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穎縣縣城游玩回來的席凝羽剛一進(jìn)門,便聽到“小姐~~~~真是讓人擔(dān)心死了!”
席凝羽聞言抬頭,便看到小的一臉燦爛的魚兒,還有跟在魚兒后面穩(wěn)步走來的蟾兒二人。
“呀!我還算著你二人明日才能到呢,沒想到今天就見著了。路上可沒有給蒼術(shù)惹麻煩吧?”席凝羽見到自己的兩個丫頭終于來到了這里,總算身邊有可心的人后,再加上本就與這二人處的極好,席凝羽也不由得感到一陣歡喜。
“小姐說哪里話,我怎么可能給蒼術(shù)大哥添麻煩!”魚兒聽到席凝羽說的話后,嘟起小嘴把頭扭向別處。
“你呀!小姐真是把你寵的沒邊了,這么多外人在。也敢跟小姐使小性了?真是沒規(guī)矩!”慢了魚兒一步走到席凝羽跟前的蟾兒,皺著眉頭,臉上露出嫌棄的樣子,用手點了點魚兒的頭責(zé)怪道。
“呵呵~~”魚兒吐了吐舌頭,向著蟾兒扮了個鬼,臉笑著挽住席凝羽的手。
“她就這個性子,咱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天性使然,貴在純真。”席凝羽看向魚兒那可愛呆萌的臉,輕捏了捏。
三人就這么說著走著,進(jìn)入了二進(jìn)院的正屋。
“呦~~我還當(dāng)今日有人在外做了神醫(yī),受著那么些人的追捧,是不打算回來了呢!”三人一跨進(jìn)房門,就聽到這么一句酸味十足的話后,不由得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正屋堂上分別站著蒼術(shù)、云蟬,還有幾個一般的下人。
而剛剛出言諷刺的便是云蟬。
聞聽云蟬話里露著嘲諷,魚兒立馬變了臉色。正要走前一步?jīng)_著云蟬爭論,卻被席凝羽一個眼神制止。
“蒼術(shù)大哥,多謝一路照顧我這兩個丫頭,真是辛苦你了。”席凝羽略過云蟬,直接對蒼術(shù)道謝。對于蒼術(shù)這么快就能把兩個丫頭接來,席凝 “席姑娘哪里話,應(yīng)該的。”蒼術(shù)想起在路上,魚兒纏鬧著他到處去買吃食,尤其是吃到不喜歡的食物后,總是一堆堆的塞給自己,害的一路上自己就沒感到餓過。
起初還覺得魚兒鬧得慌,可后來愈臨近穎縣,魚兒越安靜下來后,蒼術(shù)反覺得不習(xí)慣了。
想起這個蒼術(shù)不由得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對著席凝羽傻傻的笑了笑。
席凝羽跟蒼術(shù)又聊了幾句,便帶著魚兒和蟾兒回了自己的西廂房。
只是在出門之際,被席凝羽等人故意忽視的云蟬冷哼了幾聲,卻也沒在怎么挑釁。云蟬自己也知道,目前凌玄逸傷勢未見全好,不可過于得罪席凝羽。
加上最近自己似乎頗為讓陌影等人反感,所以云蟬自己也稍稍收斂了些。
回到西廂房的席凝羽幾人坐在屋內(nèi)說著話。
“小姐,那個女人平日里就是這么欺負(fù)你么?剛怎么不讓我罵她幾句給小姐你出氣?”魚兒站在席凝羽旁邊憤憤言道。心里原想著小姐來此給人看診,就算不受人多大禮遇,也當(dāng)是好好看待著,可那想今日一見才知道就有這么個刺頭。
若是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不該讓小姐隨著陌影大哥來。在自家時候哪個不是把小姐放在手心里,胸口上疼著、護(hù)著,豈能容旁人這樣欺負(fù)。
在魚兒憤憤不平的時候,一旁的蟾兒倒是冷靜的問席凝羽道:“小姐,為何那女子如此無禮?”
“我也不知,不過自打我來此為林公子診治,似乎這女子便不待見我。不過不用理會,治好了病患我們自去便是!”席凝羽也不想在兩個丫頭面前多言語什么。
畢竟這兩個丫頭年齡都不甚大,感情方面的事說了也還不太能懂,所以不如不說。
至于席凝羽自己,擁有著二十多歲心理年齡的她,又是自現(xiàn)代穿越而來的靈魂,豈能看不出這個時代女子的那點小情意。
所以席凝羽才不太與云蟬計較,但不表示如果云蟬太過分,自己就這樣一直忍著。有哪天忍不下去了,席凝羽也會好好教導(dǎo)下云蟬。
在穎縣這邊一切平穩(wěn)無波,各自忙閑著的時候。
西秦皇都的豫王府。
“眾位大人,今日本王將各位聚集于此。實乃因昭郡王世子太過不像話,雖說這次北燕犯境,凌玄逸率軍抗敵得勝有功,可這玩忽職守之罪以及對我皇不敬之罪也不輕呀!”豫王站在上首神情激動的數(shù)說著。
“我意~~~~上次在朝中為此奏請吾皇降罪,卻不得成。乃吾皇仁慈,可國有國法,既然有錯就當(dāng)罰,不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豫王為了達(dá)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無視凌玄逸抗敵之功,只言其罪,執(zhí)意鼓動下首的幾位大臣。如此行徑若叫外人知曉,只怕是都要拍案叫聲‘恬不知恥’了。
“但不知道豫王有何打算?”坐在下首的譚祿順著豫王的話問下去,這兩人早在今日之前就已經(jīng)合計過,若要趁著這次機(jī)會動一動凌玄逸。那就絕非一兩人可成事,因此才有今天這一出。
其余的大臣心里也都明鏡似的,只不過在場的沒有一個合適牽這個頭的,今天豫王跳出來,正是瞌睡就有人遞枕頭,巧了。
“本王欲聯(lián)名上本,三日后再次參奏昭郡王世子,凌玄逸抗旨不遵、持功自傲、玩忽職守三條大罪!”豫王伸出三根指頭,看著眾人緩緩言道。
陸斌、正四品正議大夫。
“豫王所言甚是,前次豫王獨參昭郡王世子無果,這次有豫王率領(lǐng)我等一同上本,料想吾皇當(dāng)不會不查。”陸斌一句話將在座之人盡數(shù)囊括,使得其中還有一兩個猶豫不決之人,也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跟著參奏。
“我等自然愿隨同豫王,參奏昭郡王世子!!”余下之人同聲言道。
看似一句恭順豫王之意的話語,可既達(dá)成了為太子所謀的目的,又讓豫王露在前頭,迫使在座眾人站在一條船上,事成太子得利,事敗,又是豫王牽頭。
這一句話取得的成果,讓一旁上首的譚祿都不由得看了眼陸斌,心里暗道‘此人不可不防啊!’。
豫王死咬著凌玄逸不放,聚集眾人商議如何寫本參奏,陸斌、譚祿也是各自打算。
當(dāng)夜席凝羽和魚兒。蟾兒三人夜話半宿,早晨起的略晚些。等席凝羽到達(dá)正房給林公子照常把脈時,已是用過早飯后了。
當(dāng)席凝羽帶著魚兒、蟾兒一進(jìn)林公子臥室。醫(yī)囊還未及放下,便聽到一聲叱責(zé)傳來。
“席凝羽!別忘了我家公子是請你來治傷的,你倒好,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還要我家公子等你,大夫便是如你這般當(dāng)?shù)拿矗俊痹葡s見席凝羽進(jìn)門,便大聲斥責(zé)道。
前腳才一進(jìn)門就聽見云蟬如此斥責(zé)自己,原本還有些因自己起晚了而不好意思的席凝羽,頓時把這些都甩在腦后。一股怒意從心頭泛起,就算我是拿銀子辦事,也不至于讓人騎到頭上來罵,真當(dāng)姑娘沒脾氣了?
這次不用魚兒上前理論,席凝羽止住腳步,深吸了口氣道:“云蟬姑娘,你也說了,我是你家公子請來的,是給你家公子醫(yī)治傷痛的。可我怎么覺得,我是簽下了賣身文書,被你家公子請來做奴才的!”
“我倒是想問問了,合著你林家就是這么教奴才的?主子還沒死呢,就輪到你個奴才見天的對我呼來喝去橫加指責(zé)?”
“按我西秦的法理常識,你是奴籍,我雖也不怎么尊貴。可我好歹也是小富之家的小姐,再退一步說也是良民,幾時西秦的律法可以讓一奴籍的賤民,這么呼喝一個小富之家的小姐了?”
說罷這一番話,席凝羽便看向還在床上靠坐著的林公子。那意思很明顯,要么你自己管教你家奴才,要么本姑娘我立馬走人!
“咳咳~~咳~~云蟬,立刻給席姑娘道歉!”就在眾人被席凝羽一番言辭震得目瞪口呆后,坐在床榻上的凌玄逸,起先也是訝然了一下,沒有想到過平時看上去有些寡言的席凝羽,竟會有如此犀利的言辭。
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如此犀利的言辭竟然說的句句在理,讓人反駁不了。
這可是讓凌玄逸大大的對席凝羽刮目了,更使得多出了幾分興趣,不由得看向席凝羽的眼神,發(fā)生了一些細(xì)微的改變。
“怎么,本公子現(xiàn)在是說不動你了?”見云蟬還愣在一邊,凌玄逸心中也微微起了點不耐,平時看著多精明一個人,今兒是怎么了。
莫名其妙的就因為晚了這么半刻鐘的時辰,對著席姑娘就是一通叱責(zé),委實不該,且不說現(xiàn)在還用著人家,就是今日好了,也不該對自己的救命之人如此無禮。
云蟬一時被席凝羽反說的僵在那里,待反應(yīng)過來,聽到凌玄逸命令自己去向席凝羽道歉,更使得她本就積憤的心多了一些委屈。
凌玄逸看著杵在那的云蟬。
席凝羽同時也就這么站在正屋凌玄逸的臥室門口,隨時做著轉(zhuǎn)身走人的準(zhǔn)備。
一時間屋內(nèi)沉寂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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