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托著下巴想了想,
“也不一定是他,寰亞還有其他的負責人。.”喬曄說:“但是你現(xiàn)在是寰亞的眼中釘,就算是別的人想要挖你過去,他應該也是知道的吧,也就是說……他也有這個意思?”蘇念懶得思考這些問題,
“別管了,反正我又不可能過去!眴虝嫌行┱ι,
“他居然還有勇氣叫獵頭挖你,真是……”蘇念笑了笑沒再說話。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沒有想到,第二天,獵頭公司的人居然等在公司門口,見到她就又跟過來,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諸如寰亞給她的待遇可以開到多少,會有什么額外福利林林總總一大堆,她眉心緊擰,已經(jīng)停在自己車前,回頭問那獵頭,
“你這么努力,寰亞看來挺看重我!蹦谦C頭一愣,旋即笑笑,
“那是,eve,人才到哪里都稀缺,寰亞那邊的確開了很高的價格,我是覺得你沒有必要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你去和寰亞負責人見個面,能不能談對眼,其實決定權(quán)在你,對你來說并沒有什么壞處,反而多一個選擇。”蘇念扯出個敷衍的笑,
“你挺會說話。”那獵頭倒也坦誠,笑笑:“靠嘴巴吃飯啊!
“你既然能找到公司來,是不是如果我不去和寰亞負責人面談,你還要繼續(xù)跟我這個目標?”獵頭有點尷尬了,
“當然,不會影響到你的正常生活工作!碧K念了然,點頭。獵頭歸根到底是業(yè)務崗。
如果價格給的好,就能做到百折不撓,她自己也是做業(yè)務的,太難聽的話也不想說,還是得從源頭解決問題,她略一思忖,
“好,那你幫我約找你來挖我的人。”獵頭一下子興奮起來,眼睛發(fā)亮,
“沒問題,我回去確定好時間給你打電話。”蘇念笑了笑,告別之后便上車。
她心里也有一絲疑惑,想要去確定獵頭公司來人這件事和葉殊城有沒有關(guān)系。
面談的時間被定在周末的下午。臨近恒易的一家茶館包廂里。茶館裝修很雅致,包廂里面都是古風裝飾,一扇漂亮的青花瓷屏風橫在側(cè)面,為房子增色不少。
楊彥見到蘇念便熱情伸出手,
“你好eve,我是寰亞金融總經(jīng)理,楊彥!碧K念禮貌地握過手落座。
楊彥先是寒暄,似乎是對茶道有些研究,忙不迭泡起功夫茶,蘇念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動作,懶得繼續(xù)周旋,直接問:“叫獵頭來找我,是你的想法?”楊彥動作稍頓。
“是,不過也是總部高管有指令,說我要是挖不到你,就得立刻培養(yǎng)出一個可以和你抗衡的對手,短時間內(nèi)要培養(yǎng)這么個人,談何容易?”蘇念靜了幾秒,直至楊彥將冒著熱氣的茶端到她面前,她問:“總部高管,.高管層了,我可以問是誰嗎?”楊彥一愣,
“很重要?”蘇念抿唇,問:“是葉總?”楊彥不說話,只是表情有些為難。
蘇念輕笑。她沒想到葉殊城會用這種辦法,簡直匪夷所思,找個獵頭來挖她。
突然的,她心底里有些微妙的火氣。若是正常情況下,這樣挖人倒是還可以理解,可是以她和葉殊城的關(guān)系,她真想不通,他怎么還能這么無恥,若無其事叫楊彥找獵頭來挖她?
還真當她是一條狗了,一句待遇好福利好,.再去為他效勞?她覺得惡心,十分惡心。
她說,
“你得另想辦法了,先不說我會不會離開恒易。.工作的!睏顝┯悬c著急,
“eve,你戒心太重,今天叫你來,我們交個朋友,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工作這事情,以后誰都說不上,我是賞識你,華爾街來的果然不一樣。”楊彥倒是擅長周旋,馬屁拍的不動聲色,蘇念笑笑,
“可是楊總,我這個人,不太愛交朋友!睏顝┍砬橐豢。圈子里面呆的久了,什么人沒見過,可但凡做業(yè)務的,都圓滑,很少有說話不給自己留后路的,楊彥沒想到這eve驕傲到這種程度。
“我就實話說吧,”蘇念繼續(xù),
“我也不是針對你這個人,.集團。”楊彥表情有些掛不住了,
“我聽說你以前在建筑設計部發(fā)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凡事不能一概而論,寰亞和建筑設計部門不同,才成立,全是新鮮血液,你至少該用你自己的眼睛先來看,再下定論。”蘇念唇角彎彎,
“除非你們換了大領(lǐng)導,不然我是不可能考慮的!贝箢I(lǐng)導,還能有誰?
除了葉殊城沒別人。楊彥覺得她太狂妄,
“不來沒關(guān)系,eve,話沒必要說到這一步,聰明人不會給自己樹敵,一個圈子里,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些人你得罪不起!碧K念表情淡然,
“可惜,我不大聰明!
“……”楊彥被噎了個死,停了幾秒,想起什么,看一眼旁邊的屏風,聲音突然壓低一點,帶著些告誡意味,
“eve,我覺得有些話,開口之前你最好斟酌一下……”一邊說,一邊給蘇念使眼色。
蘇念擰眉幾秒,有些猶疑地看了一眼屏風。擰眉收回視線,突然冷笑。
“.確實器重我,為了挖我過去,這么興師動眾!睏顝┛嗔四槪溜L里面一點悉悉索索聲響,腳步聲響起,很快,葉殊城出現(xiàn),站在屏風旁邊,瞥了一眼楊彥,
“楊總,你先出去吧!睏顝┤绔@大赦,再也不想跟對面這個油鹽不進的女人說話。
趕緊出去了。葉殊城走過來,隔著一張茶桌,居高臨下,看著蘇念。蘇念不看他,端了茶杯輕輕抿一口茶。
“葉總,.,不用費心了!彼募贝俚男,就這樣被狠狠撕扯一下。
“葉總”這個稱謂,在這里,顯得好笑。頭天下午的時候,楊彥匯報過工作,一臉興奮說起已經(jīng)通過獵頭約到蘇念,那會兒他腦子嗡的一聲響。
楊彥不明所以?粗殴直砬,
“不是您說讓我把她挖過來?”他無力扶額。說那話的時候,他還不知道蘇念就是eve。
現(xiàn)在等于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幾乎不用想,.來?會答應獵頭和楊彥見面,大抵也只是想要徹底擺脫獵頭罷了。
雖然心里都清楚,可是當楊彥問起他要不要一起去見eve的時候,他還是鬼使神差,應了。
太想見她。然而,也怕見她。時間會改變很多東西,會讓仇恨沉淀,被恨意掩埋的東西逐漸凸顯出來,整整四年。
他想那個曾經(jīng)火海里面救了他的胖女孩,他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找到她就要彌補她報答她,給她她想要的一切——可是后來,怎么就忘了。
被那些陰暗的情緒蒙蔽雙眼,滿腦子只剩下那個被她扼殺掉的孩子。可是想一想,她之所以不想要他的孩子,不也是因為,他那樣傷過她的心……她甚至還原諒過他,努力過一次,想要和他走下去,她說她在他身上賭一把,她不想輸。
他本來有過機會,可是都被他自己親手毀了,想要收手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傷害無可避免。
現(xiàn)在她對他這樣冷淡,皆是他自己種下的果。蘇念見他沒反應,低頭拿好包,欲離開,他突然出聲喚:“蘇念……”有些滄桑,帶著些欲語還休的意味,那男音艱澀極了。
四年沒能再好好當面叫出來的名字,四年里烙印一樣在心底里隱隱作痛的兩個字,他唇開了又合。
她抬頭,好整以暇看著他。他從她眼底分辨出一些東西——淡漠,無謂。
她真的理智到可怕,好像連恨也沒有。因為她知道仇恨也是多余的,他發(fā)覺對她,他只剩下無力,好像他竭盡全力想要讓她心里起一些漣漪,也不過是小丑一樣自導自演。
這一瞬,他甚至覺得無措。舊傷口被揭開,鮮血淋漓的痛,過去幾年他快要忘了,可現(xiàn)在他看著她,很清楚,她也許已經(jīng)放下了,可是他沒有。
他永遠也做不到。她等半天等不到下文,
“沒事我走了!彼逼饋。
“你……你這幾年,過得怎么樣?”腦子里面百轉(zhuǎn)千回的一個問題,問出口,心都揪著。
他眸子里有哀傷彌散,緊緊凝著她。她聞言,心口微微發(fā)悶,但還是笑了一下,
“還好。”說話間人已經(jīng)站起來,眼看是要走,他趕緊又說:“我叫楊彥找獵頭公司挖人的時候,不知道你就是eve,這是誤會!彼π,
“那今天這見面算怎么回事?你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他沉默下來。她繼續(xù):“隨便吧。反正你們知道我不會去就行。”
“為什么要為余昆工作?”她深深看他一眼,
“葉總,我不是來和你敘舊的。”他手指無意識緊縮,腦海一片空白,懷疑自己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她轉(zhuǎn)身,他本能一般往前幾步,拉住她手腕。她擰眉低頭看他的手。他放開了,
“你別急著走,我有話……”想對你說。可其實,他的腦子是空的,明明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這時候都說不出口。
她看著他的那種充滿戒備的眼神刺傷他,他連每句話都需要斟酌再斟酌。
她從容不迫。映襯出他的倉皇失措。蘇念深吸口氣,
“我對你想說什么沒興趣,葉總,我們現(xiàn)在是競爭對手,這種情況不該私下見面,這次我只是來把話說清楚。”她又轉(zhuǎn)身走,他急了,跟過去一把擋住門。
她拉不開門,被困在他與門之間的一點間隙里。身后的氣息有些壓迫感,已經(jīng)超出安全距離,她背脊緊繃,扭頭看他。
他面色蒼白,唇動了幾番。終于低低地,吃力地吐出幾個字。
“蘇念……對不起。”她唇線緊抿,心口快要堵死,眼眶發(fā)澀。遲來的道歉沒有任何意義,她在這一刻,心底不是釋然,而是憤怒。
狠狠傷害后,這樣一副無辜的姿態(tài)來,輕描淡寫幾個字,還仿佛受害者的模樣。
她還沒有開口,他低頭睨著她雙眼,唇角勾起一抹慘淡的笑。
“現(xiàn)在說這個……沒用了是不是。”他自己也知道。她想給他一耳光,但是她沒有。
她攥了攥拳。沉口氣,平靜答話:“沒關(guān)系。”他一愣。
“我不想困在過去,”她說,
“我們現(xiàn)在這樣,挺好!彼活w心,才振奮不過兩秒,又在她話里沉到谷底。
他覺得她真是高手,短短一句話,說清她初衷——原諒他也不過是因為她不想受累于那段過去,換言之,她不過是想要好好往前走,又給足他失望——現(xiàn)在這樣是什么樣?
見面都需要借由工作,找足夠理由和借口。見了面連話也說不上幾句,多問一個問題都算是逾越,一道屏障看不見摸不著,就橫在他們中間,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恍然發(fā)覺自己的貪婪。以為知道她身在何處,和她呼吸同一座城市的空氣就已經(jīng)很好,可真見到她,想要的更多。
——現(xiàn)在,這都是說不出口的,這叫做奢望。說出來,就是自不量力,他自己也明白,太無恥了。
沒有什么
“過去”真的能夠過去。她又說:“葉總。今天很高興見到你和楊總,但我真的該走了,萬一讓余總知道我私下和寰亞的人見面,我可就百口莫辯了!比~殊城眼底有復雜情緒,眉心緊蹙,不過幾秒,將按住門的手收了回來,臉上笑意有些苦澀,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頓了頓,換了稱謂:“eve。”她沒再說話,拉開門走出去,帶上門之后往前幾步,停了一下,抬手倉皇擦了一把眼角,低頭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繼續(xù)往前走。
一門之隔。葉殊城有些無力地靠了墻,唇角苦笑沒有散。這一瞬他想,他寧可她恨他。
至少恨也算銘記?伤挥浀昧耍X得無所謂了,她看著他的眼神不帶任何情緒,她就這么把過去忘了。
他抬手,捂了半邊臉,背靠著墻身體慢慢彎下去。好一陣,包廂門被敲響,楊彥推門進來。
“葉總,我看eve走了……葉總,您沒事吧?”葉殊城才直起身子,面容慘白毫無血色,視線有些木然。
“葉總,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楊彥湊過來。葉殊城搖一下頭,
“沒事。”楊彥猶豫幾秒,
“那……和eve談的結(jié)果是?”
“她不會來寰亞!边@結(jié)果他早就知道,F(xiàn)在她是余昆的人,他甚至沒來得及問清楚她和余昆的關(guān)系。
問也是白問,她已經(jīng)將他推到一個遙遠到問不出什么私人問題的位置上。
楊彥愁眉不展,
“怎么這么古板,咱們給的待遇應該不比恒易差啊……”他心口郁結(jié)憋悶,緩緩吐口氣,
“想別的辦法吧,我們剛改過政策,最近是危險期,先維護好之前的客戶,穩(wěn)定渠道,再做新計劃!薄蝗蝗∠尷o寰亞帶來的影響是不容忽視的,之前本來已經(jīng)談到中途的終端悉數(shù)對這一舉動產(chǎn)生質(zhì)疑,而恒易在這個時候突然出擊,針對這些終端逐個擊破,后來的半個月里,寰亞流失掉的終端悉數(shù)被恒易拉攏過去。
楊彥壓力大的都開始冒痘了,焦頭爛額地一次又一次跑總裁辦,然后遵從葉殊城建議,開始進行公關(guān)部門的換血。
寰亞內(nèi)部氣氛陷入低迷,人心惶惶,習慣了靠讓利來簽約的那些公關(guān)業(yè)務人人自危,楊彥花大價錢做了個企業(yè)內(nèi)訓,用一輪又一輪的考核開始折騰底下業(yè)務員。
恒易那邊則是另一派光景,業(yè)務員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連帶著喬曄一起興奮。
余昆倒是坐的穩(wěn),畢竟商場上打磨過幾十年,情緒不顯山不露水。一周下來四份小終端簽字蓋章的合同方余昆辦公桌上,就喬曄一個人在傻笑,一看余昆只是點頭一下,蘇念面無表情,喬曄訕訕,
“簽約這么好的事,你們怎么都不高興?”蘇念倒是笑了一下,
“現(xiàn)在只是一時占上風而已,寰亞那邊這段時間有些太安靜了,還不知道會怎么反撲。”喬曄扁了扁嘴,
“要是公平競爭,肯定是我們占優(yōu)勢啊!庇嗬ッ寄砍脸,嘆氣,
“但是不得不說,寰亞已經(jīng)搶占先機,現(xiàn)在寰亞在晉城的市場份額比咱們大太多,而且很多公司的獨家協(xié)議對咱們的制約很大,想要翻身。不是靠這些小終端就能做到的。”喬曄摸摸頭,閉了嘴。
蘇念眉頭緊緊糾結(jié),想了想,
“我看過咱們已經(jīng)流失的終端,有幾個大的,很明顯,這幾家大終端會影響整個晉城的資金流向,有好幾個和寰亞簽了獨家,如果能夠從這些大終端下手,說不定我們可以縮短和寰亞的這場拉鋸戰(zhàn)!庇嗬c頭,
“對,但是難度相當大,而且這些終端的負責人彼此之間有交流,所以現(xiàn)在真要想些辦法!眴虝蠁枺骸坝惺裁崔k法?”余昆和蘇念不約而同沉默。
于是喬曄明白了,
“那怎么辦?”蘇念有點煩躁,
“我想想,總會想出辦法來。”頓了頓,話說的有些橫,
“反正寰亞短期內(nèi)應該無法繼續(xù)簽約!眴虝献吡酥,蘇念收拾一下文件,被余昆叫住。
“你今晚跟我去個地方吧。”蘇念一愣,
“什么地方?”
“一個慈善拍賣會,開的正是時候,晉城這邊合作商差不多大部分都去,包括那些大終端負責人,正好,我走之前,帶你認識一下!碧K念蹙眉,有些遲疑。
她不太喜歡那種場合,可又事關(guān)工作。余昆又說:“我走了之后你要和這些人接洽,提前接觸一下沒壞處!碧K念吁出口氣,
“好吧。”……所謂慈善拍賣會,很大程度上,是企業(yè)家的一場慈善秀。
拍賣的是一些古董,賣得的資金全都會用來投給山區(qū)孩子建立學校,也不能說沒有好處,至少孩子們受教育條件有所改善。
蘇念穿了一件色抹胸長裙禮服,跟隨余昆進入慈善會主廳,然后被余昆帶著跟那些人一一打招呼。
蘇念覺得頭疼。盡管之前她已經(jīng)努力鍛煉自己記住人臉的能力,但一個晚上見了各式各樣的這個總那個總,她腦子已經(jīng)超負荷。
余昆沒給她機會喘息,帶著她又到一個什么
“陸總”跟前打招呼。幾句話過蘇念就皺眉,這個陸總不是金融領(lǐng)域的,做的是互聯(lián)網(wǎng),她想趕緊走,她連該記住的臉都還沒記全。
可余昆慢條斯理給倆人做介紹,
“陸總,這是我們恒易目前的業(yè)務總監(jiān)eve,eve,這是陸總!碧K念硬著頭皮沖那個陸總笑了一下,
“陸總好!碧а垡豢,才發(fā)現(xiàn)這個陸總算是今晚她見過的這一堆
“總”中的一股清流。好看的男人總是會吸引人眼球,蘇念不能避免多看幾眼,三十出頭的樣子,談吐很有涵養(yǎng),風度翩翩。
對方也笑,
“早聽說過eve大名,他們說你才來晉城就讓恒易業(yè)務部改頭換面,我本來以為會是夜叉模樣!碧K念忍俊不禁,
“那現(xiàn)在呢,失望嗎?”他笑笑,
“有些驚喜!本退闶莻馬屁,拍的挺到位,蘇念覺得這人有點意思。余昆插話,
“我們eve還是單身。”蘇念腦子嗡的一聲響,趕緊抓余昆衣袖,一個
“爸”字臨到嘴邊,換了,
“余總,干嘛說這個?”余昆笑了笑,那個陸總也笑了笑,蘇念低著頭想挖坑鉆進去。
那陸總走了之后,蘇念郁悶地壓低聲音問余昆,
“爸……你在干嘛?你今天到底叫我干什么來的?”余昆笑,
“這不是順便嘛,你看陸總?cè)送玫陌桑磕挲g和你也差不多……”蘇念翻白眼,有些沒好氣,
“我還沒想過那回事!庇嗬フf:“沒事,我替你想。”
“……”蘇念默了幾秒,
“現(xiàn)在公司的事情都沒解決完,我怎么可能花心思在那事兒上面?”余昆愣了一下,
“你這態(tài)度不對,工作戀愛兩手抓,兩手都要硬。”頓了頓,笑,
“這次你要是看上了,爸給你做后盾,以后再也不受男人氣,想挑誰挑誰!碧K念一怔,心底有些暖,問:“那我養(yǎng)小白臉行不行?”余昆
“啊”了一聲,
“這恐怕……”蘇念噗嗤一聲笑出來。不遠處大門口,才進門的葉殊城目光落在她身上,只見她對著余昆,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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