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前言
高昭容在離開高府去十里河時,彼時從高府偏避的角落里飛出一只信鴿,信鴿在空中振動翅膀后便飛走了。
信鴿悄無聲息地離開,沒人發(fā)現(xiàn),從高府一直飛向平城官邸一條主街。
而彼時,高璃的廂房里,里面的暖閣上,高璃正坐在炕上喝茶,紫玉輕輕走近,說道,“二小姐出去了。”
高璃聽后,放下手中茶杯,冷笑一聲,自言道,“那個下賤貨還真是坐不住啊。”
紫蘭忙輕聲道,“大小姐,二小姐身后現(xiàn)在可有皇上撐腰了,您現(xiàn)在的言語得注意些,免得他人聽去。”
高璃瞪視紫玉一眼,冷冷地嗤聲,“需要你管到本小姐頭上來嗎!”
紫蘭忙低頭垂目,“奴婢錯了。”
而高昭容離開城門后,城門校尉乞伏延利便立刻轉(zhuǎn)過馬頭,來到邀月樓,直上邀月樓的雅房門外。
他鎮(zhèn)定神情,輕叩門。
開門的是程由,程由看到他滿臉疑惑,但不詢問,而是直接讓他進。
房內(nèi)靠著窗邊站著一個人,穿著一身白袍,那袍子的樣式十分簡便,沒有絲毫的修飾,而他身上也是連一件額外的配飾也沒有。這樣的裝束一眼看去明明會叫人覺得寒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只他站在那里的一個側(cè)影卻都會讓人覺出一種不容忽略的氣勢來。
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太強,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凜然。
乞伏延利走進他恭維地道,“侯爺,高二小姐去了十里河。”
白銳回眸微微一瞥乞伏延利,淡淡地道,“她有說去做什么嗎?”
乞伏延利垂目低語,“二小姐說去找個友人。”
程由看了眼侯爺,恭敬說道,“十里河不少村落里的村民都是從外境遷入來北魏的平民,有不少還是曾他國的亡國奴,人群雜亂,屬下?lián)母咝〗愦诵胁话踩!?br />
在程由這話說完之即,白銳已經(jīng)急步向門口走去。
迎面而來的南宮霓忙一屈膝,愣愣地問道,“侯爺這是要去哪?”
白銳無視她,徑直開門下樓。
南宮霓的眸子閃了閃,回身看向房內(nèi)的乞伏延利。
乞伏延利撤嘴沉默。
南宮霓 面皮略一僵硬,但又很快恢復(fù)如常。她已經(jīng)明白,侯爺匆忙而去又是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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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馬,我心思飄遠(yuǎn),在十里河的岸邊游步。
泥路兩旁的草木上,昨日微雪,上面還殘留著不少雪白。
今日氣溫寒冷,我裹著厚厚的斗篷都能感覺到?jīng)鲆狻?br />
這條回城的泥路上不少的腳印,山坡遠(yuǎn)處二三個放牛娃在冬日的田野里守著牛兒吃著田埂邊上枯黃的野草。
游然牽著馬無聲的跟著我。
十里河,一條長長的河流,河流岸邊山坡下的坪地坳處坐落著村落,此時不遠(yuǎn)處那些村房已經(jīng)升起裊裊青煙。
我和游然從村前走過。
村口的大樹下,一老頭坐在樹下石頭上,輕皺白眉看著我這邊的方向。
我輕瞟一眼,感覺到他神色復(fù)雜。
“姑娘。” 那老頭朝我這邊喊了一句。
我 擰眉,神色困惑,很清楚那老頭應(yīng)該是在叫我,我怔怔地看向他,那老頭面黃肌瘦,陀著背。
身旁的游然走近了我一步,警惕地輕問我,“小姐,你認(rèn)識那人?”
“不認(rèn)識。”我壓低聲音對游然道。
說不認(rèn)識是我,但很明顯那老頭就是在跟我說話。
那人站起,向我靠近幾步。游然神色冷沉,一直警惕著那人會做出什么傷到我的動作。
我明白游然的小心,低語,“沒事,只是個老人家。”
老人走近幾步后,上下打量著我,裂嘴憨厚地微笑,“姑娘,你終于來了,老朽等了你好多年了,姑娘還是多年前的樣子,真是一點也沒變。”
我茫然詫異。
身邊的游然只是微愣。
驚訝中,老頭的話再次在我的腦里飄過,猛地回過神來,他應(yīng)該說的姑娘是桪兒。
這老頭和那夜在餛鈍鋪的那個老頭應(yīng)該都見過桪兒,他們認(rèn)錯了人,把我當(dāng)成桪兒了。
但我還是想確認(rèn),我疑問道,“老伯認(rèn)識我?”
那老伯一愣后,又笑著道,“老朽這十多年老了很多,姑娘認(rèn)不出來了很正常。”
一聽這話,我已十分確認(rèn),他就是把我當(dāng)成桪兒了。
我很好奇,他和桪兒又是什么關(guān)系。但愿從老伯這也許能聽到一些關(guān)于桪兒的東西,我忙裝住自己是桪兒,笑道,“是時間長了,真不記得了,不好意思老伯。”
老伯揚眉微笑,撫須點頭,“姑娘來了就好,隨老朽到舍處,老朽將姑娘留在這的東西好還給姑娘。”
桪兒留了什么在他這,我內(nèi)心驚喜,忙道,“好。”
這次游然倒不揣測了,而是很贊同。
老伯在前帶路,我和游然牽著馬跟在他身后,沒走幾步,便到老伯的家門口。
游然將馬拴在老伯家門口的一棵樹上,同我一起走進老伯的家。
老伯請我入座。
游然在旁站著,他一直直視著老伯走進內(nèi)室。
我望向一邊的游然,他的眸色中有絲復(fù)雜。剛才老伯說十多年了,我是因為知道桪兒這個人才不會有懷疑,而游然為何也沒懷疑。
十多年前我應(yīng)該還是個幼兒,游然都不多揣測,這讓我有些疑惑他。
我此時沒多心思考慮游然,而是桪兒到底留了什么在這?
老伯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用布包裹的東西。
他將那布包放在我面前的桌上,然后一層層地打開。
我見布包里露出一塊木頭來。
“姑娘,你的東西還完好無損。”老頭看向我。
我再次指向自己,確認(rèn),“我的?”
老頭對我的疑惑有些不解,“姑娘真不記得了?”
我笑笑,“那么多年了,不是很記得了。”
老頭將那塊木頭拿起遞給我,“姑娘再看看,是不是你當(dāng)年在老朽這留下的。”
游然比我快一步將木頭拿起來細(xì)看,他驚訝的表情立于面上,正色說了句,“這是降龍木。”
老頭輕笑,“這東西正是姑娘之物。”
游然將木頭遞給我,我仔細(xì)一看,與平常的木頭是不一樣,它成六角花紋。
此時老頭說道,“老朽守著這東西這么多年了,生怕姑娘不來取走,當(dāng)年老朽難過寒冬,是姑娘在老朽這借宿一晚,給老朽留了不少銀子,老朽才挨過那年冬天,姑娘臨走時,讓老朽幫忙看管下這東西,可是姑娘一走,十個多年頭不回來,老朽每日有空就會守候在這村口,等候姑娘。今日姑娘來了,把它取走,老朽也就放心了,也可以安心地走了。”
那老頭說著輕咳一聲,看似有病。
我讓游然給老頭留下一包銀子,拿著那布包走出他的門。
關(guān)于這降龍木,我腦海里沒一點印象。
騎上馬,我將那布包拽在手里。
剛才細(xì)看這降龍木時,是不可多得的珍貴之物,它應(yīng)有上幾百年之物。傳聞降龍木有辟邪、安神、解毒之效。
我真興喜,不知當(dāng)年桪兒從哪得來的這珍貴之物。
可為何她匆匆留下,再也不來取了呢?
此時在我心里難解的迷卻是,桪兒在哪?
我腦海里又開始狂翻著畫面,心情躁動,我拉住馬僵,跳下馬,將那布包掛在馬鞍上。
游然下馬后,緊跟在我身后,隨著我走到林中。
我沒走幾步,只是靠在樹邊,心情煩悶。
游然遲疑著,想說什么又沒出聲。
我明白,他此時可能心中甚是太多疑惑。
我低頭回游在自己思緒中,游然突然在我跟前冒出一句話來,而這句話讓人很費解。
“二小姐相不信相信靈魂附體一說?”
我猛然抬頭,面無表情看向他。
我的臉色不好,他的話我沒咋聽明白。
“你說什么?”
在我等著游然再說一遍時,突然路邊的大樹樹葉微微作響。
游然 察覺不對,警覺地觀察四周。
“有情況。”游然簡短地說道,目光沒有離開四周的樹叢。
我的神 情也漸漸凝重。
突然 刷拉一聲,從樹叢后竄出來一群手執(zhí)長劍的黑衣蒙面人。
我 神情肅重,身子僵硬,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游然 迅速從腰間抽出佩刀,回身對我道:“小姐,快走。”
他說話之即,推我上馬,
隨手用刀柄拍打我的馬身。
馬嘶叫一聲,狂奔而去。
我被嚇得花容失色,雙手緊緊抓住韁繩,很害怕自己掉下去。
身后已經(jīng)傳來刀劍相撞之聲,我知游然危險,可我無暇顧及。
跟在我馬后,有幾個黑衣人在狂追。
我不敢回頭,力甩韁繩,向山林深處跑去。
此時突聽見我身后有打抖之聲。
我回眸一眼,見那幾個人黑衣人正在和一身錦服的季豫在回旋打抖中。
季豫一人對勢四人。
我猛地拉住韁繩,回過馬頭。
不明白,北海王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
我擔(dān)憂起他,沒再繼續(xù)跑掉,而是不知該怎么辦。
我慌亂著神色,害怕季豫會受傷。
那些黑衣人武功好像都不弱,他一人能對付得來嗎。
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幫忙?
我頭皮發(fā)麻不知怎么是好。
突然感覺到身后有人坐上我的馬,身側(cè)一只手臂伸過來擁抱著我的腰。
一股清香從身后傳來。
我還沒明白咋回事,我連人帶馬向一另一方向奔跑而去。
我驚訝失色回眸一看,見摟抱著我的白衣男子,臉上戴著銀色面具,只露出鼻梁和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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