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易輕軒的目光,年夙狠狠瞥了這人一眼,繼而專心對付將自己團團圍住的陰魂,緊攥著手中的符咒,這破符咒維持的時間太短,即便是定住了,恐怕不容自己歇息一會兒就又失效了,為什么易輕軒所制出來的符咒,維持時間那么久。
正在年夙遐想之際,陰魂早已紛擁襲擊,年夙左躲右閃避開襲擊,趁陰魂不備之時將手中的符咒死死按在這些陰魂身上,手中的符咒數量漸減,好不容易將所有陰魂皆定住緩了一口氣,年夙感覺身體無法動彈,雙腳像是被人束縛了一般不能移動半步。
只見嘶拉一聲,憑空出現了一陰魂,年夙輕蔑的看著漸漸逼近的陰魂,已經做好準備將手中的符咒貼上。
“嘶拉……”,陰魂雙手環胸漸漸逼近,空幽的眸子滲透出絲絲冷意。
突然一陣驚悚的聲音傳入年夙耳畔,隨之而來的是眼前浮現出的陣陣血霧,只是這短短的一瞬間年夙便什么也看不見。
“嘶……”,年夙感覺左胳膊處似乎被什么利器劃破了,意識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的。
“你怎么了”?
待年夙回過神來,只見易輕軒雙手死死的按著自己的肩膀,四目相對,尷尬的避開這人的目光,繼而落在肩膀的位置,“易大公子這般緊張是為何”?
說著,年夙眸子的余光在尋找方才那陰魂的去向。
“方才你在作何”?易輕軒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不自在的松開眼前人的肩膀,見年夙仍舊呆呆的,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不忍再言道,“方才陰魂襲擊,你為何發呆”?
發呆?年夙疑惑的對視上易輕軒的目光,怎么自己有點搞不懂這人在說些什么,右手下意識的撫上方才被陰魂襲擊到的地方,“大概是我沒歇息好,有些恍惚,時辰不早,明日再請賜教”!
“這般也好”,易輕軒注意到年夙揉胳膊的動作時眉頭不禁皺起,方才自己在那陰魂近年夙身前就已阻止,年夙應該沒被傷到,那突然出現的陰魂直直朝年夙襲擊去,而這人不知在是怎么了,竟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躲避亦不攻擊,陰魂屬于極陰之物,非死得其所,受到地府排斥,游蕩在人間。
“在下告辭”,年夙揉捏著胳膊轉身離去,說來奇怪,憑借易輕軒的修為,方才應該都沒讓那陰魂近自己的身,可這自己這胳膊就像是被鈍器傷到了一般,疼的厲害,再在易輕軒面前待一會兒,就會被這人察覺到,最后出現的陰魂似乎與之前的不同。
皺眉想了一會兒年夙便覺得無趣,鬼畫骨好像有什么想對自己說,看來自己很有必要去閣樓一趟,剩余的時間不多,看來明日自己就需把鬼畫骨的事情交代個明白,多活一個人,總比多死一個強,更何況鬼畫骨幫自己幫的夠多了。
待雨水滴落在臉頰上,年夙才回想起正在下雨,只不過不復方才的傾盆大雨,如此毛毛雨可有可無,話說這個地方易輕軒是怎么找到的?
易輕軒望著不遠處略顯單薄的身影,繼而收回目光看著腳下的水洼,皎潔的明月映落在水洼之中,這抹光線在黑暗之中略顯刺眼,微皺的眉頭緊鎖在一起,時日越近,就越發擔憂怎么把年夙與異世的關聯剪斷。
“喂,衣衫還你”!
突兀的聲音把易輕軒從沉思中拽出,不知是易輕軒失神的厲害,還是對年夙提不起防御之心,這人是什么時候調頭走過來的,易輕軒全無察覺。
“怎么,嫌棄我將此弄濕了”?年夙高挑起眉頭,伸出給外衫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良久,也未見這人接過衣衫,頓時有些不悅,走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身上披著的外衫是這人的,“罷了,明日我洗好再還給你”!
正在年夙準備收回手之際,手中的外衫就被眼前人給拽走了,手心中仍慘留著外衫的濕意,“為何你畫的符咒與我所畫的不同”?
“有何不同”?易輕軒將外衫抱在懷中,就好似抱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一般,不自在的開口說道,鼻息間滿是眼前人的氣息,好聞的厲害,眸子的視線全然被仍舊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所吸引。
“明知故問”,年夙恢恢的收回手,手心略帶嫌棄在身上擦了擦,這人教自己還留一手,真不厚道。
“你初學道法,筆勁、力度還不到位,所以定住陰魂的時間十分短暫”!年夙的這些如行云流水的小動作,自是沒逃得出易輕軒的目光,眸子暗了暗,便禁了聲。
“今日我畫符咒之時你為何不告訴我”?
“你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在下怎忍心潑你冷水”,易輕軒微微勾起唇角,幽聲道,“快些回屋,外面有些冷”!
說著易輕軒將手中的傘撐開,硬塞到年夙手中,對這人拜了拜手便從來的方向離開。
年夙望著空中的毛毛雨,怎么感覺易輕軒這人婆婆媽媽的,初遇之時全然沒想到這人會是這種性情,罷了,去找鬼畫骨,再逗留一會兒,天就該亮了。
由于天黑,再加上路不熟,年夙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里迷路,磕磕碰碰走了半路跟進了迷宮一般,按耐不住干脆原路返回,左胳膊好像沒那么疼了,不對,剛剛自己為何不跟著易輕軒一起離開……
說來這地方真僻靜,年夙攥著傘柄的手心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一邊在心中吐槽著寒冷的溫度,一邊加快步伐,可不知為何,走了良久年夙仍在原地打轉,心中升起一抹顧慮,難道是易輕軒……
不待年夙深思,手中的傘柄就被突如其來的人接過,來人手中拎著的燈籠照亮了黑暗,柔和的光線讓年夙在看到來人的容貌之時松了一口氣,“畫骨是你,我還以為是……”!
“是何人”?鬼畫骨抬眸看著年夙,盡量將傘傾斜向眼前人,柔和的光線映襯出眼前人略顯煞白的面容,“教主身體痊愈不久,怎可在外逗留這么久”?
鬼畫骨語氣中的責備之意年夙全然當做沒聽到一般吊兒郎當的勾起唇角,“有你在,本座何須擔憂,再者本座一個男人,這種小風寒又怎會對本座有什么影響”!
“是否有影響,屬下皆看著眼中”,鬼畫骨直直的看著嘴硬的人,“方才教主在這里來回走動,莫非是熱身”?
年夙猛的抬頭看向周圍,這是怎么回事,自己方才……
“教主,已然深夜,您為何會來此地”?
“無事走走,畫骨,本座正欲尋你”!
二人并肩而走,年夙不時的張望著周圍,今夜有些奇怪,擇煜說自己干站在原地,可自己分明是被控制住,無法動彈,憑借擇煜的修為沒有察覺到著實怪異,再者畫骨說自己在原地打轉,難道跟最后出現的陰魂有關,說來自己左臂被他擊中,不過沒什么大礙,自己應該是進入了障眼法,再加上自己近來身體虛弱,才沒能察覺到。
“還不是屬下等不及教主,就自己來了”,鬼畫骨突然停下腳步,因錯不開手,只得期待的看著年夙,“教主把屬下身上的披風解下,您毒剛解,不便受涼”!
“我沒事”,年夙這次后知后覺的明白,鬼畫骨這般肯定是注意到自己的臉色不對,“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教主可還記得屬下為您畫的那幅丹青”?
年夙終于察覺到今晚鬼畫骨說話哪里怪異了,平日里鬼畫骨在自己身前,不會自稱屬下二字,“畫骨今日所言,未免太拘束了些”!
“屬下只想教主把我也當做異世的人,而不是到時候將屬下推開”,鬼畫骨緊繃著嘴角,神情在半盞鬼面具的映襯下分外的清冷,寒氣逼人,“屬下多言,還望教主見諒,那幅畫像中住著一個鬼魅,那鬼魅與教主您有七分的相似”!
“你在與我講故事”?年夙好笑的看著一旁人,今夜怪事夠多了,這人還與自己開玩笑,這畫剛畫出來,沒有沾染上靈氣,亦沒有增添任何法寶及道術,怎么可能生出鬼魅,特別妙筆生畫的丹青,起碼要等個幾百年有余才可。
“屬下沒有亂講,他存在此處,屬下很有必要向教主稟報”!
見鬼畫骨一副嚴肅的神情,年夙才明白這人沒有開玩笑,輕抿著薄唇,“怕是什么時候偷偷溜進去的孤魂野鬼暫存,不過他接近你的目的是何”?
“屬下不知”!
鬼畫骨低著頭,面具全然擋住了所有的神情,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清冷,似乎是不愿深究。
“罷了”,年夙瞥見鬼畫骨的神情頓時有些不忍將那鬼魅趕走,起碼日后畫骨離開此地,不會孤單一人,畫骨這幅神情,就代表著那人沒有什么威脅性,要不然他絕不會脫到這么晚向自己稟報,“本座有些累了,其他之事明日再做商議”!
“嗯”,鬼畫骨余光偷偷的瞥了身旁人一樣,繼而緩緩收回目光,怎么今夜教主身上靈氣的浮動有些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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