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悄點聲,你們倆跟我來。”
席凝羽穿站在門外,揮了揮手。示意清影帶著清瓊,悄悄的隨自己出門。
清影見狀,轉過頭給了清瓊一個眼神。兩人默契的悶聲出來,跟在席凝羽身后,向著后院的涼亭而去。
“小姐,您這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么?”
到了涼亭里,清影二人雖然心里大概猜得到,席凝羽吧她們二人叫來何事。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把話問到明處,省的萬一誤會了,反倒成了教唆!
“還能有什么事,你二人也不是笨的。今日里你二人那眼神,以為我沒看到?”
清瓊嘿嘿一笑,看向清影。
平日任何事,大多都是清影出面說話。除非清影不在,清瓊才會說話。
這時清瓊就看著清影,等著清影如何與小姐商議。
“小姐。你可是想好了?這一去,我二人自會拼了命,護著小姐周全。可到了戰場上,雖然只是一般的掃匪,可也保不準有個萬一。到時您可得聽我們的,決不能犯執拗!”
清影做事一向穩妥細膩。早已把可能會遇到的情況,在心里縷了個大概。
因此這時提前跟席凝羽說道清楚,省的到時遇到危機。這位大小姐犯性子,誤了自己性命!
“好好,聽你們的。要是真的遇到危急,我就聽你們的,跟你們跑,成了不?”
席凝羽知道,自己現在打算的注意,只有靠著眼前這二位,才能達成。便一口一個答應,乖順得很!
“好,那小姐。我們如何去,走哪條路。相比小姐已經有安排了吧?”
“嗯。有,姜瓚那臭小子,私下告訴我了。
二哥臨走前,安排了一個兵勇留在府上。就是等候我來,帶我前去與他匯合的。先就在府上,我們先去找他,然后趁夜直接出城。
想必出城這事,你們倆個能帶我出的去吧?”
本以為姜煥會留下出城的法子,可現在見席凝羽這么一說。
清影二人有些犯難,若是只她二人夜間進出,倒還簡單。可要是帶著兩個人,想在半夜,于閉門的情況下出城。還真有些為難!
就在清影二人犯難,尋思有什么辦法,帶著席凝羽和那名兵勇出城時,忽然聽見婉娘的聲音傳來!
“哼!我還瞧說,看看你這兩個不一般的丫頭,有多大本事呢。結果就出個城,便被難為住了。”
聞言。
席凝羽心中一喜,暗想。必是二哥臨走前有安排,嫂子就是故意為難我的,這會出現在這里,定是猜到了我的這點心思。半夜里在這里候著我呢!
“哼!嫂嫂也是的,既有辦法,也不早說。沒得尋我的笑話瞧,這會子有守在這里。”
“呦!還是我的不是了,你這個放刁的丫頭。就打算這么走了,你那兩個文弱的婢子,你又如何打算?”
見婉娘說到魚兒、蟾兒,席凝羽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嫂嫂既然能來這里,想必也該知道我的打算。那兩個丫頭,自是勞煩嫂嫂看管幾日,代我教她們些大戶規矩。
可不能像今日,這般讓我現眼的。可別被別個笑話死,到時連累著咱們都護將軍府也跟著丟人!”
聽席凝羽這么講,婉娘又氣又笑。
“哎——你這個刁丫頭,說話還連帶著咱們將軍府了。那是你的丫頭,教不好也是丟你的面。都護將軍府有什么干系,怎么讓我教,你還這么坑我?”
席凝羽挽過婉娘的手臂。
“嫂嫂。誰叫你們當初,認下了我這個刁鉆的呢。對不?”
“你呀!!!!刁死了,日后看誰敢娶你進門!”
婉娘疼惜的輕點了下席凝羽的額頭,然后調笑道。
“那就不嫁了唄,見天的在嫂嫂面前晃悠,讓你們幾位兄長、嫂子養著我不就成了!”
婉娘聽席凝羽這么說,心道:“若是可以,真的想養你一輩子。可惜,咱們女子,自古以來都是身不由己的!!”
兩人就這么談笑一陣。
“行了,說實話,讓你去,我擔心你。不讓你去,我擔心你二哥。
我也不知,該怎么辦。讓你一個女孩子家去那種地方,實是不該,可我想,妹妹你也怕是不會老實的。”
說到這里,婉娘松開原本拉著席凝羽的手。挪步道涼亭邊緣,望著滿園的霜雪和殘花。
“其實今夜,若是我在這里候不到妹妹。那明日,我便不會再提及你去軍營里見識的事。
可現你來了,妹妹我心意我也懂了。只希望你一切保重,到了你二哥的軍營,切不可任性胡鬧!嫂嫂希望你們都要平安的回來!”
席凝羽見婉娘說的莊重,言辭中滿是真誠的憂心。言語直白,好不藏私。
“嫂子放心,我不會胡鬧。到了那邊,我會盡力醫治傷病,不會給二哥惹事的。”
婉娘轉過身,看著席凝羽微微的笑了。
“這是你二哥臨走前,留給我的。說是等你來了,若是勸不住,便將這令牌交付給你。
不論今夜出城,還是到了那邊,進入軍營。只要出示這令牌,他們都會放行的!
那兵勇已經在后門外等你了,就讓他駕車送你們趕去吧!”
席凝羽接過令牌,然后抱著婉娘道:“嫂嫂安心,我可不是傻的,二哥也是常年領兵的。無需如此擔憂,我們會盡早回來!我還沒有給瓚兒講完故事呢!”
“好!那我就在府中靜候,時間不早了。趁著你那兩個鬼精的丫頭沒發現,快走吧!”
言及此,席凝羽也不耽誤了。帶著清影和清瓊,快速從后院轉出后門,果然見后門口處,停放一輛馬車。
馬車旁,立著一個漢子。
“小姐請上車,小呃名叫鄧展,在將軍手下隨侍近四年。我奉命護送小姐前去!”
這當兵的漢子也不拖沓,言語爽利。
席凝羽默默點了點頭,然后踩著凳子進了馬車,清影二人也隨后進入。
鄧展見席凝羽上車,稍立了下,沒見再傳來吩咐。
便利索的翻身坐在趕車位置,揮起馬鞭,將馬車使動!
有了姜煥臨走前留下的令牌,席凝羽一路無阻的除了淮州郡城。
馬車上了官道,夜間疾馳。鄧展似乎幾位熟悉路途,趕車沒有絲毫的猶豫。
送走了席凝羽,婉娘站在亭子里。
“祈望上天保佑!”
冬夜漫長,雖然已過了年節。可是比之炎夏、初秋,這夜亮的,也還顯慢些。
“小姐,起來梳洗一下吧!”
魚兒端著一盆熱水,頂開了席凝羽的睡房。將面盆方子架子上,就去掀開簾子,喚席凝羽起床。
“小姐,小姐?”
魚兒見喚了這么幾聲,都沒見動靜。伸手去推床上的被褥,可哪知一摁下去。
“……小姐!!!!!!”
正在旁屋,整理二人睡過后的床鋪的蟾兒。就聽見偏院正屋里,傳來魚兒的這聲叫喊。
急忙放讓下手里的被褥,閃身就往席凝羽的睡房而去。
“砰!!”
一個往外沖,一個往里進。
魚兒和蟾兒,就這么在席凝羽的睡房門外撞在一起!
“魚……魚兒!你剛才……叫什么,你慌張什么呢,撞得我……疼死了!”
坐在地上,一手捂著胸口。蟾兒疼的抽著氣問道。
“唔唔……小姐,小姐不見了。被褥里沒人,是冷的!!”
魚兒此時也顧不得疼了,一句話說的賊利索!
“你說什么?”
蟾兒一個激靈,也察覺不到自己多疼了。魚兒的一句話,讓自己渾身都涼了下來!
感覺就像被人,用一盆冰水,從頭澆透了。
“你怎么說,小姐沒在??”
“是呀!沒在,床鋪里是冷的,屋里也沒人。嗚嗚嗚……”
魚兒是真的嚇著了,雖然平日了遲鈍,單純了些。可也不代表是傻得。
剛那屋子的情形,分明就是一夜無人安睡。
“你確定?”
蟾兒都有些哆嗦了,這小姐要是出個什么事。自己是真的不用活了,別說能不能回去。就是回去了,那什么臉去見自己父親,去見老宅里那些席家的老家人??
“走!去見婉夫人,她定知道小姐哪里去了!”
穩了穩自己的心神,蟾兒到底是年長一些的,想起昨夜席凝羽那些舉動。
不停地催促自己和魚兒去歇息,也不讓留著陪夜。
蟾兒心里這時穩下來后,模糊猜到了什么,于是拉起還在地上哭泣的魚兒,就打算去找婉娘。
一大早,二人一路急奔。
到了婉娘安歇的屋子,也不等守在門外的婢子通稟。
直闖了進去后,就見到一早正在吃粥的婉娘,安坐在桌前。
“夫人,可知我家小姐去了哪里?為何一早不見身影,床鋪冰冷,分明一夜無人睡過!”
蟾兒也顧不得禮節,見婉娘這樣安然無事的吃粥。又想起席凝羽不知所蹤,心里一急,說話有些沖了!
婉娘抬起眼,瞅了瞅站在桌前急赤白咧的二人。
然后又自顧的慢慢掏起一勺白粥。慢慢悠悠送進口中,細細咽下。
又一勺。
蟾兒見狀,不由得愈發急了。
“婉夫人,我家小姐不見了,你還吃的下呀?”
蟾兒的這一聲呵責,倒是讓還在吃粥的婉娘頓了下!
“哐啷~~~~”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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