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前言
那清秀的女扮男裝的姑娘走進北海王府見到季豫就說道:“七哥,剛才在你府門口見到一位極為漂亮的姑娘站在你府門口發(fā)呆,像要進來,又不進來的樣子。”
這清秀的女扮男裝的女孩就是彭城公主瑩玉,她無聊沒事便來找他的同父異母的兄長北海王。
季豫聽后,當時沒放在心上,他知道自己哪來什么姑娘,一向都很清歡寡欲,沒有與哪個姑娘扯上關(guān)系。而從小喜歡的那個女孩也已經(jīng)消失人間,唯一與他扯上關(guān)系的也就是最近才認識的白桃,高家小姐。
難道是她?肯定是她!他忙跑出來,府門口哪還有什么身影。
是你來了嗎?
為何不進來找我呢?
我能去見你嗎?
他會允許嗎?
北海王臉上漠然地喪氣,他想到了皇上的交代。
想到了皇上飄在他耳邊的那句話,“好好照顧她。”
她是他的人了嗎?
他憂郁地回憶起,他才見到她時的第一眼。被皇上抱了回來,女子已經(jīng)奄奄一息。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臉色蒼白。
皇上丟給他一句話,“好好照顧她”就離開了。
而他在她醒來后,見到了她美麗的容顏,沉靜的性子,閃爍的眸子,他微微心動。
她以為是他救了她,可他卻沒有說出,是那個人把她送來的。
在夢仙居里,他不敢直接問皇兄,哪來的女孩,也不敢問她是他的什么人。
皇兄交代他好好照顧,他就好好照顧,只是那一日,他便已經(jīng)猜到,皇兄是認識她的。
這次回到平城,他特定讓解凜去查查高昭容和皇兄有什么關(guān)系,曾經(jīng)是不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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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暖香閣出來,街道上行過來幾匹馬,街上的百姓紛紛讓路,最前頭的馬背上,是個身著一身紅黑相映錦袍的老者,年紀大概五十歲,圓臉上留著胡須,身材魁梧。
他的表情十分嚴肅,給人一種威力。
因馬隊而來,我和其他行人往街道邊退了退,前頭那人太打眼,我不由地看向他。
只是靜望他之后,我腦中對他有些模糊的印象,似曾在哪見過。
我被那人吸引地盯著他,直到他經(jīng)過我面前的街道,望著而過的馬隊,我感覺自己神游著。
我是不是認識他,為何見到那個人,腦中突然閃出模糊的印象。
“那個人是誰?”我輕皺眉問道身邊的紫蘭。
紫蘭恭敬地回我,“東陽王拓跋丕,官至司徒公。”
我瞧著紫蘭的眼睛,認真地問道:“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他?”
紫蘭認真地想,最后搖搖頭,“要是說小姐面對面和東陽王見過,好像沒有,也從沒去過東陽王府,更沒和東陽王說過話,要說在街上像今天這樣見過,有可能有過。”
我疑惑,“就這樣?”
紫蘭點頭,“奴婢就只知道這些,因為以前伺候小姐的是瑛琳,陪在小姐身邊最多的是她,瑛琳肯定知道的比奴婢多。”
紫蘭嘆口氣,有些難過,“只是瑛琳姐姐到現(xiàn)在都沒消息,要不小姐有什么都可以問她了。”
我再次望向那已經(jīng)走遠的東陽王,我真的沒見過他嗎?
回府后,我的腦海里一直晃著東陽王的身影。
晚膳時,我見到了高顯,他溫文爾雅,文質(zhì)彬彬,說話的語氣也是極度柔和,十足書生氣范。
一想到今天紫蘭說二年前,他為了我和尚書右丞的兒子交手,還打傷了別人,此時看他可真不像有那種力氣的人。
他的脾性應(yīng)該很好,能讓他出手,當時那酈子廊應(yīng)該說了讓他極為不舒服的話。
我此時對高顯的印象倒是極好,餐桌上,我看著他微笑。
他用桃花眼瞄了我一眼,咬著一口飯的嘴在輕輕微笑。
他的反應(yīng)也許是讓高璃發(fā)現(xiàn)了,她輕咳了一聲,清冷地瞪著高顯。
高顯立刻瞪回了她。
我在心中暗笑,也許還真只有高顯能對付得了高璃那陰冷的表情。
父親沒吃幾口,便放下筷子,說還有政務(wù)要處理,回他的書房了。
父親離開,我總覺得自己沒意思坐下去,這桌上除了我,他們可都是同聲共氣一家人,而我的母親在她自己的院子,一個人用膳。
我放下筷子對大夫人恭禮,說,我去看看我母親。
大夫人輕擺手懶得理我,也許正希望我走開。
離開他們的視線,我都覺得自己心情輕松了很多。紫蘭陪著我來到母親門外時,林媽媽告訴我,母親已經(jīng)休息了,叫我不必去打擾了。
沉悶著性子,我向自己的秋水居而去。
在經(jīng)過荷塘?xí)r,我突然駐了腳步,望著那一片潭水,我莫名地傷感。
天色已經(jīng)黑暗,府內(nèi)點著了稀弱的路燈,在黃黃的暗燈下,我站在荷塘邊發(fā)愣。
“紫蘭,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靜靜。”我滿臉憂郁。
紫蘭只是應(yīng)了聲“是”,便離開了。
靠在荷塘邊的樹桿上,我沉悶著,突然眼前荷塘微波蕩漾,我見潭水里有個小女孩子浮在水面,半個身子在水面,頭半沉半浮,感覺人已經(jīng)昏迷。
我驚嚇得輕叫了聲,后退幾步。
碰撞到了一個胸躺,我又是一聲驚,茫然回過頭,臉色蒼白地見到高顯在我身后。
他的臉色也極為不好,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問道:“怎么了,二姐。”
我靠近他的身體,不敢向荷塘看去,用手反指著水面,嚀喃著:“水面死了個孩子。”
高顯可能看了眼后才回我道:“二姐,哪有,你眼花了吧?”
我身體有些發(fā)抖,緊緊地拽住他的衣袖,“真的有個孩子。”
突地,高顯將我的身子扳了過去,讓我面對著水面,指著水面道,“是不是沒有。”
我提著膽子看去,水面上此時什么也沒有,一片清靜。
真是我眼花了嗎?
我走近兩步,仔細看了下,真的什么都沒有。
那么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真是我這些天來腦袋里莫名地躁動嗎?
高顯送我回了秋水居,讓紫蘭去給我熬了碗安神湯,看著我喝下,親自坐在我床邊,等我睡著了才離開。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自己耳邊傳來簫聲,聲音越來越清澈。
我好想睜開眼睛,又似很困難,感覺怎么也打不開雙眼一樣,眼黑是一片黑,亮光不太明,感覺燈不夠亮。
我掙扎著,為什么看不清楚,好像我身前站著個人。突然眼前一亮,我能清楚地看清了我面前的景色。
莊院里已經(jīng)十分安靜,我站在廊下,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星星。
我這是在看星夜里的天空?我何時起來看星空的?我一點也不記得。
面前的廊道下,有個人在向我走來,白色長袍,飛舞的長發(fā),亂飛的衣袖,還有那幽沉的深眸。
我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此時到底是不是又在做夢了。
可是,我能感覺到痛。
我忙揉下眼睛,希望睜開眼不會再有這樣的景象。
可當我睜開眼,那人還在,還一步一步朝我走近。
他孤傲,淡漠地看著我。
我神情愣住,嘴角抽搐,我想自己此時肯定是在夢里。
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清醒與夢境分不清。
像是在夢中,又像是在真真實實地在發(fā)生。
在幽林谷,我就是這種狀態(tài),分不清楚現(xiàn)實與夢境。
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有夢見過這個妖孽的男子了,為何又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了。
妖孽男子走近愣神的我,沒有顧及我的驚訝眼神,一手搭在我的肩,我只感覺自己身子一輕,整個人騰空起來。我驚慌朝下一望,我又在空中了。
男子擁著我飛躍了起來,我轉(zhuǎn)頭看向他的臉,很真實的在我眼前。
難道我不是在做夢嗎?他從夢中來到了現(xiàn)實嗎?這是真的嗎?
在屋頂,他停了下來。我緊緊地抓住他,往下看著夜晚下的高家莊。此時才發(fā)現(xiàn),高府很寬廣,雖然不知道這算不算很富裕,但我覺得算比較富裕的。
高府院落我沒心事看,我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常常這樣出現(xiàn)在我夢中。而且現(xiàn)在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夢,我很迷惑。
呆愣地看著他,我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臂,有點痛,那應(yīng)該不是夢啊!
“你到底是誰?”我稍梳離他的身體,我就想弄明白,這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的身姿還是宛如初見一般出塵,輕風吹起他的衣衫在白紗的籠罩下似幻似真,像仙人,像幻境,很不真實。
但我卻清楚地看清了他的容顏。
妖孽男子只是微笑道:“我是銳,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
銳?
我記得,在幽林谷的時候,夢里他曾這樣告訴過我。
“你早已經(jīng)把我忘記了。”男子靈空的眼看著我。
我輕抽了下嘴唇,不明白他的話。
“不過,我記得你就可以了。”他再次扶上我的肩,將我拉進他的懷里,看著他越來越近的唇,我雙手忙抵制他的胸膛。
“你干嘛呢!”我驚訝,怎么感覺他每次都這樣。
“不要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抿嘴一笑。
但我不聽他的話。
在驚訝慌亂中,腳底一滑,感覺自己往下掉。我要死了,掉下房頂了嗎…
在夜色中,我見他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我在往下掉……
我驚叫著。
“銳,救我!”
但是他就這么冷冷地站在高處,看著我往下掉。
睜開眼,我眼前紫蘭正坐在床邊愣愣地看著我,我才看清,自己在房里床上,那么剛剛的一切真的又是做夢,都是假的?
我慌亂地爬起,向外跑去。不顧身后紫蘭的叫喊,站在院里,我望向那夢里男子帶我站的那屋頂,上面什么也沒有。
哪還有那個男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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