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恒元年三月:
天和國天都初春夜晚捎帶著末冬的冰寒,一輪新月懸在空中,農家寒民躲進溫暖的被窩中,唯獨街角的面攤冒著汩汩熱氣,人影忙碌。
“嘭——”
樂莜莜捂住疼痛的右下腹,觸手溫熱的液體讓眩暈的她頓然清醒。寒光乍現,面門迎來一劍,她頭微偏,反手拽住長劍,下身飛膝直撞黑衣刺客第五根肋骨,從而消除危機。
料理完傷口的她起身望著既陌生又熟悉的面攤深喘一氣,靜默站在戰斗邊緣,錯愕地看著眼前的打斗場景。
她只見黑袍男子身形一閃,手中長劍幻化成無數劍影,數位黑衣刺客一劍斃命。并從地上黑衣刺客手中收回一塊東西,甩袖離開,忽略了死不斷氣的黑衣刺客。
忽然毒鏢破空而出,射向毫無發覺地黑袍男子。眼前的場景與她為主擋槍離世的場景重疊,身體鬼使神差地沖向黑袍男子,為他擋下那一支毒鏢。
“噗——”
黑袍男子突覺反身抱住她,并將她肩上的毒鏢送回給黑衣刺客,她皺眉苦笑,“終于保你平安了。”黑袍男子看著流失生機的她,但抽了她一巴,“撐著!本王帶你回府。”
靜心閣:
樂莜莜緩緩張開眼睛,望著陌生的床頂,腦中記憶如同海水般涌來:白懿,天恒大陸巨商白帝天三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喜好烹飪,菜品指數直逼天下第一廚;戰斗指數零,運動白癡。
因不滿家族聯姻而與情郎逃婚,又因情郎與婢女私通,奪走身上財物與地契流落街頭,為了躲避白家搜索而選擇在深夜賣面謀生。卻因昨夜戰斗被木刺刺入身體失血致死,而她卻死而復生在白懿身上。
所以堂堂二十一世紀一級保鏢的樂莜莜穿越了,如同小說、電影、電視劇那般神奇的穿越了……
屋外響起嘈雜的聲音,她警惕地捂住右下腹從床上爬起,眼角憋見床頭懸掛的劍嘴角扯了扯,雙腳剛觸地,房門便被人踹開。
“丑女!你不要以為爬上了夜炎哥哥的床就可以麻雀變鳳凰。只有本公主才能配得起夜炎哥哥!”樂莜莜記憶中的白懿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但聽三公主嘲諷,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滿是麻子的臉,腦中閃過白懿用了某種草藥將自己變成了麻子臉以便在街頭賣面。
她仰起頭看著頤高氣質的三公主,不卑不亢地說道:“既然三公主說完了,丑女告退!”
“想逃?攔住她!”她冷然一笑,不屑地走到門口,卻被人拔劍刺來,而連連后退躲避致右下腹傷口撕裂。她倒吸一口冷氣歪了歪頭,躲開三公主送來的木枕頭,但身體的遲鈍被侍衛的長劍劃傷了胳膊。
流血的胳膊,撕裂的傷口,以及三公主的咄咄逼人,她藏在袖中的手用力握緊,臉色越發冷峻。
她扣住三公主的手腕往后一扭,將三公主作為盾牌逼得侍衛束手束腳不敢進攻,三公主則吃痛的大喊大叫掙扎著。她趁機侍衛安慰三公主的那刻,立馬將三公主推向侍衛,可當侍衛穩住三公主時,三公主卻被她一手推開,爾后雙拳打在侍衛太陽穴,瞬間讓侍衛倒地不起。
摔倒一旁的三公主惱怒地從腰間抽出軟鞭往她抽去,狠厲的鞭子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肩上“丑女,你竟然不要臉的爬上夜炎哥哥的床,我要你的命。”
““啪——”
她吃痛地順手抓住肩上的鞭子用力一扯,鞭落她手。霎時間情形大轉,三公主連連后退并將身旁的倆侍女推向她,并撿起地上侍衛的長劍自衛。
可樂莜莜反手一卷一放,將摔向她的一人送回到三公主面前。可三公主誤以為那人與鞭子落在她身上,便將長劍捅進侍女的胸口,卻發現并不是她所想,冷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樂莜莜看著侍女胸口開出紅色的小花,以及三公主臉上的獰笑。
她握緊鞭子,生氣地往地上一抽,“難道公主眼中的性命就那么草賤嗎?”
“她們只不過是本公主養的畜牲,生來就要護主的!如今本公主犧牲,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譽!”三公主無路可退,而她手持鞭子步步緊逼。三公主面對樂莜莜依舊昂首挺胸,并怒喝道:“丑女,若是你敢碰我,我要你生不如死!”
樂莜莜冷哼一聲,軟鞭在她手中化作無情的毒蛇,毫不留情撕咬著三公主,戰王府的后院內響起了一陣慘叫。
夜炎風塵仆仆趕回戰王府,剛進房間看見四周狼狽不堪,地上躺著死人讓他心中不由一驚,冷眼掃了樂莜莜一眼,但目光最終落在被吊著的三公主身上,手中射出飛鏢割斷繩子冷聲道:“她與三公主這般玩鬧,胡鬧!裕豐,將她帶下去懲治!”
樂莜莜疑惑地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子,但聽見他的聲音終于記起這男人便是昨夜戰斗的閻王,天和國的少戰王:夜炎——兩道英氣煞爽地劍眉襯托下,黑色眼睛宛如黑夜的恩賜,此刻卻布滿了深幽的冰寒,形如懸膽的鼻梁端正而挺立,單薄的雙唇以及在白皙皮膚的襯托下顯得他更加豐神俊秀。
“本王管制不力,還請三公主多多包涵!”夜炎朝著三公主半拜,三公主虛弱摔倒在他懷里蹭了蹭,雙手環抱住他腰,撒嬌道:“夜炎哥哥,你終于回來了,姬兒以為要死在這了。今天你要給姬兒一個交代,不然我就去告訴父皇,我在這里挨打的事情。”
剛回神的樂莜莜看著眼前的閻王和三公主的親親我我眉頭微皺,但身形已閃到門邊,裕豐抓住想離開的樂莜莜,卻被她原地翻身,胳膊用力格倒在地,并被她用手臂夾著脖子。
夜炎看著眼前女子對裕豐要下殺招,連忙喝道:“住手!”
樂莜莜臉色一黯,感受到身后來自閻王的威迫感,乖乖地松了手,才讓裕豐得以喘息。夜炎看著死到臨頭還逞英雄的樂莜莜,臉色一黑,“來人,將她帶下去!”
另一將士貿然沖到她身邊拽住她的霎那,卻被利用過肩摔摔倒在地,不安地低吼道:“我不是戰王府的人,更不是你們養的狗,你們憑什么動我?憑什么來決定我的生死?”
夜炎臉色陰郁隱忍著怒氣巧妙地將三公主推開,“本王親自懲處她,拿棍來!”將士畢恭畢敬地呈上軍棍,夜炎接過軍棍,邁著流星步往樂莜莜走去。
三公主得意洋洋地看著樂莜莜,嬌滴滴的說道:“夜炎哥哥,你不要臟了手,我讓父皇要了她命就好!”夜炎冷峻地看著倔強的樂莜莜冷聲道:“公主,戰王府的人,還是本王親自懲治為好!”
她看著來勢洶洶的夜炎,宛如一只獵食的黑豹,立馬轉身往外跑去。可終究慢了一步被他逮住領子,毫不客氣的將她往裕豐身上扔去。正起身的裕豐成為樂莜莜的肉墊子,而夜炎的木棍也已經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啊——”痛,觸不及防的穿透她的身體,勾動身體的每一條神經,“憑什么打我?”她拼命的掙扎卻被夜炎無情的一腳踩在了后背,“按住她!”
“因為你是本王的人,你生是戰王府的人,死便是戰王府的魂!”夜炎一錘定下她是戰王府的人。她聽到夜炎這般的話,便知道這一頓毒打她挨定了,她倔強地咬著唇正視前方,不發出任何聲音。
屋內安靜的只剩木棍打在衣服的悶聲,夜炎看著裕豐身上出現暗紅色的血跡,眸子一沉,手中運用內力震碎了木棍,促使下一棍斷在她身上。
“啪——”
三公主及他人都因打斷的木棍而倒吸一口冷氣,紛紛驚恐地看著夜炎。可眾人只見他扔掉手中的斷棍,她從裕豐身上翻落在地上。
“三公主, 這樣的結果滿意了嗎?”夜炎冷然的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樂莜莜,望著偷樂的三公主,只見她揚起手中的鞭子往樂莜莜抽去時,他的身體往樂莜莜的方向一挪,伸手擋住了無情地鞭子,鞭上倒刺入手,而他依舊面無表情,“公主!”
古姬看著隱忍不發的夜炎,深知這是他生氣的前奏,便摸摸地松開了鞭子,訕笑道:“那本公主就饒她一條狗命,不過夜炎哥哥要送我回宮。”
夜炎冷顏摔下鞭子,理了理袖子,往外走時卻被她拽住腳脖子,“八十一棍!”。他微微一愣,居高臨下的望著充滿血絲的墨色眼睛,只見她含血嘴角不安分地揚起,“我會讓你后悔打我的……”
他緩慢地蹲下身子掐住她的下頜,望著她墨色的眸子,嘴角微微勾起,“那本王拭目以待!”
她艱難地拍掉他的手掌,卻被他毫不客氣的一掌劈暈在地。可他轉身送著三公主走出門口時,“裕豐,將她關進水牢,靜思己過!”裕豐聽命點頭,目送著兩人離開。
初春的傍晚,天邊的最后一抹光線終被黑夜吞噬。無盡的夜幕被拉開,漆黑的天空懸掛著一輪孤月。
靜心閣內燈火通明,一身寒霜的裕豐將手中的秘信送到夜炎跟前,埋頭寫文書的夜炎頭未抬,便拿走了裕豐手中的秘信,爾后將另一封秘信交到裕豐手中,“裕豐,幫本王查一查那女人的身份……”裕豐點頭退出,而他轉身仰望天空上的孤月,卻意外發現了突然亮起的兩顆星,一紅一藍相互輝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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