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林菀竹在帝都街頭走了走,欣賞了一下這座城市的繁華,等到夜色朦朧降臨之時,我接到了老領導顧北孝的電話,邀請我和林菀竹去他們家做客。
對于顧北孝的邀請我不好拒絕,只得應承下來,因此我們沒有返回陸軍總院,警衛員直接開車把我們送到了帝都分區家屬院,顧北孝的警衛員已經家屬大院門前等著我們。
警衛員和林菀竹把我攙扶下車,坐在輪椅上了,我的身體還處在虛弱狀態,暫時還沒有恢復,只能以此來活動。
“將軍,您請!鳖櫛毙⒌木l員原主認識,以前原主與之見面時,總會叫其為嘯哥,我也不能例外。
“嘯哥,您這話不是埋汰我嘛,還是叫我銘子吧。”我被林菀竹推著,輕笑一聲,道。
“嘿,你這小子,現在今非昔比,和首長享受同樣的待遇,見面總得客套一下不是,哈哈!眹[哥本命雷嘯,是名非常強勢的悍將,據說當初轉當警衛員是因為老領導對其有救命之恩。
“嘯哥,你這是說笑了,江姨在家不?”我臉色露出一絲苦笑,有點尷尬的問道。
“呵呵,在呢,聽說你小子要來,江姨一大早就準備食材去了!崩讎[說道。
“這是你媳婦兒?”雷嘯看了一眼林菀竹,沖我擠眉弄眼道。
略顯尷尬的點頭,結果這家伙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沒看出來了,以前蔫吧吧的,竟然找到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說說,有什么方法,你嘯哥也想有美嬌妻!
這家伙的用意非常明顯,就是通過這種方法來調侃我,看得出來,他應該和原主感情非常好,不然不會這么開玩笑。
我身后的林菀竹則是俏臉緋紅,嘴角竟然掛著一絲淡笑,當然這一切我都是看不到的。
禮貌的輕笑一聲,將林菀竹介紹了一下:“嘯哥,她叫林菀竹。”
“噫,怎么跟華國第一女神總裁同名嗎,看這長相,不會是同一人吧。”雷嘯怪異的神情令我頭疼,這家伙在明知故問。
“呵呵,嘯哥說笑了,如果是指萬石的林菀竹的話,那應該是我咯!本驮诖丝,我身后的林菀竹開口,語氣平緩。
“我說你小子不是去做小白臉了吧?!”雷嘯斜睨我一眼,道。
“嘿,你還真說對了!蔽医z毫不在意,含笑說。
“你小子心真大,當初首長還以為你特娘遭受了什么大的打擊,才給人家當上門女婿呢!崩讎[忽然收起嬉皮笑臉,一臉凝重。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氣氛變得沉默起來,我的眸光倒是平靜至極,被推著的林菀竹表情略顯僵硬,只因在以前,唐銘遭受的排擠和白眼不在少數。
“到了,我們進去吧!
雷嘯能夠成為顧北孝的警衛員,自然有著基本的察言觀色,明白之前我和林家人相處的,不是很愉快,不過大多數是跟張姨和林菀竹在與我相處,因此也就是我和林菀竹之間的矛盾最深。
倒是林家老爺子與我是支持態度,不過這感情是我和林菀竹的事情,老爺子支持也于事無補,我也對她提不起多大的興趣,卻在時間的推移中,這種思想在悄然中變化著。
“嗯,進去吧!蓖矍暗男e墅,我輕笑一聲,道。
將級領導人的住所一般都是小別墅,待遇和地位在那里放著,二層別墅顯得異常威嚴,能夠住在這里的人皆是封疆大吏層次的,具備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權勢,就連我這位名義上的少將亦是如此。
“嗯,首長這地方不錯嘛!
嗅著花壇中馥郁芬芳的,我眸光中露出一絲笑意,忍不住贊嘆,看得出來,這里應該專人在打理。
“嘿,你小子還不知足,將級領導人都有,你也不例外,吶,前面那棟就是你的!崩讎[指著前面的那棟小別墅,笑道。
“呵呵,你們想的真周到!蔽逸p聲道。
“你們兩個小子,都到門口了,還不進來,等著我老人家請你們進去?”突然別墅門口傳來中氣十足,充滿威嚴的聲音。
“首長!”雷嘯聽到這聲音后,立刻成立正姿態,轉身敬禮。
“呵呵,在家呢,不必這樣!蔽业睦项I導顧北孝輕笑一聲,淡聲說。
“銘子,這應該就是林菀竹吧,千年世家的人就是不一般,來,進來吧!鳖櫛毙⒌脑捳Z落在我耳中透著意味深長,能夠聽出來,千年世家這四個他非常忌憚。
“首長!”我坐在輪椅上敬禮。
“你現在都跟我同級了,在敬禮就不合適了。”顧北孝把我舉起來的手按下去,道。
顧北孝的話語中充滿著調侃,林菀竹這個時候,開口,道:“顧叔,別來無恙!
林菀竹的話語中滿是客套,在她喊出這句話時,我明顯注意到老領導瞳孔緊縮,目光變得銳利起來,看來這兩人應該認識,亦或是林家和顧家存在著一些糾葛。
“闊別江南十年,也算是別來無恙,來,進來吧,你江姨都做好飯了,就等你們了!鳖櫛毙⒛抗饣謴推届o,笑著對我說。
沉默的林菀竹推著我,一旁的雷嘯見此上前搭手,將我成功送進別墅,在別墅內我見到了江姨,江姨全名叫江英,是老領導的結發妻子,紅潤的臉龐依舊可以看出年輕時的美麗。
江姨給原主介紹了好幾次對象,導致原主唐銘非常頭疼,這種情緒一直遺留給我,現今將林菀竹帶來時,她才安心的給我夾菜讓我多吃點。
江姨就是對于原主來說,相當于一個母親這樣的角色,因此我對她非常尊敬,我們五個人坐在飯桌上簡單吃過飯,我和老領導談了一會兒話,明白了一些事情。
帝都方面之所以為我保留軍籍,就是要讓到死都是處于現役狀態,只不過是一直保密狀態,他們始終期望,我的身體能夠恢復過來,再次為國而戰。
提升將級亦是為了如今我的戰斗能力,按照他們的意思,我平日里可以自由活動,可一旦有緊急情況,祖國需要之時,我這位戰神就是一把利刃,插進敵人心臟的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
當天夜里老領導跟我說了很多話,我也明白了許多,知道這個和平的國家需要我們負重前行,我們這種殺人機器只需要保持信仰,時刻準備著為了祖國和人民再次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只要我還活著,只要還有一口氣存在,我就能扛得動旗幟,無論生前還是死后,都是國之無畏英雄,夜里的時刻,我認真思索在,在離開顧家到前方自己的別墅時,我就在思考。
雷嘯安排我進入別墅后,已經有警衛在這里站崗,深夜之下,林菀竹開始洗漱準備休息,我坐在輪椅上,透著夜空,看著璀璨星空,沉默中流露出深思。
“你怎么了?”林菀竹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后,語氣中有明顯的擔憂。
我自顧家出來就成這樣了,眉宇間有解不開的憂愁,這會兒可能我需要找個人說一會兒話,可能才會緩解我內心的這股壓力。
“哦,在考慮一些事情!蔽铱粗强,輕聲回答。
“什么事情?方便說嗎?”林菀竹繼續道。
“跟你講些事情吧!蔽翼庥七h,道。
“好。”林菀竹點頭。
“你看這繁華盛世美不美?”我抬手指著窗外,燈紅酒綠,霓虹閃爍的城市,道。
“嗯,美!彼。
“可為了這盛世,有多少人流盡鮮血,亦有多少人負重前行,到死家人都不知道他們死在哪里!蔽业暤。
“嗯?”林菀竹狐疑,道。
“我現在是將軍了,本該統兵數十萬。我本該已經退伍,可依舊得在職,即便廢了,也要站起來,繼續承擔為國再戰的事情!”我淡聲道。
“為什么不能找其他人?”林菀竹疑惑道。
“信仰,精神,能力,忠誠等等制約著一切,因此說,整個華國后繼無人!”我眸光中滿是凝重。
“你……以前做過什么?”林菀竹好奇的說。
“我。∫郧啊鵀橹T君守過一片安寧!
好了,沒事了,休息吧。”我淡笑一聲,道。
說完這話后,不等林菀竹反應過來,我便自己推著輪椅進了一間臥室,爬上床,眸光禁閉開始運轉體內的內力,努力修復自己的身體,時間過得飛快,精神的恢復非常迅猛。
只需要一天時間,我的精神和身上的傷痕差不多痊愈,可是腿部的知覺還是非常微弱,看來還得一段時間煎熬,才能真正的恢復過來。
帝都的又一個早晨六點,我早早起來,匆匆洗過臉,臨行返回東海時,我打算去帝都廣場一次,準備看一下升旗儀式,前一天就跟警衛員交代了。
警衛員也做了相應的安排,早晨六點鐘的時候,有套將軍常服擺在我的面前,那名中校警衛員捧著,恭敬的立正站在我面前,我接過常服,進去房間換上。
林菀竹穿戴整齊已經走下來,看著穿著將服的我,臉上露出一絲欣賞,今天我的臉上異常嚴肅,仿佛唐銘的意志在我的內心無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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