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然難道還等于奇祖請咱們喝酒么!不過回去前,咱們還是給他留一份餞別禮,免得人家說咱們毀了北燕那么多物資,卻連個話都不留一句就走人,怪咱們不懂禮數!”席凝羽說完,看向遠方笑了起來。
而此刻的北燕大營里,已經被于奇祖的怒火將帥帳快掀翻了。
于奇祖看著面前這一個個灰頭土臉,神情委頓的將領。再看看手中緊握著,海不曾松開的戰(zhàn)損統(tǒng)計。
于奇祖心在滴血,這些軍用物資加起來的價值,可是北燕三年的賦稅。最重要的是,此刻被人付之一炬,而那一股屢次偷襲糧道,甚至毀了后方軍備大營的人,竟然是半點沒有著落。
是男是女,是胖是瘦,都一無所知。當然,現在知道了,因為這次席凝羽兵力只有那么些,能夠毀了北燕的軍備大營已經是奇跡了,自然沒辦法做到如之前一般的密封消息,殺絕一切活口。
此刻的于奇祖總算是知道是誰在他的后方攪鬧的天翻地覆,讓整個北燕的糧道處于一種如履薄冰,予取予求的尷尬境地。
“昭郡王府的,世——子——妃!一個女人,竟然讓我堂堂北燕的將帥,被一個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本帥問問在座的各位,這臉,還要不要了?”于奇祖咬牙切齒啊,念著席凝羽的封號,她的身份,真的是一字一頓的恨。
抖了抖手中的戰(zhàn)損報告,于奇祖自己都笑了。這次怪誰,全怪部將和下屬嗎?
那他這個主帥又做了什么,第一次第二次還情有可原,可是現在連軍備大營都被人偷襲了。要是這樣還說他這個主帥沒有絲毫責任,只怕于奇祖自己都說不過去了,更何況還有悠悠眾口,軍中十數萬眼睛看著,耳朵聽著。
于奇祖沒那么大的臉皮,錯了就是錯了,但是此刻不是過分追究責任的時候。
于奇祖勉力壓住心頭的怒火,然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各位,現在軍備大營被毀,所有軍糧料草都被付之一炬。全軍還有十多萬人,全都仰仗著糧草,現在卻……接下來該如何,本帥想聽聽在座的諸位意見!”
“啟稟元帥,此刻應該收縮移營,駐軍與安全之地。同時等候皇城那邊調配軍糧重新供應軍中消耗,在一則,要盡快掃除在我軍腹地不斷侵擾的西秦小股敵人,確保后方無慮!”
于奇祖聞言,覺得說的還行,雖然頹然了些。但是也不失為一個穩(wěn)妥之策,畢竟現在軍中無糧,再不后退扎營,只怕會因為軍心動搖被人有機可趁。
而且背后那個該死的女人帶領的人,也必須第一時間解決,否則北燕后方必無寧日!
于奇祖點了點頭,但是并沒有做出決定,看樣子還在等別的將領說點什么。
耗時一個時辰多些,于奇祖匯同眾將商議半天,終于拿定一個主意。全軍后撤五十里,縮減軍中三餐為兩餐,每餐稀粥一碗,窩窩半個。
另一方面,派出大量輕騎偵查全境,務必第一時間探查到那個昭君王世子妃所率領的西秦軍的動向,必須予以殲滅。
還有,當天處死了鎮(zhèn)守軍備大營的主將,參將三名也被一律判斬。
為了穩(wěn)定軍心,更要使士兵的怨憤有所發(fā)泄。于奇祖只能處死了幾名將領,不然他這個主帥,可就要提前壯烈了!
席凝羽等人再次曉伏夜行,數日后臨近山口小道的入口處。席凝羽看著迎面而來的清影還有她身后跟著的百余名黑麒衛(wèi),笑著問道:“厚禮備下了么?”
清影面上有些疲乏,但是依舊笑容滿面的回答道:“都辦妥了,只等北燕追擊到此,讓他們無意中發(fā)現這一處隱秘小道。到時我等蟄伏在附近,趁他們兵進一半時,落下滾木礌石,將他們從中隔開,分段殲滅!”
席凝羽點了點頭,這小道的最后用途也安排好了。只等這次事了,就立刻毀了這個小路,不然遲早是西秦的大患。
隨著席凝羽引兵有序渡過小道,當他們的身影漸漸隱沒在山中小路的叢林后,幾名北燕的軍中探子,則是一臉喜色的興沖沖返回中軍大營了。
當于奇祖在軍營內得知席凝羽率軍安然撤回,一時氣得五內生煙,睜目欲裂。但是無可奈何的是,他于奇祖縱然驍勇多謀,也不敢單槍匹馬的追殺過去。
不過當他得知那條小路,在席凝羽等人安然通過后,竟然沒有被毀去時。先是心中一喜,然后頓時又一驚。“這小娘們,莫不是故意以此引本帥上當!”
于奇祖心道要是自己,必然會在通過后第一時間毀壞小路,避免此處被地方探知加以利用。而且就算一時不毀去,也必然派人嚴加監(jiān)視,絕對不能讓之成為致命的疏漏。
但是聽北燕軍中探子回報,席凝羽等人通過后,竟然絲毫不在意。既不毀去,更不留人看守,這就讓人煞費思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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