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陳小胖怎么說的,反正最后趙穎竟然同意跟他們一起去了。不過唐草偷偷說,人家是拿了錢的,比平時貴好幾倍的律師費。第二天三個人就坐上飛機奔去東北,晚上飛機落地唐草就打電話回來說要凍死了,先跑到商場一人買了套大衣棉鞋褲子啥的,這才又坐三個小時的汽車去方點點的老家。
“零下26度呢!”常佩娥說,“快到最北邊了,走的時候我就讓他多穿點他還不當(dāng)回事。”
白素素打了個哈欠:“他那么大了,你就甭管他,冷了自然就穿了。對了婳婳!若賢他爸還沒到國內(nèi)?”
“快了,昨天在泰國,說是要看看人妖。”唐朵聳了聳肩膀,“郎瑜坤那意思是他二叔這些年哪都沒去玩過,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放飛了自我。”
但是郎若賢卻說他爸是近鄉(xiāng)情怯。
“他活著卻把我一個人丟下這么多年,如果當(dāng)初沒有及時救我,恐怕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這樣的一種父子關(guān)系,郎齊心里怎么可能不忐忑。
唐朵也覺得是這樣,尤其是讓布朗之前又?jǐn)嚭土艘幌拢徽Φ氐年P(guān)系更不咋地了……。又過了兩天,郎若賢讓郎瑜坤轉(zhuǎn)告郎齊,他要是不敢回來就別回了。
當(dāng)天郎瑜坤就一臉復(fù)雜的告訴大家他爸和郎齊已經(jīng)上了飛機,晚上就到了。
“晚上就到了?”白素素急的站起來,“這怎么也不提前說,阿姨家里還有什么菜?肯定不夠,趕快去買!”
郎若賢把蜜柑兒放到白素素懷里:“媽,不用這么隆重,給他們煮碗面就行。”
“對!”郎瑜坤也說,“我爸上次還說阿姨做的炸醬面好吃。”
唐耀嘿嘿一笑:“那句俗話怎么說的?上車餃子,下車面。給他們吃面當(dāng)接風(fēng)了!”
白素素沒理三個不靠譜的人,雖然最后主食的確的炸醬面,不過小菜什么的就準(zhǔn)備了好幾樣,七七八八擺滿桌。
“你說他們父子不會打起來吧?”郎瑜坤和郎若賢去機場接人,白素素有些擔(dān)心,“要不我們先回避一下?”
唐朵在給雙胞胎換衣服,畢竟是跟爺爺?shù)谝淮我娒妫欢ㄒ亮羾}!聽到她媽這么說,覺得好笑:“媽,不會的,都是成年人怎么會用動手解決問題。”
“也是。”白素素嘆了口氣,“我是怕他們父子倆尷尬。”
“有什么他們私下會說,我們不用管。”唐朵看了他一眼,“還有啊,我估計他爸不會來咱們家住。”
郎若賢之前就說過,郎齊既然磨磨唧唧不肯來,肯定是要面子的人。在沒和郎若賢談妥之前,他不會來唐家的。
果然,晚上只有郎瑜坤自己回來。
“我爸和二叔都住酒店了。”他說,“若賢有話跟二叔說,晚一點回來。”
郎若賢一個小時前就給唐朵打了電話,讓大家不要等他們吃飯,自己跟郎若賢談完了就回去。
“那這樣!”白素素讓阿姨把晚飯裝起來,“瑜坤你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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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給他們送過去。”
郎瑜坤想說不用這么麻煩,可又一想白素素這是表態(tài)呢!想告訴郎齊,作為親家很歡迎他回來,也順便讓郎齊對唐朵有個好印象。
“尤好你放心,在樓上跟滾滾無憂玩桌游呢!”
于是郎瑜坤就帶著好幾個保溫桶又去了趟酒店。
總統(tǒng)套房的落地窗漂亮氣派,可以俯瞰好幾條街,夜幕下燈火巍巍。倒映在郎若賢的臉上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怪我是應(yīng)該的,我并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zé)任。”郎齊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如果仔細(xì)看會發(fā)現(xiàn)他們父子倆長的很像,眉宇之間一看就是父子。
“我沒怪你。”郎若賢扭頭,“我只是好奇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郎齊閉了閉眼:“當(dāng)年那場車禍我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勞拉……哦,就是安塞姆家族的那位小姐。我們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不過我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份。”
事情就是這么巧,勞拉來華國找郎齊玩,兩人約好地方準(zhǔn)時前往。勞拉當(dāng)時就在公司門口,她偷偷跟著郎齊想嚇?biāo)惶?br />
“可我的車卻突然撞上了高架橋,勞拉是第一個到現(xiàn)場的,她的保鏢把昏迷的我救出來。”
郎齊當(dāng)時還有意識,告訴勞拉他的剎車被人動了手腳,然后就昏過去了。勞拉知道是有人要害郎齊,就把他偷偷帶走。
“本來她想聯(lián)系你媽媽,可突然安塞爾家族的仇人找到了她。”郎齊深深吸了口氣,“她當(dāng)年完全可以丟下我自己跑,可她沒有。”
勞拉為了救郎齊,一定要帶著他一起走。可惜對方人數(shù)太多了,把他們倆抓了起來。郎齊本來就受了傷,這一鬧就跟嚴(yán)重了。
“幸好勞拉的一個叔叔帶人來救了我們,直接帶我們出了國。”郎齊看著郎若賢,“勞拉告訴我,當(dāng)時我生命垂危,到了國外醫(yī)生說可能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了。”
郎齊整整昏迷了五年才醒來,又花了三年時間做復(fù)建。
“這期間我讓人回國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你被紅葉關(guān)了起來。我想辦法先救你,然后又查到當(dāng)年給我的車動手腳的竟然是你大伯。”
那段日子對郎齊來說是黑暗的,妹妹利用自己的兒子。而親哥哥不但害了自己,還……還害了自己的妻子兒子。
“我一邊悄悄派人回國內(nèi),一邊幫勞拉。”郎齊喉嚨動了動,郎若賢抿著嘴角給他倒了杯水。
郎齊笑了,接過來喝了幾口接著說:“當(dāng)年救勞拉的叔叔,其實是為了安塞姆家族的財產(chǎn)。勞拉對外說我是她丈夫,為了救她才出了車禍。”
“我沒醒之前,她的叔叔一直打理家族生意。勞拉是個聰明的姑娘,她知道如果沒有了叔叔,還會有其他人。”
后來郎齊醒了,勞拉說是他回報自己的時候了。
“我答應(yīng)她,幫她守住家族,還收養(yǎng)了布朗。”郎齊搖搖頭,“我并不知道那時候她已經(jīng)活不長了,她母親的家族有遺傳病,她也沒逃得過。”
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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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齊幫她拿回了家族,勞拉死前讓郎齊答應(yīng)她布朗不能獨當(dāng)一面之前郎齊都不能回國,絕不能丟下安塞姆家族。
“她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國。所以她讓我用你的生命來發(fā)誓。”郎齊給自己倒了杯水,“我守著這個承諾,盡力培養(yǎng)布朗。”
不曾想布朗在知道了郎若賢的存在后,會跑來對付他。
“我的底線就是你。”郎齊挑了挑嘴角,眼神跟郎若賢一模一樣,看上去陰森森的,“既然布朗不聽話,那我就沒必要替他再守著安塞姆家了。”
房間里安靜了幾秒鐘,郎若賢在郎齊對面坐下:“是個很曲折的故事。”
“我也覺得。”郎齊抬了抬下巴,“不過,沒有我兒媳婦的故事曲折吧?”
郎若賢沒理他的玩笑:“可你知道,沒有你布朗根本守不住安塞姆。”
“你果然查了。”郎齊露出欣慰的眼神,“我就是猜到你察覺了我的身份,才趕緊回來的。至于布朗和安塞姆家族……再說吧,反正現(xiàn)在我離他十萬八千里。
“布朗之前綁架婳婳的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郎若賢卻冷笑,“你最好祈禱他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郎齊舉起胳膊:“我可沒包庇他,你想怎么處置都行。他基本上是勞拉手把手帶大的,直到現(xiàn)在他都無法接受自己不是勞拉的親生兒子。”
“所以……別弄死了!他是勞拉最喜歡的孩子。”
“我走了。”郎若賢哼了一聲,“明天讓四叔帶你過去,記得準(zhǔn)備禮物。”
“放心放心!”郎齊想拍他肩膀,看到郎若賢的眼神把手縮了回去,“我都準(zhǔn)備好了,第一次見親家不會讓你丟人的。”
唐朵躺在床上等郎若賢回來,順便跟斐櫻陳紅聊天。陳紅的預(yù)產(chǎn)期就是這幾天了,唐朵和斐櫻就使勁給她傳授寶寶剛出生時需要注意啥啥的。
“婳婳?”郎若賢推門進(jìn)來,看到她還沒睡,“怎么還不睡?”
唐朵把手機一扔跳下床:“在等你啊!快讓我看看,沒打起來吧?”
“你說呢……”郎若賢捏住她的鼻子,“牛奶喝了嗎?”
“喝了喝了!”唐朵推他進(jìn)洗手間,“快點洗澡,完了給我講講。”
幾分鐘后,唐朵聽到一個很完整的故事,故事里的喜怒哀樂她無從評價,最后憤憤道。
“所以都是你大伯的錯!”
一切的開始都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可惜他已經(jīng)死了,不然可以讓爸去報仇。”
郎若賢給她蓋好被子:“他已經(jīng)報了仇了,我當(dāng)初的那些計劃之所以能那么順利,都是他善的后,不然早就被我爺爺發(fā)現(xiàn)了。”
“我還是覺得你大伯活著比較好。”唐朵睡著前還在耿耿于懷。
活著才能面對恐懼,才能知道自己當(dāng)年做的那些壞事如今都報應(yīng)回來了。可惜了……郎立到死都不知道他親手想要害死的弟弟一直活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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