有勞四妹了。”韻娘言罷,懷著忐忑的心情移步走到席凝羽邊上的椅子坐下,慢慢卷起衣袖露出一節玉藕般的手臂。
“嫂嫂說哪里話,也不用緊張。縱使真有個什么,妹妹我也會想辦法為三哥和嫂子解憂。”席凝羽一邊寬慰著韻娘一邊伸手按住韻娘的手腕。
穆暉、安氏、穆鑄,都屏住呼吸。生怕發出些許聲響驚擾了席凝羽診脈,更加怕的是診出一個讓人失望的結果。一時間堂上靜的有些讓人壓抑,所有眼睛都盯在席凝羽的那只芊芊玉手上。
席凝羽虛按著韻娘的手腕診了片刻后,示意韻娘換只手。在韻娘換手給席凝羽診脈時,明顯聽到堂上傳來了幾聲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席凝羽大至確定了導致韻娘常年不孕的原因后收回了按在韻娘手腕處的手,然后調整了下剛才診脈是側坐的身子。
“果然是韻娘嫂子有些不妥。”
“可有,可是無法……”比別人更著急的安氏一聽席凝羽所言,有些黯然的轉過臉去。
而韻娘聽聞后,垂下了頭。雙手絞著帕子,眼中的淚光愈來愈重下一刻就能滴落似的,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也微微抖動著。
“不妨事,就算沒有孩子,你依然是我的妻。是我穆暉的正室夫人!”穆暉輕攬過韻娘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呃!其實,伯父伯母、穆三哥、嫂嫂。我說的是有些不妥,好像沒說過沒法醫治……吧,大家何以至此!!”方才眾人一聽自己說不妥,瞬時都以為韻娘受孕無望。一個個露出絕望悲憤的神情,弄得席凝羽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席凝羽話落,堂上的一眾目光再次聚焦在席凝羽身上。弄得席凝羽頓時渾身一繃,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抽抽了。
“嫂嫂只是宮寒嚴重了些,導致不易受孕。并非什么無法解決之事,只是在之后的治療中要忌口,忌辛辣刺激和寒性食物。再加上我開個方子用湯藥調理,由于嫂嫂未曾及時就醫延誤了這么些年,因此此番調理需時較長罷了。”席凝羽也不再拖沓,一口氣將導致韻娘不孕的因素說完,并告知治療方法和平時注意事項后長出了口氣。
“這個臭丫頭!!哎呦!可是嚇到老身了。快,韻娘替為娘拍她兩巴掌給我壓驚!!”聽聞席凝羽所言后愣了下,緩過神來的安氏轉悲為喜,指著席凝羽笑罵道。
“呀!伯母,這如何怪了我來了。分明是你們自己會錯了意,我可是冤枉!”席凝羽站起身來笑著想躲。
“怎不怨你,似你那般說話,留一半可不得讓人誤解。快來讓我拍你幾下出出氣,平白的讓我流些許眼淚,你賠我。你站住!!”聽聞自己并未患有徹底不孕的疾病后,又驚又喜的韻娘也放開了糾結的心思,追著席凝羽鬧道。
“嫂嫂去喝幾杯水流的眼淚便回來了,何苦追我!”席凝羽圍著廳堂擺放的椅子躲閃。兩人就這么隔著椅子玩笑道。
安氏就坐在上首的靠背椅上指著席凝羽不停的說:“快抓她,抓住了好好的撓她癢癢。”
而廳堂上的穆鑄、穆暉兩爺子也在明白過來后,自臉上浮現了發自心底的笑容,搖著頭看著席凝羽、安氏和拭干了眼淚笑著去捉席凝羽的韻娘三人這么玩鬧。
穆府這邊因為確診了韻娘并無大礙后一片歡聲笑語。而連續趕路到達席氏老宅外的陌影抬腿下馬,急躁的將馬匹拴在門外的樹干上。頂著一臉疲勞,也來不及清理下一路染滿的風塵便大步上前拍門。
“砰砰砰~~”“砰砰~~~”
正在門內跟著溫平安夫婦擺弄藥材的蟾兒聽見大門響動。示意孟氏繼續炮制手里的草藥后,起身來到大門內側站定問道:“誰呀?”
“請問席姑娘在家嘛??”陌影見有人應門,急忙退后一步問道。
“我家姑娘不在家中,請問門外是何人?不妨留下姓名,待我家小姐回來自會轉告!”蟾兒并未起手開門,只是隔著大門探問,防止是歹人趁機而入。
“我乃席姑娘舊識,幾月前承蒙席姑娘救治同伴。今又遇重傷,特來延請席姑娘前往救命,還望姑娘開門容我進去等候!”陌影雖急,可也不敢造次惹了宅內之人不快。因聽著聲音不像跟在席凝羽身旁的魚兒丫頭的聲氣,所以不得不壓著性子解釋一番。
此時聽到門外聲音有些放不下心的溫大叔走上前來對著蟾兒問道:“是誰來著?”
“不知,只說幾月前小姐救治過他的同伴,今有急難,特再來求救!”蟾兒如實轉告溫大叔道。
“哦?”溫大叔,看了眼門外。
“敢問門外何人,可有姓名?”溫大叔略一沉默后抬頭問道。
“可是溫大叔么?在下陌影,不知大叔可還記得在下?”陌影聽到聲音頓時一喜,想之前為蒼術治傷療養時,多余席宅有出入,因此與溫大叔多有接觸。諒不會這么快忘記自己才是,況溫大叔被程賢打暈后還是自己等人將他背送回席氏老宅。
“可是陌影公子嗎?”溫大叔急問門外人道。
“正是在下,大叔叫我陌影即可,公子二字不敢當!”陌影在門外喜言道。
“陌影公子門外稍后,這就開門。”溫大叔言罷,上前便去打開門栓,又下了堵門木。門開兩扇,見到了站立在門外三尺之處的陌影!
“陌公子,多日不見。”溫大叔迎門而出,笑對陌影言道。
“溫大叔,多日不見可安好?席小姐可在?”陌影回了一禮,也不多做客套便問席凝羽可在。
“不巧。我家小姐今早便去給穆府老夫人看診了,此時還未回轉,不如陌公子進來稍作等待。”溫大叔見陌影面露焦急,看似確是有急事的樣子便也不在客套。
“那席姑娘幾時可回?”
“這個~~不好說,穆府主子們甚喜我家小姐。這一去也許今日便回,也可能在那邊住個兩日三日也不是沒有過。”
“這可等不得,溫大叔可否帶路。我家公子重傷等不起了,勞煩帶我盡快見到席姑娘!!”陌影一聽席凝羽可能會在外留宿幾日,頓時急了。
“如此~~那好吧,我帶你去。”溫大叔言罷就轉頭預交代蟾兒些事。卻不想蟾兒依然開口道:“溫大叔,不如你還是在家幫忙薛媽媽他們吧,我帶這位公子去找小姐。”
溫大叔想了想便點點頭,囑咐路上小心。并告知蟾兒陌影乃是熟識之人,盡快帶他去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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