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如鼠。”風聆箏淡淡的掃過嚇得臉色蒼白的李小婉,與她擦肩而過,坐上了那張屬于于非藍的專屬辦公座椅。
“風董,于總剛好出去,你要找他的話,建議你去風總辦公室看看。”李小婉一秒都不想和風聆箏待在同一個封閉的環境中。
有風聆箏在的地方,她覺得周圍的氣氛都是嚴肅的、自己身體也是僵硬的,忘記了呼吸的頻率,隨時都有可能因缺氧而窒息。
不要問風聆箏為什么會時刻讓李小婉覺得壓抑,他自身就是有那么大的氣場,足以震懾到李小婉。
好比一個人站在世界的頂端、而另一個人蹲在狹小的谷底。
“誰說我要找他的,就是過來看看你,昨晚我不在的時候、你睡得可好?”風聆箏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俯視著李小婉,從他身上擴散在空氣中的淡淡薄荷氣息、時不時的飄散在李小婉的臉上,通過她的嗅覺、進入她的腦神經里。
同時他高大帥氣的身影也一并投射在李小婉晶亮的眼珠里,看著李小婉眼中的自己,風聆箏心情大好。
四目相對,一個眼神玩味、一個眼神驚恐。
“咳咳...風董,我挺好的,謝謝你的關心,辦公室里太過沉悶,我出去走一走。”李小婉想找個借口離開眼前這個渾身充滿危險性的男人。
“我也覺得,一起!”想趁機溜掉,沒門。
風聆箏緊挨著李小婉的肩膀、往辦公室門口走去,不過李小婉還沒有自作多情到他是因為喜歡上了自己、離不開自己、想要時刻與自己待在一起,所以才會厚顏無恥的跟著自己。
李小婉還能說什么,難不成直接拒絕他,從眼下的情況看來,也起不了什么實際的作用。
管他呢,愿意跟著就跟著吧,難不成自己去洗手間,他也敢跟著一起進去。
李小婉突然升起了一股想要捉弄風聆箏的邪惡念頭,至始至終自己都是被他捉弄的一個,今天回敬他一次、也不為過吧!
心動不如行動:“也行。”
李小婉與風聆箏并肩走到辦公室門口,按理說是該讓風聆箏先出去的,不過李小婉想到自己的計劃,她硬是從風聆箏的身邊擠了出去。
即使不回頭,也能想象出風聆箏干瞪眼的表情,就在李小婉抑制不住好奇回頭時,風聆箏臉上的表情、卻令她大失所望。
風聆箏用玩世不恭的笑容,凝望著李小婉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
李小婉趕緊收回了目光,風聆箏明顯已經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看穿,想要成為主場,比登天還難。
奈何前面不遠處就是洗手間,豁出去了,先試試吧!
李小婉加大步伐,快速的進了女洗手間,她并沒有上洗手間的欲望,單純的就是想看看風聆箏的反應。
天呀,他怎么也跟著一起進來了。
李小婉轉身之際,正和風聆箏撞了個滿懷。
“風董,你走錯了吧?”李小婉揉了揉額頭,驚魂未定的說道。
“不正是你所期望的?”風聆箏意味深長的說道,深邃的眼目漆黑一片,看不出里面蘊藏的情愫。
“風董,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李小婉鼓起勇氣狡辯著,單薄瘦小的身體,在風聆箏的面前、愈加渺小。
“你敢做就要有敢承認的勇氣,這樣算什么,李小婉,我風聆箏以前真是高看你了,你在我眼里,就是只可憐蟲。”風聆箏留下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就消失在了李小婉的視線里。
而‘可憐蟲’三個字久久回蕩在李小婉的腦海,他說得對,自己就是只可憐蟲,可憐到沒人疼愛的蟲、可憐到任人踩踏的蟲、可憐到一無是處的蟲。
自己真是太天真,在風聆箏面前,自己還比不上一個小巫,一個連小巫都不是的人,有何能力與一個大巫對抗,完全是自不量力。
與其自憐自艾,不如掙脫枷鎖,試著去邁出第一步,遠離黑暗、走向光明。
李小婉理了理衣服上褶皺的地方,從容的走出了洗手間。
剛走到于非藍的辦公室門口,就看見于非藍和風聆箏兩人正在談笑風生。
李小婉有多么不想走進那間辦公室,在頑強意志的驅使下,她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心意,一步步往里走去。
“小婉,聽箏說你走錯了洗手間?”于非藍在李小婉面前呈現的永遠是一張百看不厭、毫不排斥的臉。
“呃,頭暈乎乎的,以至于會走錯,都是坐公交車留下的后遺癥。”李小婉沒有去爭辯,胳膊始終擰不過大腿。
“沒事吧,先坐下歇會兒,我晚些再帶你過去。”于非藍理解的說道。
“已經好多了哈,于總,我們現在就過去吧!”李小婉情愿落荒而逃。
“好吧!箏,走啦,你還坐著干嘛?”于非藍拽起了辦公椅上的風聆箏。
“風董,你也要去?”李小婉大驚失色。
“你不樂意?”風聆箏尖銳的說道。
“風董,你就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李小婉心跳加快、響如擂鼓。
“諒你也不敢。”風聆箏大步走在最前面。
“箏,夠啦,你們倆在一起、氣氛時常變得極不融洽,你就不能收斂下自己的情緒嗎?”于非藍親昵的攀著風聆箏的肩,風聆箏也不排斥。
“一見到那張臉,什么好心情都沒有了。”風聆箏語氣淡漠。
“箏,你確定不是自找的?”于非藍不介意在風聆箏滴血的傷口上再撒點鹽。
換做是其他人,也許早已變成人棍了,也只有于非藍,才敢在風聆箏面前實話實說。
“藍,能不取笑我嗎?我拜托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樣?”風聆箏更關心的是讓于非藍幫忙調查的事情。
在和于非藍提及的時候,于非藍一開始是不愿意插手的,他想讓風聆箏自己去面對,不過風聆箏最終是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關,只能由于非藍代為其勞了。
“查是查到了,準確來說是失望大于希望,那個電話號碼的出處太過復雜,像是從某個保密局打來的,又像是輾轉多次后,從一個小的公共電話亭打來的,以前還真沒有遇見過這么棘手難查的號碼。”于非藍星眸暗了下來。
“不急在一時,你的能力我是領教過的。”風聆箏失望的成分遠大于于非藍。
“箏,為了你,我決定親赴一趟。”于非藍做事從沒有過半途而廢,尤其是與自己好朋友有關的事情,他不惜以身犯險。
現在的他們,一旦出國,危險就會‘突突突’的上升好幾倍。
他們不愿意出國,也不是為了做一只躲在龜殼里的烏龜,而是要靜待時機、伺機重創對方。
“藍,我寧愿不查、也不會用你的生命去冒險。”風聆箏理智永遠大于沖動。
“好啦,箏,你我是兄弟,無需拘泥于小節,順道探探虛實,不也是美事一樁。”于非藍為風聆箏開啟了副駕駛室門。
李小婉不可能等著于非藍來開門,她自己拉開車門后,坐了進去。
李小婉更聽不懂兩人在說些什么,只感覺他們談論得話題太過沉重。
車子緩緩行駛在擁擠、喧鬧的街道上,直直朝著南山別墅的方向駛去,在離南山別墅還有五公里的地方拐進了一處林蔭小道,穿過林蔭小道后,人聲鼎沸、車流不息。
道路兩旁的繁華,略微小于市中心,不過商業體系完整,吃喝玩樂、應有盡有。
“小婉,看見了嗎?左邊的咖啡廳,就是我要帶你來的地方,你的教練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了。”于非藍手指著咖啡廳的方向。
李小婉視線平移過去:“好大的咖啡廳,里面消費很貴吧?”
進去不點咖啡可不可以,李小婉有種強烈的預感,里面一杯咖啡的價格極有可能是自己銀行卡里所有的存款。
“不是你應該去想的事。”李小婉的心思被風聆箏一眼看穿。
這女人真是可笑,從小地方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風聆箏從小生活優渥,窮人家的生活,他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去體驗、也不想去體驗。
“風董,你是不用想,不代表我也不用去想。”李小婉大著膽量去反駁風聆箏,他是坐著說話不腰疼,人生原本是五味,而奢侈的豪門生活幾乎就只給他留下了一味:那就是甜。
他應該是苦過,不過面對感情時,哪有不苦的道理。
“好啦好啦,小婉,我請客,你敞開喝就行。”于非藍同樣看出了李小婉的顧慮。
“于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小婉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小婉,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都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思想負擔太重。”于非藍一直覺得李小婉是一個很實在的姑娘,她除了沒有大城市姑娘身上散發出來的嬌氣、和不可一世的霸道,其他地方甚至遠勝于大城市的姑娘。
“于總,是我自己太小家子氣,見笑了。”李小婉臉色略白,自己在風聆箏的面前,總是方寸大亂,嘴上老是把不住門,愛說一些有的沒的。
“沒事的,倘若我們換位思考下,我也是和你一樣的心理。”于非藍說這話,更多的是在安慰李小婉,要真換位的話,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是和李小婉一樣的心理,畢竟男人和女人在很多地方,想法都有著天壤之別。
“和她啰嗦什么。”風聆箏昂首走進咖啡廳。
“老板好!”美女服務員熱情中略帶羞澀的問候道。
‘老板’,風聆箏是這家豪華咖啡廳的老板?真是無語,怎么哪里都是他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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