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們這里發生什么事情了?為何有那么重的燒焦味?”
沈鶴謹慎地看著地上被餐桌布包裹的東西,輕輕一掀,整個人一愣驚慌失措地往地上一倒地,隨后整個人臉色發白,稀里嘩啦的嘔吐起來。
樂莜莜看著沈鶴的樣子,心中情怒道:“沈鶴,你不是在屋中陪伴麝茗茗嗎?怎么出來了?是不是茗茗發生了什么事情?”
沈鶴被工部侍郎扶起,臉色清白的他要緊雙唇,“茗茗不見了!我發散府中之人都尋找不到茗茗,希望爹允許我去禁地找茗茗……”
“禁地!”樂莜莜輕挑眉頭看著工部侍郎陰沉的臉色,“沈鶴,這人便是伺候茗茗的翠西,剛剛她被墻上的甲蟲所附,故而變得毫無理性,更無理智無知覺,隨意攻擊人,隨后被五皇子燒死,但在臨終之際她恢復了清醒,告知了我茗茗不見了……”
“真的如此!爹!你一定要讓我去禁地找茗茗,不然茗茗就有危險了……”樂莜莜和夜炎相視一眼,夜炎松開樂莜莜,冰冷的命令道:“如今死人了,沈家二少奶奶又不見了,想必工部侍郎也知道十閻殿定然要介入了,到時驚動陛下就不好了……”
“本皇子可以代表皇室一方參與這件案的調查,這樣沈大人估計能告訴我們禁地究竟在哪里?為何那里會變成禁地?人進入禁地會怎么樣?還是說……”
古光一連串的問題像機關槍一樣“篤篤篤”地射向了陰沉的工部侍郎,樂莜莜看著古光像是一個好奇寶寶般問著工部侍郎十萬個為什么,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夜炎看著工部侍郎遲遲不表態,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沈大人就別怪本王壞了這個喜宴了。四皇子和莜莜守在這里,避免被人毀尸滅跡,本王現在進宮稟告陛下今日沈大人府中所發生的事情……”
夜炎一甩衣袍,坦蕩蕩地往外走去,“爹!”
工部侍郎眉頭一皺,朝著沈鶴苦笑了一下,便望著夜炎的身影喊道:“王爺,且慢!”夜炎的隨即停下,但身形不轉,“沈大人可想好了?”
“請王爺和四皇子為微臣找回微臣失蹤的兒媳……”工部侍郎沒有底氣請求,讓背對著工部侍郎的夜炎嘴角微微勾起,黑色雙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古光摸著下巴看著工部侍郎,“沈公子,沈家為何有禁地?”沈鶴憂慮的臉龐上閃過一絲驚恐,臉色蒼白地看著工部侍郎沈慶華。沈慶華眉頭皺成麻花,臉色陰沉低像是天掉了下來般,但他眸中飄過地一絲恐慌依舊被夜炎捕抓清楚,“四皇子,有件事情只有你能做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夜炎竟然有事情要求我……哈哈……”古光眉頭挑了挑嘲笑地看著夜炎,但夜炎卻一臉無所謂地看著他,放開樂莜莜的手順勢雙手抱胸不可一世地瞟了他一眼,“嗯!既然四皇子惶恐……那么這件事情,還是由本王親力親為吧!”
夜炎冰冷的臉龐邪魅地綻放出壞笑,滿臉的痞氣讓樂莜莜不禁眼前一亮,“這件事原本是可以在陛下面前建功立業,如今四皇子卻要讓給本王,那么本王就毫不客氣接受了……”
夜炎抖了抖衣袍,精神抖擻地看著坐在凳子上的古光。她順著夜炎的視線,掃視了一眼在凳子上跳起來的古光,目光最后落在滿臉陰郁而沉默的沈慶華身上。
反而他身邊的沈鶴臉色蒼白無力而臉露恐慌,她下意識回頭瞄了一眼夜炎,只見他默許地點了點頭,她輕舔雙唇悄悄的走到沈鶴身邊。
“阿夜,你到底想讓我做什么?”古光持劍抱胸若有所思地看著夜炎摸了摸下巴,順著夜炎的視線,看這站在宴會廳中央的沈慶華將手中的紅燭扔向翠西的身體上。
但是被夜炎順手拿起的筷子擊滅了紅燭上的燈芯,冷聲諷刺道:“沈大人,若是想惹麻煩上沈身,本王算是理解,但請別燃本王難做。你這么毀尸滅跡,只能更加說明沈大人并不想讓外人知道沈家禁地的秘密……”
夜炎一言戳中沈慶華的心事,眾人只見沈慶華雙手抱頭崩潰地跪在地上,低聲笑著,笑聲伴隨著雨聲越來越大,慘笑的聲音不斷回蕩在昏暗地宴會廳中,“哈哈”
“轟隆”
雷聲撕裂了空氣中的寧靜,天空微微亮起,完全消散開了黑云壓城城欲摧的境勢,“若是沈大人并不想帶我們去禁地,那么本王只能讓十閻殿的人來這里尋找沈公子口中的禁地了……”
沈慶華一愣,狂笑止于嘴角沉默地抬起頭,抱著雙手的頭放下的同時從地上站起,通紅的雙眼掃視著眼前眾人,二話不說直接往宴會廳的柱子撞去。站在沈慶華最近的樂莜莜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向沈慶華沖向柱子,聲音不禁高了八度喊道:“不要啊”
夜炎微冷地看著沈慶華心虛的樣子,黑色眸子瞇了瞇,但身體毫無阻止的動作,反而古光手中長劍的刀鞘突然飛出,重重地這擊中沈慶華,沈鶴心痛地喊道:“爹不要啊!”
屋內的四人看著沈慶華雙手一軟,額頭重重的撞到的地板上,“嘭”樂莜莜看著摔倒的沈慶華撞到地板的響聲,嘴角不禁挑了挑心里極度懷疑地板都要被他撞裂了!
“爹爹……”沈鶴一下沖到沈慶華身邊,一下翻過滿臉鮮血地沈慶華,夜炎走到沈氏父子身邊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半死不活地沈慶華,丟了一記冷眼給的古光,撩起衣袍蹲下探了沈慶華的脈搏,“王爺,我爹怎么樣了?他怎么樣了?”
夜炎收回自己的手,臉色平靜地抬起頭看著焦急的沈鶴,“死不了,活不了!”
頭破血流的的沈慶華看著夜炎嗤嗤一笑,奄奄一息道:“藏不住了……藏不住了……藏……不住了……哈哈……”
夜炎毫無表情地抽過沈鶴胸前的紅繡球,三兩下便給沈慶華止血包扎,側面烘托出了他對這種小傷的包扎十分的熟練,這個動作倒是刺痛了站在一角的古光。
“王爺,你說什么?為什么死不了?為什么又會活不了?這不是矛盾了嗎?王爺……”
沈鶴像個無助的小孩盯著夜炎的一舉一動,雙手依舊死死的抱緊沈慶華的頭。夜炎清冷地看著沈鶴,“樂莜莜,手帕!”
她聽見夜炎低沉而悅耳的聲音,連忙抽搐自己的手帕遞給了夜炎擦拭手上的鮮血,心中不忍地看著沈家父子,問道:“王爺,我知道你說沈大人死不了的原因是,他重擊地板死不了,那為什么活不了呢?”
夜炎輕瞄著樂莜莜,將手帕隨意收進袖子中,無視了她舉著的雙手,“活不了……”
“我知道!阿夜口中的活不了自然是……”
古光略帶討好的目光看著夜炎和樂莜莜,并特意拉長聲音說道,卻被樂莜莜掄起地上的刀鞘反向扔了回去。
古光身形一偏,大手一揚便抓住了他的刀鞘,一個漂亮的轉身將長劍重新收入刀鞘中,“四皇子!亂吊別人胃口,小心翠西復活來找你!”
樂莜莜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古光,古光笑呵呵地撓了撓后腦勺看著的夜炎,“轟隆”
驚天的雷聲忽然想起,嚇得她不禁抖了抖,夜炎單手扶住往后退了一步的她,低聲說道:“別怕!”
她緩了一口氣,看著屋內被一陣風又吹黑了幾根紅燭,“莜莜,我是頂天立地的熱血男兒肯定不會信你所說的那話……”
她看著古光剛說完,蓋住翠西的那塊布忽然動了動,她慢慢扭過頭看著夜炎,欲想詢問時只見夜炎默默點頭,表示他也看見了。
兩人默契十足,一致往后挪了兩步,忽然一陣怪異地香氣飄進宴會廳,她眉頭更是一皺這陣香味她太熟悉了,奈何她怎么也想不起來,這香味是什么東西。
“阿夜,你們為何往后退了退?你們看見什么了……”古光離開跨過翠西往兩人走來,但兩人看著古光身后身后的翠西突然坐立起來,她略微驚悚地看著翠西,雙手拿過桌上的的酒壇作為防身武器,夜炎將樂莜莜藏在身后嚴陣以待。
走向兩人的古光看著眼前嚴陣以待的人,不喜地皺了皺眉頭,“哎你們干嘛要對我嚴正以待啊?雖然我和阿夜是競爭對手,但你們不用這么恐怖地看著我病嚴陣以待啊!我又不是想殺了你……”古光的“們”字還沒來得及說出,眾人雙耳便聽見了刺耳的蟲鳴聲。
“吱”
刺耳的蟲鳴聲讓屋內所任不喜,古光的視線立即轉到墻上釘住的黑色昆蟲身上,他憑借著屋內僅剩的幾根紅燭的亮光,昏暗中看見了的白色墻體上的黑色甲蟲玩了一招金蟬脫殼,悠揚地飛出了舊殼,“阿夜!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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